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吳耳
野刀坡橫屍遍野,四處鮮血,空氣之下,死氣沉沉的。
四周圍見不到有活人。
老太太見到這一幕,低聲痛哭起來。
如果她當時殺了吳耳的話,寨子的人,就不會因此而是喪命的。
這一個錯誤,幾乎用了整個寨民的性命來吸取的。
老太太痛哭著,聲音止不住的顫抖著,茫然無措的看著四周圍。
奶奶一直在說是她的錯,如果不是因為她心軟的話,事情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他們的死,全都是她的錯。
過了好久好久,她們聽到一聲淒慘的尖叫聲傳來,立馬就朝著那聲音奔去。
那是在草叢裏,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被正在一口一口的咬著。
老太太拿著刀,一腳踢開了那人,隻見吳耳滿嘴鮮血,臉上的皮膚已經出現了黑色的斑點。
奶奶見此,捂著嘴巴,傷心的哭了起來,嘴裏喊著說:“怎麽會這樣的?”
老太太滿臉憤怒,聲音裏頭顫抖著,一雙眸子死死的瞅著吳耳,一字一句的喊著說:“你怎麽可以的把他們殺了?你怎麽可以那樣做的,那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啊,這裏麵還有你的親人。”
被他殺的人之中,有他的父母親,還有他的朋友等。
一個人究竟是要多殘忍,才會殺那些人呢?
老太太憤怒到了極點,眼裏閃爍著濃厚的殺氣。
吳耳伸手擦拭著嘴角上殘留的鮮血,而後伸出舌頭來舔舐著,滿臉滿足的樣子。
他眼中盡是一片紅光,望著她們兩個的時候,嘴上邪惡的笑著說:“正好了,你們來了,我還閑著沒食物了。”
聽到這話,奶奶像是發了瘋似的,朝著吳耳大吼著說:“你怎麽能殺了你親生父母親的?你怎麽下得了手的,你答應過我的,不會殺人的,你答應過我的。”
吳耳他完全變了一個人,壓根兒就無法認出她們來,隻是一雙眼睛裏頭布滿了嗜血的紅光,隻有滿腦子的殺人,
吳耳早就死了。
麵前的這個人,根本就不是吳耳。
吳耳聽到這話,嘴角勾起來,世間少有的邪惡,他仰頭大笑起來:“我什麽時候答應過你的,他們的鮮血,多麽的讓人興奮啊。”
奶奶聽到這話,麵色頗為的難看,幾乎要暈死過去了。
“吳耳,你不能再錯下去了。”奶奶痛苦的喊著說。
吳耳他搖頭大笑起來,渾身上下驟然就變成了黑色,他麵色猙獰得不成樣子,聲音邪惡如惡魔:“你也是該死……”
老太太她滿臉憤怒,手中的匕首轉動著,喊道:“今天,我要替天行道。”
經過一係列的戰鬥,最終,吳耳還是被她們兩個人困住了。
然而,奶奶仍然是無法下手殺了那個曾經愛過的人,再三祈求,老太太才把吳耳鎮壓在山洞裏頭。
因為這個,從而引發了現在的悲劇。
我扭頭,瞥著老太太的神情,她滿臉落寞,而後悔的說:“如果當初,我們都勇敢一點,現在就不會是這個模樣了。”
我歎了一口氣,已經不再是那麽氣了,開口安慰著老太太說:“那不是你的錯。”
事情已經過去那麽久了,雖然代價繁重,但是都已經不重要了。
死的死,離開的離開。
人死仇消,既然邪屍已經被滅了,我責怪誰也沒有用的,反而會增加自己的負擔。
當年的事情,誰也不希望變成那個樣子的。
老太太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緩緩的跟我說:“我明明有機會改變的,然而卻還是悲劇發生了。”
我望著老太太,隨後認真的問她說:“你真的有辦法解開害神蠱嗎?我聽奶奶說過,害神蠱是非常厲害的,知道解法的人,都已經不在世上了。”
奶奶的話,我記得清清楚楚的。
關於害神蠱,真的是沒有辦法的。
老太太聽了我的話,微微的側頭,老臉上閃過一絲神秘,她笑著說:“是的,那些會解害神蠱的人,已經不在世上了。”
“隻不過,我手中有方法,從未試過的,應該會有效的,當年我母親,就對害神蠱研究至深,她解那蠱,非常了得的,在我六歲的時候,她把那些方法都埋在了罐子下。”
老太太的話,讓我重新燃起了希望,仿佛是看到了曙光似的。
我真的不用死。
再也不用頂著這副醜陋的模樣了?
老太太起身,緩緩的走向了台麵,不知道是在找什麽東西,一會兒,才走到我麵前來,她遞給我一麵銅鏡。
我顫抖著雙手,拿著銅鏡,不敢去看,生怕自己那一副模樣,嚇到自己。
“看看。”老太太開口說道。
我顫動著手,慢慢的低頭,隻見銅鏡裏頭映著的模樣,全然成了另外一副樣子,不再是黑如墨水的皮膚,而是帶著點點黑斑的麵龐,仍然能清楚的看出,我原來的模樣。
“昨天的藥,隻是把你身上的毒控製住,今早喝的藥,是排除體內的毒,而現在的毒,還有一半,待會泡澡過後,堅持一個星期,就能恢複之前的樣子,我沒有跟你說過,治療是最痛苦的,等會你就明白了。”老太太解釋著。
透過銅鏡,我伸手摸著自己的臉,雙手仍然是止不住的顫抖,而臉上卻多了一分笑容。
原來,幸運,仍在眷顧我。
有些經曆,注定了是刻苦銘心的。
這就是成長的代價。
我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才明白的道理。
過了一會兒,張磊,胖子,素月他們三個人走過來,跟老太太說搞定了。
老太太抬頭,緩緩的起身,年邁的身子,速度很慢,她一邊走一邊說:“到木桶裏泡著吧。”
我跟上她的腳步,隻見那個大木桶裏的水,有各種各樣的東西,看著冒出來的熱氣,我滿臉懷疑的問:“現在下去?”
老太太點頭。
我抽了一口冷氣:“你在開什麽玩笑,這水起碼有九十度,我要去的話都熟了。”
熱水的溫度,絕壁是能讓我皮膚脫落的。
一般家裏,殺豬宰雞才用這麽熱的水,好脫毛。
老太太扭頭,老臉不悅,瞪著我說:“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