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老媽子
看那兩個人在那說笑調侃白兮,北千淩一直也沒怎麽搭話,他不知道為什麽,總是覺得這次出行應該不會那麽順利,好像在路上肯定會出現什麽事情一樣。隻不過東西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而且看著白兮的時候,白兮似乎是對這件事情十分期待的,他總也不好就這麽把這件事情駁回了,隻能壓下了自己的心慌。
不過白兮好像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沒再去理會花狐狸,而是對著北千淩問道,“你這是怎麽了?是有什麽心事嗎?還是有什麽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如果去那邊的話對你有什麽影響嗎?還是說在這邊安排的事情沒有做完,如果有什麽事情的話你跟我說,我想辦法去把皇上那邊推脫了。”
被這一連串的問話問得有些哭笑不得,北千淩伸手揉了一下白兮的腦袋,心裏自然也是柔軟的一團。換了以往,肯定不敢想象這樣的事情會出現在自己的身上,不過當對象是白兮的時候,就覺得好像是理所當然。北千淩溫聲開口道,“我隻不過是在想一些事情而已,你不用想這麽多。我說你啊,有我在呢,你不用擔心那麽多的事情,隻要老老實實的跟在我身後就夠了。”
雖然說心裏還覺得有些疑惑,不過北千淩都已經這麽說了,白兮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麽,倒是在旁邊的花狐狸捂著眼睛,一副自己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樣子。就拿著北千淩一年前的樣子來看,花狐狸說什麽也不敢相信,他居然會有被北千淩和另外一個女子秀恩愛的這麽一天,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就算是自己覺得有些心慌,不過北千淩也沒有說出來,事情好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繼續運轉著,很快就到了快要出門的那幾天。這幾天白兮和北千淩倒是沒有覺得什麽,隻不過花狐狸卻突然緊張了起來,好像是突然意識到這兩個人要離開了一樣,每天幫著下人忙前忙後,就怕忘帶了什麽東西,被白兮說好像是個老媽子一樣。
本身北千淩跟白兮都不是那麽仔細的人,他們兩個安排這些事情的時候,也總會遺忘一些東西,花狐狸在這件事情上卻格外的細心。雖說白兮調侃黃狐狸,不過對於他的這種行為還是覺得非常的敬佩的,畢竟如果換了自己的話,可能根本就收拾的不能這麽幹淨整潔,而且還不缺少東西。
前幾天還纏著他們兩個說要帶一些特產回來,可等到最近幾天,囑咐的話,就變成了一路平安之類的。好像兩個人不是要根據皇上的旨意去其他的國家,而是要到一個什麽神奇的地方去探險一樣。不知道為什麽,白兮被他說的覺得自己好像是有去無回,現在這種想法覺得不太吉利,白兮也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她和北千淩坐在一起,看著依舊在收拾東西的花狐狸,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調侃道,“我們隻不過是去出使一下其他的國家,又不是去打仗,你帶那麽多防身的東西幹什麽?再說了,你帶那麽多的草藥又要幹什麽?你要知道那個國家裏麵可是有無垢宮這種存在的,怎麽可能缺少了草藥這種東西?”
其實這些簡單的道理,想想看花狐狸自己也是明白的,不過上手收拾的時候,總是控製不住自己,總是擔心他路上出現了什麽意外。其實原先隻有北千淩自己出門的時候,他雖然說也覺得有些擔心,不過卻沒有這麽厲害。如今跟白兮相處的時間長了,竟然會連白兮也跟著一起擔心。
而且北千淩是有武功在身的,花狐狸相信他就算是出現什麽意外,應該也不會出現什麽事情。可是白兮卻不一樣,白兮不過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就算是有一些毒術傍身,如果發揮不出來的時候,也一樣是無能為力。他也不知道為什麽,總是擔心路上如果出現了什麽意外的話,白兮自己應付不了可怎麽辦。
總覺得白兮好像不是白家的女兒,而是他的女兒一樣。花狐狸就像是自家的女兒出遠門一樣,處處都覺得不放心,就差自己也跟著了。
白兮看出了些端倪,嘴角帶著微微的笑意,調侃道,“我說啊,你不會是舍不得我們了,所以才幫我們收拾這麽多的東西,還總怕我東西帶不夠的吧?”她雖說是開玩笑,不過卻也知道,自己也同樣舍不得花狐狸,還有這個地方。
本來以為花狐狸會反駁,白兮卻沒有想到,她居然非常坦蕩的答應了下來,點了點頭,正色的叮囑這兩個人,道,“我總覺得之前南宮雋過來的時候,應該不是抱有什麽好心思。而且那個時候她又一直盯著白兮看,這一次到了對方的地盤上,你們一定要多加小心。任務能不能完成不重要,最重要的還是你們能活著回來。”
“你們一定要記住,如果遇見了什麽危險的話,一定要趕緊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回來之後我們才好報仇,千萬不能意氣用事,留在那裏。”
這一次就真的有些像老媽子了,隻不過白兮和北千淩誰都沒有打斷他,一直等他自己絮絮叨叨的說了好長時間,才像是剛剛反應過來,一擺手道,“我就說什麽呢,這些事情你們都知道,我絮絮叨叨的像什麽樣子。行啦行啦,你們趕緊走了,我也趕緊消停。剛打算好好的試一下那個東西要怎麽玩兒呢,你們在這裏還耽誤我的時間。”
麵對這種擺明了的口是心非,白兮也不拆穿,不過她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把從白心那邊拿來的草藥一分為二,一半給了花狐狸,一半自己帶著了。這種草藥在野外的時候作為緊急止血用也是非常好的,雖然白兮希望用不上最好,不過總歸是要防患於未然,免得到時候,手足無措。
花狐狸本來是想把兩隻都給她帶上的,不過白兮執意拒絕,隻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