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計劃
“大叔,我們能不能想辦法幫幫他們?”我的拳頭握的咯吱作響,已經快忍不住想把男人打一頓的欲望了。
大叔搖搖頭,“不可以,按照規定,我們不能插手人間的雜事。”
“那就站在這裏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死嗎?”我大聲說道。
最嚇人的是什麽?是一個人死在你麵前,你卻不能救他。
大叔沉默一會兒,說:“雖然我們不能插手人間的事情,但是並沒有規定我們不能觸碰人間的東西。”
大叔說著把目光轉向洗手台上的幾支針管。
“你是說……”我看看針管又看看男人和程新,瞬間明了大叔的意思。
“我可什麽都沒說。”大叔抬頭不看我。
“我說!是我說的!”我說著拿起了桌上的一支針管。
雖然大叔說有辦法能讓針管跟我們一起隱藏起來,但是我並沒有這麽做。
我故意把針管顯形,拿著它朝男人走過去,這個場景在外人眼裏就是一支針管懸浮在空中朝男人移動。
程新的眼珠子已經快掉下來了,肥短的手指著移動的針管顫抖個不停。
我沒理會程新的震驚,迅速的把針管豎著放到了男人的屁股後麵。他正握著針管準備給妹子注射病毒。
大叔悄悄的移動到妹子後麵解開了綁著她的繩子。察覺到自己獲得自由的妹子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然後狠狠踹腳踢向蹲著的男人。
男人猝不及防被攻擊,一下子坐到了地上。那支針管好巧不巧的紮到了他的屁股上,裏麵的液體也隨著他身體的重量跑進他的身體裏。
“啊!”男人慘叫一聲惡狠狠的回頭,卻什麽也沒看見,程新早就被嚇的跑沒影了。
“哎喲喂,什麽玩意兒啊?疼死老子了。”男人咒罵著拔出針管,看見裏麵已經空了之後迅速意識到裏麵原來裝著的,現在已經進入他身體裏的是瘟疫病毒。
他立刻朝手術台看了一眼,那裏隻有七支針管了。一支被他注射給了小女孩,一支在他手裏準備給那個妹子。
還有一支……已經空了在他手裏。
“該死的!這玩意兒怎麽會跑到我身後!”男人開始迅速往外走。
“砰——”大門被他狠狠關上。
我跟大叔待在這裏麵麵相覷,門關了,我們倆出不去了。
怎麽辦?
“大叔,我們剛才那麽做真的沒事嗎?”我還是有點擔心,畢竟我們剛才的動作已經可以算是故意傷害了。
“沒事,地府的鬼沒那麽閑連這些小事都管。隻要你不是直接弄死活人或者特別過分的虐待他們就不會管你的。”大叔不在意的說道。
“這麽好?那不會有鬼差像我們這樣子故意害人嗎?”我說道。
“當然不會,鬼差的職責是什麽?夜晚看好人界,出了亂子都是他要弄的。而且如果他真的這麽幹了,那被他弄死的人的靈魂死後還不是要被渡魂人帶下去。到時候對方一說,他的動作就會被發現。幾乎所有的鬼差都不想出一點麻煩,在一定時間裏自己管的區域沒有出事,或者出事最少。也就是最安全,鬼差是會得到獎勵的。比如休假啊,威力更大的槍啊,升職啊什麽的……”大叔耐心的解釋道。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
“而且很多鬼差都是人或者渡魂人死後變成的,都保留著身為人的時候的記憶。地府在挑選的時候當然也會挑選一些生前做過很多善事的好人來當。”
正說著,門口處傳來動靜。
幾十秒之後,剛才出去的那個男人又過來了,這次他手裏拿了幾管解藥。
他的臉色跟剛才沒什麽區別,也沒有異樣,應該已經喝過解藥了。
可惜了,這麽快就喝了解藥,我還想著能讓他多痛苦一會兒呢。
這時候,男人的一個動作引起了我的主意。
他把手裏的一管解藥灌到了剛才被他注射過病毒的小女孩嘴裏。
本來已經奄奄一息的小女孩頓時好多了。
他這是良心發現想救人然後放人?我詫異的看著他。
沒成想他蹲下來看了看小女孩的臉色,然後嘀咕道:“算你命大,老板說了讓你再多活幾天。他試試能不能找人做點實驗,看看能不能研究出更厲害的病毒。不過接下來你就沒好日子了,還不如死了呢。”
我的眼裏唰的冒出來兩團火焰,毫無疑問,他嘴裏的老板絕對是程新。
聽他的話,程新打算再製造出一個瘟疫病毒然後再像這樣一樣弄解藥賺錢?
而這幾個人,八成會成為實驗品,被不斷的注射各種各樣的病毒然後再注射實驗中的解藥。
我想起來醫學生們左實驗經常用的小白鼠。
在程新眼裏,這些人可不就是小白鼠麽?
“王八蛋!”大叔忍不住罵道。
那幾個人應該也意識到了什麽,一時間個個都惶恐不安,但是苦於被束縛住也沒辦法逃走,臉上漸漸露出絕望的神色。
剛才被我偷偷解開繩子的妹子也被重新綁住了。
打我和大叔進來,這間屋子第一次這麽安靜。
男人靠在手術台上玩手機,那幾個被綁著的人也“學乖了”。個個都一言不發的低頭想事情。
我湊到男人旁邊,發現他在用微信跟人聊天。
聊天的對象叫程老板,頭像是程新,這個程老板估計就是程新了。
男人:“老板,解藥已經喂下去了,命暫時保住了。”
程老板:“很好,你看好他們幾個,我明天會帶人過來把他們弄走做實驗。”
男人:“是,老板!”
跟程新聊完天,男人又點開了一個頭像是膚白貌美的妹子的人的聊天框。
然後就是一些不堪入目的汙穢葷話,這廝居然在這種情況下跟人商量約炮的事情!
“王碩,王碩!把那幾管解藥藏起來。”大叔輕聲的說道。
我看了一眼手術台上的解藥,大概有四五管,趁男人沉迷聊天無法自拔的時候把它們收到了口袋裏。
大叔不知道念了一句什麽然後伸手對我一點,一道白色的光籠罩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