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引路符
胖子在我身後拿著羅盤搗鼓,而我則是麵對那個沒有腦袋的屍體,四周圍的溫度,仿佛是一瞬間降低了許多。
我警惕的盯著無頭屍,心想槍是沒有用處,看來隻能用鎖魂繩了。
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手心裏頭全是一片冷汗,而胖子見我沒跟那東西打起來,他急得怒火衝天:“趕緊啊,你打不過它也得打啊,別讓它幹擾到我,不然我們兩個都會死在這裏的。”
經胖子那麽一說,我特麽就回神了,死死的瞅著無頭屍,它動作僵硬,一步一步的朝著我走過來,速度緩慢。
我將鎖魂繩變了一把刀出來,對著無頭屍,不禁伸手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弱弱的開口喝道:“你特麽的別過來啊,老子會弄死你的。”
我是個見過世麵的人,可從沒有見過無頭屍這等東西的,隨之無頭屍的逼近,我感覺到一股源源不斷的陰氣,迎麵撲來。
陰氣如同冰天雪地中寒意般,身體上的皮膚冷得麻痹,寒氣順著張大的毛孔,一下子就竄通全身上下的血管。
我倒抽了一口氣,隻見麵前抽出來的氣成白色霧氣,由此可見,這溫度,估計低於兩三度吧,我呼了一口氣,仰起脖子,衝著身後的胖子喊道:“你負責破陣,我想辦法為你擋著它,別讓我失望啊……”
話音落地,隻聽到了鞋子落在地上的聲音,而距離我有三米遠的無頭屍,跳著腳就過來了。
沒有腦袋,怎麽看東西啊?怎麽辨別我們的位置啊?
後來,我才知道無頭鬼,無頭屍,他們身上的陰氣旺盛,加上四周圍本是養屍地,而胖子是個大活人,無頭屍能感應到陽氣的存在,所以呢,這會兒,能夠輕而易舉的辨別我們的位置。
而我目前是成鬼魂狀態,胖子之所以能看到我,那是因為有藥物的原因,形態上而言,我是沒有陽氣的,所然,無頭屍感應到的陽氣,是從胖子身上散發出來的。
無頭屍跳到我麵前,我快速的反應過來,拿著刀朝著它刺了過去,鎖魂繩那東西,是地府發給我們的工具,不管變成什麽東西,它的作用隻是應付於鬼魂,對付陰物罷了。
而無頭屍雖然是陰物,而手中的大刀刺中了它,隻見它舞動著雙手,像是在痛苦的掙紮,又好似憤怒無比。
大刀可泄陰,在來源不斷的陰氣中,點點陰氣,又算得了什麽呢,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我是王家後代,我是個道士,區區的一個死屍能把我怎麽樣呢?
無頭屍身上的陰氣就像是冬日裏的雪水,一點一點的穿入我的身體,讓我顫抖個不停。
我死死的咬了咬牙,拎著大刀砍過去,速度跟身影靈敏了許些,幸好無頭屍是有點兒畏懼我手上的鎖魂繩變的刀,刀砍在它身上,也有痛苦的感覺,隻見它張牙舞爪的,像是在發泄疼痛。
無頭屍屬陰,隻要將其陰氣泄了,最好的辦法,無非就是用陽氣來泄,王家秘錄上有寫著對付僵屍的方法,符,黑狗血,糯米等,而我目前沒有學會畫符,黑狗血跟糯米都沒有。
我用刀一步一步逼著無頭屍,誰知道它似乎要瘋了,舞動手腳的幅度越來越大。
我見手上的刀對無頭屍沒有任何用處,隨後就衝著胖子大聲喊起來,問他有什麽辦法對付無頭屍?
而胖子盤腿坐在地上,閉著眼睛,嘴裏一直在念著咒語,而手中掐著手決,看起來根本沒有辦法幫我了。
陣法沒破的話,我們也走不了。
我長歎了一口氣,無頭屍雖然不是很厲害,可壓根兒就是刀槍不入的東西,我殺不死它,但是必須保證阻擋它。
當時的我,就像是逗猴子那樣逗無頭屍,拿著大刀逗它,而它得像隻詐毛的貓,張牙舞爪的,如果有腦袋的話,鐵定氣得狂叫。
即便沒有學好道術,對付那無頭屍,仍是遊刃有餘,畢竟我是鬼差。
我雙腳踩到了一塊圓石頭,重心不穩,整個人失去了平衡力,直接摔了一跤,就在那個時候,無頭屍趁機而入,將我壓住,一雙全是黑色指甲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血腥惡臭的味道衝入我鼻子裏,嗆得我幾乎快嗝屁,無頭屍的手勁大如牛,雙手抓住它那幹癟癟的爪子,使出吃奶的力氣,也沒能將它的手掰開。
隨之我口腔的空氣越來越稀薄,我的麵色烏紫烏紫一片,腦袋空白,什麽法子也沒有?
指望胖子救我,我想是沒可能的。
忽然間,我就想起了奶奶跟我說過的話,對付僵屍不止用那些東西,還有我本身也是可以對付僵屍的。
中指血是至陽之物,能打鬼大僵屍。
而苗苗那惡毒的女人,也說過我的血是特別的。
我彎手,湊到嘴裏,一口將中指咬破了,嘴裏含了一口血,一口噴到無頭屍身上。
那一瞬間,我仿佛聽到了無頭屍淒慘的叫聲,壓在我身上的無頭屍,被指頭血碰到的地方,冒起白色的泡泡,像是腐蝕的似的,它身體往後一縮,整個屍體就跳了起來。
獲得自由的我,沒敢放鬆,立馬追著無頭屍去了,一邊追一邊吸允著手指的血,含著噴到無頭屍身上。
無頭屍倒在地上,身上冒出來的泡泡,讓它痛苦,在地上不停的打滾。
我低頭拿著大刀,戳著地上的無頭屍,罵道:“等老子學了道術,哪裏還有你這麽牛逼的。”
我說完後,連忙走到胖子身旁,隻見他雙手合十,掌心朝下,隨後抓了一張藍色的符籙,扔到空中,大喝一聲:“去……”
藍色符籙停在半空中,胖子睜開眼睛,嘴裏猛的噴出一口老血,我忙問他沒事吧?
他起身,搖頭說:“我沒那麽虛弱,死不了。”
胖子麵色蒼白如雪,神情疲憊,仿佛要倒下似的,他一字一句啊:“能不能出陣,接下來就靠你了,跟著符籙走……”
他交代完,整個人就像斷了線的風箏倒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