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你不懂女人
我又說：“出納隻是第一步，以後你再學學會計，考個會計證，再跟劉姐學學做賬，等上手了，一輩子都不愁吃飯。”
我說完這番話，小娟終於展開了笑顏，王姨在一旁對我是千恩萬謝。
看到這對母女破涕為笑，我也很開心。
我輸完液已經是早上六點半了，我帶著多多，和肖雨竹到醫院附近的一家小吃吃了早飯。
吃飯時，我感歎她變化實在太大了，都認不出她來了，我還問她，她怎麽這麽能打，皮膚也變黑了。
她告訴我，當年她跟我分開後，用了一年的時間減肥成功。而她臉上的斑，瘦下來後也就消失了。瘦下來，她展現出過人的運動天賦很強，再加上學習成績不好，所以她就走了體考。
開始練田徑，然後改練跆拳道。還在大運會，得了全國跆拳道的第三名。因為在體校經常在露天訓練，所以她的皮膚也沒有之前那麽白了，還問我是不是不好看，我說這樣很好，很健康。
聊著聊著，肖雨竹突然問我：“段旭，如果有一天，方玲來求你，要跟你複合，你會原諒她嗎？”
我苦笑著搖搖頭：“雨竹，你是在逗我嗎，你假設的事情根本不可能的，我們都鬧到這個份上了，她怎麽可能來求我？”
肖雨竹一臉嚴肅的對我說：“不！我是認真的，我感覺她對你還是有感情的。”
對於肖雨竹的話，我笑出聲。我再次表示，她都跟奸夫合謀殺我了，她怎麽可能對我還有感情。
可肖雨竹很篤定：“段旭，你不懂女人，當我說我喜歡你的時候，她表現出了的憤怒很真實。或許她連自己都不知道，你在她的心裏，還是有一席之地的。”
肖雨竹的話，我似懂非懂，但我並不在意，對我來說，方玲已經是過去了。
我們正聊得起勁，肖雨竹的手機響了，她接通電話後，很快麵色驟變，她冷冷說了句知道了，然後就說有急事，過幾天聯係我，然後匆匆離開。
……
第二天我跟方玲辦理了離婚手續，正如協議上寫的那樣，我帶著多多被淨身出戶還背了一百萬的債務。
不知道是良心發現，還是知道我斤兩。從民政局出來，方玲說一百萬不著急讓我還，啥時候有，啥時候給她就行，我懶得搭理，一句話沒說就走了。
自此，我的單身父親生活便正式開始了。
我知道一個人帶孩子不容易，當我親身體驗之後，他奶奶的，何止是不容易啊，難度簡直就是煉獄級別的遊戲模式！
因為要按時接送多多，我不得不推掉所有兼職，收入一下少了不少。不過好在沒有了大手大腳的方玲，我的開銷也小很多，總體感覺日子還是挺寬裕的。
以前我忙工作，沒帶過孩子，現在我才發現哄孩子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多多才兩周三個月，吃喝拉撒還不能自理，晚上睡的晚，早上叫不起，偶爾發個小脾氣，一哭就是半小時。
這些麻煩還隻是毛毛雨，都說剛上幼兒園的孩子容易生病，果然多多去幼兒園的第二周就病了。
多多生病的日子簡直就是噩夢。
開始是咳嗽和流鼻涕，孩子不會咯痰，半夜能被痰憋醒好幾回。憋醒後就是一陣猛咳，然後哭鬧，弄得我根本睡不好。
多多對於吃藥非常抗拒，沒辦法隻能硬灌，所以我經常把多多灌吐了。
多多的病，特別頑固。藥沒少吃，可病卻一點沒見好。多多生病的第四天深夜，我感覺多多身上特別熱，一量體溫，三十九度八，我嚇得連夜去了醫院，掛了急診。
醫生隨便聽了聽，就讓輸液。
我怕輸液對孩子不好，就問醫生能不能吃藥或打針，可是醫生說得挺邪乎，那意思就是不給孩子輸液那估計就夠嗆，嚇得我乖乖開了七天的抗生素。
後來我才知道，那個黑心醫生為了拿提成，哪管抗生素對孩子未來有什麽影響。
多多太小，輸液隻能紮腦門，紮針的時候，要倆大人按著。因為孩子血管太細，護士們就經常多送個一兩針，孩子那撕心裂肺的哭聲，就像一把刀子割我的心。
輸了七天的液，多多好的差不多了，就是咳嗽特別頑固。吃藥、霧化都不好使，半夜咳醒還是經常有，弄得我身心俱疲。
一個月過去了，多多總算痊愈了。孩子生病的這一個個月，我沒少耽誤上班，現在在領導麵前，我都不敢抬頭走路。
本以為可以喘口氣了，可沒想到，沒過半個月，多多又病了。跟上次一樣，流鼻涕、咳嗽、發燒，到了醫院，醫生直接就讓輸液。
我感覺我真是要崩潰了，這樣下去不行，我需要人幫我，但誰又能夠幫我呢？
雇保姆？
我被淨身出戶，現在哪有能力雇保姆。
我媽？
不行，我媽身體不好，還有心髒病。而且她來了，必然會知道我和方玲離婚的事，要是讓她知道我帶著多多淨身出戶，她肯定接受不了。
方玲？
我直接一棒子把這個想法敲碎掉。
肖雨竹？
分別一個半月了，她一直都沒聯係我，而且都麻煩了人家那麽多，我哪好意思讓人家幫我帶孩子。
最後，我想到了一個不是人選的人選，我撥通了電話：“喂，是小娟嗎？我是段旭。”
電話對麵，馬上傳來小娟的聲音：“段哥，我知道是你，大忙人怎麽有空給我打電話了？”
我問小娟：“怎麽樣，工作還適應嗎？”
小娟興奮的說：“嗯，能有一份工作感覺很充實，劉姐人很好特別照顧我。”
又與小娟閑聊幾句，我開始切入正題：“小娟啊，真不好意思，我想求你點事。”
“段哥，跟我你還客氣什麽啊，什麽事盡管說。”小娟豪爽的回道。
我醞釀了一下情緒，把事情講了出來。
我說，我遇到了難處，多多老生病，我一個人實在忙不過來，所以我想讓王姨能不能在我上班的時候，幫我照看一下多多，我會付給王姨相應的報酬。
聽我說完，小娟想了一下，說道：“行，你等我消息吧。”
掛斷電話，我覺得這件事應該八九不離十，可令我著急的是，小娟卻是遲遲都沒有給我回信。
我想要打過去問問，總覺得催人家不太合適。就這樣，等了一天，也沒有等到小娟的電話，我實在是等不了了，剛要把電話打過去問問，就有人敲門了。
我開門一看，來者讓我大感意外，是小娟。小娟穿著一身運動服，背著一個大包，手中拎著水果，正在衝我笑。
見我愣住，小娟戲謔道：“怎麽了段哥，美女來你們家，連門都不讓進嗎？”
我趕忙反應過來，接過小娟的東西，請她進屋。
進屋後，我給小娟倒了一杯水，我問小娟：“小娟，我求你的那件事，怎麽樣了？”
“那事兒，已經辦妥了。”小娟回答道。
一聽成了，我很高興，隨即又問道：“那太好了，王姨什麽時候過來？”
“我媽啊，我沒跟她說？”小娟眨著大眼睛望著我。
“什麽，你沒告訴王姨，那你怎麽說事情辦妥了呢？”我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
小娟噗嗤一笑：“你先別著急，我沒跟我媽說，是因為我找到了比我媽更適合的人選。”
我問：“誰？”
小娟拍著自己的胸、脯對我說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你？”
“怎麽？我不行嗎？”看我一臉的懵逼，小娟有些不滿。
“你別看我沒帶過孩子，但我畢竟是女人，帶孩子肯定比你們男人強。還有我想好了，我家離單位太遠了，租房子又貴，我看你這裏不錯，離我單位近，地方也挺大的，今後我就住這兒了。順便幫你帶帶孩子，就當抵房租了。”
不等我說話，小娟就已經換上拖鞋，開始收拾屋子了。她一邊收拾，還一邊念叨：“男人就是不行，屋子這麽髒了也不知道收拾收拾。段哥，把你和孩子的髒衣服整理整理，一會我都給你們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