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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9章 鎖魂法

  人,一生之中,大部分的時間,隻有在存活著,麵對了太多的危險,生命真的太過脆弱了。


  如果像苗苗跟曹建這樣的人,數量眾多的話,那這個世界,根本就無法盛世太平,會有太多的人惹是生非,處處被死亡包圍。


  當然,世間裏頭,存在著陰陽,乃是平衡之事。


  陰陽雖然平衡,但是在很多方麵,陰氣會力壓陽氣的,這才導致了太多無辜之人白白犧牲了。


  我之所以會堅持自己的一麵,那是因為某個角落裏需要我,而我會義不容辭。


  苗苗的慘叫聲,瞬間劃破了夜空,那撕心裂肺般的音色,像是失去了最心愛的東西似的。


  我麵無表情,一點兒也不為所動,冷眼旁觀眼前的一幕。


  我不是沒有感覺,隻是麵對這一切事情,我都早有心理準備了。


  該來的遲早都會來的。


  如果眼下的情況對換了,我想苗苗跟曹建是不會手下留情的,會直接弄死我的,會吸幹淨我身上的血液,一滴不剩。


  每個人都會選擇對自己有利的一麵,從而因為這個,改變自己心裏的一切。


  苗苗身子一軟,直接就癱軟在地上,悲痛欲絕的看著曹建。


  曹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濃重的惡臭味,仿佛是從眾多屍體裏爬出來似的。


  我緊緊的眯著眼睛兒,麵無表情的盯著他們看,被打了符的曹建,麵龐瞬間就扭曲得不成樣子,眼裏的痛苦一下子就呈現出來了。


  曹建乃是活死人,他最害怕的不就是僅存著的那一抹魂魄,被人攝取了。


  魂魄這個東西,比人想象中的更為有用,要不然怎麽會有那多人爭先恐後的來吸收別人的靈魂呢?還有靈魂買賣之類的,就是因為靈魂的用處可大了。


  曹建自己心知,他一旦是失去了靈魂的話,那麽他就跟真正的行屍走肉無異。


  變成一個行屍走肉,需要將近千年的修行才能修煉出靈力來,那樣子的事情,誰也不願意經曆的,還不如直接將魂魄打散。


  在攝取靈魂的時候,曹建臉上扭曲到不成樣子,他眼裏頭閃過濃重的憤怒,咬著牙齒仰頭大叫著:“王碩……”


  我低頭應道:“在呢。”


  我將曹建眼裏頭的仇恨一一收入眼底,那一份仇恨,是一種於心底升起來的,他怎麽也想不到我竟然會那樣做的,他會遭受這樣的待遇。


  曹建這個人心高氣傲的,是從來不會將我放在眼裏頭的,以為我會一直停留在原地,永遠都會是他的手下敗將。


  人,隻要是活著,就不會一直停留在原地的。


  我會進步,哪怕是微乎其微的。


  苗苗低聲嗚咽著祈求著喊道:“求求你了,王碩,你放了他吧,我答應你,以後都不會殺人的,再也不會了。”


  我聞言,失笑說:“這個就不必了,你這樣的人,為了自己,什麽事情做不出來?”


  我不會相信他們的話的,誰都不信。


  苗苗嗚咽的聲音,越來越小聲了:“我不求你相信我會做到,但是我懇求你給我一個機會來證明,你先不要急著下定論,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呢?”


  我緊緊的眯著眼睛,震震的望著苗苗,她眼睛裏頭那一份真實的感覺,越發的真實,像是真的有心悔過?

  要不是我手上抓著曹建的話,我肯定會相信她的那一番鬼話的。


  如果曹建不在我手上的話,苗苗絕壁是會翻臉不認人的。


  還是那句話,狗改不了吃屎的。


  “求求你了,不要殺他。”苗苗的聲音聽起來無比的淒慘。


  我神色無動於衷,冷冷的開口說:“我不會給你機會的,上一次要不是我幸運的話,你們就把我的血給吸幹淨了。”


  人的幸運,會很快用光的。


  我非常清楚,這一刻我是在做什麽事情。


  我的信念從未如此清晰過。


  我不管苗苗怎麽祈求,我就是不能放過他們兩個的。


  我將曹建的靈魂收取好,然後朝著苗苗走過去,直接畫了一道符打進了苗苗的靈台中。


  約莫是苗苗傷心過度的原因吧,她並沒有多大的反應,隻是滿臉怨恨的瞪著我,仿佛是將我的模樣映在心裏頭似的。


  收拾好他們的靈魂,我鬆了一口氣,心裏一個抽疼,丹田裏頭隱藏住的氣息,瞬間就湧現了全身,我雙腿一軟,直接撲在地上,嘴角裏頭流淌著鮮紅色的血液。


  我一手捂住心口,那種宛如寒冰似的疼痛瞬間就遍布全身,仿佛是從骨子裏頭傳來的。


  糟糕。


  我暗叫一聲,之前我正是驅除體內的陰氣,然而那隻是進行到一半而已,因為曹建想要殺了胖子,我才急於將陰氣放置於丹田的。


  然而,時間是拖的太久了,導致突然間就爆發了。


  是我太過大意了。


  現在這個局麵,恐怕是會危及生命的。


  我深深地的呼了一口氣,才盤腿坐在地麵上,趁著頭頂上的月光,慢慢的摒棄雜念的神定中。


  因為這種現象,是被稱之為魂散的前兆。


  陰氣隨之入侵到骨子裏頭,這個情況極為的糟糕,是我不曾料想到的。


  我不知道自己能否將那些陰氣從骨頭裏頭剔除出來,但是我知道在進行的時候,會有錐心蝕骨的痛苦,仿佛是骨頭被人硬生生的敲擊下來似的。


  痛苦是必要的,誰讓我掉以輕心呢?

  三個小時過去了,我整個人都痛暈過去了。


  我醒過來之後,已經是中午了。


  我正是躺在一張潔白的大床上,手上正吊著針水,抬頭的時候,見到那一瓶針水還有不到十分之一,於是我動了動身子,伸手將針頭給拔了。


  身體上傳來的疼痛,幾乎讓我無法從床上下來,翻來覆去之間,仍舊是痛得呲牙咧嘴的。


  我悶哼了句,心裏咒罵著髒話。


  過了一會兒,房門被打開了,走進來的人是羅納梅,見我醒了過來,滿臉驚喜的叫道:“你終於醒了。”


  我點頭,問她說胖子人在哪裏?

  我根本就是忘記了自己經曆的一些事情,怕是痛苦到了極點而導致的吧?

  忘記,代表著不安,讓我心裏十分之介懷。


  我希望自己能夠記得那些痛苦,因為不記得的話,沒有安全感。


  仿佛是覺得有什麽事情會發生那個樣子。


  羅納梅說胖子在隔壁房,我聞言,立馬就強忍著疼痛翻身起來。


  羅納梅見我要起來,她伸手按住我,搖頭驚駭的說:“你趕緊躺下,等下出事的話,誰來負責啊。”


  羅納梅臉上的恐怖深不可測,她仿佛是經曆恐怖的事情。


  “你見到了什麽?”我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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