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憶青春
肖雨竹被問得直接臉就紅了，嘟嘟囔囔了半天，也沒說出個四五六來，最後她索性直接岔開：“段旭，你還記的上學時候我們是怎麽成為好朋友的嗎？”
不等我說話，肖雨竹便自顧自的說了起來：“記得上學的時候，我很胖，臉上又都是斑，所以我總是被班裏的男生欺負，叫我是肥豬，醜八怪。後來不僅男生欺負我，有的女生也開始欺負我。”
肖雨竹成功的把我的注意力轉移了，回憶著說：“當年是因為你太自卑，太懦弱了，所以他們才敢那麽欺負你，其實上學時候你一點都不醜，就是胖了點而已。”
“是啊，回憶當年，我確實太自卑了，不過，我也慶幸我當年的軟弱，我才遇到了我的英雄。”
說到這裏，肖雨竹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脈脈含情，看得我有些害羞，我撓著頭道：“雨竹你別拿我開玩笑了，我算什麽英雄啊，狗熊還差不多。”
“你是……”肖雨竹的眼神堅定：“你還記的換桌的那次，那一次……”
肖雨竹的講述，讓我的思緒快速回到了，那個青春、懵懂的歲月。
教室裏，充斥著學生們的哄笑聲，老師都喝止不住。
一個皮膚白2嫩，一臉雀斑的胖女孩，趴在課桌上傷心的痛哭：“為什麽？為什麽你們都欺負我，難道就因為我胖嗎？”
但班裏的男生不依不饒：
“那麽胖，跟你離得太近了會有生命危險。”
“你那麽占地，誰會願意跟你一桌。”
“死肥豬醜死了，看著你我就想做惡夢。”
我實在看不過去，一拍桌子站起來叫道：“你們不要欺人太甚，我願意跟她一桌。”
……
校門口巷子裏，我被幾個混子學生圍打，胖女孩嚇得顫抖的厲害，捂著臉哭泣，怯生說著：別打了，你們別打了。
見我倒地不動，領頭的混子學生向我的頭上啐了一口痰，罵道：“傻逼，我看你以後還當不當出頭鳥，你要是再護著這個肥豬，我就…啊！”
我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褲0襠，手掌用力，領頭混子頓時發出慘叫，苦苦求饒。
我猩紅著雙眼，厲聲道：“你要是再欺負雨竹，我就廢了你，趕緊給我滾！。”
喝退了混子學生，胖女孩把我扶到牆角坐下，她流著淚，輕撫我淤青麵龐，問我：“為了我這樣一個女孩，值得嗎？”
我堅定的說：“值得，因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
雨竹說完，已經潸然淚下，她說，在同學們都排擠她的時候，隻有我站出來保護她，跟她做朋友，還因為她被混子學生們打，所以在她的心中，我就是她的大英雄。
從舊日的記憶中醒來，我的心中滿是惆悵，年少時，骨子裏有著一股正氣、一股熱血，最看不慣恃強淩弱，所以我為肖雨竹出頭了。
在日後跟肖雨竹的接觸中，我發現她是一個性格很好、很善良的女孩，於是她很快成為了我最好的朋友。
從此，我也就成了肖雨竹的護花使者，我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她，因為我和雨竹走的近，又一直護著她，所以校園裏有不少我們的流言蜚語，男生們說我口味獨到，竟然喜歡肥豬；女生們則是羨慕、嫉妒雨竹，說她醜人有醜福，竟然有男生對她這麽好。
現在回想起來，我和雨竹當年，還真有一點男女間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隻是我們當時都比較懵懂，而且在初三那年，雨竹家有搬到了省城，那份青春純真的感情，便被我們永遠埋藏在心裏。
說起當年，我和雨竹好像有著說不完的話，不覺間，我們的兩個都喝了少。
肖雨竹臉上帶著些許醉意，口齒含含糊糊的對我說：“老……老段，你這個沒良心的，自己先結婚了，還有了孩子，好不容易離婚了，又來了個小娟，還同居了，你說你對得起我嗎？”
我以為雨竹是在開玩笑，於是我讓雨竹別調侃我了，我說我夠倒黴了，娶了方玲那種女人，還被迫害成這個樣子，還有把小娟的事情詳細解釋了一下，讓她千萬不要誤會。
聽完之後，肖雨竹輕哼了一聲，怨道：“哼，你把她當妹妹，我看那小丫頭可不這麽想，沒準你們兩個，已經變成了纖夫的愛裏那哥哥和妹妹的關係。”
不知道為什麽，被肖雨竹這麽一問，我就本能感覺心虛，所以我連忙再次解釋我和小娟真的什麽都沒有。
在我一番保證之後，肖雨竹忽然憋不住似的笑了起來，她說：“幸好從攝像機裏，我沒發現你們兩個有什麽不軌的舉動，要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聞言，我笑容尷尬，我心想，難道雨竹在我家安裝微型攝像機，是為了監視我和小娟的嗎？
之後，我越來越感覺雨竹看向我的眼神，和言語有些不一般了。
她說她很懷念上學時候，那時候感覺被我保護很幸福，而且每次我們兩個被別人說成是一對，她就感覺特別甜蜜。
不過她說我就是塊木頭，她曾經問我，喜不喜歡她，我那時候回答：“當然喜歡，因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她說她當時很生氣，她說她問的喜歡跟我回答的喜歡完全不是一個概念，氣得她好幾天都沒怎麽理我。
初三上半年，她們家要搬去省城，一想到離開我，她心裏就特別難受，還跟家人吵了一架，可是當時她畢竟是個中學生，拗不過家人。
在她工作後的這幾年，她一直都在找我，她聽說我來了長德市，所以她也來到這裏發展，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在半年前找到了我。
接著，她又拿我結婚說事，說好不容易找到我，我卻結婚了，讓她很傷心。
說到這裏，我就算再木訥也能聽出肖雨竹話中別樣的意味了，我有些慚愧，想不到這麽多年過去了，肖雨竹一直堅守著我們當初的那份純真，而我卻禁不起歲月的考驗，為了一個蛇蠍般的女人，放棄了。
就在我低頭默然的時候，肖雨竹突然又問：“段旭，你還記得我們分開的那天，我問了你什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