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說不出口的愛
老夫人請來了整個京城最有顏麵的戲子,唱的是一出三打白骨精,月下來到老婦人的麵前,匆忙開口道:“老夫人,怕是今天晚上止寒不會過來了?”說罷麵上帶著些許愁緒,老夫人頓了頓,這時候麵色有些不快,卻是已經將月下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裏,笑著道:“不礙事,你先回到位置上去,想必九天馬上就要回來了。”
月下十分乖巧的坐在對麵上的位置上,心中所想的卻是止寒現在如何了,此刻止寒穿著一身淡白色的衣服走到大殿上來,月下麵上一驚,卻是片刻之間已經恢複到正常樣子,這時候看向止寒笑著道:“止寒,這是我的師姐白素。”
白素一幅冰冷神態,目不轉睛的看著止寒,衝著止寒點了點頭,止寒卻是點頭示意,隻是二人之間再無二話,月下心中一驚,這個白素師姐可算是整個水月庵頂尖的美女,可是止寒竟然連看都不看上半眼。
白素這才明白月息此番讓她前來的意思,可是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情緒再坐在這裏繼續聽戲了,這才站起身子,看向老夫人道:“老夫人,我身子不適,你們暫且慢慢吃,我先行告退了。”說罷已經轉過身子,朝著裏麵走去。
老夫人似乎是要挽留,但是看到止寒,突然想到了更好地法子,笑著道:“止寒,這白素姑娘此番可是慕名而來的,聽說你的大名,想要同你交流一番,你且追上去。”
月下呆望著止寒,她並不忍心欺騙止寒,但是老夫人不斷地朝著月下使眼色,月下才終於點了點頭。快速走上前去,正要開口,抬頭隻見,卻看到止寒麵上帶著些許難過,口中要說的話頓時已經吞了回去。
風中的舞台,演員皆以退下,隻剩下月下同老夫人兩個人,月下雖能夠理解老夫人所做的一切,可是現在心中卻是隱隱有些難過。
止寒同白素走在小道上,四周異常的安靜,止寒並沒有開口說話,這時候白素卻是首先說道:“你應該是喜歡我的師妹吧,隻是源於你同軒轅九天是生死關係,再加上你雖然是仰慕,但是不想要據為己有,又不想要委屈自己,心中想著身子早已經是苟延殘喘了,如何能夠耽誤別人的幸福,是不是?”白素自顧自說完。
止寒微微停下來腳步,麵上露出些許驚訝之色,想不到這個叫做白素的女子,竟然是練就了讀心術,但凡是普通的人,怕是都不曾有如此機遇的,想必月下這個師姐自然是不同於普通的女人,現在他好笑的看著對麵的這個女人,突然開口道:“如果我說是,自然是有些顯得不很鄭重,如果我說不是,你既然已經練就了讀心術,自然是隻相信自己的,難道不是嗎?”
這一番話竟然讓白素無言以對,現在白素看著止寒,竟然有幾分欣賞,開口道:“既然你不肯將這層關係打破,我便是遵從你的意見,幫你保守秘密,但是你要告訴我,為什麽?”
止寒腳步微微一頓,現在已經停下來,望著對麵的人,似乎是不太明白對麵的人所說的是什麽意思,笑著道:“你所說的為什麽,無非是想要知道,我如何能夠做出此等我不顧及情麵的事情,可是如果感情能夠順從自己的內心的話,那麽怎麽會如此隱忍與窩藏呢?”
白素聽完之後,心中更是對待眼前的這個男人萬分崇拜,這時候麵上突然笑開來,看著止寒道:“早就聽聞左相風光,兩天之內便是已經將朝綱風氣大改,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白素敬佩。”說罷已經轉過身子,笑著看向止寒。
止寒麵上微微一怔,想不到上次的事情竟然已經流傳千裏了,這時候早已經是萬分謙虛的樣子,笑著看向白素道:“哪裏有如此誇張,不過是世人一傳十十傳百以訛傳訛罷了,你且不要放在心上。”
白素見聞止寒談吐不凡,心中又是如此開闊,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應當說些什麽,停頓了很久之後,笑著看向止寒道:“你既然不肯,為何不像你母親說明了心事,若是說明了心事,想必母親都是十分喜愛兒子的,或許能夠理解你。”
止寒頓了頓,麵上帶著些許愁緒,他何曾是不想要讓母親不要擔憂自己,可是他不能夠活的如此自私,母親既然心中早已經有了答案,怕是自己不願意,所以百般疏遠,就是不肯來找自己談話,既然是如此的話,他也隻有順從這母親的心意,況且細細看來也沒有多少日子可活,既然是如此,何必要關心這凡塵俗世。
白素見止寒一直在沉思,不忍心再問下去,最後隻好是安安靜靜的走在一邊,這一條路上,似乎是對止寒多了一些了解,白素見止寒長相貌似潘安,儼然是一幅翩翩公子的樣貌,現在心中早已經是萬分明了,目光所表達之情也與之前不同。
“你身子不好,不可在風裏耽誤,我還是提前送你回去吧。”白素開口說道,止寒微微回頭看向白素,遲鈍半日,開口道:“如此便算是我我們兩個見過了,我也可以回去交差,隻是心中多有得罪,此番抱歉了,止寒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白素呆愣的看著止寒,心中隱約有些悸動,眼看著止寒慢慢地轉過身子,朝著遠處踉蹌著離開了,他單薄的身子穿著一身白衣,即便是左相,可是身上卻是將布衣穿的十分帥氣,不同意常人,這時節早已經消失在白素麵前,可是白素的目光仍舊死死地盯著止寒離開的方向。
月下守候到了半夜,等待著白素回來,卻不曾見白素回來,隻聽到前來回報的人說:“白師姐說是最近還有緊要任務,此番前來看看王妃,若是過的好些,便作罷了,若是過的不好,就將王妃帶走了,看來心中甚是滿意,就不前來告辭了。”
月下心中一涼,看樣子此番前來倒是別無所獲,如此說來心中卻是隱隱有了舒暢之意,究竟原因在何,心中卻是不知道,看來,止寒應當是說了一些話給白素,月下心中頓時沉下來,看向窗外的時候,不由得歎了一口氣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