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6章 第三個出口
景色宜人,清新的空氣。
而在我見到眼前的一幕,整個人都有點兒懵逼了。
我顫抖著身子,慢慢的走了過去,腳步不怎麽穩,像是喝醉酒的螃蟹似的兩邊倒。
我腳下是一片草地,而再往前三米左右的距離,便是一個巨大的坑,俯身望下去,底下全是一片一片的冰刀聳立著。
我以為自己看錯了,伸手使勁的揉著自己的雙眼,再次震驚一看,底下的景象不曾改變過。
那依舊是一片一片的冰刀,聳立著。
我掩飾著自己的震驚,跟心中的那一抹恐懼。
怎麽會這個樣子呢?
這是第三個出口。
我勒個去阿。
這個出口比起在獄火中的還要讓人恐懼,它就是活生生的刀片意識。
我抽了一口冷氣,臉上的神情異常的難看。
這個場麵,確實是讓我震驚無比,無從消化。
那是一個奔向死亡的出口。
我腦海裏隻有這麽一個念頭,該怎麽從第三個出口離開呢?
這還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一時間,我慌張了。
身後的腳步聲徐徐走來,樹精它淡淡的開口說道:“這就是所謂的出口。”
我麵色蒼白,不禁往後退了一步,哆嗦著嘴唇開口說道:“這是怎麽回事呢?”
第三個出口是這個樣子的,我怎麽才能從其中離開呢?
跳下去嗎?
難以想象的恐懼,該怎麽克服呢?
萬一……
樹精似乎看出了我心裏頭所掩飾的恐慌,它揚唇,嘴角上是一抹無奈的笑容,單刀直入的說:“你在害怕。”
我嗆了下,不由開口承認:“我是在害怕,但是這個地方真的是出口嗎?”
我是十分之懷疑,不禁抱著僥幸的態度,希望那是假的,希望從樹精的嘴裏說那不是出口。
情緒是難以掩飾的,但是事實更是無情的。
很不幸,樹精告訴我說:“那就是出口。”
緊接著,樹精臉上的神情有些落寞,它微微的側著腦袋,視線是落在了前頭的冰刀上。
它的眼神是帶著幾分沉靜,而後卻也給人一種難以想象的痛苦隱藏於其中。
從那一雙眸子裏頭,我幾乎是見到了它當年是站在這裏的場景。
當年,樹精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呢?
而今,樹精是懷著怎麽樣的心緒,再一次站在這裏頭的呢?
那是需要一種強大的勇氣,需要著無人能夠想象的出來的心。
樹精臉上勾起一抹笑容,它苦笑著說:“如果我不是那麽信任他的話,今天站在這裏的人就不會是我。”
當年的死亡遊戲裏,樹精跟一群人是站在我們現在所站著的地方,而大夥兒都難以相信這一幕。
這是一處極為險峻的地方,他們當時隻是站在這上頭,準備商量著下一步該如此走的時候,他就提出來,自己先下去探探。
就這樣,樹精讓他下去了,他保證著會回來的,會帶著大家一起離開的。
然而呢,他跳下去之後,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卻不曾見到回來。
樹精是後知後覺,才發現了一個秘密。
他一個人離開了,而他們所有人都被困在這裏頭了。
出口上有那麽一條規矩,那就是置死地而後死。
之前是沒人能夠明白那句話的意思,而邪道是唯一一個明白那話的意思,但是他選擇了隱瞞。
有些事情,並非是巧合,那是刻意被安排出來的假象。
比如,邪道忍氣吞聲,為的就是將他們全部人都困在這個鬼地方,再也出不去。
我該怎麽說呢?
關於這樣的事情,從宏觀上來說,誰都沒有錯。
在這個恐怖的地方,誰都想要努力的活下去的。
活著才是一切幸福的源頭。
而樹精它們呢,則是留在了這個鬼地方,苟延殘喘的活著。
在這個地方活著,那是需要很大的勇氣,強大的心理,而它們心中是有著仇恨在,顯得更是重要了。
一句話,是仇恨支撐著樹精活著的。
樹精扭頭,目光冷淡的望著我開口說道:“你想要離開的話,就直接跳下去。”
我聞言,仍舊是渾身一震,盡管是早就知道了,但是心裏頭仍舊是有些畏懼。
我還是不可避免的往後退了一步,顫抖著聲音問道:“還有其他的法子嗎?”
樹精聽到了我的話,它冷笑一聲,不由喊道:“那你就留在這裏。”
我搖頭拒絕說:“我不能留在這裏,第一個環節還沒有結束呢,我還沒有贏。”
哪怕是粉身碎骨,我也不會有任何怨言的,隻是在短時間之內,要消化的話,就有點兒難度了。
樹精滿是嘲諷的說:“那就跳下去。”
我愣住,沒有反應。
還是那個問題,跳下去會不會死呢?
我心裏頭是挺擔心的。
置死地而後生,我是明白這話的意思,但是,有些東西是不能不考慮的。
我眯著眼睛兒,重新打量著底下的那些冰刀,那鋒利的刀子,隻要是輕輕一戳,我絕壁是會死翹翹的。
如果跳下去的話,我需要很大的勇氣跟心理準備的。
人在麵對死亡的時候,隻有克服了恐怖,才是真正的不畏懼。
微風吹來,吹在肌膚上的時候,我才感覺到一絲涼意,仿佛是全身上下的細胞都要張開來似的,而恐懼呢,則是在從中鑽了進來。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我心裏頭仍舊是有些顧慮。
為什麽會是這個樣子呢?
我是害怕,但是心裏頭總是感覺到一股不安,也不知道是哪裏不對勁呢。
樹精隻是冷笑著,說道:“不敢跳?”
我搖頭,樹精就說道:“你的膽子更是小,他比你勇敢多了,在機會麵前,學會把握才是最重要的。”
我點頭說:“無關膽喜愛的事情,我隻是覺得哪裏頭不對勁,我並認為這就是出口。”
我的話音一落地,隻聽樹精它麵色變了變,問我:“為什麽這樣認為?”
我警惕的往後退了一步,開口回答說:“事情都是有因果關係的,你認為的事情,在我這裏,我就不是那樣以為的,你說你跟邪道有仇,但是我覺得那更是一種特別的仇恨,隻是我認為你並不是真心在幫助我。”
為什麽會有這麽一種想法呢?
樹精它側著腦袋,幾分好奇的問我:“那你……”
我擺放在身後的手,已經摸到了拘魂槍了,看著樹精開口回答說:“你不會殺他的,因為你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你,我說得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