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章 變化《二》
在苗疆,經過平靜的水麵,帶著一種難以想象的波瀾,正在微微的浮沉著。
有些東西呢?
表麵上平靜如同湖麵了,但是背地裏頭,如同凶猛的大海似的。
隱藏於底下的動蕩,仍然是無止境的發酵著,等到爆發的時候,誰也無法將其阻止。
苗疆裏頭,湧起了一股新生的勢力,在苗疆裏頭占據了非常重要的一職。
因為這股勢力的原因,苗疆裏頭有些有點兒能力的蠱術,一一的死亡。
那些蠱師的離去,慢慢的便被重視起來。
等到發現的時候,張磊他才知道,梅姨她已經遭遇毒手了。
梅姨奄奄一息,等到了張磊來,她讓張磊整理寨子,讓他當寨主。
就這樣,苗疆雷公山上就立馬易主了。
張磊這樣當上了寨主,權利雖然大,而其餘的呢,大多數人都不服氣他當寨主。
讓他當寨主的意思,年齡不足,資曆不夠,絕壁是有麻煩找麻煩的。
張磊這些日子,過得不比我蛋疼。
他被族裏頭的人排斥著,經曆一些從未經曆過的經曆,那些痛苦的選擇,是在黑夜中都難以平息的。
如果一開始,我若是知道的話,我肯定會去幫張磊的忙的。
然而,我自己都無法抽出身來,自身難保了。
聽完張磊跟我說的一些近況,我知道他隻是簡單的跟我訴說著,用最為平靜的語言訴說著,表麵上看起來沒有多浮動的情緒,但是我心裏十分之清楚,張磊是下了多麽大的決心,才讓自己開口的。
那些痛苦的經曆,輕描淡寫的背後,是無人能體會出來的。
“那現在的你,好過了些沒?”我開口詢問道,滿臉擔心。
灰暗的天空之中,清冷的月光照射在張磊那張堅硬的麵龐,他那一雙冷漠的眸子裏頭閃過幾分無奈之色,朝著我勾唇一笑:“事情總是會過去的。”
是的,一熬過去,事情終究是會過去的。
那些難以啟齒的痛苦,那些夜不能寐的日子,在時間的洗滌下,會慢慢的腐蝕,直到再也無法傷害到我的。
那些東西,我是畏懼到骨子裏頭,然而,現實終究逼著你不得不成長,去選擇逼不得已的道路。
我們所有人的經曆,都會成為過去的。
聚會上,燈光打照在身上的時候,給人一種溫和的感覺,卻也覺得十分之詭異。
我跟張磊兩個人在聚會上海吃一頓,行為舉止頗為小心翼翼的,然而,卻還是被人盯上眼了。
有時候,不是我想惹麻煩,而是麻煩它找上門來。
那會兒,我手裏端著一杯紅酒,眯著眸子盯著桌麵上擺著的香,頓時間就覺得十分之可笑。
人類跟鬼魂在同一張桌子上,相處融洽。
其中一鬼魂陰森森的眸光,死死的瞅著了張磊,它譏諷一聲,笑嗬嗬的道:“看來有些東西不合適這裏。”
聽到這話,誰都明白,那是怎麽回事?
那鬼魂是在說,我們這人類,根本不合適在鬼市裏晃悠的,也就是沒有資格的意思。
我現在的狀態乃是靈魂狀態,不構成它口中的意思。
然而,在張磊聽說就是歧視的意思。
歧視,這我們國家乃是特別之嚴重的一個問題。
不同膚色,不同性別,不同性格的人,都有帶著歧視,而在這類型人中,大多數都是成見比較深的人。
而這些人,即便是死了成為鬼魂之後,仍是帶著無盡的歧視。
現在,我們麵前,則是有這樣的鬼魂。
我的麵色陰沉,眸子綻放出陰冷的光芒,仿佛是見到了一些渣渣鬼魂,都不知道它們是些什麽素質了?
我想發飆,卻在容忍的克製著自己。
若衝動的話,我這次就白來鬼市了。
鬼魂繼續喝道說:“味道真是不怎麽好。”
張磊的臉色不怎麽好看,他眉頭擰成了川字,嘴唇擰成一條線。
我拍了拍張磊的肩膀,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跟那種東西計較。
張磊撇了撇嘴,轉身準備離開,誰知道身後那鬼魂卻諷刺的大叫起來:
“那些東西連膽子都沒,真不知道是怎麽來這裏的。”
諷刺的話語,就像是刀子似的。
而那會兒,張磊猛的就往後退去,現在他們麵前,臉色陰沉,眸子陰冷,瞪著它們幾個鬼差,咬牙說道:“背後不說人,有本事就直接說。”
難聽的話,繼續從它們嘴裏吐出來,出奇的傷人。
我走過去,卻見天瀾笑眯眯的朝著我走過來,然而那些鬼魂見到了天瀾,什麽話也沒有說,麵色蒼白,夾著尾巴就跑了。
見到這一幕,我掩飾不住笑容,跟天瀾打起招呼來。
“我們真有緣。”我嘿嘿的笑道。
天瀾隻是冷眼看了我下,冷笑道:“別在這裏惹事。”
我嗆了下,搖頭說自己沒有惹事。
像這樣的事情,我從來不敢去惹,因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
小事情,都是給我遠遠的拋在了身後。
天瀾聞言,卻扭頭轉看了張磊,冷聲道:“最好看著點,不然的話,誰也救不了你們。”
我知道鬼市的規矩,也明白天瀾表麵上在警告我們,但他卻在幫我們。
隻是讓我怎麽也想不明白,他為什麽要幫我們?
還是想維持鬼市的秩序呢?
他到底是什麽人呢?
剛才那幾個鬼魂見到他就掉頭跑,還露出非常之害怕的模樣。
我告訴天瀾,那事情的來源,表明我們根本沒想著惹麻煩的,而他們要對上我們那也沒有任何法子的。
天瀾並沒有相信我的話,隻是再一次警告我說:“你們都知道鬼市的規矩,否則後果並非你們能承受得起的。”
說起鬼市的規矩,隻是聽說,經過他們的口頭警告,卻也沒有真正的見過。
那一會兒,天瀾他伸手往前一指,隻見前頭的人,猛的嗤一聲尖叫連連,聲音雖然淒慘,卻淹沒於聚會上,沒有人注意到那一幕,仿佛所有的人,都在各自忙乎,似乎也是習以為常。
遠處的一夥鬼魂,也就是剛才譏諷我們的鬼魂,被穿著白色衣服的人,一手拎著,像是拎小雞似的,輕而易舉。
“求求你,放了我的吧,我不想受懲罰。”
聲音淒慘悲痛,充滿了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