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推搡後仰罪人殤
“謝謝。”冰美人難得的臉上升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雖然很淺但是這難得一見的美景不由得讓眾人眼睛都快蹦出來了。
“姑娘多禮了。”來人拱手抱拳朗聲說道:“在下陶謙知,今日前來是受家母之命探望表妹萬曉冉。各位,有禮了。”
找我的,是誰呢,曉冉心裏亂作一團,她握著古問嘯的手不禁又緊了幾分。而她的這番自然反應落在古問嘯的眼中又是另外一番意思,她在害怕,到底這裏有什麽陰謀呢。
隱藏了自己的真實情緒,古問嘯不慌不忙的溫和問道:“可是古某倒是真不知閣下是哪位?在下可是聽聞自己的娘子一直都呆在相府,並未有什麽親戚。”
“是陶某失禮了。相信表妹看見這塊玉佩就會相信在下所言了。”陶謙知從自己的懷中掏出半塊玉佩,對眾人示意。
“啊!他?”詩情驚覺自己失禮,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詩情,怎麽了?”曉冉胡亂的對著空氣一陣亂抓,詩情的聲音她是不會忘記的,難道她出了什麽事。
“她沒事。別擔心,交給我。”古問嘯攬著曉冉,骨節分明的右手溫柔的揉了揉曉冉的秀發,笑意盎然的對著眾人說道:“陶公子,今日古家堡有貴賓在,暫時不能與您詳談。請問您有空嗎,可不可以請您先去廂房休息一番,晚些時候我們再談。”
“好。那就叨擾了。”陶謙知看著嘈雜的院子,心知現在不是說事的時候,利落的答應了古問嘯的提議。
“那古某再次先謝過了。來人,送陶公子去西廂房休息。”
“是。”
“各位,陶某就先告辭了。多有打擾,請各位見諒。”話畢,留下一個晦澀的眼神給曉冉便隨著侍從退了出去。可是他不知,此時的曉冉雙目已經失明,根本看不見他的暗示,但他的這一舉動沒有逃過在場有心人的法眼,可大家不約而同的選擇視線避過陶謙知,表情不一,心思各異。
“嘯弟真是大忙人。”軒轅熾意有所指,“不知這位女子是誰?”
“大哥,這位是弟弟即日將娶的夫人。大哥不是問兩位夫人是誰嗎?正好,為大哥介紹一下,就是心甜和這一位女子。心甜大哥已經認識,另一位是冰心。冰心,還不過來見過大哥。”
“見過大哥。”笑意早已斂去,恢複了自己一貫冰冷的作風,淡漠的行禮。
“哈哈,恭喜嘯弟。”
“大哥客氣。”打發了一個未知來客,古問嘯抬眼望著來意不明的太子,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開口道:“大哥此次前來一定舟車勞頓,還請隨嘯弟一起到廂房裏休息。”
“嗬嗬,這樣也好。我正好想與嘯弟敘敘舊。”軒轅熾爽朗的應答實在出乎古問嘯的意料,心中頗為驚訝,但是表情還是如常,未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這樣的他反倒是讓想從他的臉上觀察出蛛絲馬跡的軒轅熾微微有些失望,但他不著急,停頓一下,再次緩緩的開口道:“女眷們就在一起聊聊天吧,加深加深感情,嘯弟你覺得可好?”
古問嘯知道他不是輕易妥協的人,料定他必有後招,所以選擇了以靜製動,現在聽聞此話,他眨了眨眼,蟬翼般的睫毛低下在臉上印出一片陰影。不過一秒,他就恢複了平靜,讚同的說道:“大哥的提議甚好。”有些不放心曉冉,他擒住她的手,柔聲說道:“沒事的,你們聊聊天。累了,就回屋休息。等我回來。”
“嗯。”幸福甜蜜溢滿胸腔,曉冉一張白皙清秀的俏臉瞬間布滿了可疑的紅暈。
“大嫂,冰心,心甜,曉冉就交給你們了。”古問嘯彎身施禮道。
“啊……”冰心在與詩情錯過的時候,詩情突然冷不丁的側傾,推搡她一下,導致剛剛才穩住沒些時候的冰心再次後仰。
“小心!”這次是古問嘯挺身而出,他冷峻的眼眸如毒蛇般狠狠的盯著詩情,“來人,把這個以下犯上的賤婢給我壓下去。”
“不是我……”詩情慌張的跪下解釋,求助的目光投向心甜。
“姐夫,我相信這中間一定有什麽誤會?”心甜知道自己和詩情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丫鬟惹了禍,自己這個做主子的當然是第一個被懷疑,難道是她指使的,一定是的,她怒視著曉冉,怒極反笑道:“姐姐真是好手段。妹妹佩服。”
聽見詩情的呼喊聲,曉冉毫無頭緒。
見曉冉臉色蒼白,麵上血色盡失,心中的猜測更加肯定,心甜清清嗓子道:“這個詩情丫頭不是姐姐以前貼身的丫頭嗎?今日前來,也是爹爹聽聞姐姐想念自己的丫頭才派人送來的。想必今日之事,是得到姐姐的授意了?”
不明裏表的眾人好笑的看著這一出好戲,真是你方唱罷我登場,驚喜連連。
“六小姐……”被奴仆押解的詩情聽到這番話,回身哀泣,但身子被擒住,拖著自己,無力掙脫的無奈的自己隻能隨著他們一起離去。
“瞧瞧,若說你們之間沒有什麽,誰會相信呢?”心甜氣惱自己著了她們的道,故意冷嘲熱諷。
“夠了!這事我自有論斷。心甜,你先回去吧。你”伸手指向冰心的婢女,吩咐道:“也扶你家小姐先回房休息吧。”轉身對著軒轅熾愧疚的說道:“讓大哥見笑了。弟弟有個請求,希望大嫂和我們一起……”
“我知道了,嘯弟。”軒轅熾出言打斷古問嘯的話,擺手說道:“巧雯,弟妹還需要休息,你和我們一起吧,等有時間再和弟妹交流。”羅巧雯接到他的示意,微微頷首,乖巧的守在他的身邊。
“雙兒,扶你家夫人回房休息。”雙兒是古問嘯新派給曉冉的丫鬟。
“是。”
為什麽,為什麽!曉冉插入肉裏的猩紅指甲泄露了她的情緒,此刻的她已經出離憤怒了。她想不通,實在想不通,陷入沉思的她對周圍的一切恍若未聞,就連自己怎麽回的房間也是一點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