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中招
隔天,我醒來之後,上網問了下度娘關於天牌的事情。
然而度娘什麽也不知道。
原來度娘也有迷惘的時刻。
中午接到了總編的電話,問我小說的問題,寫了多少了?
我沒有說謊,直接說:“最近學業忙,還沒有開始寫呢。”
那頭一片寂靜,我仿佛聞到了暴風雨來臨的氣味,於是趕忙兒補了句說:“不過,我已經想好了怎麽寫,過幾天就能交稿了。”
靈感來得時候,擋也擋不住。
我那麽說,總編才抽氣說:“現在就放過你,半個月後,我要見到稿子,別讓我拿著刀去追著你寫。”
“好的,我先寫了。”我笑著說。
看了下時間,才早上八點鍾,而今天還是星期六,正好可以寫小說了。
我打開電腦,將自己在印國發生的一些事情,構思進新書裏頭。
新書是寫一個男人,被女朋友拋棄後,獨自一人去旅遊,救了一個被人綁在木樁上的女人,從而引發的一係列靈異古怪事情。
跟鍵盤啪啪啪的時間,一晃就到了下午,我才記起自己還沒有吃飯。
洗了把冷水臉,抓著手機就出門了。
手機上有好幾個未接來電,全都是李妍的,不知道她找我什麽事情?
我心裏頭是擔心她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於是打過去,聽到李妍驚喜的聲音,我才鬆了一口氣,她問我在哪裏?
我吐了一口氣,問她打我電話做什麽?
不是我無情無義,而是有些事情,我真的要壓抑自己的感情,李妍才能好好的。
“不是我要找你,是我父親他想要見你,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李妍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失望。
我聽到這話,直皺眉,驚訝的問:“伯父找我?”
最後,我推遲不下,於是空著肚子,去了李妍家裏。
李妍開門見到我,高興得像一隻出籠子的鳥兒似的,她一手拉著我說:“趕緊進來,飯已經煮好了,就等你來了。”
我本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李妍抓得緊緊的,又不好發作,任由她拖著我的手。
屋子,伯母從廚房裏端出了果盤,而伯父則是端著一條紅燒魚走出來,朝著我笑著說:“老早就想找你了,李妍這丫頭說你回家去了,想去西餐廳的,李妍說你不喜歡在外頭吃,所以伯父就自個兒下廚了。”
聽到這話,我一手摸著腦門,不好意思的說:“伯父太客氣了。”
一頓飯下來,我享受其中。
離開的時候,是李妍送我下來的,我說自己一個人下去就可以了,她堅持要送我下樓。
走進電梯,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就這樣沉默著,氣氛無比古怪。
出乎我意料,李妍一路送到我下樓,她才開口說:“回去的時候小心點。”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她轉身走進電梯裏。
這一路下來,之前的那個李妍,在她身上看不到一點兒影子了。
我總覺得好像哪裏不對勁,心裏有些擔心新書寫不出來,總編拎著菜刀找我就麻煩了,於是趕緊回去寫稿子。
回到寢室中,黑暗一片,一個人也沒有。
正好,沒人吵我寫新書。
這一寫,五個小時過去了,我檢查了下錯別字,保存文檔之後,關了電腦。
就在這時候,肚子傳來了一陣咕嚕嚕的聲音,我無奈的扯開一個笑,下午在李妍家吃飯,隻吃了兩碗飯,五個多小時過去了,早就消化了。
我洗了個澡,看時間距離12點還有一個小時,抓了抓頭發,出門買宵夜去。
學校這個時候,是鎖門了,隻不過我是爬牆出去的。
走在街道上,陰冷的風吹來,我頓時間裹了裹身子,還沒有入秋,晚上的溫度,何時這麽低了?
我抽了口冷氣,朝著熟悉的宵夜當跑去,誰知道,學校門口的那一條街上,全部都關門了。
我踢了踢腳,低聲罵了句,然後往回走。
遠遠的,我就聞到了香味,尋著香味,看到了學校門口,三輪車裏上有賣炒米粉之類的。
我滿臉笑容,走到攤子前,跟賣炒粉的大伯說:“大伯,我要一份炒米粉,加辣椒,不要蔥。”
大伯頭也沒有抬,應了我說好。
這會兒,我搓著手自言自語的說:“今天的氣溫怎麽這麽低了。”
誰知道我的話剛落地,炒米粉的大伯就湊過腦袋,雙眼瞪大的看著我,然後大叫了句。
下一秒,大伯三兩下蹬著自己的三輪車,飛快的就跑了。
我在後麵追著跑,喊著:“大伯,我的炒米粉。”
然而大伯蹬著三輪車,一下子就消失在小巷子裏。
留我一人在夜色中,像個沙比似的。
哪有這樣做生意的,我感歎著自己倒黴,半夜三更出了找個宵夜吃,無奈四周圍的宵夜店都關門了。
怎麽回事?
以往這個時候,宵夜店的人最多。
今天怎麽了?一家家都關門了。
真是怪異。
我罵咧咧的轉身,眼角的餘光,卻瞥到了小巷子裏頭迎來了很多人。
我身子微微的一個哆嗦,傳來的寒意,似乎更冷了,仿佛全身上下都沒有穿衣服似的,冷得直入骨頭。
我仍然感覺到不可思議,這股寒氣,並非是天氣所至,而是一種陰魂所導致的。
鬼魂,陰魂,它們身上的氣息,比寒冰還要冷。
我四周圍環顧了下,一雙眼睛就定在了前頭走了的那一撥人身上。
他們身上穿著白色的衣服,頭上帶著黑色的男子,敲鑼打鼓,吹著喇叭,十二個人抬著一頂大紅花轎。
一看那架勢,我就知道,原來是有人辦喜事。
喇叭聲緩緩的傳入耳朵,放著鞭炮,喜喜慶慶的。
我麵帶微笑,心想,看來今天是個好日子,有人辦喜事。
那一撥人,慢慢的沿著道路,朝著我走過來。
走在前頭的是一個吹喇叭的男人,他的臉色蒼白,好像是化了妝,他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說:“麻煩讓一讓。”
我往後退開了,一臉高興的看著這一撥人。
他們可真夠懷舊的。
一般人結婚,都是用婚車來接送新娘子的,他們倒是牛逼了,用花轎,敲鑼打鼓,吹喇叭來迎接新娘子。
喇叭男人瞪著我,麵色蒼白,又補了一句:“麻煩讓一讓。”
我當時沒明白,於是往後退著,一直退到牆壁上。
喇叭男人才肯罷休,繼續往前走。
直到整撥人慢慢的消失在黑夜中,我的腦袋能的昏沉昏沉,整個人感覺到身子異常的虛弱,雙腿一軟,猛的倒在地上。
昏迷前,我腦海裏,隻有兩個字,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