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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美女很失望

  第三十七章 美女很失望


  39  鍾陽來到津河餐廳,金董還沒過來,他把呂莎帶進包廂,坐下後說,我還請了在我們縣投資的金董事長,她一會就來。


  呂莎說,在《南江日報》上看了西津大堤竣工的報道,我為你高興。


  鍾陽說,這也是領導班子和群眾共同努力的結果,我隻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而已。


  ,想不到你鍾陽也學會說官話了,你沒到百山來,領導班子和群眾就不努力了嗎。


  鍾陽說,話不能那樣說,事情總是慢慢向前發展的。


  說話間,金董輕輕敲了兩下門,鍾陽說,請進。


  金董進來一看,鍾陽身邊坐著一個美女,就說,鍾縣長,我是不是走錯了?


  鍾陽說,我來介紹一下,這就是我的同學呂莎。然後對呂莎說,她就是香港金氏集團的總裁金董。


  呂莎與金董握手時說,金董事長真是又美麗又有氣質。  金董笑著說,你別誇我了,你自己才是一個大美女呢。


  金董一到,鍾陽就讓服務員上菜,知道金董喜歡喝紅酒,便要了三瓶紅葡萄酒。


  幾杯酒下肚之後,金董望著他們說,鍾縣長,沒想到你還有這麽美麗的女同學,不會僅僅是同學吧?

  鍾陽說,金董,我們真的就是同學。你知道,我這個草根出身的人,不敢有什麽奢望。


  呂莎說,金董,他現在是一縣之長了,我高攀不上啊。  金董哈哈一笑說,我就知道你們有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感。


  呂莎望著鍾陽說,鍾陽,我這次來還想證實一下,你是不是和總工會的錢幹事好上了啊?


  鍾陽一下愣住了,停了片刻說,呂莎,我也不瞞你了,我是和錢幹事在談朋友。


  金董插話說,鍾縣長,兩個都是大美女啊,你遇到難題了。


  呂莎委屈地說,難道我們四年同窗,就抵不上你們一見鍾情嗎?


  鍾陽說,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金董安慰呂莎說,呂小姐,來我們喝酒,感情上的事得慢慢來,聽姐的話沒錯,姐可是過來人啊。


  吃過中餐,金董說,我叫張秘書來開車,晚上我請你們吃飯。


  不一會,張梅就開著一輛寶馬過來了,金董請鍾陽和呂莎上車後,自己便坐在了副駕的位置上。


  月亮湖邊建起了好幾座大工棚,還有一間塑鋼和玻璃搭建的辦公室,金董來工地就在那裏辦公。


  下車後,金董說,鍾縣長,我不陪你們了,我在辦公室等你們。


  鍾陽點點頭說,好,謝謝你啊,金董。  鍾陽帶著呂莎邊遊玩邊介紹,這裏是金董重點投資項目,建度假村和水上娛樂中心。項目總投資超過一個億。


  呂莎說,這裏的風景確實很美,金董看中這裏也是有眼光的。


  鍾陽帶呂莎爬到湖邊山時,兩人都累了,便坐下來休息。呂莎說,這裏很象鳳凰山,你還記得那個星期天嗎?

  鍾陽說,我今生不會忘記。一刹那,腦海裏就浮現出了當時的畫麵……


  那一天是難得的好天氣,風和日麗。鍾陽和呂莎乘公共汽車去鳳凰山。鳳凰山離江城隻有十公裏,很快就到了。山上樹木茂盛,小路崎嶇,雖比不上名山大川,卻也別有風味。豔陽朗照,天高氣爽。一星期緊張的學習後,來此放鬆一下,鍾陽和呂莎都有心曠神怡的感覺。他們一鼓作氣爬到山,站在一棵老楓樹下休息。


  望著遠處浩浩蕩蕩的江流,鍾陽頗有興趣地說:呂莎,我給你背一首古詩。


  呂莎用手帕擦去額頭上細密的汗珠,笑著說:好啊。鍾陽念道:君住長江頭,妹住長江尾,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呂莎也隨口而出:江水青青江水平,聞郎江上踏歌聲,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情還有情。


  鍾陽回過頭來望著呂莎說:呂莎,我總覺得生活充滿了機遇,人,是由命運安排的。呂莎反問:你也相信命運?


  鍾陽說:怎麽說呢,也信也不信。俗話說命裏要有終須有,命裏無有莫強求。這太消極了,命運是可以改變的,那就是機遇。


  鍾陽,呂莎真誠地說:我最佩服的就是你的拚搏精神,當然,還有你的才華。你那麽努力,付出了那麽多,但結果不一定成功。我也這樣想過,鍾陽來回走動著說:不過我覺得問題不在於成功與否,我不是功利主義者,急功好利,問題在於奮鬥的過程,追求的樂趣。不是說,人要有一個精神支柱嗎,我的精神支柱就是文學。呂莎哈哈笑著說:你還是那麽純真,那麽可愛,也正因此,你的形象不能在我腦海裏消失。


  但願如此,鍾陽說:你當初結婚的時候,我曾痛不欲生,好象生活中一切都暗然失色,要不是文學這個支柱,我可能垮掉了。你自作自受,誰叫你那麽驕傲,呂莎賭氣地說:我也是一氣之下才結婚的,結婚後便後悔了。我知道我心中藏的是你,並不是什麽科長。離婚後我本來想去礦山找你的,但轉而一想,假如你結婚了怎麽辦?我不是自找沒趣嗎,所以,我隻能把對你的思念深深地埋在心底。


  鍾揚激動地走過去抱著呂莎說:呂莎,我們都做過蠢事,上帝原諒了我們。命運又把我們放到了一起,我們不能辜負上帝的安排。


  呂莎在鍾陽強有力的擁抱上逐漸浮燥,感到有一種在湧動,便對鍾陽說:我們到後山去找一個偏僻的地方。鍾陽心領神會。


  他們找到後山一片槐樹林,走進槐林深處,在呂莎的暗示下,鍾陽大膽地脫掉呂莎的衣服。呂莎躺在鬆軟的草地上,兩腿緊緊夾住鍾陽。鍾陽雖然結過婚,但是從來沒有感覺到還有如此的快樂。以前與江小蘭,好象隻是例行公事一樣。怎麽和呂莎在一起,就有一種飄上雲端的感覺呀。鍾陽漸漸達到。他身強體壯,感到象賽馬一樣的興奮,開摩托車一樣瘋狂。兩人酣暢淋漓地發泄了青春的激情,心情無比地輕鬆愉快。


  呂莎把網袋中的蘋果、罐頭、麵包拿出來放到草地上,笑著說:鍾陽,這是快樂的午餐。鍾陽舒展了一下手臂,深情地望著呂莎說:呂莎,你讓我體驗到了另一種,我該怎麽謝你呢?呂莎說:我不要你謝我,要你永遠愛我。


  ……鍾陽想著往事歎口氣,呂莎說,鍾陽,我希望你還能象在鳳凰山一樣。


  鍾陽說,呂莎,原諒我,我不能。


  第三十八章 呂莎的回想


  40  晚餐是金董在百山大酒家請他們吃的。


  鍾陽送呂莎送回到津河賓館,呂莎把他留在房間裏說,今天晚上我不讓你走。


  鍾陽為難地說,呂莎,可是我再那樣做,又不能與你結婚,豈不是辜負了你嗎?


  呂莎說,在你沒有與錢幹事結婚之前,我還是可以和她競爭的吧。再說,你鍾陽恐怕也不是很了解她吧,她的家庭情況你基本上是一無所知。


  鍾陽說,是的,但是她對我是一片真心,我不能背叛她呀。


  呂莎見留不住鍾陽,隻好說,你走吧。


  鍾陽不敢停留,他也怕控製不住自己。回到招待所,鍾陽怎麽也不能入睡,江城學院的生活頑固地在他眼前浮現……


  江城的淩晨空氣清新,鍾陽和程小帆沿著鏡湖跑步,他們天天堅持早鍛煉,十分珍惜四年的學習生活。甚至不願浪費一分一秒。


  跑步之後是背頌古文,校園內到處是朗朗的讀書聲。那次作文評講課,湯玉強有意識地中傷鍾陽,沒想到搬起的石頭卻砸了自己的腳,這才覺察到這一屆學生水平非同尋常,不是那麽好欺騙的,便不得不有所收斂,何況他寫了入黨申請書,而呂莎就是班上的黨小組長,如果呂莎對他沒有好印象,入黨將化作泡影。為了作某種補救,他假惺惺地找到鍾陽,說那次作文評講不要誤會,他絲毫沒有說別人抄襲的意思,也可能是自己記錯了。


  鍾陽淡淡一笑說:不必介意,討論嘛也不是給別人作鑒定,說錯了也沒關係的。鍾陽沒有心思勾心鬥角,那麽多中外名著要讀,還有早就醞釀好的題材要寫,哪有時間去搞窩裏鬥。大學上課和中學有所不同,除了上午連續上四節課之外,下午和晚上全部自習,所以學習自覺性非常重要。


  那天晚上,鍾陽在學校閱覽室裏聚精會神地看毛姆的作品《月亮和六便士》,突然胳膊被人碰了一下,才發現徐曼麗不知什麽時候已坐到他身邊。


  鍾陽,徐曼麗把外國文學作品選翻開來對他說:莫泊桑的《項鏈》雖然寫得好,但我總覺得結尾不夠真實。


  徐曼麗為了接近鍾陽,經常找他討論文學作品,有時也把作文初稿拿給鍾陽看,請他提修改意見。


  鍾陽偶爾覺察出徐曼麗眼中閃過的感情之光,並不介意,隻把她當作小妹妹看待。


  鍾陽望著她說:為什麽有這種感覺,說說你的理由。


  瑪蒂爾德追求虛榮,徐曼麗思考著說:十年辛酸。但是,學項鏈的時候,優萊士吉太太就不看一下是真上假嗎?直到十年後才點破這一點,有人為的痕跡。閱覽室裏有人向他們這邊發出虛聲,徐曼麗又碰了一下鍾陽的胳膊說:我們出去談好嗎?鍾陽想了一下站起來說:走吧。


  他們來到校園後一座花池邊,靠在花池的欄杆上,鍾陽說:當時沒看完全有可能,優萊士吉太太不久發現是真項鏈,便到處找瑪蒂爾德,可是瑪蒂爾德已經搬走了。十年後巧遇點破這一點,是為了增強藝術震撼力。


  而且我認為藝術的真實並不等於生活的真實,即使生活中她們沒有巧遇,不等於作品中不能寫巧遇。徐曼麗望著花池,並沒有認真聽鍾陽的分析,討論《項鏈》隻是她找的一個借口而已。她突然換了一個話題說:鍾陽,你會跳舞嗎?

  鍾陽望著她一笑說:不會。我不相信。真的,我沒騙你。那我教你好嗎?

  徐曼麗有興趣地說:周末我們上舞廳去玩。鍾陽搖搖頭說:目前還沒有這種求知欲。真是個老夫子,徐曼麗白了他一眼說:年輕輕的就象一個老夫子。鍾陽開玩笑地說:你總算明白了一個道理。


  其實鍾陽三步四步還是會跳的,隻不過舞技不是那麽精湛,他想上大學的機會難得,不能虛度光陰,便以老大哥的口吻說:小徐,你讀了不少書,中文基礎很好,感悟力也強,不想在事業上有所成就嗎?徐曼麗故意輕鬆地說:想那麽多幹嗎,畢業後有個工作幹就行了。鍾陽說:你真是那麽想的嗎?徐曼麗說:是又何妨。鍾陽笑著說:那你就不用看書了,混到畢業算了。就憑你的條件,找一個好工作不是太容易了嗎。徐曼麗故意說:那你還想怎麽樣?鍾陽說:看過高爾基寫的《在底層》嗎,凡是在底層奮鬥過的人,都是非常珍惜每一次得到的機會。


  徐曼麗靠近鍾陽說:並不是每個人都象你那樣有才華,也不是每個人都想做高爾基的。鍾陽不好再說什麽,他怕自己在這小女孩麵前控製不了,便說:不早了,我們回寤室吧。徐曼麗不滿地說:怕什麽,我們又不是談情說愛。她甚至想此刻鍾陽要是大膽地擁抱她,她是絕對不會拒絕的。


  別看鍾陽穿著樸素,還有著煤礦工人的粗獷,沒有奶油小生那麽文雅,但說來也怪,徐曼麗就喜歡他這種氣質。鍾陽敏銳的目光在徐曼麗臉上掃視了一遍,看出這天真大膽的女孩眼中流露的依戀之情,當然明白那意味著什麽,於是果斷地說:你不走我可要走了,明天早晨還要跑步呢。對不起,失陪了。望著鍾陽的背影,徐曼麗象受了委屈似的,強忍住眼中的淚水。


  她怎麽也想象不到,在離花池五米遠的一株槐樹後,還有一個女人在悄悄地關注著他們的談話。


  鍾陽回到宿舍,程小帆和邢大成正在為要不要上外國文學發生爭論。這間宿舍除了鍾揚和程小帆,還住著劉誌賢和邢大成。邢大成的觀點是外國文學作品思想內容都不好,沒有什麽上頭,他連高爾基是哪國人都搞不清。劉誌賢坐在上看書,沒有介入。鍾陽也瞧不起邢大成,這個大隊書記出身的小學校長,到學院來讀書純粹是為了鍍金,思想在某種程度上還停留在時期,《 第三十七章 美女很失望


  39  鍾陽來到津河餐廳,金董還沒過來,他把呂莎帶進包廂,坐下後說,我還請了在我們縣投資的金董事長,她一會就來。


  呂莎說,在《南江日報》上看了西津大堤竣工的報道,我為你高興。


  鍾


  陽說,這也是領導班子和群眾共同努力的結果,我隻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而已。


  呂莎笑著說,想不到你鍾陽也學會說官話了,你沒到百山來,領導班子和群眾就不努力了嗎。  鍾陽說,話不能那樣說,事情總是慢慢向前發展的。  說話間,金董輕輕敲了兩下門,鍾陽說,請進。


  金董進來一看,鍾陽身邊坐著一個美女,就說,鍾縣長,我是不是走錯了?


  鍾陽說,我來介紹一下,這就是我的同學呂莎。然後對呂莎說,她就是香港金氏集團的總裁金董。


  呂莎與金董握手時說,金董事長真是又美麗又有氣質。


  金董笑著說,你別誇我了,你自己才是一個大美女呢。


  金董一到,鍾陽就讓服務員上菜,知道金董喜歡喝紅酒,便要了三瓶紅葡萄酒。


  幾杯酒下肚之後,金董望著他們說,鍾縣長,沒想到你還有這麽美麗的女同學,不會僅僅是同學吧?

  鍾陽說,金董,我們真的就是同學。你知道,我這個草根出身的人,不敢有什麽奢望。


  呂莎說,金董,他現在是一縣之長了,我高攀不上啊。  金董哈哈一笑說,我就知道你們有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感。


  呂莎望著鍾陽說,鍾陽,我這次來還想證實一下,你是不是和總工會的錢幹事好上了啊?


  鍾陽一下愣住了,停了片刻說,呂莎,我也不瞞你了,我是和錢幹事在談朋友。


  金董插話說,鍾縣長,兩個都是大美女啊,你遇到難題了。


  呂莎委屈地說,難道我們四年同窗,就抵不上你們一見鍾情嗎?


  鍾陽說,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金董安慰呂莎說,呂小姐,來我們喝酒,感情上的事得慢慢來,聽姐的話沒錯,姐可是過來人啊。


  吃過中餐,金董說,我叫張秘書來開車,晚上我請你們吃飯。


  不一會,張梅就開著一輛寶馬過來了,金董請鍾陽和呂莎上車後,自己便坐在了副駕的位置上。


  月亮湖邊建起了好幾座大工棚,還有一間塑鋼和玻璃搭建的辦公室,金董來工地就在那裏辦公。


  下車後,金董說,鍾縣長,我不陪你們了,我在辦公室等你們。


  鍾陽點點頭說,好,謝謝你啊,金董。


  鍾陽帶著呂莎邊遊玩邊介紹,這裏是金董重點投資項目,建度假村和水上娛樂中心。項目總投資超過一個億。


  呂莎說,這裏的風景確實很美,金董看中這裏也是有眼光的。


  鍾陽帶呂莎爬到湖邊山時,兩人都累了,便坐下來休息。呂莎說,這裏很象鳳凰山,你還記得那個星期天嗎?

  鍾陽說,我今生不會忘記。一刹那,腦海裏就浮現出了當時的畫麵……


  那一天是難得的好天氣,風和日麗。鍾陽和呂莎乘公共汽車去鳳凰山。鳳凰山離江城隻有十公裏,很快就到了。山上樹木茂盛,小路崎嶇,雖比不上名山大川,卻也別有風味。豔陽朗照,天高氣爽。一星期緊張的學習後,來此放鬆一下,鍾陽和呂莎都有心曠神怡的感覺。他們一鼓作氣爬到山,站在一棵老楓樹下休息。望著遠處浩浩蕩蕩的江流,鍾陽頗有興趣地說:呂莎,我給你背一首古詩。呂莎用手帕擦去額頭上細密的汗珠,笑著說:好啊。


  鍾陽念道:君住長江頭,妹住長江尾,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呂莎也隨口而出:江水青青江水平,聞郎江上踏歌聲,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情還有情。鍾陽回過頭來望著呂莎說:呂莎,我總覺得生活充滿了機遇,人,是由命運安排的。呂莎反問:你也相信命運?鍾陽說:怎麽說呢,也信也不信。俗話說命裏要有終須有,命裏無有莫強求。這太消極了,命運是可以改變的,那就是機遇。


  鍾陽,呂莎真誠地說:我最佩服的就是你的拚搏精神,當然,還有你的才華。你那麽努力,付出了那麽多,但結果不一定成功。我也這樣想過,鍾陽來回走動著說:不過我覺得問題不在於成功與否,我不是功利主義者,急功好利,問題在於奮鬥的過程,追求的樂趣。不是說,人要有一個精神支柱嗎,我的精神支柱就是文學。呂莎哈哈笑著說:你還是那麽純真,那麽可愛,也正因此,你的形象不能在我腦海裏消失。


  但願如此,鍾陽說:你當初結婚的時候,我曾痛不欲生,好象生活中一切都暗然失色,要不是文學這個支柱,我可能垮掉了。你自作自受,誰叫你那麽驕傲,呂莎賭氣地說:我也是一氣之下才結婚的,結婚後便後悔了。我知道我心中藏的是你,並不是什麽科長。離婚後我本來想去礦山找你的,但轉而一想,假如你結婚了怎麽辦?我不是自找沒趣嗎,所以,我隻能把對你的思念深深地埋在心底。


  鍾揚激動地走過去抱著呂莎說:呂莎,我們都做過蠢事,上帝原諒了我們。命運又把我們放到了一起,我們不能辜負上帝的安排。呂莎在鍾陽強有力的擁抱上逐漸浮燥,感到有一種在湧動,便對鍾陽說:我們到後山去找一個偏僻的地方。


  鍾陽心領神會。他們找到後山一片槐樹林,走進槐林深處,在呂莎的暗示下,鍾陽大膽地脫掉呂莎的衣服。呂莎躺在鬆軟的草地上,兩腿緊緊夾住鍾陽。鍾陽雖然結過婚,但是從來沒有感覺到還有如此的快樂。以前與江小蘭,好象隻是例行公事一樣。怎麽和呂莎在一起,就有一種飄上雲端的感覺呀。鍾陽漸漸達到。他身強體壯,感到象賽馬一樣的興奮,開摩托車一樣瘋狂。兩人酣暢淋漓地發泄了青春的激情,心情無比地輕鬆愉快。


  呂莎把網袋中的蘋果、罐頭、麵包拿出來放到草地上,笑著說:鍾陽,這是快樂的午餐。鍾陽舒展了一下手臂,深情地望著呂莎說:呂莎,你讓我體驗到了另一種,我該怎麽謝你呢?

  呂莎說:我不要你謝我,要你永遠愛我。  ……鍾陽想著往事歎口氣,呂莎說,鍾陽,我希望你還能象在鳳凰山一樣。


  鍾陽說,呂莎,原諒我,我不能。


  第三十八章 呂莎的回想


  40  晚餐是金董在百山大酒家請他們吃的。


  鍾陽送呂莎送回到津河賓館,呂莎把他留在房間裏說,今天晚上我不讓你走。


  鍾陽為難地說,呂莎,可是我再那樣做,又不能與你結婚,豈不是辜負了你嗎?


  呂莎說,在你沒有與錢幹事結婚之前,我還是可以和她競爭的吧。再說,你鍾陽恐怕也不是很了解她吧,她的家庭情況你基本上是一無所知。


  鍾陽說,是的,但是她對我是一片真心,我不能背叛她呀。


  呂莎見留不住鍾陽,隻好說,你走吧。


  鍾陽不敢停留,他也怕控製不住自己。回到招待所,鍾陽怎麽也不能入睡,江城學院的生活頑固地在他眼前浮現……


  江城的淩晨空氣清新,鍾陽和程小帆沿著鏡湖跑步,他們天天堅持早鍛煉,十分珍惜四年的學習生活。甚至不願浪費一分一秒。跑步之後是背頌古文,校園內到處是朗朗的讀書聲。那次作文評講課,湯玉強有意識地中傷鍾陽,沒想到搬起的石頭卻砸了自己的腳,這才覺察到這一屆學生水平非同尋常,不是那麽好欺騙的,便不得不有所收斂,何況他寫了入黨申請書,而呂莎就是班上的黨小組長,如果呂莎對他沒有好印象,入黨將化作泡影。


  為了作某種補救,他假惺惺地找到鍾陽,說那次作文評講不要誤會,他絲毫沒有說別人抄襲的意思,也可能是自己記錯了。


  鍾陽淡淡一笑說:不必介意,討論嘛也不是給別人作鑒定,說錯了也沒關係的。鍾陽沒有心思勾心鬥角,那麽多中外名著要讀,還有早就醞釀好的題材要寫,哪有時間去搞窩裏鬥。大學上課和中學有所不同,除了上午連續上四節課之外,下午和晚上全部自習,所以學習自覺性非常重要。那天晚上,鍾陽在學校閱覽室裏聚精會神地看毛姆的作品《月亮和六便士》,突然胳膊被人碰了一下,才發現徐曼麗不知什麽時候已坐到他身邊。


  鍾陽,徐曼麗把外國文學作品選翻開來對他說:莫泊桑的《項鏈》雖然寫得好,但我總覺得結尾不夠真實。徐曼麗為了接近鍾陽,經常找他討論文學作品,有時也把作文初稿拿給鍾陽看,請他提修改意見。鍾陽偶爾覺察出徐曼麗眼中閃過的感情之光,並不介意,隻把她當作小妹妹看待。鍾陽望著她說:為什麽有這種感覺,說說你的理由。瑪蒂爾德追求虛榮,徐曼麗思考著說:十年辛酸。


  但是,學項鏈的時候,優萊士吉太太就不看一下是真上假嗎?直到十年後才點破這一點,有人為的痕跡。閱覽室裏有人向他們這邊發出虛聲,徐曼麗又碰了一下鍾陽的胳膊說:我們出去談好嗎?鍾陽想了一下站起來說:走吧。


  他們來到校園後一座花池邊,靠在花池的欄杆上,鍾陽說:當時沒看完全有可能,優萊士吉太太不久發現是真項鏈,便到處找瑪蒂爾德,可是瑪蒂爾德已經搬走了。十年後巧遇點破這一點,是為了增強藝術震撼力。而且我認為藝術的真實並不等於生活的真實,即使生活中她們沒有巧遇,不等於作品中不能寫巧遇。徐曼麗望著花池,並沒有認真聽鍾陽的分析,討論《項鏈》隻是她找的一個借口而已。


  她突然換了一個話題說:鍾陽,你會跳舞嗎?鍾陽望著她一笑說:不會。我不相信。真的,我沒騙你。那我教你好嗎?徐曼麗有興趣地說:周末我們上舞廳去玩。鍾陽搖搖頭說:目前還沒有這種求知欲。


  真是個老夫子,徐曼麗白了他一眼說:年輕輕的就象一個老夫子。


  鍾陽開玩笑地說:你總算明白了一個道理。其實鍾陽三步四步還是會跳的,隻不過舞技不是那麽精湛,他想上大學的機會難得,不能虛度光陰,便以老大哥的口吻說:小徐,你讀了不少書,中文基礎很好,感悟力也強,不想在事業上有所成就嗎?

  徐曼麗故意輕鬆地說:想那麽多幹嗎,畢業後有個工作幹就行了。鍾陽說:你真是那麽想的嗎?徐曼麗說:是又何妨。鍾陽笑著說:那你就不用看書了,混到畢業算了。就憑你的條件,找一個好工作不是太容易了嗎。徐曼麗故意說:那你還想怎麽樣?

  鍾陽說:看過高爾基寫的《在底層》嗎,凡是在底層奮鬥過的人,都是非常珍惜每一次得到的機會。


  徐曼麗靠近鍾陽說:並不是每個人都象你那樣有才華,也不是每個人都想做高爾基的。鍾陽不好再說什麽,他怕自己在這小女孩麵前控製不了,便說:不早了,我們回寤室吧。徐曼麗不滿地說:怕什麽,我們又不是談情說愛。她甚至想此刻鍾陽要是大膽地擁抱她,她是絕對不會拒絕的。


  別看鍾陽穿著樸素,還有著煤礦工人的粗獷,沒有奶油小生那麽文雅,但說來也怪,徐曼麗就喜歡他這種氣質。鍾陽敏銳的目光在徐曼麗臉上掃視了一遍,看出這天真大膽的女孩眼中流露的依戀之情,當然明白那意味著什麽,於是果斷地說:你不走我可要走了,明天早晨還要跑步呢。對不起,失陪了。


  望著鍾陽的背影,徐曼麗象受了委屈似的,強忍住眼中的淚水。她怎麽也想象不到,在離花池五米遠的一株槐樹後,還有一個女人在悄悄地關注著他們的談話。鍾陽回到宿舍,程小帆和邢大成正在為要不要上外國文學發生爭論。這間宿舍除了鍾揚和程小帆,還住著劉誌賢和邢大成。邢大成的觀點是外國文學作品思想內容都不好,沒有什麽上頭,他連高爾基是哪國人都搞不清。劉誌賢坐在上看書,沒有介入。


  鍾陽也瞧不起邢大成,這個大隊書記出身的小學校長,到學院來讀書純粹是為了鍍金,思想在某種程度上還停留在時期,《語錄》背得滾瓜爛熟。鍾陽笑著說:老邢的意思是高爾基的作品也不好,《母親》的思想內容也有問題?


  邢大成有點害怕鍾陽,口才不如鍾陽,文才差得更遠。見鍾陽反問自己,抽著煙想了一會說:高爾基是哪國人,他代表哪個階級?你敢說《母親》的思想內容就好嗎?

  鍾陽哈哈大笑說:這下你說對了,我是不敢說,但是有人敢說,那就是列寧。《母親》是列寧肯定的好作品。邢大成傻眼了,他弄不懂列寧怎麽會肯定《母親》呢,隻好甘拜下風。冷眼旁觀的劉誌賢放下書本說:老邢,你不要爭了,外國文學是要學的,外國的月亮比中國的圓,洋人的裹腳布可以當圍巾。


  程小帆立即反駁說:外國的月亮不比中國的圓,更不會象中國人會喊萬歲,會阿阿諛奉承,會陽奉陰違。劉誌賢也頗有才氣,隻是心狹窄,嫉妒心強,在一間宿舍裏與鍾揚、程小帆是貎合神離。


  聽程小帆挖苦他,就陰陽怪氣地說:難怪有人到國外留了兩年學,便不知道自己是哪國人了,開口OK,閉口MISS,連中國話都不會說了。鍾陽本不想與劉誌賢發生衝突,但性情耿直,忍不住說:記得魯迅先生曾經對青年人說過,最好不要讀中國書,多讀外國書,難道魯迅先生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國人嗎?各執一辭,唇槍舌劍,一直爭到十二點才罷休。


  第二天中午,邢大成對鍾陽說:我們住一間宿舍很難得,大家不要傷了和氣,晚上我請客,我們就在宿舍裏聚一聚,你可有意見?他是備取生,怕和同學關係搞僵了,對他畢業不利。鍾陽想了想說:我沒意見,你再和程小帆說一聲。語錄》背得滾瓜爛熟。


  鍾陽笑著說:老邢的意思是高爾基的作品也不好,《母親》的思想內容也有問題?邢大成有點害怕鍾陽,口才不如鍾陽,文才差得更遠。見鍾陽反問自己,抽著煙想了一會說:高爾基是哪國人,他代表哪個階級?你敢說《母親》的思想內容就好嗎?

  鍾陽哈哈大笑說:這下你說對了,我是不敢說,但是有人敢說,那就是列寧。《母親》是列寧肯定的好作品。邢大成傻眼了,他弄不懂列寧怎麽會肯定《母親》呢,隻好甘拜下風。冷眼旁觀的劉誌賢放下書本說:老邢,你不要爭了,外國文學是要學的,外國的月亮比中國的圓,洋人的裹腳布可以當圍巾。


  程小帆立即反駁說:外國的月亮不比中國的圓,更不會象中國人會喊萬歲,會阿阿諛奉承,會陽奉陰違。劉誌賢也頗有才氣,隻是心狹窄,嫉妒心強,在一間宿舍裏與鍾揚、程小帆是貎合神離。


  聽程小帆挖苦他,就陰陽怪氣地說:難怪有人到國外留了兩年學,便不知道自己是哪國人了,開口OK,閉口MISS,連中國話都不會說了。鍾陽本不想與劉誌賢發生衝突,但性情耿直,忍不住說:記得魯迅先生曾經對青年人說過,最好不要讀中國書,多讀外國書,難道魯迅先生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國人嗎?各執一辭,唇槍舌劍,一直爭到十二點才罷休。


  第二天中午,邢大成對鍾陽說:我們住一間宿舍很難得,大家不要傷了和氣,晚上我請客,我們就在宿舍裏聚一聚,你可有意見?他是備取生,怕和同學關係搞僵了,對他畢業不利。鍾陽想了想說:我沒意見,你再和程小帆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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