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6章 凶獸之身
那些人,說是鬼市的執行者,是屬於真正的那一類。
這麽說來,之前我所見到的那些人,都是冒牌的執行者。
那些是邪道的人假冒的,而目的則是為了將鬼魂的道行吸收,為已所用,以便達成自己的目的。
他們離開之後,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胖子背回了鬼市去,處理好他腦門上的傷口,才安頓好他。
原本是打算著像大叔問問關於那些事情的,然而,他們幾個在陣法裏頭受了傷害,所以我就讓他們安心養傷。
我離開旅店的時候,讓人照顧胖子的,至少那樣我會放心多了。
我來不及休息,就準備啟程了。
鬼市上空籠罩住一層一層的黑氣,在街口裏徘徊的人們,那畏懼的神情,仿佛是遇到了最悲慘痛苦的事情。
街上氣氛壓抑到了極點,四處可見的迷惘,聽到的聲音,無非就是埋怨,呻吟等的。
昔日繁華如長安街道的地方,一夕之間,成了如今這個敗落模樣。
這一段日子,會被銘記於心的。
我走在街口上,朝著沌陰山前去。
這一路走來,更是堅定了我心中所想的,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我身上肩負著那麽多人的性命,怎能失敗呢?
此次前去,凶多吉少。
不管結果如何?至少我努力過了,就不會有任何悔意。
天空越來越灰暗,黑雲壓沉沉的。
走進山的時候,在路口,我卻遇到了熟人。
見到張磊跟蘇穆兩個人狼狽至極的從山中出來,他們行事匆匆,宛如是有要事在身。
“你要進山?”張磊見到我,似乎不意外。
我的視線落在他們兩人的身上,點頭應道:“非進不可。”
他們進了陵寢,而我隻是遇到過一次,卻沒有來得及會麵。
“我並不是要阻止你進去,隻是有些事情,你本該知道的,總之,一切順其自然,別太執著,事情總會過去的。”張磊開口,臉上掩飾不住的擔憂。
聽到這一番話,我不由勾唇好笑起來:“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麽呢?反正那些人的死活跟你沒有關係,我最好奇的是你們進陵寢做什麽?”
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那麽危險的地方,都敢闖,看來是必要的。
張磊正想要開口說話的時候,蘇穆的眼神微微的瞪了下,張磊就識相的咽下了口中的話。
隻見蘇穆她不由笑了笑,看著我的時候,好笑著開口說:“進陵寢,找東西。”
“找什麽?”我問。
蘇穆臉上雖是布滿了灰塵,但是她卻沒有任何疲倦,隻聽蘇穆開口說:“很重要的東西。”
“值得你們這樣做嗎?”我詢問,臉色的神情幾分不解,他們的行為,已經是在冒險了,拿著自己的生命在冒險。
關於這點,讓我十分之不解。
蘇穆聞言,麵色清冷,漂亮的臉蛋上閃過幾分笑容,隻聽她好笑著開口說道:“有些事情,你還不清楚,太早下結論的話,終究是沒用的,該結束額時候,自然會解釋的。”
然而,我並不懂她的話,隻是覺得心中有種惋惜的感覺。
蘇穆跟張磊兩個人知道一些事情,而那些事情,正是我不知道的。
那麽,他們是不願意告訴我的了。
這點上,我倒是不怎麽欣慰。
我望著張磊,他滿臉不自然,像是無奈,他攤開雙手,麵色有些難受的說:“我不是不告訴你,那些事情,你很快就能明白過來的。”
說來說去,還是那一套說辭。
我滿臉不悅的說:“行了,我也不想聽你們說太多了。”
在我進山之前,張磊看著我,眼神欲言又止,而蘇穆則是輕聲的笑了笑,開口說道:“反正我們不會幫你的,你很快就會明白的。”
他們離開前,蘇穆走到我麵前,她手中拿著一樣東西,遞給我,開口說道:“這東西能幫你一把,我們能做的隻有這麽多了。”
很意外,我還是伸手接過那東西,因為我這次去跟上古凶獸拚呢,誰知道能不能有命回來呢?
我看著他們消失在視野裏,我才呼了一口氣,拔腿走進被死亡籠罩的沌陰山中。
一如既往地,像是一種特別熟悉又驚懼的感覺。
我總是在想著,該如何完成呢?
這才是我最需要的去做的。
沌陰山,最為出名的是以上古四大凶獸為主,在山的四個角落裏頭,禁錮著它們。
據我所知,這些上古凶獸,本身乃是為神獸,然而,它們卻因為太過凶狠殘忍了,才被打入凡塵,成了四大凶獸。
其實,想要對付四大凶獸的,最好便是用上古四大神獸來應付。
四大凶獸跟四大神獸,它們之間乃是相生相克。
山林中,比起之前要寂靜幾分,卻難以掩飾的危險。
這一次,隻有我一個人了。
我奔走在山林中,第一時間找了準確的位置,便朝著山的南方位一直往前走。
沌陰山到底是有多大?我隻知道它很大,能夠禁錮四大凶獸,想必是有什麽過人之處的。
胖子跟我說過,這山的本來麵貌,便是凶惡之地,看來凶惡才能克製住凶惡的。
陰冷的風,吹在肌膚上,我感覺到並不是很冷,隻是讓整個人的思緒更為清楚罷了。
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麽清醒過,越是危險,越是冷靜,冷靜到讓人覺得可怕。
走著走著,便是走到了一處布滿了石頭的地方,而這一處地方,仿佛是在哪裏見過似的,異常的熟悉,我打起了十二分警惕,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四周圍不僅僅是安靜,卻也多了幾分詭異,然我無法察覺到詭異之處的所在,隻是感覺到周邊的場景過於熟悉,仿佛我是來過似的。
我緊緊的皺著眉頭,麵上多了一份沉浸,望著這許些熟悉的地方,心裏頭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不安。
石頭遍布,崎嶇的山路,有種十八彎的感覺。
我往前走了一步,前頭閃過的人影,我才驚覺過來,驚詫的喊道:“你怎麽還沒有死?”
那人一身青衣,如同爆布般的長發披在柔弱的肩上,姣好的麵容頗為的清冷,眸子裏頭閃過了幾分怒意,她望著我的時候,咬了咬紅唇,怒道:“你怎麽能那樣做的?”
我攤開雙手,無奈的說:“我那樣做的原因你最清楚不過,你想要幫他,而我一定得從出口離開的,我必須要贏,你或許不在意鬼市那些無辜的性命,但是我不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