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3章
663章
鍾陽接起電話,輕喊了一聲‘喂’,出乎鍾陽的意料,電話那頭並沒有任何回應,正當鍾陽疑惑時,刺耳的尖叫聲傳來,從電話那頭傳來的救命聲讓鍾陽有片刻的失神,豁的一下站了起來,鍾陽差點就要大聲喊江楓的名字,也不知道是突然想到什麽,鍾陽生生將要喊出來的話給收了回去。《純文字首發》
冷靜的聽著江楓電話傳來的嘈雜聲,女人的驚恐聲隻是持續了那麽一兩秒鍾,而後重歸於平靜,接下來,鍾陽仿若聽到了手機掉落到地上那磕碰的聲音,但出人意料的,手機還在接通狀態,聽到的是馬路上的車流聲和汽笛聲,但也很快變得微弱,幾個男人的聲音慢慢的清晰起來。
“媽的,這小妞的力氣還挺大。”
“文哲,我看不是她力氣大,是你力量太小了,胳膊跟個女人一樣。”
“滾你丫的,我看你也快被女人吸幹了,還好意思說我。”
……………………
電話傳來的聲音很清晰,鍾陽幾乎是摒著氣息在聽著,不敢發出任何動靜,剛才那第一聲傳來的救命聲,鍾陽確認自己沒有聽錯,那絕對是江楓的聲音,這會再次聽到幾個男人的聲音,鍾陽確認無疑,江楓出事了!
鍾陽不知道電話為什麽還處在接通狀態,幾個男的也沒發現,他這會有些慶幸,幸虧他剛才沒有出聲,如果他剛才大聲問江楓發生什麽事了,那麽,也許這會電話已經被關掉。
此刻,還在通話狀態的手機成了鍾陽唯一能得到消息的線索。
不動聲色的按了一下辦公桌上的內線電話,一會,陳江華就走了進來,正要請示鍾陽有什麽指示的陳江華普一進來就看到了鍾陽對他做著噓聲的手勢。
陳江華一愣,看著鍾陽的動作,腳步也輕了幾分,慢慢走到鍾陽跟前,正當陳江華奇怪鍾陽這個省長在搞什麽名堂時,隻見鍾陽一隻手拿著手機,一隻手拿著筆快速在紙上寫著什麽,而後朝他招了招手,將紙張推到了陳江華跟前。
“馬上報警,人民日報記者江楓小姐被綁架!確定劫匪當中有一個叫文哲的!立刻讓路鳴來我辦公室!千萬別出聲,到隔壁去打電話!”紙張上,分段寫著這麽幾行字,陳江華一看,瞳孔一縮,很快便明白鍾陽的反常舉動,二話不說就轉身離開辦公室,走路的聲音,更是輕得不能再輕,幾乎是踮著腳走出去。
陳江華很快就照鍾陽的吩咐去做,隨後又返回鍾陽的辦公室,他知道鍾陽肯定還會有指示,靜靜的站在辦公桌前等著鍾陽的吩咐。
鍾陽一動不動的拿著電話,比任何時候都緊張,但他同樣冷靜,電話還在通話狀態,那邊的聲音同樣陸續不斷的傳來。
“思進,你說咱們這麽幹不會出事吧,季哥可是查清楚了,昨晚跟這小妞在一起的那個姓鍾的,可是西北省的副省長,咱們這樣搞,不知道會不會捅出大簍子。”
“怕什麽,天塌下來有個高盯著,反正是季哥帶頭的,再說了,真要出事,憑咱們這些人背後的關係還怕不能擺平嗎。”
“季哥有查查這個小妞的背景嗎?人家能認識省長,說不定來頭也不小。”
“有來頭個屁,梁雅那三八說了,這女的隻是個普通的記者,江海省的,沒啥了不起的,就算那姓鍾的是市長,也不會為一個普通記者出頭的。”
“看他們昨晚的樣子,關係好像不錯啊。”
“操,人都綁了,還磨嘰這些幹嘛。”
聲音很清晰,原先一直屏神靜聽的鍾陽在聽到後麵之後,一雙眼睛幾乎是要冒火,拳頭緊緊捏著,若不是生怕驚動到那邊的人,鍾陽恐怕已經一拳砸到桌上,
拿著筆繼續在紙上寫著,鍾陽刷刷寫下了思進、梁雅這倆個名字,加上之前的,除了文哲和思進這兩個名字陌生外,梁雅這個名字給出了最大的線索,鍾陽此時完全能確定綁架的事是昨晚跟梁雅在一起的那幾個男的幹的,而梁雅,也許她也參與了。
給陳江華使了個眼神,鍾陽示意陳江華繼續照紙張上寫的去做,他讓公安局的人第一時間去京華通訊社將梁雅控製住。
市內疾行著的小麵包車,嘴上被塞了棉布的江楓在經過了最初的掙紮過後,終於沒了力氣,呆呆的坐著,江楓臉色難掩驚恐,憤怒、恐懼寫在了那雙烏黑的眼睛內,江楓沒想到這些人敢幹出這種事,難道梁雅沒告訴他們,自己是人民日報的記者,就算他們有點背景,這種事一旦被曝光,他們再有背景,同樣會吃不了兜著走嗎。
“小妞,怎麽不掙紮了。”靠近江楓的一個男的伸手摸了摸江楓的臉蛋,“喲,手感不錯,挺滑膩的。”
江楓沒說話,如果嘴巴能動,她也不會破口大罵,隻會一口唾沫直接吐到對方臉上去。
“這裏的手感也不錯,彈性十足,和梁雅那三八不能比,不過勝在彈性。”另一人色迷迷的捏了把江楓不算豐滿的胸部,還煞有介事的點評了一下。
“滾蛋,梁雅的你有試過嗎?怎麽就知道她的沒彈性。”
“這還用說嘛,那麽大的尺寸,能有彈性才怪,不下垂就很了不起了。”
“不好說,嘿嘿,可惜沒機會試試,季哥看中的女人,輪不到咱們惦記,除非以後季哥上手之後玩膩了,咱們才有機會。”
“都別惦記了,想要女人還怕沒有嘛,大把的錢出去,有的是倒貼的。”
“倒貼的有啥個意思,要就要那種征服起來有成就感的。”
“這就是咱們男人的賤德行了,我看呐,梁雅那三八也是深諳男人的心理,把咱們季哥吊得心癢難耐的,偏偏不讓他得手,這樣她才能抬高自己身價。”
幾個男人你一眼我一語的說著,渾不在意江楓那幾乎要吃人的眼光,她的胸部被幾個男人輪番摸著,但她無能為力,被反綁的雙手讓她沒有任何反抗之力,更無法大聲呼救,江楓還在江海當記者時,曾經采訪過一個被人綁架遭輪奸的女子,對方的精神幾乎崩潰,江楓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這種事竟會發生在她身上,眼下雖然還沒發生那最糟糕的事,但江楓不敢往下想,她不敢想象幾個男人爬在她身上聳動是一件多麽惡心的事情,她寧願自殺。
“冷靜,我要冷靜。”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憤怒沒讓江楓失去理智,她強迫著自己要冷靜,憤怒隻會讓人愚笨,越是這種時候,越要保持冷靜的頭腦,那樣才能和歹徒鬥智鬥勇,最大可能的保全自己。
此刻江楓的確是憤怒,但她同樣在不動聲色的掃著一旁掉落到車子座椅下的手機,手機就掉在她腳下,背部朝上,這是她剛被綁架時,掙紮時掉下去的,江楓很慶幸,慶幸手機不是掉在車子外麵,如果是那樣,也許等待她的將會是最糟糕的局麵。
她是準備打電話請鍾陽吃午飯的,下午就要離開南州,江楓準備和鍾陽告別,手機剛打通,就發生了被綁架的事。
現在,幾個男的都沒人注意她的手機,他們恐怕都以為她手被綁著,嘴巴被塞住,已經不能做任何反抗,以至於連她的手機都沒去注意,但他們沒人會想到,手機打通後,直到現在,還一直處在通話狀態,江楓也是從手機側麵那隱約可見的屏幕亮光才知道手機沒掛掉的。
而此時,江楓的另一個目的就是要將手機掛掉,不讓幾個男的發現。
如果鍾陽足夠聰明,之前幾個男的對話已經能讓鍾陽獲得足夠多的信息,江楓相信鍾陽的智商,現在,是她關掉手機的時候了。
冷靜,才是自救的第一手段。
幾個男的依然肆無忌憚的在談論,她的臉蛋和胸部也吸引了幾人足夠的注意力,不著痕跡的抬腳踩在自己的手機上,江楓很用力,她不確定這樣能否將手機掛掉,但她必須這樣做。
…………………………
鍾陽拿著手機,手機沒有聲音時,鍾陽心裏一緊,一看,果然是掛掉了,鍾陽眉頭緊皺,是對方發現了嗎?
“省長,路局來了。”陳江華進來匯報得恰是時候。
“快點讓他進來。”鍾陽話音還沒落,路鳴已經走進來了。
“路鳴,怎麽樣,安排下去了嗎?”鍾陽看到路鳴,迫不及待的問道。
“都安排了,不過同名的人很多,我們通過內部聯網排查,全國取文哲和思進這兩個名字的人多達幾十個。”路鳴苦笑。
“那兩人不用去管他了,季康為,發改委xx司司長,你查查他的兒子叫什麽,這幾天住在哪個酒店,調查他的行蹤。”鍾陽揮了揮手,另外聽到的兩個名字,現在已經無關緊要,“對了,梁雅呢?控製住了沒有?她也是一個突破口。”
“我已經讓人去京華通訊社在南州的辦事處了,不過她不在單位裏。”路鳴搖頭,“不過已經打她電話了,能打通,我讓人騙她說有個特大案子要給她第一手的新聞,她說她馬上過來。”
“好。”鍾陽點了點頭,認可路鳴的做法。
沉思了一下,鍾陽抬頭對一旁的陳江華道,“小陳,你打電話通知省委黨報的人,將江楓小姐被綁架的事跟他們如實說明。”
“市長,這事要是通知到省委黨報去,他們會第一時間報給人民日報社。”路鳴說道。
“就是要讓他們這樣做,江楓是人民日報的記者,她在我們南州地麵上被綁架,不管最後的結果是好是壞,我們在出事的時候就知會他們,日後說起來,我們也不會理虧。”鍾陽說道。
“也是。”路鳴點了點頭,拿出手機又針對鍾陽剛才提供的信息打電話部署安排。
“現在也隻能多管齊下,希望會沒事。”鍾陽見路鳴打完了電話,說了一句。
“真要是那季司長的兒子幹的,我說他兒子是不是腦袋有病,幹出這種事來,豈不是想把他老爹給禍害了。”路鳴不解道。
“也許他不知道江楓是人民日報的吧,不過那人倒是很狂妄,又是年紀輕輕的,腦袋一熱,做出瘋狂的事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鍾陽蹙著眉,“我已經讓人去查季康為的電話了,通過他,也許能最快的解決事情。”
鍾陽說完話還沒喘口氣的功夫,手機就響了起來,他托人找季康為的電話有結果了,還是季康為的私人手機號碼,鍾陽沒任何猶豫,立刻就打了出去。
“季司長嗎?”
“你是哪位。”
“我是鍾陽,西北省人民政府副省長。”鍾陽很公式化的自報家門。
“哦,鍾陽長?不知道你找我是?”季康為很是詫異。
“季司長,你兒子可能涉嫌指使一起綁架案,被綁的是人民日報的江楓記者,我希望你現在能聯係你兒子,讓他趕緊放人,不要繼續犯下大錯。”鍾陽很直接,這時候多一句廢話都是浪費時間。
“鍾省長,你這是什麽意思,請你自重,你說我兒子參與綁架,有證據嗎?如果沒有證據,請你不要信口胡言。”季康為一聽鍾陽的話就怒了。
“有沒有這回事,季司長打個電話後應該會比我更清楚,我希望季司長現在不要再浪費時間,遲一秒鍾,也許就是鑄下大錯的那一瞬間,季司長與其現在質疑我,還不如立刻打電話去問問,我現在就不浪費季司長的時間,希望季司長能重視我的話。”鍾陽說完,也不等對方回答,立刻掛掉電話。
“荒謬,簡直是荒謬。”電話這頭的季康為憤怒的把手機拍在桌上,好端端的,突然一個人打電話過來跟他說他兒子指使綁架人民日報的記者,告訴他的人還是一市之長,作為一名父親,季康為能不惱火才怪,他心裏自是維護自己兒子。
“鍾陽,哼,蒙家的人就了不起嗎。”季康為惱火的自言自語了一句,他沒懷疑鍾陽的身份,對鍾陽光,更是早就聽過,盡管兩人沒打過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