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符文加身
本以為胖子說收徒,是開玩笑的,誰知道,他非常認真。
他給小男孩灌輸了一個理念後,小男孩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緊接著,胖子開始布陣。
布陣是采用了風水學上的“符鎮法”,利用符鎮法,選擇了對本身不利的環境來解決問題。
胖子將他身上所有的符籙取了出來,拿著羅盤,一步一步的在四周圍的地方上貼上符籙,有時候每隔一步貼一個符籙,有些地方,相隔較遠。
遠看,那些符籙所貼的位置,是有規律的。
而我呢,則是在幫小男孩畫了幾道驅煞符,免得煞氣入體。
頭頂一道,雙肩各一道,一筆畫成,一氣嗬成,畫符是有特殊要求的,每一種類型的符籙的程序是不一樣的,比如,驅邪符,一筆畫成,中間若是停頓了,符便沒有效果。
符籙講究很多,念咒完之後,必須得結煞,無煞不成符。
我結好煞,麵色有些蒼白,感覺到體力有些吃力。
符入體內,便可生效。
小男孩本是陰氣旺盛之人,我手指搭在他肩膀上的時候,一股源源不斷的陰氣,竄入我手臂,遍布全身。
我縮回手,倒抽了一口氣,這可是真正名不虛傳的陰體。
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人,天生攜帶的陰氣過於常人,這種類型的人,一般很少跟人接觸。
跟他們接觸,就等於跟鬼接觸差不多,他們身上的陰氣,在時間長久之下,身體越來越虛弱,體弱多病的人,恐怕會被弄死。
我跟在布陣的胖子說了一聲,他抬頭望了眼小男孩,他眯著眼睛,喝道:“你看看,他身上哪裏沒有到位的,自己先看看,看不到讓我提醒你。”
我點頭,心裏卻在嫌棄著,這什麽狗屁時候,還打啞謎,這不是誠心想急死我。
想是這樣想,可我依舊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小男孩,看了一會兒,也沒有看到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小男孩卻板著眼,跟我說:“喂,你看看我手上。”
一聽到這話,我讓小男孩伸手出來,隻見他那一雙小小的手,上頭的膚色出現了一些黑色,這讓我頗為大驚,連忙大聲問胖子怎麽手上全是煞氣呢?
胖子愣了下,反應過來的時候,麵色大變,連忙就衝了過來,抓住了小男孩的手臂一看。隨後就大聲的罵了句:“你怎麽回事?天匯穴的符沒畫上,煞氣才會集中於手臂上的。”
煞氣從頭頂入,由於雙肩的符,才不至於會如此快速,但是煞氣不能留在頭頂的,而是慢慢的順著往下衝,衝到手上的虎口。
胖子連忙在小男孩的頭頂畫了一道驅邪符,結煞後,小男孩手上的黑色慢慢的消退了,胖子看了下一眼,苦口婆心的說:“你還得多加練習,太過生疏導致符沒畫好,如果是特殊情況的話,人早就死了。這可是關乎人命的大事!”
我畫的那道符,一點兒效果都沒有。
如果在危急關頭的話,想要救治的人,恐怕是會沒命的。
救命,爭分奪秒的。
拖一秒鍾,人很可能就斷氣了。
我點頭,說自己才剛學兩天的。
胖子聽了我的話,他反應很激烈,張大嘴巴說:“才兩天,你就敢在我身上下手畫符了,我的小命沒被你小子整死算牛逼了。”
“這有什麽不對勁的,當時要不是為了救你的話,我根本就不可能會臨時抱佛腳的。”我麵色不悅,本來學習王家秘錄,就沒兩天,加上那些東西難度很大。
我能兩天之內就把胖子給救了,算是挺牛逼的。
一個新人,要求別那麽高。
簡單的兩道符,我還是會畫的。
像藍色符籙,我壓根兒就沒有那個能力畫,道術沒那麽高級,是畫不出來的。
胖子朝著我豎起了中指,無奈的說我牛逼。
我隻是說了句過獎了,胖子氣得差點打我。
陣法足足布置了有兩個多小時,時間已經是中午一點了,場地上揚著招魂蟠,樹下貼著黃色的符籙,樹身加了符文下去。
我們三個人,坐在草地上,胖子拿著一瓶老白幹,大大的喝了一口,然後扔給了小男孩,笑著說:“徒弟,趕緊喝點酒,給你壯壯膽。”
喝酒?
我瞪大雙目,一手奪過酒瓶,破口大罵:“死胖子,你讓小孩子喝酒,特麽那是犯法的。”
胖子擺手說我多管閑事,讓他喝。
小男孩倒是挺積極的,從我手裏搶過了酒瓶,仰頭咕嚕嚕的喝著,看得我頗為驚訝。
他伸手擦了擦嘴巴,不滿意的說:“師父,度數不高,不純。”
瘋了。
一個大瘋子,一個小瘋子。
徒弟比師父更厲害了。
胖子讓我別緊張,放開心來,喝點酒。
最後,我喝了一小口,嗆人得很,不知道他們兩人的口味那麽重。
喝完了一瓶酒,胖子一把拍著我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兄弟,這事情多虧了你。”
喝了酒之後,腦袋暈乎乎,眼前的視線在重疊,我仿佛是看到了兩個胖子,左一個右一個,兩個胖子重疊在一塊,看得我更暈了。
“我好像醉了。”我嘴裏呼出一口酒氣,臉上的皮膚熱呼呼的,仿佛在烤火般。
胖子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他搖頭說了說:“我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要是能出去的話,咱們找個時間一起出去,不醉不歸。”
我隻想說一聲,打死也不會喝白酒了。
白酒比啤酒更難喝,更嗆人了。
胖子嘴角揚起了一個笑容,他低聲的說了句抱歉,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用手肘用力的朝著我的後腦勺。
等我反應過來,已經遲了。
我-操-他-大爺的。
胖子居然來這一招,把我給打暈。
一個恐怖的念頭於腦海裏誕生,胖子想獨自一人搞定這事情,本來就非常危險的事情,他卻一個想當英雄。
當時,我隻有一個念頭,我-操-他-大爺的。
等我醒過來,我絕對饒不了他。
迷迷糊糊中,我感覺到有人拖著我,把我搬到了車裏,車子晃悠著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