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２９３節 為商之道

  西當太白有鳥道，可以橫絕峨眉巔。地崩山摧壯士死，然後天梯石棧相鉤連。上有六龍回日之高標，下有衝波逆折之回川。黃鶴之飛尚不得過，猿猱欲度愁攀援。。。逍遙歎一行人來到推辟封山腳下，望著眼前巍峨高聳的推辟封，逍遙歎不由自主想起來李白《蜀道難》中的那幾句詩句。


  春秋國的蜀道如何，逍遙歎至今無緣一觀，不過小時候在課本上看過，更是聽老師講過，關於它的艱險以及巍峨，麵前的這座推辟封也許沒有蜀道的高聳入雲，但其危險程度不亞於蜀道，孤峰絕頂，雲煙競秀，懸崖峭壁，無路可登。看著麵前近乎垂直，有80度的推辟封，逍遙歎問說三道四：“說大人，平時你們的采藥人是如何采集峭壁上的藥材？”


  “逍遙大人，這是要看所需要的藥材，我們依據這推辟封的險峻程度，將其劃分為五個等級，每個等級又具體到推辟封的不同部位，再根據所需要采集的藥材在推辟封的位置，視具體情況分析，從而做出最佳的方案，盡最大可能性能保證采集人員的安全。”當歸為逍遙歎和重樓做籠統的簡要說明，具體是哪五個等級，每個等級所在的位置，以及是如何劃分這五個等級的，當歸沒有具體說明的想法，這是他們藥農的秘密，是他們吃飯的家夥，自然不會白白拱手讓人，即使明知道逍遙歎他們隻是這紫川鎮的過客，可能一輩子都不可能第二次來到這裏，要不是說三道四今天帶逍遙歎和重樓來藥材基地，一旦在附近發現外人，基地的巡邏人員，立刻會進上前進行勸離、警告，無效後會選擇暴力執法，武力幹涉。


  “說大人，你知道那味精珊在推辟封什麽位置嗎？”逍遙歎對於藥材一竅不通，之前也沒有特地去了解過，既然可以購買，認為沒有必要在這方麵浪費時間。


  說三道四沒有去理會當歸暗地裏給自己遞上的眼神，而是在推辟封山崖範圍內不斷地進行尋找，雖然山崖上的藥材不是很多，加上雜草等其它的植物，也不過幾十種而已，但山崖的麵積大，上千米的高度，即使說三道四的修為不低，在不知道精珊的具體位置之前，尋找也要費一番功夫，相比較逍遙歎的不知道，說三道四見過精珊，因此更容易找到它的具體位置。


  “逍遙大人，暫時沒有找到，我平時也很少來這藥材基地，基地有專門負責管理的人員，這裏的一切事物全部由他來負責，我隻負責下達采集任務，所以，逍遙大人，對於藥材的分布、如何采集等方麵，我也是和你們一樣，兩眼一抹黑，什麽也不知道。”對於說三道四的實話，逍遙歎也隻能微笑麵對，這也是一個大忙人啊！相對於自己的懶惰，當一個甩手掌櫃，說三道四才是做了掌權者應該做的事情。


  “說大人，那接下來我們該如何做？在這裏觀看你們藥農的采集，還是我們參與其中，親身體驗一下如何采集精珊？”重樓看到當歸不斷觀察推辟封的情況，懷疑應該在做準備工作，為采集精珊而努力，這一次的采集工人應該就是他了。


  “重大人，我們還是在一旁觀看吧！專業的事情就交給專業人員，在這一方麵，我們畢竟是外行人，沒有必要擔這份風險，何況你們可是我們的客人，哪有主人懶惰，讓客人上的道理。”說三道四對當歸點了點頭，後者明白他的意思，不要顧及他們的存在，可以進行采集了！m.X520xs.Com

  “老爺，二位大人，你們在此稍候，當歸去也，午餐之前定能將那精珊采來，放在各位麵前，當歸先行一步，告辭。”當歸對著三人行了一禮，轉身向著左邊方向走去，從山林中，走出另外六人，與當歸會合後，雙方對著推辟封方向指指點點，在討論著什麽，應該是達成了一致的意見之後，一行七人向著推辟封方向走去。


  “說大人，七個人？有必要讓那麽多人去采集精珊嗎？”逍遙歎麵露不解之色，疑惑不解的向說三道四詢問。


  說三道四對於當歸等人的行為並未感到奇怪，反而顯得習以為常，聽到逍遙歎的話後，耐心地說：“逍遙大人，你所提供的清單，精珊的數量不少，雖然它隻在這推辟封上生長，但是分布不均勻，采集是需要花費時間的，正好今天他們不忙，因此當歸就多帶了一些人手，盡快將精珊全部采集齊全，我們就可以去下一座山峰，采集其它的藥材了，這樣既可以高效率的完成任務，又不會耽誤二位大人的時間，何樂而不為呢？”


  “說大人，他們的保護措施做的如何？采集所需要的工具，除了采藥鐮，藥鋤，藥簍等常用工具以外，不知道還有哪些？”逍遙歎開口詢問道，剛才他看到當歸七人背後的藥簍中，除了采藥鐮和藥鋤之外，好像還有其它物品，剛開始沒有注意，後來見七人都所帶工具都差不多，隻不過離的比較遠，看的不是很清楚。


  “逍遙大人，在不同的環境中，根據不同藥材的特性以及所要采集藥材的部位不同，他們會攜帶不同的采藥工具，具體是什麽工具，我也不是很清楚，畢竟，論經營，我是專業的，但論采集，他們才是專業的，我和二位一樣，都是外行人看熱鬧。”說三道四微微一笑，臉上露出無限的真誠，話說的滴水不漏，讓逍遙歎二人得不到任何想要的信息。


  “唉！說大人，這藥材偏貴了些，還好我不是煉丹師，不然的話，為了收集這些藥材，我可能要滿山遍野的四處奔波，累啊！”逍遙歎自嘲一下自己，引來說三道四的會心一笑。


  “逍遙大人，我可是一名煉丹師，想當年我就是這樣過來的，為了無限的壓低煉丹成本，我將大部分精力花在尋找藥材，采集藥材上，又將一部分精力花費在煉丹上，境界上的修煉和丹藥配方的鑽研上就無暇顧及，隻能用很少的精力，甚至沒有精力去理會，造成了自己修為無法提升，煉丹技術也一直沒辦法進行提高。


  後來，不得不放棄一部分，轉而進行藥材的購買，將精力花在煉丹和修行上，雖然自己的煉丹成本提高了，但在另外兩方麵卻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這讓我深刻領悟到了一個道理，世間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想要麵麵俱到，全部做到完美是不可能的事情，人的精力有限，要懂得取舍，否則也隻能淪落為平凡人，無法成為某一方麵的領軍人物。”


  “那麽，說大人，你告訴我們這些事情，有何意義？”重樓又開始破壞氣氛了。


  “哈哈哈！重大人，我隻是用自己的慘痛經曆，告訴你們專業的，還是交給專業的人吧！種植藥草，采集藥材等事情有當歸他們這些藥農去做，他們是專業的，做的會比我們更好，現在我們隻是付出一點銀子作為他們的報酬，我們得到了優質的藥材，他們得到養家糊口的銀子，這是一個雙贏的局麵，沒有必要為了那一點成本。。。”


  “說大人，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隻是站在自己作為一名商人的角度，來看待這個問題，而沒有顧及我們這些購買者的感受，說大人，別的不說，單單是這味精珊的價格，足夠頂上普通的老百姓一年的開支了吧，唉！你們商人啊，逐利心太重，難怪會在你們這行業的代名詞前，加一個奸的修飾詞，也太狠了吧，說大人。”重樓充分發揮做壞人的潛質，冒著得罪說三道四的風險，直接揭露商人的罪惡本質。


  “重大人，商人逐利這是一個事實，畢竟我們也是小本買賣，手底下還有一大堆人員要伺候者，他們的吃喝拉撒，他們背後所在家庭的日常開銷等都要靠著這些商品的出售，沒有買賣，你讓我們吃什麽？喝西北風，能養活人嗎？”


  說三道四感覺站的有點累，在四周看了看，找了一個相對來說看起來比較舒服的位置，沒有嫌棄，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繼續對著重樓語重心長的進行開導：“重大人，你應該聽說過物以稀為貴吧！我們別的不說，就隻談這推辟封上的精珊，精珊生長環境的惡劣，你們也清楚，因為無法進行大規模的培植管理，因此隻能讓它們進行自然生長，而在這種環境下，它們的植株數量自然不會太多，為了不讓他們進行斷絕，我們也要有意識的進行保護，更不敢過多進行采集，竭澤而漁，豈不獲得，而明年無魚的道理我們還是知道的。


  因此，這精珊就成了稀有物品，你們確實是購買者，有著數不勝數的財富，將銀子往我麵前一砸，說要來幾千上萬株精珊，重大人，我也很想爽快一揮手，告訴你可以，明天馬上送到，如果我們真是一個你們口中的奸商，那麽，看在這些銀子的麵子上，將這推辟封上的精珊全部采集光，一個不留，也許可以湊足你所需要的那個數量，但從此之後，這推辟封可能就沒有這精珊了，重大人，對於我所說的話，你可信服？”


  “哈哈哈！信，信你個鬼大頭，你們商人重利，上千株精珊能值幾個錢，一旦全部采集光，就沒有了這條財路，這是虧本買賣啊！以你們的精明怎麽可能會做？細水長流才是你們的為商之道，怎麽會自斷財路？”重樓不為所動，指出說三道四話語中的語病。


  “重大人，話可不能這麽說，物以稀為貴，隻有將價格抬高了，你們才能明白它的稀少，才更加深刻的體會采集人的不易與艱辛，不會像富貴人家一般，出現中堂舞神仙，煙霧蒙玉質。暖客貂鼠裘，悲管逐清瑟。勸客駝蹄羹，霜橙壓香桔。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情況，這也是為了你們好啊！重大人。”


  “借口，這隻不過是你們抬高價格的借口。。。”重樓和說三道四你一言我一語，言詞犀利，激烈討論著何為為商之道。


  “說大人，當歸麵前的那株植物，就是精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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