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１４７節 終歸無名

  “長恨人心不如水，等閑平地起波瀾。”喵喵尒説


  “哈哈哈！突然冒出了這麽一句，二位大人，誰能給我解釋一下？”


  “逍遙，鴻大人的意思是說，大明府事件，本來沒有諸神之城什麽事情，可是，因為他的身份問題，諸神之城認為這中間還有許多的操作空間可以利用，於是選擇了出手，從局外人變成了當事人，讓鴻大人調查大明府事件之時，多了更多的波瀾，雖然最終的結果是一樣的，鴻大人運用自己智慧，調查了十來年的時間，幾乎走遍了妖域人族所有區域，抽絲剝繭，透過表象看到了案件的本質，可是，諸神之城在這其中所起的反麵教材作用也不容忽視。”


  “小陽同誌，你所謂的鴻大人身份問題，是指他來自於你們光明頂？”高天原對於光明頂在妖域的超然地位，說不羨慕妒忌恨那是騙鬼的，因此，認為諸神之城對鴻福調查案件的幹預，應該是基於這方麵的考慮，看現在陽頂天對鴻福的態度，便可窺探其中一二。


  “老高同誌，確實有這方麵的原因，但不是主要原因，光明頂在這一次曙光大陸的爭霸戰中，處於中立地位，隻是讓門下的人員下山曆練，至於加入哪一個勢力，沒有做過多的要求，因此，從理論上說，光明頂的人員，和天選者是一樣的道理，可以為任何勢力服務。


  所以，諸神之城的行為，相當於將鴻福推向了自己對立麵，徹底與他剛上了，都說人族的關係之中，最怕枕邊風，作為同門師兄弟，我們光明頂提倡同氣連枝，鴻福在光明頂的地位不低，他的一些行為和決定，自然能夠讓其他的光明頂人員進行效仿，這就是精英人士的名人效應。”陽頂天對於光明頂的了解，比在場中的所有人都更清楚，因此，說出的言論可信度更高。


  “不是來自於師門，鴻大人還有什麽身份能夠讓諸神之城產生興趣？鴻氏一族子弟？這個應該不可能，大明府隻是人族的一個小小縣城級別的區域，而從之前鴻大人的說法分析，鴻氏一族也不過是三流家族，更無法引起諸神之城的興趣，又有什麽身份能夠讓他們不惜冒險，也要從中做梗，讓鴻大人難受？”逍遙歎思維的方式還未展開，隻局限在一個很小的範圍，導致自己走入了死胡同。


  “老大，你遺漏了一件方麵，現在是曙光大陸的爭霸戰，最不缺的，是什麽？最缺的，又是什麽？”劍無鋒提醒逍遙歎，沒有直接說出他心中的猜想。


  “戰爭，戰火連天的災難，最不缺的就是人，最缺的也是人，明白了，鴻大人是我妖域的三軍統帥，要是能夠讓他就此沉淪，陷入深深的自責之中，從而導致墮落，從此一蹶不振，於是，諸神之城便少了一個強敵，多了一份保障，是這個意思嗎？小陽同學。”逍遙歎順著劍無鋒的提示方向，一點點的思考，慢慢的說出自己的思路，結果越說越通，越說越順，得到了鴻福的第三個身份。


  “聰明，逍遙，最正確的解釋，正是因為鴻大人在曙光大陸這場戰爭中妖域三軍統帥的身份，才讓他受到了關注，成為諸神之城要鏟除的目標之一。”陽頂天的說法，得到了鴻福的認同，又作了進一步的解釋。


  “逍遙大人，戰爭開始之後，我便擔心，隨著時間的推移，戰爭的發展，可能真相永埋曆史之中，不過師門此時處於觀望之中，我也不敢擅自破壞師門的規矩，餡師門於萬劫不複的境地。


  而之後師門決定讓我們這些弟子下山曆練，於是剛下山之時，我就已經開始調查當年的大明府事件，在此期間有一些的成果，並且在調查過程之中，結識了不少人員，也因為他們而加入了軍隊，關於調查，便暫時壓於心底，專心抵禦外敵，從一名小小的士兵做起，一步步的成為了擁有一定實權的軍方人員。


  隨著戰事的發展，我職位的上升，我擁有了更多的空閑時間，於是利用這段時間開始慢慢調查當年的案件，應該是這個時候暴露了我的目的，而此時的我，應該已經進入了諸神之城的黑名單之中，在獲得我的具體信息之後，諸神之城的戰略思路，應該由刺殺變成了腐蝕，讓我墮落吧！”


  “OK，鴻大人，身份問題解決了，你的這個說法確實完全符合事實，如果換作是我，我也會這麽做，殺死一個人很容易，不過是讓妖域軍隊換一個將軍而已，可是，如果讓一位將軍墮落，從此一蹶不振，這影響的可不是一個軍隊的問題，那是一個名為士氣的大事件，涉及的範圍更廣。”


  “老大，關於士氣的問題，我不太認同你的說法，不管是哪一種情況，都會影響士氣，直接殺死一名領兵作戰的將軍，尤其是深得人心的將軍，也許會讓一部分士兵情緒低落，可是，卻可以因此團結更多的士兵同仇敵愾，為他報仇，而哀兵必勝，這使得士氣可用，諸神之城需要付出更大的代價，不值。


  可是，如果是讓一名將軍從此一蹶不振，雖然也會有一部分士兵產生憤慨，可是，更多的士兵在這位將軍情緒的影響之後，同樣會選擇墮落，看衰戰爭的走向，於是，這支軍隊算是廢了。”見逍遙歎的看法有些片麵，劍無鋒小聲提醒前者，雖然兩者的意思差差不多，但劍無鋒的分析更加的全麵。


  “明白了，諸神之城出手的原因已經找到了，那麽，鴻大人，小陽同學，他們所采用的具體方式，能否給我們說明一下，為我們解解惑？腦補雖然有益於身心健康，可以防止老年癡呆，但是離真相卻不是最近的。”已經初步解決了一個問題，逍遙歎選擇放棄繼續深入解析，提出自己的另外一個疑問。


  “逍遙，簡單的道理，諸神之城最希望看到局麵，是什麽？”陽頂天進行提示，畢竟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諸神之城自然希望各域之間混戰不休，他們好做那漁翁，從中漁利。”


  “沒錯，逍遙，確實如此，案件的真相沒有完全大白之前，隻要耍一些手段，將調查的方向引入誤區，趁機攪渾戰爭這趟水，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


  “理論上確實行得通，但是實際操作上很難，鴻大人雖然是妖域的三軍統帥之一，可也隻是其中之一，一旦出現了變故，聯軍作戰指揮部完全可以進行撤換，意義不大。。。”高天原不認同陽頂天的說法，妖域的聯軍作戰指揮部也不是擺設的，統領整個大局，任何影響到妖域戰爭局勢的不利因素，將會被無情拋棄。


  “哈哈哈！老高大人，你忘了我還有另外一個身份了，他們真的想策劃我，也要慎重考慮，再三斟酌，而在結果未最終出來之前，這段時間足夠我做很多事情，這應該就是聯合作戰指揮部的一個缺點吧，各方利益不一致，導致一旦出了變故，爭論不休，最終延誤了時機，讓原本不應該發生的事情，接連發生，引發連鎖效應。”鴻福現身說法，臉上的表情無喜無悲，怎麽看都不像是當事人，比陽頂天更像是一位旁觀者。


  “光明頂啊！這個身份確實會讓妖域聯軍指揮部顧慮重重，很難在短時間內下定論，作為龐然大物，光明頂有這個資格。”高天原故意看了一眼陽頂天，後者理所當然，若不是這樣的結果，他將是掀桌子的表情。


  “所以，鴻大人，之後你就犯錯誤了，而且還是大錯誤？”逍遙歎膽子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口無遮攔，他在試探鴻福的底線，看鴻福對於滅族之事，到目前為止，心中的憤怒到達了哪一種程度。


  “事實無可爭辯，雖然這其中有諸神之城的誤導因素，利用了我急於報仇的心理，將我鴻氏一族塑造成為正義的形象，而當年事件參與者是邪惡的代名詞，並且擴大了當年事件參與者的範圍，將隻發生在大明府區域，擴展到區域之外，還有其它勢力的參與，是他們組織策劃了當年的事件，讓我在領軍作戰之時，故意使絆子，將來自於這些勢力的人員，利用借刀殺人之計，一一消滅。


  甚至在最嚴重之時，在與諸神之城的一場關鍵戰之中，放棄對諸神之城的打擊，槍口對內，助紂為虐，幫助諸神之城消滅自己的友軍，同時也令我所率領的那一支軍隊損失慘重，潰不成軍，最終戰後統計數據，人員數量隻有開戰之初的不到三成，並且還需要加上中途加入的增援部隊人員數量，否則，說是十去其九也不為過，而造成這種局麵的，是因為另外一支軍隊的領軍將領和其中的一些成員，便是諸神之城所編造的大明府事件的幕後參與者勢力的人員。”


  完整的說完之後，鴻福選擇了沉默，臉上再次表露出異常的神情，逍遙歎能夠感覺出來，那是自責、悔恨、憤怒等等代表後悔的情緒。


  “鴻大人，我不會安慰人，我也不喜歡安慰人，所以，我隻能說一句不中聽的話，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世上也沒有後悔藥，人啊！還是需要向前看的。


  既然錯誤已經造成，那麽，隻有在戰爭中打敗威脅我妖域的勢力，取得這場戰爭的最後勝利，成為笑到最後的種族，他們才能含笑九泉之下，因為這也是他們參戰的最終目的，隻是讓你們代勞了。”


  “逍遙大人，無法無天的存在，就是因為有太多與城主有相似經曆的人員，我們都是因為諸神之城的從中作梗，讓我們犯了原本不應該犯的錯誤，已經無言愧對同胞。


  於是，選擇聯合起來，獨立於各方勢力之外，與諸神之城死扛到底，無法無天的成員，可不僅僅隻有我妖域人族的人員，其它幾大區域的強者們，數量也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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