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 苗姓
素月皺眉,調皮的拿著錢,懇求著老板說:“行了,你這句話我已經聽煩了,今晚上,我可不想再睡山上了。”
老板一驚,麵色大變,連忙趕著素月說:“不行,我跟你說過的,你不能住在這裏。”
素月聞言,眉頭緊緊的擰了起來,眼巴巴的看著老板,可憐兮兮的說:“我也說了,今晚上不行。你一定要讓我住在這裏,別處也沒有地方了。”
“小姑娘,你趕緊走吧,我這裏已經沒有房間了。”老板為難的說,臉上卻閃動著恐懼的神情。
旅館裏,燈光灰暗,隻有桌上的這一盞台燈。
我的視線落在了店老板身上,開口說:“老板,我剛才的那房間讓給她吧。”
“不行。”老板想也沒有想的就拒絕了。
而素月也搖頭說:“我也覺得不行,老板這樣吧,你就當做沒有看到我。”
“她為什麽不能住在這裏?老板你沒看到她有錢,你可以坑她的。”我提醒著老板說。
素月轉頭,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老板猛然間就捂著腦袋,痛苦的說:“她是蠱婆,我們這裏不讓那些人進來的。”
我扭頭滿臉疑惑的看了眼素月,她無奈的攤開手,蛋疼無比的說:“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麽會認為我是學蠱的?”
我扭頭,望著老板忍不住的大笑起來,說:“你說她學蠱的,這個也太搞笑了。”
素月那可是魔族之人,跟蠱術完全是扯不上關係的。
再說了,魔族有時候可是比學蠱之人厲害得多了。
素月隱身術學得最牛逼的。
最後素月拎起來地上的背包,然後一手拉著我的手臂,往樓上走去,邊走邊回頭朝著老板喊道:“不會出什麽事情的,有他做擔保,你就放一百個心吧,今晚過後我就走。”
而樓下的老板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旅館,不是很大,僅僅隻是三層樓而已。
房間裏,裝修得很單一,如同人的心情般。
白色的牆壁上,畫著一些手繪畫,而一張床,還有一個一張凳子。
素月看了下四周圍,然後將包扔到椅子上,流轉著圓碌碌的大眼睛,問我說:“你不是說去雷公山嗎?怎麽跑到野刀坡來了?”
我笑了笑,沒有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跟素月相遇的,她一如既往的調皮,把老板氣得半死。
“我有任務在身。”我回答她說。
坐了將近十個小時的車程,我有些疲憊了,於是準備洗澡睡覺。
明天的事情明天說,今天就睡個覺,修養好準備執行任務。
素月搖頭,麵帶疑惑,直勾勾的望著我說:“你說你來找你奶奶的,但是你卻來這裏,肯定是還有什麽事情的?”
我滿臉無奈,這小丫頭片子太過精明了,什麽事情也瞞不過她。
我歎氣說:“行了,你剛才的事情,我還沒有盤問你呢?你倒是一個勁兒的問我,你怎麽不說說你來野刀坡幾天了?為了什麽事情?”
我的目光帶著探究,打量著素月。
她模樣如同印象裏相差無幾,然而,我卻感覺到她眸子裏掩飾下什麽。
素月臉色有些氣急敗壞,開口埋怨的道:“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底下那老板特麽的聽人胡說八道,說我是蠱婆,有誰見過像花季年華的美少女去學蠱的?人家都說學蠱的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老太婆。”
素月來野刀坡,同樣是身兼重責,具體的她沒跟我說,隻是個模糊的概念。
既然她不想說,可能是有什麽苦衷吧。
我也沒有逼她,於是滿臉疲憊啊說:“我先洗個澡,待會你睡床上,我打地鋪。”
素月看出我累了,點頭,沒再追問我。
在苗疆地區裏,有很多旅館裏,都是住有蠱師的。
然而這一家旅館,規定卻如此奇怪。
我睡在地麵上,這一睡,就到了隔天。
我想,這幾天,確實是累。
我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素月就早就起來了,她坐在床上玩著手機。
吃完早餐,我們兩個人分道揚鑣。她朝著東麵去了,而我則是走在大街上,閑著無聊,看看自己能否找到奶奶的熟人。
奶奶可是野刀坡的人,隻要找到土生土長的野刀坡村民,那麽,一定能打探到消息的。
我越過大馬路,沿著小巷子走去,這小巷子的屋子,青青瓦片,小塊塊小石板路上,偶爾能看到一兩家屋頂瓦片正在冒著煙。
誰家炊煙伴香味,那可是最美的風景,讓人流連忘返的景色。
偶爾有那麽一些地方,就跟老家一樣,隻不過這頭的建築風格比較吸引人罷了。
苗疆地域,大多數乃是吊腳樓為主,而這野刀坡也是山上,在山上,最好的就是建築吊腳樓吧。
我眯著眼睛,打量著這一條朝山上延伸的石板路,眼睛稍微有些毒辣的我,看到這條路上,有一家門口坐著一位老人。
老人身上穿著漂亮惹眼的苗服,從衣服上來辨別,他應該是熟苗。
苗族分為兩種苗一種是生苗,一種是熟苗,不管是生苗還是住在山裏麵的,不會說漢語,生苗同時又分為五種苗,紅,白,花,黑,青苗,這五種。
在湘西那裏就是青苗,因為服裝都是青色的,在雲南那邊是白苗,在貴州那邊五種苗都有,它又分為五大姓,吳,龍,石,麻,廖這五個,在曆史這五大姓是苗族,但是在現實生活有很多不同姓的也會說苗語,祖籍也是苗族。
我走了過去,滿臉笑容,跟老人打招呼說:“老爺爺你好,請問……”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老人猛的抬頭,一張燒傷的臉,那傷疤猙獰幾分,老人的雙眼完全凹陷進眼窩裏,這眼睛,已經不能稱之為眼睛了。
幾乎全是眼白的雙目,瞪著我的時候,嚇我一跳。
這分明就是幹屍模樣的人。
“小夥子,你想問什麽?”老人嘴巴一張一合,眼裏映著我那驚慌的模樣。
見此,我抽了一口氣,恨不得甩自己嘴巴子。
特麽的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沒有禮貌的。
老人臉上已經被燒毀了,而留下來的傷疤雖然猙獰可怖,但是他也不想變成這樣的。
“老爺爺,我想問下你這裏有沒有姓吳的人家呢?”我開口說,滿臉歉意。
老爺爺會說普通話,也是跟他身上穿的苗服一個樣子,是屬於熟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