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章 我怎麽死的?
事情回到了最讓人值得懷疑的問題上。
子寒為什麽要自殺呢?
按道理說,他應該是一個非常幸福的人。
一個沉浸於快樂幸福當中的人,是不會和自殺掛上鉤的。
當然,這個是在子寒個性張揚的前提下構造的。
房間裏悶沉詭異的氣氛,讓人有些承受不住,而曾海軍雙手抓住自己的頭發,氣憤無比的喊著說:“你為什麽要自殺?見鬼的自殺,你交了女朋友,你那麽幸福,為什麽要選擇如此極端的方法結束自己的生命?”
我的雙眼始終是落在鬼魂的身上,它滿臉痛苦的擰著眉頭,像是一頭被困住的野獸般,它痛苦的張開嘴巴,呢喃著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怎麽可能會自殺,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死了……”
聽到這話,我不禁疑惑了,抬眸問:“你不知道你自己出於什麽目的自殺?”
人,選擇自行結束自己生命的,它們的魂魄是不得已投胎的,想要進入地府的話,必須得有通行證的。
因為,生命來之不易。
選擇自殺的人,它們表現出對生命的不尊重。
而懲罰就是如此。
鬼魂的麵色變了變,它的視線落在了曾海軍的身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見此,我開口說:“那你現在找他的目的是什麽?是你覺得你的死跟他有關係還是怎麽的?”
我一眼就能看出點問題。
曾海軍似乎不懂我的話,他睜大雙眼,氣急敗壞的瞪著子寒的鬼魂,埋怨的吼著它說,為什麽要自殺之類的話。
我擰著眉頭,一手按住激動的曾海軍,搖頭說:“你別急著去尋找答案,有些事情,是沒有為什麽的。”
這個世界上,太多的事情,是沒有確切的答案。
而鬼魂像是陷入了一個死循環似的,不停的詢問自己,為什麽要自殺。
但是它極為明確的告訴我們,它不可能會自殺的。
得知到這一點,我才安慰著它說:“自殺跟不自殺,都沒有多大的區別,問題是你已經死了,你不再是陽間的活人,而是陰間的魂魄了。”
雖說是悲劇,可每個人的命運,一出生就已經被注定下來的。
有些事情,真的會比我想象中的更為痛苦的。
比如自殺的人,它們的魂魄會在某一段時間裏,經曆著死亡的折磨。
這也算是一種懲罰。
鬼魂滿是痛苦的抱著自己的腦袋,認真而肯定的說:“我不會自殺的,事情肯定是有什麽不對勁的。”
聽到這話,我不再是那麽好說話的了。
“你覺得有什麽問題?”我冷喝一聲,聲音變得陰冷。
像這樣的事情,大多數的鬼魂會找法子給自己開罪的,而這種情況我也見多了。
俗話說,鬼魂是不可信的,從鬼魂口中說出來的話,乃是鬼話。
鬼魂十分之確定,喊道:“我不會自殺的,我怎麽可能會自殺的……”
“但是你確實是從樓上跳了下來,那可不是什麽跳水。”我冷冷的笑了一聲,諷刺著說。
一個不想活著的人,才會那樣做的。
一個珍惜生命的人,絕不會如此的。
曾海軍卻一屁股坐在地麵上,他麵色蒼白,眼中迷茫,他抬起腦袋看著我們,開口說:“我也覺得不對勁,他是怎樣的人,我最清楚了,我一直都在懷疑他的死是有問題的,現在看來,這個問題被放大了。”
經過了決定,我說要將它送去地府。
然而曾海軍跟鬼魂都不同意,拒絕說:“它到了地府會投胎嗎?”
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是轉頭,直勾勾的望著鬼魂,說:“你確定你不想去,或許等你去了之後,你就能想起自己為什麽自殺了?”
鬼魂低垂著腦袋,沉默不語。
過了一會兒,它才慢慢的抬起來腦袋,眼睛裏頭一片祈求,說:“再沒有找到死亡原因前,我是不會去的,你剛才說了,最有能力幫助我的人是你,你一定會幫我的,對不對?”
曾海軍也跟著開口說:“大師,你肯定有辦法的,對不對?你就幫幫他吧。”
聽到他們的話,我緊緊的皺著眉頭,滿是不悅的說:“我不是白白幫人的。”
我當鬼差,已經是一分苦差事了,沒有薪水,隻有累到趴到的節奏。
“這個我明白,我可以把我的零花錢給你。”曾海軍首先就回答說。
我冷聲諷刺,說:“零花錢?你以為一點兒錢,我會看得上了。”
然而我錯了。
曾海軍的零花錢,真不是一般孩子所有的。
他那個父親幾個月都不回家一趟的,定期把生活費打他卡上,小數點前,有好幾個零的呢。
就算他們不給錢,我看在李妍的份上,還是會幫他們的。
我不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在鬼魂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我要是有多餘的時間,我定當會伸手的。
我幫他們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那間學校,似乎有點兒名堂。
如果子寒並不是自殺的話,那麽就是他人。
而這人,肯定還在學校裏頭。
死亡的地點,是在學校,當時的消息被封鎖了,很少人會知道這事情的。
所以,凶手還在逍遙法外,我怎麽也要揪出凶手來的。
李妍好不容易才開始了自己的生活,有殺人凶手存在的地方,我怎麽也不會讓她待在這種地方的。
而我又不能直接開口讓她離開學校,隻能找出凶手了。
從鬼魂身上,我並沒有得到有用的消息。
我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將事情都還原一下,帶著鬼魂還願。
等星期一,我會帶著那鬼魂一起去學校的,走過他熟悉的路,看他曾經熟悉的人,到案發現場,看下它能否回憶得起來。
事情比我想象中的更為麻煩,更為複雜。
我處理好前後的事情,就將鬼魂收進黃色袋子裏頭,準備離開的別墅的時候,曾海軍跟著我下樓,說要跟我一起去。
他母親走了出來,說吃完飯再走。
樓下是聞到了香味,而我的肚子正在抗議著。
跟李妍一起吃的是法國的菜,我吃不習慣,也沒吃多少。
於是,我跟曾海軍兩個人吃了飯,我出門,他跟著我,我走哪,他跟到哪裏去。
“你跟著我到底做什麽?”我滿臉不耐煩的吼道。
“一起去找線索。”他像是個沒心沒肺的孩子似的,帶著點畏懼,卻更多的是興趣。
我緊緊的擰著眉頭,說:“那事情交給我來就好了,你還是管好自己吧。”
誰知道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搖頭晃腦的說:“不行,子寒還在你手上,我哪裏知道你會把它怎樣呢?我一定要跟著你,確定它沒事為止。”
“我操你大爺的。”我破口大罵,一腳踹過曾海軍的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