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2章 度日如年
日子在急躁中度過,度日如年。
那個時候的我,拿著自己辛苦賺來的錢,奔跑於各大醫院,隻是為了將自己的聲帶修複完整。
說不在意那是假的。
開不了口說話,這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你讓我不要在意那些表麵上的東西,我說句實話,事情不是發生在你的身上,無關癢痛的。
我不是害怕自己開不了口說話,而是害怕以後都不能說一個字了。
奔跑在醫院裏,我一次次的檢查著,一次次的失望。
後來,我就放棄了。
或許這是我的命。
我雖然害怕,但不代表我是該用這事情來折磨自己的,不該自爆自棄的。
在這個世界上,很多人一出生就被剝奪了說話的權利,而他們卻活得比我還要精彩。
比我慘的人也數不勝數,他們都可以,我怎麽就不行呢?
想通之後,我才重新的過上了一種安靜的生活。
這種安靜的生活,說來也特別之奇怪,我沒有感覺到一點兒不適應,反而覺得十分之安逸。
胖子來找過我幾次,他告訴我說,命中早就注定的,說我不會這這樣的。
他的意思我明白,他是在告訴我說,以後我會重新開口說話的,隻是得等一個時機。
不管是什麽事情,都是需要一個時機,才能進行的順利的。
天時地利人和,是十分之重要的。
順其自然吧。
經曆了多次的失望,我倒是覺得自己看開了,亦是無所謂了。
時間先是從度日如年中過渡到緩慢的日子上。
想起來,我有好長的一段時間,不曾見過大叔了。
我每天是會去地府一趟,但是卻從未見過大叔,問過其餘的鬼差,隻是被告知說鬼王是出差了,具體事項並不知曉。
大叔到底是去哪裏呢?
出差的話,時間需要那麽久呢?
為什麽會這個樣子呢?
隱隱約約感覺到不對勁,但是我無從下手。
我覺得自己該找到大叔。
這是我首先應該做的。
白天,我是開不了口,但是在靈魂出竅之後,我的聲音重新回來了,那才是我放下的最主要原因。
這一天,我再一次來到地府,在幽冥殿晃悠著。
地府,比起之前的更為陰沉,黑暗等。
籠罩於四周圍的是壓得極為低的陰氣,鬼氣等,朦朧的一片。
地府變了。
我心裏感歎著,不知道是我變了讓我感覺到地府變了呢?
或許是我發現了一些東西的原因而導致這個感覺的。
為什麽會這樣呢?
大叔不見,加上地府裏頭隱藏著太多的危險,並未還是未知的。
比如從我麵前帶著鬼魂走過的鬼差,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他們?
有了懷疑,我真的就害怕了。
我總是在懷疑,不得不懷疑。
我雙目死死的瞅著前頭,眼神帶著幾分懷疑,他會不會是他們中的人呢?
在地府裏頭,到底是有多少人是他們中的人呢?
我最擔心的就是這個。
生怕自己每天都見到他們的人。
過了一會兒,我才走進幽冥殿裏頭,望著台上的坐著的人,頗為之驚訝。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我開口問道。
坐在台案上的人,正是一身西裝的大叔。
他回來多久了?沒人告訴我。
唉……
我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唉……”
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麽想,但是我會覺得有些地方是不對勁兒的,最起碼我跟大叔的關係已經不再是之前的那個樣子了。
我不敢把那些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一一都說出來。
尤其是王家秘密的事情。
因為在大多數的時候,我總是覺得大叔隱瞞我一些特別重要的事情,他不想讓我知道。
而我內心裏頭有種特別離譜的想法,大叔會不會是他們之中的人呢?
不是我疑心太重的原因,而是事情有些時候,逼不得已往那一方麵想的。
大叔微微的抬起來腦袋來,那犀利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他淡淡的開口說:“今天回來的。”
很平常的回答,於我而言沒有什麽意義。
我站在幽冥殿中,拿著打量的神情望著大叔,他看起來並沒有像之前那般疲憊,反而多了一抹輕鬆。
我隻是盯著他看,一言不發。
幽冥殿上,陰冷的風,吹在靈魂上,仿佛是清涼。
大叔怔了下,有些無奈的問我怎麽回事?
我聞言,有些失望,還是開口詢問說:“你有沒有事情跟我說?”
最壞的結局,莫過於此。
大叔微微的側著腦袋,神情冷淡,他反問我說:“你認為我能跟你說什麽?”
“隨便什麽也好,比如你這段日子去了哪裏?”我問道。
我是比較好奇罷了。
越是知道得多,恐怕會越不安。
然而,大叔卻不是這樣想的,他聽了我的話,緊緊的擰著眉頭,滿是不悅的開口:“你知道你在說什麽?注意你自己的身份。”
聽到這話,我心涼了。
我低垂著腦袋,說:“我知道,你要說就說,不說我也沒有勉強你。”
過了一會兒,大叔的臉色緩和了些,才開口說:“有些事情,你知道得越多,越不安全。”
聽到這話,我心裏一急,著急的詢問:“怎麽回事?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那些事情,或許我不知道。
但是大叔剛才的那句話,已經表明了那些事情,不是一般的事情,是屬於比較危險的事情。
大叔立馬就喝道:“我剛說了。”
我的臉立馬就垮了下來,臉色不悅,看著大叔,最終是歎氣說:“你自從當上鬼王之後,整個人就變了,是你喜歡權利呢?還是怎麽的?”
我不喜歡現在的這個大叔,而是喜歡以前那個帶我的大叔,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他都會跟我說一說的,並且是站在我的角度上來替我著想。
台上的大叔聽了我的話,眉頭擰得更緊了,他冷冷的說道:“真不知道該怎麽說你才好,不知天高地厚的。”
我抽了一口氣,繼續說:“我不知天高地厚,那你呢?”
如果我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話,就不會念在以往的情分了,我會直接拎著大叔逼問了。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現在是什麽樣子,轉身就不認識我,算了……”我滿臉失望的開口。
像這樣的場麵,我曾經幻想過的,隻不過現在覺得極為的傷人,仿佛就給捅了一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