第一百三十八章 又是一出鬧劇
不知道為什麽,此刻的她,特別想感歎那句:歲月特麽的真是一把殺豬刀,無論人類科技多麽的發達卻始終改變不了歲月的流逝。
美秀聽著她傻傻又有些純真的想法,更替她擔心了:“我的傻妹妹,你自己明明知道的道理比我還要多,怎麽到了自己身上,卻這麽糊塗。幸福它長了腳,會跑,你隻能努力靠自己爭取,不要總是等他站在那裏等你。自從見到慕晨楓,我一直看好他,也相信他能夠帶給你幸福,倒是你自己,要勇敢一點,不要總是前怕狼後怕虎的顧慮的太多才是。”
瓔璃不由得苦笑起來,顯而易見的道理人人都明白,可是到了自己身上,卻成了糊塗鬼。
滿天的星星就這麽一閃一閃的,映在兩人的眼裏,心裏,姐妹兩手心緊握,彼此相望著笑了笑。
程格則獨自拿著酒杯在一樓大廳無趣的欣賞著牆上的畫作,偶爾遇到程格也會介紹一些朋友給他認識,他也會客氣的寒暄著,隻是那些朋友畢竟都是這年輕的小夥子,他們有他們的世界和歡樂,難免聊不到一塊去。
自從經曆過公司破產,家庭分裂後,他就對這些交際應酬慢慢反感起來。
酒喝多了也無趣,隻好去拿點甜品嚐嚐,沒想到,卻聽到一個久違思念的聲音。
“爸,你怎麽會在這裏?”
薑樺回過頭,立刻就愣住了,眼前那個14歲的女孩不是別人,正是他和前妻唯一的女兒薑煥容。
不不容他多想,薑煥容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便四處機警似的尋找著:“那個女人呢,她在哪裏?”
薑樺麵色凝重:“煥容,你一個小女孩在這裏幹什麽,這地方也是你能隨便來的嗎?”
薑煥容輕蔑的笑了笑:“怎麽,隻允許你在外麵花天酒地養小三,就不許我和朋友出來玩啊!”
“玩什麽玩,這裏不適合你,你還沒成年,怎麽能跟這些人一起喝酒呢。”薑樺一腔怒火,當初離婚他想撫養女兒,卻被她前妻破產,無經濟能力上訴失敗,現在,她就是這個放任女兒不管的麽,說著一把奪過她手裏的酒杯。
“你能搶過我手裏杯酒,難道我就不會再自己去拿麽?”薑煥容一臉無所謂的表現。
薑樺環視一眼旁邊正沉浸在party上的那些人,不想把事情鬧大,隻好壓低嗓音伸手抓住她的胳膊,用力的拉著她離開:“走,你跟我走,我把你交給你媽,讓她好好管教管教你。”
薑煥容也慌了,急忙掙紮著:“你放手,放手,你早就沒資格管我,我愛怎麽玩就怎麽玩。”
“我到要看看你媽要不要管教你的。”說著,又是一個大力,把薑煥容拽進了自己懷裏。
才14歲的小女孩自然沒有父親的力度大,可她仍固執的不肯走,使勁的掙脫,嘴裏不停的喊著:“我不要你管,你給我走開。”
兩人爭吵的聲音最終還是吸引了玩樂中的人群,其中一個滿頭金發的小夥子玩世不恭的走上前去,有些不滿的推了薑樺一把:“喂,這位大叔,你誰啊!敢在這裏鬧事?”
“我是誰?我是她爸,我教育自己的女兒還輪不到你這個黃毛小子插手。”
沒想到那金發男孩一臉不屑的笑了笑:“煥容是我帶過來的,她現在是我女朋友,自然不是什麽人想帶走就帶走的。”
薑樺兩眼瞪得老大,直直的盯著薑煥容:“女朋友?”
“薑煥容,你還真有出息,沒成年就在外麵混,居然還交了個男朋友。”
薑煥容見機立刻掙脫了薑樺的禁錮,跑到金發男孩身邊,親密的摟著他的胳膊,眼神有委屈,有怨恨,還有些複雜。
總之,那份堅決沒有絲毫認錯的意思。
“至少,我沒老爸厲害,明知道自己有家庭,有妻子兒女,卻還要在外麵拈花惹草,非要讓那個小賤人把我們家弄的支離破碎,你自己說說,到底是誰更有出息。”
話剛說完,一記響亮的耳光就落在薑煥容秀麗光滑的小臉上,薑樺怒目橫眉的叉著腰,氣的伸手指著她:“你氣死我了,你個沒大沒小的丫頭,今天我非要替你媽管教你不可。”
薑煥容摸著自己被打的臉頰,水汪汪的大眼睛裏立刻淌出幾滴晶瑩的淚珠,咬牙切齒的瞪著薑樺,吼道:“你打死我,我也要說,我恨那個賤人,拆散了我們家,也恨你拋棄了我和媽媽。”
瓔璃和美秀剛從樓上下來,便看到兩人爭吵的畫麵,即使不全明白,但心裏也了猜中幾分。
薑樺有一個女兒,她一直是知道的,隻是從未見過,卻沒想到都這麽大了,那俏麗的模樣隻怕將來長大了也是一個美人坯子。
眼見薑樺氣的又要下手,瓔璃立刻衝了過去,擋在薑煥容身前,勸阻薑樺:“別打了,她還隻是個孩子,你別跟她計較了。”
薑樺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的握住她胳膊上沒有傷口的地方,將她往旁邊拉了拉,輕聲說:“這事你別理,這孩子越大越沒分寸了,我非得好好教育她才行,不然以後長大了跟她媽那樣嬌縱的樣子一模一樣。”
薑煥容睜著大眼睛,仔細的盯著這個憑中突然冒出來擋在她麵前的女人,突然間,像表情變得激動起來,像是發現了什麽大秘密般,伸手指著瓔璃,大聲嘲她怒喊著:“我知道你,你就是那個賤人,就是你拆散了我的爸爸媽媽,還搶了我們的一切,害得 爸破產,現在我不需要你在這裏裝什麽好人,你給我滾開。”說著,用力推了瓔璃一把。
重心不穩的瓔璃下意識的差點摔了一跤,幸好薑樺及時扶住了。可她明顯感覺到大家看的眼神有些變了,那些指指點點的言語在她耳邊猶如擴音器般清晰明了的傳入耳中。
原來不隻是自己知道她的存在,而她也知道自己的存在,更可怕的是,這小女孩暗地裏應該聽薑樺的前妻說不了少關於自己的事吧。
嗬嗬,看來,人真的不能做一點違備道德底線的事情,不然真的會遺臭萬年。這會,雖然沒有遺臭萬年,但也是眾人周知了。
眼看場麵氣氛僵持成這樣,程格隻好出來打圓場安慰大家:“好了,大家都消消氣,看在今天是我生日聚會的份上,這些事情就別再計較了好麽。正揚,你也勸勸煥容,別跟程大哥生氣了,他也挺不容易的。”
那個叫正揚的金發男孩輕輕的拍了拍薑煥容的肩膀,示意她別再繼續說下去了。可薑煥容似乎不領情,小小的人兒,倔強的眼神始終盯著薑樺,有些不死心:“爸,難道你就真的這麽護著這個女人麽?是她拆散了我們父女啊,你清醒一點吧!”
“煥容,你夠了,爸不想跟你吵架,而且你還小,很多大人之間的事情你還不懂,不要亂說。”
“我隻相信我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爸爸媽媽離婚了是事實,我失去了爸爸是事實,這個女人騙了你的財產害你破產也是真的,今天我一定要為媽媽討回公道,你要是帶我回去管教,那就必須把這個女人趕出去。”
“這是我的家,誰敢把我的妹妹趕出去。”美秀一手扶著肚子,嚴肅的站到了瓔璃的旁邊。
程格一看她挺著大肚子還擠到大家中間來,生怕她出了什麽事情,緊張的走過去,牽她的手,有些責怪的語氣:“你怎麽擠到這中間來了,我不是讓你在一旁休息嘛。”
“我受不了看我妹妹被人欺負。”
看到美秀的時候,薑煥容冷哼了一聲:“瓔小姐,我沒想到你居然需要一個孕婦在你麵前保護你,你不是坐過牢嗎?怎麽,怕被人知道你的身份,所以,才故意在大家麵前裝可憐,躲在我爸的保護下,躲在一個孕婦後麵。”
這輩子痛苦最深,回憶最痛的兩件事就這麽她赤.裸.裸的暴了出來,瓔璃的自尊心一下子就瓦解了,崩潰了。
原本因程格勸解的話,大家都已經安靜下來了,這會聽到這個消息,那些年輕的男男女女又開始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
瓔璃似乎能聽見他們用多麽不堪的言語在形容自己,還有薑樺,那個已經失去一切的薑樺在他們那些闊少爺,高貴小姐說的一文不值。
想到他如今的難堪皆因當初看自己可憐而起,瓔璃再也忍不住了,越過美秀身前,大膽的走到人群中間,犀利的眼神掃視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勇敢的承認道:“你說的對,我是懦弱,我是坐過牢,我確實介入了你的家庭,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去破壞你們一家三口。但是你爸為什麽破產,為什麽會輸掉你的監護權,這答案你應該回去問你媽,而不是在這麽多人,讓你爸難堪,讓他沒臉。”
眼看親生女兒和最愛的女人之間水火不容,薑樺糾結不已,想要迅速結束這場爭論,伸手拉了拉瓔璃的胳膊,小聲的喊她:“璃兒,別說了,我們回去吧。”
薑煥容不可置信的朝她瘋狂的喊著:“這不可能,不可能,我爸破產就是你害的,我恨你,我恨你。”隨後將旁邊的一張酒水台給推倒了,旁邊的男男女女都慌了。四處躲閃,生怕灑落的酒水和碎片會濺落到他們昂貴的衣服上。
而薑煥容在推開酒水台後,又迅速的從旁邊拿了兩杯酒朝瓔璃的方向潑去。
薑樺和程格同時驚呼:
“小心,璃兒。”
“小心,老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