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６８節 學海無涯

  “逍遙大人，我們現在所討論的問題，與你所提的問題，又有何關係？”逍遙歎話題的跳躍性太遠，遠到風雲動聰明的腦袋瓜子也無法理解逍遙歎心中的想法。


  “其實，風雲動，我們的話題都圍繞著逍遙的問題而來，因此，當你回答這個問題後，一切問題自然迎刃而解，之前有了鋪墊，現在回答問題完全可以解釋清楚了，也不用擔心不理解了。


  所以，風雲動，先回答了逍遙歎這個問題，反而對你的理解我們今天前來的目的將有更大的幫助。”小諸葛為風雲動作補充說明，同樣選擇了並未明說目的。


  “也罷，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你們一定非要知道我是否去過邊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二位大人，我去過，不管是我妖域與獸域的邊疆，或者是沿海海岸線，或者是我妖域內部各國之間的爭鬥戰場，我都曾經經曆過，也參加過幾場戰爭，見識到生命如草芥，眾生之渺小。。。”風雲動心有不甘，神情落寞，似乎想發泄心中對這天地良心的不滿，滔滔不絕的與逍遙歎和小諸葛訴說著戰爭的危害。


  逍遙歎和小諸葛靜靜地聽著，沒有打擾風雲動，論對戰爭的領悟力，逍遙歎的排名絕對可以進前百強，聖字紋界的經曆，尤其是九幽冥界的經曆，讓他充分見識到了何為戰爭，發動戰爭的各種目的和結果。


  “二位大人，你們知道嗎？為了能夠得到自己晉級的資源，我成了儈子手，接受任務幫助一方勢力抗衡另外一方，手上沾滿了無數修行者，特別是普通生靈的鮮血；為了獲得資源，我和探寶者一起組過隊，進入過古墓，挖人祖墳，幹了喪盡天良之事；為了這微不足道的資源，我昧著良心，放棄了正義，加入了邪惡陣營，欺上瞞下，讓良善之人蒙冤，至今心有愧疚，卻無法改變事實；為了獲得資源。。。”風雲動聲音越來越低，似乎要發泄隱藏在內心深處那最薄弱的傷心事，徹底揭開自己的傷疤，讓其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阻止自己進一步墮落。


  “唉！風雲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尤其是在修行者世界，逼著我們不斷的變強，就像那是逆水行舟，若不選擇奮力向前，盡可能多的占有資源，讓自己修為提升的速度快過自己對手的速度，否則，不需要對手來推一把，我們便會被湍急的水流所推翻，船毀人亡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小諸葛深有感觸，他也是過來人，隻是相對於風雲動來說，自己已經成為冷血動物，沒有當初自己的一將功成萬骨枯，哪有現在的逍遙自在，愧疚、不滿、公平等詞匯早已經被他拋之九霄雲外，因為對手不會給他任何的機會進行感慨。


  “慧座閣下，難道這就是天地所謂的公平公正嗎？”風雲動聽到小諸葛的話，也感受到了小諸葛的心情，感覺找到了同類，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感。


  “風雲動，世間哪有絕對的公平？你認為的不公平，也許在別人眼中才是最大的不公平。風雲動，你可是少年至尊，千百萬年來曙光大陸第一位少年至尊，若是連這都不公平，那麽，天地又如何對你公平？”


  公平公正這個詞，尤其是上升到規則高度，逍遙歎也解釋不了，更無法解釋，因為他沒有這個權利，因此，也隻能從風雲動此時此刻對於修行者來說，最大的不公平入手，解釋關於公平公正這個問題。


  “哈哈哈！也是，少年至尊，我是少年至尊，我就是最大的不公平，又如何談公平？逍遙，現在你的問題，我也回答了，可以說說你提出這個問題的目的嗎？”風雲動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將心中最大的傷疤揭開，對剛剛見麵的逍遙歎和小諸葛二人提起，感覺到自己的失誤之後，迅速調整狀態，轉移話題。


  “簡單，風雲動，既然你體驗過戰場的冷酷無情，也明白戰城南，死郭北，野死不葬烏可食。更理解忍看圖畫移顏色，肯使江山付劫灰。對於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鎧甲生蟣虱，萬姓以死亡。白骨露於野，千裏無雞鳴。生民百遺一，念之斷人腸等應該也有最深刻的感悟，為何你所領悟出的天地規則，完全與此無關？

  風雲動，難道未來的一角你還無法領悟，認為還是那一個人間美景四月天的和平年代？”逍遙歎此行的最大目的是為了解開關於風雲動為何會領悟一個雞肋的規則，和平年代，這是一個強大的規則，可惜了，亂世將起，它成了最雞肋的存在。


  “哈～哈！逍遙，我明白了，明白你的意思了，同時也感受到了你的想法。逍遙，你又希望我領悟何種規則？沙場秋點兵，醉臥沙場君莫笑，還是黃沙百戰穿金甲，又或者是了卻君王天下事？”


  “逍遙，亂世一定要以暴製暴嗎？這與我之前迫不得已所加入的邪惡陣營，又有何區別？它違背了我的本心，隻會增加我心中的邪惡感，讓我的心靈得不到解脫，同時為曙光大陸造成更大的災難，讓生靈塗炭，屍橫遍野，逍遙，這就是你所希望看到的未來？”


  “風雲動，以暴製暴確實不是一個最佳的選擇，武力也無法解決一切問題，這是一個事實，不可否認。風雲動，你也知道我們是天選者，所了解的信息比你更多，也更全麵，我們天選者所經曆的曆史，證明了一件事情，落後就要挨打，槍杆子裏出政權，沒有平等的武力抗衡，又如何讓雙方平靜地坐在談判桌上，平等的進行對話，協商解決關於紛爭的問題？”


  “風雲動，你不希望武力解決問題，這確實沒有問題，現在我們還弱小，思想還不夠成熟，能夠認識到這一點，你已經遠遠甩大部隊一截，甚至已經領先那些所謂的天才妖孽一步，可是，風雲動，你不提倡武力，不習慣以暴製暴，更不想生靈塗炭，既然你不願意成為武將，成為文臣謀士也好啊，咱們無法沙場秋點兵，咱們就一旁運籌帷幄，或者戰場上合縱連橫，避免戰爭的發生，降低戰爭所帶來的傷害。風雲動，我所提的建議，你是否同意？”


  “逍遙，我也是這種想法，並且按照這種想法一路前行，初衷不改，才有了現在的成就，這有問題嗎？”風雲動微微點了點頭，逍遙歎的話說到他的心坎子裏了，麵上沒有大喜大悲的表情，他不相信逍遙歎會就此結束，應該還有其它的說詞。


  “OK，既然我們達成了初步的共識，那麽，風雲動，你確定自己初衷不改，完全按照你之前的想法來實現自己的願望了？為何我所見的，和你所想的完全不一樣？是我的錯覺，還是你的失誤？”逍遙歎恨鐵鐵不成鋼，讓風雲動眉頭一皺，微有不喜。喵喵尒説


  “逍遙，請注意你的言語，一直關注我了嗎？你的事實依據在哪，如何判斷出我的初衷已經改變了？”


  “簡單明了的事實，風雲動，剛剛的事實不是已經證明了一切，還需要我具體說明嗎？”


  風雲動細細品味逍遙歎所說每一個詞，希望能夠找到問題所在，從而找出兩人思維偏差的根源。


  良久之後，風雲動不確定說道：“逍遙，你所說的事實，指的是異象，也就是你們所謂的天地規則嗎？”


  “沒錯，就是它，這是事實，不可否認的事實，這沒有問題吧？”


  “按照你們的說法，異象期所呈現的異象，是天地規則的具體表現，我沒有覺察到什麽異常的現象，逍遙，你又發現了何種異常，能夠具體一些嗎？”風雲動細細感悟自己的天地規則，一切正常，沒有發現任何不舒服之處。


  “世人皆說，手無縛雞之力者，為書生，卻很少看到他們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治國修身承使命，立言樹德著文章。建功創業殊為貴，民瘼關懷最主張等責任，戰場需要武將，同時少不了謀士；朝堂需要武將，更少不了文臣；民間需要捕快，同樣也有判官。這謀士、文臣、判官等等，皆來自於一介書生，它與武將相輔相成，才有了國家安定，社會繁榮，經濟富強，人民安康的和平盛世。”


  “可是，風雲動，你所領悟的天地規則，我感覺不到武將的氣概，更看不到謀士的身影，更不用說什麽文武全才了。風雲動，我好奇在於你明白了人間的疾苦，見到了一角未來，為何還能領悟這種隻有在和平盛世才能領悟的天地規則？”


  “逍遙，難道我所領悟的天地規則有錯？需要領悟你所謂的定國安邦的天地規則才行？這又是何道理？逍遙，能為我解惑嗎？”


  “因為這是一個亂世將起的年代，你在錯誤的時間，領悟了錯誤的天地規則，對於這個時代，無法起到任何的幫助作用，反而可能因此浪費大量的資源，讓原本不堪重負的困境，雪上加霜。”


  “哈哈哈！”風雲動這一刻，感覺逍遙歎太偉大了，腦後有天選者口中所謂的救世主光芒，心中一歎，無奈的說道：“二位大人，如果這就是你們來此的目的，那麽，抱歉了，我隻是一個普通人，一個為了不讓自己被社會所淘汰，不成為英年早逝的其中一員，苦苦掙紮的一位普通修行者，無法達到你們所想要的高度。所以，二位大人，你們今天注定要白跑一趟，抱歉，我無能為力，不要將那麽大的責任壓在我的肩膀上，我承受不起。”


  “風雲動，不是我們要給你加擔子，增加你的負擔，讓你感覺壓力山大，而是整個妖域在給你加責任，先不要否認，因為這也是一個事實。


  沒辦法，千百萬年來，你是目前為止，唯一的一位最特別的存在，原因在於在你風雲動的名字之前，多了一個前綴稱呼，少年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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