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章 狗急跳牆
葬禮上,悲痛的曲子,將我們所有的人都帶入了一個傷痛的場景裏。
我雙手緊握拳頭,眸子迸發出來的怒火直攻心,死死的望著一身黑衣的羅納森。
胖子一言不發,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抓住我的胳膊,往前走。
我的情緒悲痛,麵色蒼白,手中的木棉花,正如我的心情般,訴說著此時此刻的心情。
我一步一步的朝著棺材走去,棺槨乃是黑色,邊緣上帶著帶紅色的線條,我腦海裏一片空白,望著那張蒼白的容顏。
羅納梅死了,是真的死了。
原本在來之前,我還在期盼著,羅納梅不會死的。
在見到她的屍體那一刻,我才真正的明白了,羅納梅是真的死了。
一條生命,就這樣沒了。
那些喪心病狂的人,竟然有如此歹心。
好歹羅納梅也是羅納家族的人,怎麽就被他們害了呢?
羅納梅她已經改邪歸正,然而上天卻沒有給她機會。
我紅著眼睛,低聲呢喃著:“你趕緊睜開眼睛啊,你不是想看到我穿西裝的嗎?現在我穿著你最喜歡的西裝來了,你睜開眼睛就能看到了,你睜開眼睛,好不好?”
“你睜開眼睛,好不好?隻要你睜開眼睛,我就會答應教你道術了,不管你學不學得會,我都會教你的,求求你了,睜開眼睛,看看我……”
“你說過的,隻要你學了道術,你可以不管你家裏的事情,你說你想要想飛出籠子的鳥那樣,在天空自由翱翔著,你為什麽不敢睜開眼睛看著我……”
說到後麵,我幾乎是撕心裂肺。
羅納梅本身可以做她自己希望的事情的,但是卻為了我們的安危,做出了巨大的犧牲。
羅納梅,我不會原諒你的。
你說過,你不會死的。
但你還是死了。
你死了,要我怎麽去原諒你呢?
我找不到任何原諒你的理由?
葬禮上,我一動不動的站在棺材麵前,死死的瞅著棺槨裏頭躺著的屍體,悲痛欲絕的神情,加上嘴裏喊出來的話,讓在場所有的人都看著我。
他們不知道我為什麽會這麽傷心,他們以為我跟羅納梅的關係不一樣。
胖子伸手拍著我的肩膀,朝著我低聲開口說:“我們該走了……”
我仍舊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神色悲痛,眼底裏頭的情緒,呼之欲出。
悲痛的曲子,正在葬禮上放著,旋律如此的讓人難受。
“我不會原諒你的。”我緊緊的咬著牙齒,一字一句的說。
聲音落地的時候,我感覺到眼睛裏有什麽東西流了出來,下意識的伸出手來,擦拭著臉上的淚光。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失去一個朋友,那種痛苦,絕非是想象中的那麽容易接受。
隻要一想到,羅納梅跟我說的那些話,我就覺得無比的愧疚。
若不是這樣的話,事情絕不是現在這個場麵的。
我是被胖子拖著離開棺材前的,他什麽話也沒有說,但是他臉上的情緒,已經說明了一切。
墓碑上的黑白照片,一笑嫣然,臉上盡是一片幸福。
殘忍的事情,終究是像一把鋒利的刀子,無情的捅進我的心口,鮮血不止。
棺槨入土的時候,我哽咽著喉嚨,想要呐喊,卻什麽也喊不出來。
葬禮上的人,一個個的離開了,落幕之際,我抽了一口冷氣,麵色陰沉,瞧見了羅納森朝著我們走過來。
那一刻,怒火中燒,我整個人就猛的撲了上去,一手提起了羅納森的衣領,咬牙切齒的保證著說:“我會替她報仇的。”
羅納森的身邊的人,試圖上前過來扯我,卻被羅納森擺手阻止了,隻聽他收起了笑容,淩厲的眼神,越發的陰冷,他開口說:“若不是她跪下來求我的話,躺在這裏的人就是你了。”
隨後,他警告著我說:“別再讓我看到你插手羅納家族的任何事情,否則的話,我會讓你跟著下去陪葬的。”
我鬆開了他的衣領,眼露凶光,道:“你會得到報應的。”
突然間,我就仰頭大笑起來,如同瘋子般,笑聲劃破了整個墓地。
羅納森怎麽也不會知道,他苦苦追尋半輩子的東西,是在我的手上。
那些東西,是他最想要得到的,而我偏偏不會讓他們得逞了。
羅納梅交給我的東西,是一塊牌子,牌子本身是一塊完整的,被分為了五塊。
羅納梅父親的那一代,一共是有五個兄弟,每個人一塊。而他們並不知道的是,牌子是被分為了五塊,而跟隨牌子一同的,還有一塊拇指大小的鑰匙。
上麵了說了,牌子是開啟無界大門的鑰匙,而打開大門,裏頭有些一些特別的東西,也就是羅納家族的秘密,也是陰謀。
至於那個秘密,我暫時不能說,不能告訴任何人。
因為,事關重大,就跟王家極力想要隱瞞的秘密,是一個樣子的。
“哈哈……”我臉上的笑容,帶著莫大的諷刺。
世事造化弄人,讓我心中覺得甚是好笑。
尤其是羅納家族的人,竟然特麽的想成仙,一群瘋子。
有些事情,在我看來,是多麽的離譜。
羅納梅的犧牲,是阻止了他們,卻也相信了那是真的。
她在向我傳遞著一個信息。
胖子滿臉不解,伸手拉著我的手臂。
而羅納森轉動了下漆黑色的眼珠子,勾唇一笑:“看來需要送到醫院裏去了。”
“你盡管笑,我倒是要看看你還能笑多久。”我滿臉嘲諷的看著他,沒有我手上的這一塊小鑰匙,誰都別想進入無界去。
羅納森是狗急跳牆,生怕羅納梅掌管了公司,他的地位就不保,從而才殺了羅納梅的。
有些事情,我沒有說,不代表我不知道,隻是我不屑說出來罷了。
羅納森並沒有往深層想去,然而他卻含笑說:“好歹你們也是小梅子的朋友,若是進了精神病院,一定要通知我,那我該幫你們一把,不會讓小梅子死不瞑目的。”
“她是怎麽死的?”我開口質問,雙眼緊望羅納森。
“怎麽死的,重要嗎?問題是她已經死了,再也無法掙紮了。”
我麵色陰沉,咬牙說:“她可是你的侄女啊,你怎麽能那樣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