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不要舔我
飛頭降,毫無疑問,是一種極為傷天害理的一種降頭術,每每吸食人血,將腸子填滿,都要弄死好多個人。
一般的巫師,哪裏會去練習飛頭降呢?
畢竟誰也不會讓自己的腦袋,當成保齡球似的,在充滿人類的地方遊蕩的。
若不是心裏有天大的仇恨,誰也不會拿自己的性命來提升自己的法術。
曹建做盡了傷天害理的事情,傷害了無數人的性命,隻是為了提升自己的法術。
而曹建是說過,這些都隻是他主人,也就是方天師的計劃。
我抽了一口氣,胖子就小聲的跟我說:“那人肯定是走火入魔,這種邪惡的法術也敢練。”
我麵色發白,低聲的說:“恐怕他們都隻是按照吩咐做事,那一切的主意還是方天師出的,他到底是有什麽計劃呢?”
胖子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眼下該怎麽逃命?
我們兩個人就像是綁著的耶穌似的,一點兒鬆動都沒有。
白晶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現在唯一的指靠,也就是李多芬。
曹建的腦袋,脖子下方還連著血淋淋的的腸子,拖著就飛到了血池裏,噗通一聲,整個腦袋沒入了血池中。
苗苗站在血池上方,一雙眼睛貪婪的盯著血池中的血液。
那個模樣,仿佛就要飛身撲進血池般,給人一種極為詭異的感覺。
曹建練的是飛頭降,而血降呢?
過了一會兒,血池中就有了動靜,裏頭傳來了沸騰的聲音,騰起的白色霧氣。
我麵帶驚駭之色,雙眼死死地盯著血池那頭的動靜,隻見裏頭傳來了一陣尖銳的笑聲,極為的刺耳,震耳欲聾,仿佛就好像是有人拿著大喇叭在你耳邊笑。
我的耳膜震得生疼,給人一種難以想象的感覺。
胖子露出了嫌惡之色,滿臉諷刺的說:“邪不勝正,我們今天就算是犧牲了,總會有人會製服他們的。”
我點頭說,那肯定的。
邪永遠不勝正。
下一刻,我們看到血池中的腦袋慢慢的飛了出來,整個腦袋都沾滿了鮮血,嘴裏發出狂妄的笑聲,異常的猙獰可怖。
曹建的腦袋,慢慢在半空中飛著,朝著我們所在的方向飛來,一臉貪婪的目光,看得我心驚肉跳的。
他到底是想要幹嘛?
吸我的血?
我雙目瞪大,麵色一片慘白,不安的扭動著著身子。
“王大鬼差,你的血,比那血池的血還要讓人垂涎。”曹建腦袋上的嘴巴一張一合的,鮮血順著臉龐流下來,他伸出舌頭舔了舔。眼裏是貪婪的凶光。
那一刻,我的瞳孔,一下子就縮了起來,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當你麵對如此恐怖的一幕,才能感覺到我心中的恐懼。
我的靈魂未能從身體中出來,否則的話,我會想辦法弄死他的。
我雙眼中難以掩飾的恐懼,故作無畏的說:“你要是敢吸我的血,我會讓你知道死字怎麽寫的。”
曹建桀桀的笑起來,聲音令人毛骨悚然。
腦袋慢慢的靠近我,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嗆得我忍不住的想要作嘔。
“媽的,你這個怪物給老子滾開。”我急得語無倫次的大喊大叫起來:“滾開,你媽的逼的。”
下一秒,我連死的心都有了。
一條粘稠的舌頭,往我臉上舔著,我臉上頓時間就布滿了鮮紅色的血液加口水。
那股味道,直接讓我吐了出來。
我胃裏的東西,連同黃疸水一起吐了出來。
他媽的,竟然舔我的臉。
當真惡心,我氣得哇哇大叫著:“媽的,曹建,我跟你勢不兩立,別讓我活著,否則我會親手宰了你的,那你的魂魄一一打散,讓你在三界中消失。”
隻要將曹建的鬼魂打散,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曹建仰頭桀桀的大笑著,張開大嘴,朝著我的脖子咬過來。
那一刻,我猛地掙紮著,身體劇烈的晃動著,求生的欲望越來越強烈。
胖子在一旁急得大叫著:“醜八怪,你趕緊放開他,不然我跟你沒玩。”
我難道就這樣死了嗎?
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得被曹建吸光嗎?
就在曹建的大嘴巴即將咬上我的脖子,一道金光朝著我這邊的方像飛過來。
隻聽到曹建哎呀慘叫一聲,腦袋就縮了回去,飛回了自己的身體。
白晶那張擔憂的臉出現在我麵前,我差點就哭了。
“白晶你跑哪裏去了,我差點就被那東西弄死了。”我欣喜若狂的大叫起來,聲音裏仍舊是驚魂未定。
白晶一邊幫我解開繩子,一邊說:“我去找人了,主人你可別怪我。”
身子重新得到了自由,我伸展了幾下身子,視線就被曹建給吸引過去了。
曹建的腦袋穩穩當當的回到了身子上,他滿臉憤怒,吼叫著苗苗:“苗苗,你趕緊過來扶我一把。”
那一刻,我雙眼露出精光,立馬就跳下去,從身上掏出一張黃符,衝到他們麵前,二話不說就朝他們身上一探,黃符直接飛到了他們身上去。
一股陰冷的氣息,猛地就炸開。
隻見苗苗原本是蹲在地上檢查著曹建的身體狀況,誰知道我黃符一打過去的時候,曹建就一手抓著苗苗擋住黃符,隨後,苗苗嘴裏就發出了淒慘的尖叫聲,整個地下室都震動起來似的。
那一刻,苗苗嘴裏吐出了一口鮮紅色的血液,臉上的皮膚迅速的蒼老,成了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婆,皮膚跟百年大樹一樣皺巴巴的。
苗苗被黃符打中,模樣前前後後相差懸殊,當時嚇我一大跳,以為苗苗特麽就變成什麽怪物了。
那個時候,苗苗的臉上閃過一道難以置信的表情,她張開嘴巴,瞪著曹建,喃喃的問:“為什麽?”
一句為什麽?包含了多少愛?包含了多少心碎?
苗苗心係於曹建,早已人人盡皆知。
在危難關頭,曹建拿苗苗來當擋箭牌。
苗苗心腸歹毒,可她是為了曹建做任何事情。
歸根到底,是扭曲的愛。
“你不是愛我嗎?你說你能替我去死的,現在機會不是來了嗎?我在練飛頭降,如果一出事,就會化成一灘黑水的,所以,你可以替我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