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4章 爬天梯
一處冰天雪地的神秘地方,視野之下,全是嚴寒之物。
我躺著的身下,是一片結冰的地麵,地麵仿佛是常年如此,看不出有任何軌跡。
身上的樹枝被解開了,我獲得自由的第一時間,就詢問天牌師,為什麽說我沒有準備好?
他告訴我說,每個爬天梯的人,那是因為信念不足,導致了其失敗了。
爬天梯,可以隨時爬,但是不能保證會活下來。
一般而言,隻有在準備好的時候,才能開始爬天梯。
陰冷的氣溫,讓我禁不住的喘氣,天牌師扭頭,伸手指著我身後,開口說:“那就是天梯。”
聽到這話,我立馬就扭頭過去了,隻見視野之下,一排緩緩而上的冰刀,直通天,似乎沒有盡頭。
我倒抽了一口氣,臉色微微的變得難看了很多。
那些冰刀,鋒利得反光,比起真正的刀片,都還要牛逼呢?
“那就是天梯?”我不禁叫了一句,怎麽也掩飾不住的震驚。
上刀山嗎?怎麽感覺如此相似呢?
天牌師點頭:“你不曾接觸過,產生畏懼的心理那也是正常。”
我搖頭說:“我不是畏懼,隻是驚訝。”
天梯的每一層,透明的冰刀,仿佛是給人致命的感覺。
冰刀不僅僅是帶著寒冷的感覺,還有種危險的感覺。
我緩緩的開口:“我就那樣爬上去嗎?”
沒想到天牌師點頭,告訴我說,攀爬的途中,會遇到各種問題,問題一旦沒有解決的話,就會容易出事。
天梯是一種相當困難的途徑,一旦天牌上給的任務沒能完成的人,便會受到一些特別的處罰,天梯乃是其中一個。
從印國回來的時候,我收到了天牌,那事情就被我一直忽略,直到最近才不得已的要麵對這問題。
天梯的問題,我如今用正視的眼光去看待,那它自然對我造成不了危險。
了解到天梯的各方麵的事情,我才鎮定自若的站在了天梯前,抬頭仰望著高高聳立的天梯。
天梯宏偉到讓我感覺到心中有種欽佩,我扭頭開口再一次問天牌師說:“隻要我完成了,我就有機會去救胖子,對吧?”
天牌師跟我說道:“一般情況而言是這樣沒錯,但前提是你不死在上頭。”
“嗯。”我點頭,繼續說道:“相信我,我不會死在上麵的,我還要救人,還沒有收拾他們呢。”
胖子是其中一個,白晶他們還下落不明,再說了我奶奶還在方天師的手裏,誰知道那個畜生會做出什麽事情來呢?
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事情會演變到這個程度。
奶奶自然是不會同意那畜生的行為,所以才會一直處於失蹤的狀態。
我身懷著那麽多人的使命。
天牌師隻是笑著,說:“最好是這樣。”
天瀾滿是擔心的說:“真的不會死在上麵嗎?我怎麽感覺你會碎成渣?”
我抽了一口氣,無奈的看了眼天瀾說:“不會死。”
我還沒有那麽容易死的,這一路走來,我的命大著呢?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我的情緒已經慢慢的淡然了,我感覺到差不多的時候,準備要爬天梯的時候,天瀾拉著我說:“那你要小心點,一有不對勁的話,就大喊一聲,你跳下來,我會接住你。”
我伸手拍著天瀾的肩膀,安慰他說:“我知道,我會小心的。”
我想天牌師剛才所說的規矩,天瀾根本就沒有聽明白。
一旦是爬上去了,隻有天梯崩塌,才能脫離天梯的,再怎麽緊急的情況,都沒有用處。
這天梯,不僅僅是一條死路,是不能回頭的死路。
對於我們這種人而言,是很大的挑戰。
天牌師將天瀾拉開說:“可以開始了。”
天瀾仍舊是滿臉擔心,我抬頭,半眯著眼睛,開始往前走一步。
陰寒的風,徹骨般的吹在了我的肌膚上,我渾身上下的細胞,都感覺到了寒意,那從冰刀上逼近的寒意。
我暗自抽了一口氣,伸手抓住了一塊冰刀,雙腳開始往上攀爬。
我的身體,慢慢的踩著底下的冰刀,雙手抓著冰刀往上爬,一開始並沒有感覺不對勁,反而是相當之順利。
這一爬,我便是爬了有將近二十米了。
我仍舊是往上爬著,越是順利,越是讓我感覺到不安,仿佛很快就會有事要發生那樣。
人在很多時候,直覺是非常準確。
一開始,抓住冰刀的感覺,隻有斷斷續續的涼意,就像是夏日裏頭的地板似的,給我極為舒適的感覺。
然而到了二十米的時候,我腦海裏閃過一個蒼老的聲音,那聲音問我說:“普天之下,為何會有人做不義之事,燒傷打劫的,你認為那是對的還是錯的?”
我想也沒有想的就暗自想道,燒傷大劫本是錯。
這天牌師早跟我說過的,爬天梯最為重要的環節,那便是天梯它會問你各種問題的,這些問題,如果回答不符合它的意思,那危險就會隨之而來。
我一動不動,隻感覺到手指抓住的冰刀,竟然慢慢的參透出涼意來,傳來身體上,嚴寒的感覺越來越濃厚了。
我冷不丁的抽了一口氣,哆嗦了下手,一口咬著牙,繼續往上爬去。
這不是我想像中的那樣,但是我覺得心裏頭仍舊是有點兒慶幸,希望能夠一直保持下去,直到我完好無損的站在他們麵前。
我一層一層的往上爬,速度不算很快,但也是一般般,我心裏頭是在念著咒語,以便寒氣在體內生根。
我的手,緊緊的貼在冰刀上,一動不動的,模樣倒是帶著幾分欣慰。
下一秒,腦海裏那聲音又響了起來:“那些燒傷打劫之人,乃劫富救貧,那是對還是錯呢?”
聽到這個問題,我不禁緊緊的擰著眉頭。
我感覺到手中裏頭傳來的陰冷,讓我感覺到極為的不舒服。
“那是錯的,燒傷打劫本是不對,不管是什麽目的,就是不對。”我開口,眼睛死死的盯著手中抓住的冰刀。
冰刀上傳來的寒意越來越冷了,仿佛是在跟我作對似。
“如果生在亂世中呢?”那聲音問道。
我緊緊的咬著牙齒,感覺到自己手指裏頭,慢慢的沒入了冰刀,鮮紅色的血液,正慢慢的流了出來。
這不是誰的錯。
我緊緊的擰著眉頭,忍著疼痛說:“那還是錯的,他們傷害了他人,做錯了事情,用錯了方法。”
傷人害人,打劫等,本身就是不該。
不管是否生在戰亂時期,那都是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