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 量界
事情比我想象中的危險多了,等我爬到鳳裘的麵前的時候,她麵如死灰,嘴角揚著一絲微笑,望著我的時候,她滿是虛弱的跟我說:
“王碩,不要跟他計較。”
“再怎麽說他還是我師父。”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聲,每說一句話,仿佛是用了很大的力氣。
我見此,嘴裏吼著她說:“還管他做什麽,你都自身難保了。”
我吼完這話,一口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當下就在鳳裘的靈台上,畫了一道驅邪符,讓她的傷勢緩和點,然後開始扣住她的靈魂,不讓其三魂七魄離體,否則會非常的麻煩。
我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了,感覺到體力不支,剛才攻破法壇的時候,已經消耗了體力,加上被古淩田打傷,本身就是屬於一種受傷的體質了。
我咬了咬牙齒,臉上帶著一種疲憊之色,望著鳳裘那張蒼白的小臉,我暗自下定決心,不管是怎麽樣?我都要救鳳裘的,至少不能讓她死。
我吃力的在鳳裘身上點著,讓其不再那麽的難受的。
我從身上掏出了一枚銅錢,將其放在鳳裘的手心裏,讓她緊緊的抓住,然後我盤腿在地上,擺好了鳳裘的身子,運轉著全身上下的氣息,將氣凝聚在掌心裏,慢慢的放在了背後的穴位上,將氣度過鳳裘身體,穿透穴位,而後才慢慢的的於她身上流通著。
我是集中精神,周邊發生的一切,跟我已經沒有多大的關係了。
這叫運氣療傷法,效果不是很明顯,但是能夠暫時將鳳裘的體力的脈象保存完整先,以免經脈斷了,到時候很有可能就會出大事的。
運氣的時候,我明顯吃力過度,身體上的體力消耗到極點,我卻感覺到自己的靈魂正在不安的浮動著,像是要跑出來似的。
難道我身上的經脈又開始大亂了了?
經脈大亂得而原因有幾個,其中之一就是體力消耗過度,導致身體無法承受。
而我目前已經符合了。
不知道這一次,我會多久才醒過來呢?
但是我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鳳裘生死不明,如果我現在不幫她穩定脈象跟靈魂的話,那麽她肯定是沒救的。
我不擔心等我昏迷過去之後,鳳裘肯定會有人救的。
現在我得盡力的將其穩定下來。
這一運氣,我幾乎是將全體力的氣,一一運轉到鳳裘的體內了,然而我自己什麽時候昏迷過去的,我也不清楚,隻是感覺到整個龍虎山,瞬間就顛倒了,世界都在走動著,腦海裏頭的記憶,走馬觀花的在我眼前閃過。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的時間,我才微微的睜開了眼睛,目光所到之處,是一片荒涼的村子裏。
這一次,比先前的兩次都要更為的清醒,能明白這不是發生在現在的時候,而是一些量。
死門大開是必要的,並且其中是有多麽的危險,也就是隻有我才知道的。
在量中所見到的事情,不是過去發生過的事情,就是在未來即將要發生的事情。
或許那些事情,對於我而言,是一件好事。
唯一不好的就是該怎麽離開量界中?
我身處的一個地方,正是一片幽涼的山村,草兒隻是剛剛露頭罷了,樹上的葉子早已經腐爛了。
這個地方,死氣沉沉。
卻讓我整個人都震驚了,這地方我來過。
我記得自己第一次經脈大亂所見到的量,那是太爺爺的那個村子,太爺爺當時被人綁住了。
那一幕,在我腦海裏徘徊不去。
我抽了一口氣,神情變得特別的難看。
關於那些事情,我不曾從奶奶的嘴裏得知,也不知道他們曾經經曆過怎麽樣的事情?
奶奶為什麽會把自己的兒子放在太爺爺的家裏呢?
一切的一切,我都不知道那是為什麽?
我目光一怔,隨後就跟著上去,然後慢慢的朝著村子那頭走去。
緊接著,我就見到一個熟悉的麵孔,那人長得極為之年輕,他臉上的神情帶著一分無奈,眼裏有些一些不符合年齡的蒼老。
他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大衣,就像是解放前,大家都穿的衣領上扣子是斜扣的那種衣服,破舊不堪。
這個人我上一次見過的。
上一次,太爺爺被活活的燒死之後,他是最後一個離開的人,他嘴裏還說了一句讓我至今都難忘的事情。
他士認識太爺爺的,並且會告訴太爺爺,他們不會找到孩子的。
孩子是指我父親跟二叔。
然而這個他們,我倒是不怎麽明白?
從他的話裏我可以猜測得出,應該就是仇人。
想要對我們王家下手的人。
那個男人,顫顫巍巍的朝著村裏走去,我立馬就跟在他身後。
十分鍾之後,我才知道,他要去的地方,是一處荒涼之地,上頭是一個個的小墳包,他麵前的是一座沒有墓碑的墳包。
隻見那個男人撲騰的一聲跪在了墳包前,臉上極為的難過,他顫抖著身子,低聲的呢喃著說:“王老,有些事情我插不了手。”
這就是太爺爺的墳墓,然而卻連墓碑都沒有。
我臉上一片憤怒之色,目光疼痛的落在那個小墳包身上。
太爺爺的事情,給我的打擊很大,但是我更執著的事情,父親他是因為太爺爺的事情,才帶著母親離開的嗎?
我不知道該怎麽想那些事,因為找不到人對峙,也沒有線索可追,隻能夠自己來想象了。
男人眼裏的霧氣越來越凝重,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緩緩的說:“王老,前不久我去見了那倆孩子,他們很健康,但是小盛似乎放不下,他在計劃著某些事情,怎麽也不肯鬆手。”
“那小子跟你的脾氣太像了,怎麽也說不聽的,本來我打算著不讓他碰這行的,最後來後來發生了一些誰也料想不到的事情,為了救他,隻能帶他入行了,我想你在的話,也會讓他入行的。”
“不過那小子倒是挺爭氣的,沒給你老丟臉。”
山坡上的風,吹得有些涼,那個男人伸手裹緊了自己的衣服,抽了一口氣,痛苦的嗚咽著:“還記得嗎?那年你救了我,若不是你老的話,我早已經死在山裏了,如今你卻蒙上了一層不白之冤,而我什麽也幫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