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7章阮齊的擔憂
587章 阮齊的擔憂
沒在鍾陽的辦公室多坐，夏中和聊了幾句後便離開，他知道，今天這個常委會看似沒有產生一些實質的影響，但其實已經在武威這潭平靜的死水中投入了一塊小石頭，蕩起了一圈圈漣漪，日後，這潭死水可能不再會平靜，今天的常委會，極有可能會成為以後暴風雨到來的一根導火線，也許這根導火線會被人熄滅，但夏中和絕對不會容許那種情況出現，哪怕是熄滅了，他也會將之再點燃。
回到市政府，夏中和料想阮齊會來找他，果不其然，他剛進辦公室後，阮齊就走了進來，依然是沒有任何上下級之分的覺悟，阮齊徑直走到沙發上坐下，翹著二郎腿，宛若這間市長辦公室的主人一般。
“阮副市長剛開完會就有閑心到我這來坐，還真是難得。”夏中和瞥了張立行一眼，麵無表情。
“夏市長是一把手，我也該時不時的向夏市長匯報下工作嘛。”阮齊嘲諷的看了看夏中和，不過此行終歸不是來諷刺夏中和的，他也沒心思多說廢話，話鋒一轉，道，“你上午去找鍾省長，你們之間都談論些什麽了？”
“能談論什麽，下麵的人伸手要錢，我自然是去向鍾省長反應情況，年底財政缺口越來越大，現在再不想辦法，還能怎麽辦？”夏中和淡然道。
“真的就隻談論了這些？鍾省長剛剛在會上提出了要暫停舊城改造項目，這主意可不會是你跟他提出來的吧？”阮齊緊緊的夏中和，生怕漏過夏中和臉上任何一絲表情，他怕這件事是夏中和是背後在使幺蛾子，平常他認為夏中和這隻老烏龜不敢亂來，也翻不起什麽風浪，一直都是自信滿滿，但剛才在常委會上，阮齊著實是驚出了一身冷汗，真怕鍾陽真的跟舊城改造項目杠上了，鍾陽初來乍到，阮齊覺得鍾陽不可能一下就盯上了舊城改造項目，不由得把注意力放到了夏中和身上，說不定是夏中和從中作梗，阮齊不得不防這種可能，他也擔心自個自信過頭了，導致陰溝裏翻船。
“阮副市長覺得我要是給鍾省長提出那種主意，剛才在會上，我會出聲反對嗎？那我在鍾省長眼裏豈不是也成了兩麵三刀的小人了，我想我的腦子還沒出問題。”夏中和冷哼了一聲。
阮齊愣了一下，緊盯著夏中和的眼睛並沒有看出任何異樣，擰著眉頭，阮齊收回目光，看來真的是鍾省長的想法了，夏中和的確是不可能那麽做，也沒膽子那麽做，估計還是他多疑了。
“鍾省長有關舊城改造項目的提議，在常委會上不是遭到大家反對嗎，也沒有通過，阮副市長你緊張什麽。”夏中和掃了阮齊一眼，神色平靜。
“嘿，我有什麽好緊張的，舊城改造項目已經動工，豈能是說停就停的，鍾省長就算想停，他也沒那個本事，這裏是武威，誰來了這裏都不能改變這裏的現狀。”阮齊看著夏中和，言語間暗含警告，“我過來，隻是想告訴夏市長，最好是該幹什麽幹什麽，可別出格了，出格的代價是很慘重的。”
“阮副市長這是在警告我嗎？”夏中和同阮齊對視著，放在桌下的雙手，青筋暴起。
“喲，我可沒那個膽子，我隻是在提醒夏市長而已，夏市長之前一直都做得很好，剛剛在常委會上表現也不錯，說該說的話，這不就很好嘛，我希望夏市長一直保持下去，你好我好大家好嘛。”阮齊笑著起身，“夏市長是大忙人，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
阮齊笑眯眯的從李開山辦公室裏離開，他都能想象到夏中和那壓抑著怒火卻又不敢發作的樣子，不屑的撇了撇嘴，要不是建飛死得意外，這市長的位置也容不得夏中和坐多久了，但這天底下的事就是這樣，讓人無法預料。
晚上的新城大酒店，賓客絡繹不絕，車子進進出出，這家武威市僅有的五星級酒店，盡管消費昂貴，但並不妨礙這裏生意興隆，武威市下麵縣市的領導幹部，每每進市裏來，也都是來這裏消費。
阮齊站在酒店總統包廂的XX落地窗前，這裏位於酒店的十二層，在高樓並不算多的武威市，站在這個高度，已經能俯瞰武威市區，一到了夜晚，沒有大都市的繁華和熱鬧，隻有山城的寧靜，這就是望山的真實寫照，除了市區幾處人流匯集的商業場所，晚上的武威街道，人並不多，特別是冬天，晝夜溫差大的武威，一到了晚上，那種寒冷是浸入到骨子裏頭的。
王婧晚上陪著阮齊過來應酬，新城集團的老板陳新來還沒過來，這會包廂裏就她和阮齊兩人，至於阮齊的秘書和司機，則在樓下餐廳吃飯，兩人並沒有跟上來。
王婧不知道阮齊在想著什麽，但看阮齊的臉色，想必不是什麽開心事，今天常委會上聽說那位鍾省長提出要開源節流，禁止政府公務招待和應酬再到新城大酒店來，王婧也不知道這麽一件看似不大的事情，會在武威市掀起什麽波瀾，作為在武威市裏屬於能站在上層的人物，王婧深知新城集團在武威市就是一個龐然大物，若將新城集團比做一棵參天大樹，那麽，這棵大樹的根須已經XX到武威市的每一個角落裏，這棵大樹要是倒了，那麽，武威市將會地動山搖。
市裏不知道有多少幹部跟新城集團有關係，王婧清楚自個知道的隻是冰山一角，這種事，她不敢探究，有些時候，裝傻並不失為一個明智之舉。
阮齊抬手看了下時間，陳新來說還要半個小時才能到，還有得等，看著不遠處的市政府大樓，說是大樓，其實隻是一棟略顯老舊的六層辦公樓，已經建了快二十來年了，市政府一直在這裏辦公，按阮齊的看法，早該建一棟氣派的政府大樓了，日後的武威市政府將會搬到江濱新區，在阮齊的規劃中，舊城改造項目的二期工程，就包含了新市政府大樓的建設。
“王婧，你說那位下來的鍾省長會是個什麽樣的人？”阮齊看著遠方，突然說了一句。
“市長，這我怎麽可能知道，那位鍾省長剛來，了解他的人估計還不多吧，再說我隻是一個小小的市政府辦公室主任，也沒啥機會接觸他不是。”王婧笑著搖頭。
“市政府辦公室主任可不小了，再往上提拔，可就成了市領導了，小婧婧，你可不能太貪心了。”阮齊笑了起來，他喊王婧小婧婧時，就是使壞的時候，這會手上都已經到那穿著XX絲襪的大腿上去了。
“在市長您麵前，我永遠隻是個跑腿的小官嘛。”王婧嬌聲說著。
“喲，這小嘴可真甜。”阮齊笑容滿麵，對王婧的回答，他同樣很滿意，他喜歡聽話和順從的下屬。
“人家說的可是真心實意的話，市長，你可不別不信。”王婧媚眼如絲，那穿著XX絲襪的大腿上，就如同螞蟻在上麵咬著一般，慢慢的往大腿深處爬去，王婧又癢又難受，悄然回頭往包廂門的方向的看了一眼。
“放心，陳總沒這麽快過來。”阮齊一眼看出了梁婧的擔心。
“陳總沒過來，說不定也會有服務員撞進來呢。”王婧聲音已然變調，阮齊的手指頭已經從褲腳邊伸進去了。
“服務員可不敢隨便進來。”阮齊微微一笑，挑弄著眼前這個美嬌娘，阮齊此時其實並沒有太多的心思，過了下手癮，阮齊便把手伸了出來，生怕等下自個也會控製不住。
“王婧，你說這武威市，是誰當家做主？”阮齊指著眼前這座山城，目露XX。
“當然是市長您當家做主了，要不然還有誰能做得了主。”王婧奉承道。
“錯了，我還做不了主，沒當到市委書記的位置，誰敢說能做得了主？”阮齊眯著眼睛。
“可就算是下來考察的鍾省長，也沒你說話管用嘛，明麵上他是一把手，可在我眼裏，還不如市長您呢。”王婧嘴巴很甜，她知道該怎麽說對方喜歡聽的話。
“就知道你這張嘴巴懂得討人喜歡。”阮齊搖頭笑笑，難得的沒有表現出一副狂妄自大的樣子，歎了口氣，“建飛書記死得太不值了，他要是還在，這武威一定會完全按照我們的意誌發生改變，可惜現在鍾省長下來了，他是最大的變數了，不管怎麽說，他是省裏的二把手，誰知道今後會發生什麽。”
王婧詫異的看了阮齊一眼，眼裏有些震驚，在阮齊身邊兩年了，何曾看過阮齊表現出過如此不自信的一麵？昔日建飛還在時，阮齊和對方臭味相投，沆瀣一氣，在這武威市裏呼風喚雨，不可一世，阮齊表現出來的從來都是誌得意滿，王婧根本沒看到過阮齊有過這種神情的時候，此刻，內心的驚訝可想而知。
“市長您是擔心舊城改造項目？”王婧低聲問了一句。
第543章 男人不就是愛財愛嗎
“算是，也不算是吧。”阮齊搖了搖頭，“這個項目，鍾省長想停是停不下來的，但他提出那樣的建議，就是一個危險的信號，說明他有可能對我們的利益產生危害，不能忽視。”
“哦。”王婧若有若無的應了一聲，沒敢再問什麽，她不想知道阮齊一夥太多的事情，也不想過多的參與進去，有時候，知道得太多並不是件好事，隻是一想到夏中和時，王婧小臉就微微一白，她忘了，現在的她，身不由己。
“咦，怎麽了，臉色突然不好看了。”阮齊注意到王婧的異樣。
“沒，沒什麽。”王婧心裏一緊，趕緊搖了搖頭，那比川劇變臉速度還快的一張小臉蛋瞬間就變得嫵媚起來，白了阮齊一眼，“還不都是你剛才使壞，讓人家濕了，現在穿著有點難受。”
“哈哈，穿著難受那就脫下來嘛，真空豈不是更涼快。”阮齊猥瑣的笑著。
“市長，您真是越來越壞了。”王婧無奈的翻了翻白眼，心裏悄然鬆了口氣，幸好現在阮齊對她沒有任何懷疑。
包廂裏，淨是兩人的說笑聲，阮齊還沒感覺時間過了多久，門外就有人推門進來，見進來的是陳新來，阮齊神色也正經了起來，笑著迎向錢新來，“陳總還真是個大忙人，現在一個月都沒幾天呆在武威了。”
“公司規模大了，自然是要向外擴張，這兩天到北元市去考察一個項目，那裏離武威近，公司對外擴張，優先考慮周邊的城市，看有沒有合適的項目。”陳新來笑了笑，看了王婧一眼就移開目光，阮齊跟這個辦公室主任有些XX，他早就清楚。
請著阮齊坐下，陳新來也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下午常委會的事，陳新來都已經知道，他這個企業老板，在武威市也儼然太上皇一般，市裏有個什麽風吹草動，都有人第一時間向他匯報。
知道阮齊的來意，陳新來張口就道，“聽說那位下來的鍾省長險些就壞了咱們的好事？”
“隻能說他有這意思，但要壞事，他還做不到，他雖然是省長，但常委會裏可不是他說了算。”阮齊神色嚴肅，“不過現在的情況也該引起我們的警惕了。”
“能不能想想辦法，把他也拉下水？”陳新來看著阮齊。
“這個倒不是不可以考慮，但也不知道那個姓鍾的有什麽弱點，所以最好還是不要輕舉妄動，免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阮齊鄭重道。
“一個男人會喜歡什麽？無非就是美色錢財，從這兩樣下手，我就不信會沒效果。”陳新來說著話，瞥了阮齊一眼，阮齊就是個典型的又XX又愛財的人，而以他多年來跟官員打交道的經驗，靠這兩樣，往往也能無往而不利。
“陳總，我不反對你的想法，不過還是先弄清楚鍾陽這個人再說，這種事馬虎不得。”阮齊道。
“放心，我會先試探清楚的。”陳新來擺了擺手，道，“甭管是女人還是金錢，隻要他喜歡，就不怕滿足不了他。”
“鍾陽那樣的人，就算真對女色有所興趣，想必一般的女色可入不了他的眼，陳總，你要是想在這方麵下功夫，可得找個上檔次的。”阮齊笑道，他知道陳新來不缺錢，所以也隻提女人的問題。
……
燈光明亮的辦公室，已經臨近九點，鍾陽還呆在辦公室裏沒離開，晚上讓江華從食堂裏打了飯送上來，鍾陽依然是在辦公室裏簡單解決了晚飯，這會，翻閱著資料，鍾陽想成立旅遊投資控股公司，但由誰來掌舵這個公司，也成為了擺在他麵前的一個問題，屆時市委和市政府那邊，肯定都會推薦人選過來，但鍾陽卻是希望能有自己了解的人來掌管這個公司，但剛來武威的他，手上麵臨著無人可用的局麵。
辦公桌上厚厚一本有市裏機關幹部的花名冊，鍾陽大致瀏覽了一下，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了。
“省長，先讓下麵推薦幾個人選出來，您再從中挑選不就行了。”江華走進來看到鍾陽頭疼的樣子，笑道。
“你說的隻是最基本的方法，算了，先不考慮這個，鍾陽苦笑了一下說：你去把程廳叫過來。
程勇過來就說，省長，你還沒休息嗎？
鍾陽說，程廳，最近幾天有收獲嗎？
程勇說，收獲是有，但都是道聽途說，找不到證據。
鍾陽想了一下說，這樣吧，你暗中再與呂穎接觸一下，她那裏應該有線索。
好，程勇說，我會找她的。
鍾陽和程勇談妥後，從市委辦公樓裏出來，扯到司機正站在車子旁抽煙，看到他過來，這才把煙扔掉，上車啟動車子。
夜晚的武威街道，除了步行街等商業街外，街上行人並不多，秋天的晚上，天氣已經變涼，大多數人更習慣早早的縮到被窩裏。
“這武威市區常住人口隻有五六十萬，難怪這麽冷清。”江華轉頭看著窗外，嘴上說道，“這一個地級市的市區人口都還趕不上沿海那些發達縣級市的市區人口呢。”
“武威市的人口基數本就不多，連帶著下轄的兩市六縣，總人口也才400來萬，你能指望著市區有多少人口？”鍾陽笑了笑，“按比例算，市區的人口有五六十萬已經不少了。”
“省長，我記得北州市去年的統計數字，市區的常住人口就快超過300萬了吧？”江華說道。
“北州那是省會城市，沒有可比性。”鍾陽笑著搖頭，“不過人口都是往經濟發達地區流動，日後武威要是發展起來，也能吸引外來人口過來嘛。”
鍾陽和江華說著話，車子突然來了個急刹車，坐在後座的鍾陽直接一頭撞在了前座的頭枕上，江華坐副駕駛座，沒係安全帶，人也往前衝了出去，幸好用手撐住了，否則差點就撞到頭了。
“省長，您沒事吧。”司機先是著急的回頭看著鍾陽，看到鍾陽隻是額頭撞到頭枕上，似乎沒大礙，這才鬆了口氣，看向了江華，“江秘書，沒事吧。”
“沒事，我說小李，你以前開車都是很穩的，今晚看我沒係安全帶，故意要謀殺我不成。”江華開著玩笑。
“不是，這不是突然竄了個人出來嘛。”小李一臉鬱悶，見兩人都沒事，這才解開安全帶下車，那個突然竄出來的人這會還站在車頭，也憋了一肚子氣，準備罵對方一句來著，不要命了是不是？
等下車看清車前的人時，小李才無奈的翻了翻白眼，他一看到對方就有印象了，正是那天鍾陽準備去參加江濱大橋竣工典禮時在路上碰到的那個女瘋子，當時還導致他們的車子也都停了下來，衛達好像還被對方噴到了口水，此刻一見是那個女瘋子，李勇立刻就沒了脾氣，見對方直直的站在車前，也不走開，小李也不知道這個看著渾身黑乎乎，衣衫破爛的女瘋子到底聽不聽得懂正常人的話，揮著手，大聲道，“走開，你不要命了是嗎，擋在車前幹嘛。”
小李很快就發現自個純粹是對牛彈琴，隻見那女瘋子轉頭看著他，那被風吹開的頭發下，是一張滿是汙垢，看不清具體容貌的臉蛋，但是對方這會卻是衝著他咧嘴直笑著，在他看來，那分明是傻笑。
鍾陽也走下了車，剛才顧著和江華說話，司機突然來了個急刹車，也不知道有沒有撞到人，鍾陽也關切的下車。
“省長，是上次遇到的那個女瘋子。”小李見鍾陽走過來，不由得說道。
“沒撞到人家吧。”鍾陽問了一句，盯著那女瘋子看著，蓬頭垢麵的，鍾陽搖了搖頭，碰到這種瘋子還真的讓人無奈。
“撞是是沒撞到她，不過這瘋子聽不懂正常人講話，跟她說話還真累。”小李苦笑，“省長，您上車吧，我看咱們還是繞著走。”
“也好。”鍾陽點了點頭。
兩人還沒上車，那女瘋子就朝鍾陽走了過去，嘴上不停的發出笑聲，“嘿嘿， 嘿嘿。”
在這夜色裏，笑聲還端的是有些恐怖。
女瘋子指著鍾陽，一臉傻嗬嗬的笑容，“我認得你，你是睡了別人老婆還被人抓奸的趙區長，哈哈，嘿嘿。”
鍾陽聽得直苦笑，碰到這種瘋子，那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也不能計較什麽，隻能趕緊上車。
小李也二話不說就上了車，開著車就從對方身邊繞開，依稀還能聽到從後麵傳來的笑聲。
車子開遠了，那名女瘋子還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鍾陽車子遠去，臉上還是那招牌似的傻笑，在這朦朧的夜色裏，那單薄的身影顯得孤寂蒼涼，隻有那雙眼睛，偶爾有一絲光亮閃過。
“那瘋子嘴上老是迸出些亂七八糟的話，上次衛主任好像還被她罵什麽綠王八還是啥來著？那不就是說衛主任被人戴了綠帽子嘛，難怪衛主任氣得臉都綠了。”小李說得自個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都還被人家說什麽睡了別人老婆呢，這種瘋子的話要是也當真，那豈不是氣著自個了。”鍾陽笑道。
“省長，她剛才不是在說你吧，人家在說什麽趙區長呢，肯定不是說你。”小李說道。
“那瘋子估計都不知道自個在說誰，嘴上說什麽趙區長，手指卻指著我，還真沒人知道她到底在說什麽。”鍾陽笑著搖頭，“不說這個，咱們也是吃飽了撐著，還討論起一個瘋子說的話了。”
安靜的夜色，武威市區一家不起眼的酒店裏，三樓的豪華客房，兩條赤條條的身子纏在了一起，那逐漸低沉的聲似乎正表明了兩人剛剛經曆完了一場XX的身體戰爭，這會，男子趴在女子的身體上，腦門都滲出了汗，口中微喘著氣。
“衛主任啥時候回家？”男子休息了一下，從頭的小桌子旁拿著手機看時間。
“放心吧，晚上他八點才出門，他有個老同學來武威出差了，喊他出去喝酒，不到十一點不會回來的。”女子看了眼男子，撇了下嘴，“做得爽了才來擔心這個？”
“你個浪蹄子，還不是你約我出來的，害得我還得找借口把媳婦給騙了才能出來。”男子笑著捏著女子前的那對XX，雖然有點下垂了，但依然豐滿。
“燕雪，跟你說個事，市裏要成立一個旅遊投資控股集團，你看能不能想辦法讓衛主任盡量推薦我。”男子說道。
“旅遊投資控股集團？那是什麽玩意？”叫燕雪的女人一愣，她的全名是叫陳燕雪。
“市裏準備新成立的一個投融資公司吧，跟你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楚，反正油水肯定不少。”男子說道。
“哦。”陳燕雪一聽，也沒太多的興趣，嘴上笑道，“讓我幫你，你讓我高興了先，不然我可不幫。”
“你個浪蹄子，剛剛才把你弄得爽上天了，這會又發浪了？”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沒聽過嗎？”陳燕雪笑容蕩漾。
“你是想說你現在就是饑餓如虎的年紀嗎。”男子翻著白眼，“難怪衛主任滿足不了你。”
“他要是沒在外頭亂來，就滿足得了我，哼，平常在外洗桑拿，當我不知道？隻不過懶得管罷了，隻要沒在外麵XX小人，我是不想把他管得那麽緊了，男人嘛，總不能不讓他在外麵偷吃。”
“嘿，看不出你禦夫還很有一套嗎，難怪衛主任被你吃得死死的。”男子笑道，嘴上又著緊的叮囑著，“我跟你說的事，得記著，別忘了。”
“讓我再舒服一次，我就考慮考慮。”陳燕雪笑眯眯的看著男子，給對方拋著媚眼。
男子臉皮抽搐著，看著這徐娘半老的女人，為了自個的目的，二話不說又爬上那具皮膚都已經鬆弛的身體，嘴上叫著，你個浪蹄子，看我今晚不讓你兩腿發軟的下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