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３節 千秋勝負在於理
一日之計在於晨，說的是一天最愉快的時間就是早晨，凡是擾人清夢的鬧鍾都是壞東西，凡是打斷與周公下棋的事件都是事故，凡是撓亂正常作息時間的人都是罪犯，尤其是高音貝的歌星以及縱橫江湖的武林高手，都是該下地獄的存在。
這段時間逍遙歎很煩，每天的心情都糟糕透了，晚上巡邏守夜也罷，白天也不讓人安生，每天早晨準時有人輪流變著花樣打攪逍遙歎棋藝的提升，但逍遙歎又不能發火，沒辦法，人家的後台太硬了，幹不過，隻能強打精神，精神抖擻的接受批評教育和匯報前一天的工作情況。
這段時間晉陽城很煩，每天早晨一大早都能見到頂著熊貓眼的衙門捕快和城管準時的吆喝聲，我們起的比雞早，睡的比貓晚，過著連狗都不如的生活，幹著比牛還勤勞的工作，而能讓他們從豬的工作狀態中快速改變的上帝就是書生筆下的梁上君子，百姓口中的蟊賊也。連續一個月，夜黑風高之時，晉陽城幾十戶富貴人家均有不同程度的財物失竊案發生，幾乎達到平均每天一起的地步，這也導致了晉陽城百姓早晨逢人便說:“大哥，你早上吃了嗎？要不要兄弟我請你吃一頓豐盛的大餐。”幾家歡喜幾家愁，因此牽出了幾樁貪汙大案，也算是梁上君子對晉陽城的貢獻一份力吧！這也是逍遙歎不爽的地方，小蟊賊你搶了就搶了，讓穆邪利擔心受怕的，也讓自己跟著受罪。逍遙歎在接受早課時，偶爾想著要是小蟊賊你們好歹也來幕府光顧一下，讓穆邪利心中的石頭落地了，那就萬事大吉了，自己也就可以繼續自己這世上最偉大的奕局事業了。
“今天這是怎麽了？你們怎麽一個個愁眉不展的？昨晚找姑娘的時候不舉了，還是家裏死人了?”再一次被人大清早的叫起，心情不爽的逍遙歎見到自己的幾個手下哭喪了的神色，無名火頓時冒出來，大清早的給了這張臉，任誰見到了都不高興。
“甲統領，昨晚穆府遭賊了。。。”一位護衛見逍遙歎不高興，趕緊解釋清楚，免得對方又展怒火撒在自己幾個人身上。
“賊，小偷?還是。。。”逍遙歎一聽到對方的話，頓時來了興趣，也聯想到這段時間整個城裏沸沸揚揚的盜竊案。
“是，昨天晚上幾波蟊賊光顧了穆府的金庫、書齋和兵器庫，遭成了不小的損失，皇後娘娘雷霆大怒，已經下令王統領和書統領徹查此事，統領，等下見到皇後娘娘的時候小心伺候著，可別觸怒了皇後娘娘啊！”
“知道了，我是那種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嗎，你們昨晚為什麽沒有叫醒我，難道就不擔心皇後娘娘將怒火發泄在我們身上?”
“統領，冤枉啊！我們也不知道啊！你也清楚，那三個地方離我們很遠，而且當時弄出的動靜又不是很大，直到那些蟊賊快要離開穆府的時候，才被值夜的護衛發現，雙方之間接觸的時間很短，據說蟊賊的數量比護衛多，個個都是都是武林高手，甚至還有一位是聖人，他們不戀戰，在打傷幾位護衛後，便消失在夜幕中了。。。”
“聖人?我大齊加上陛下也就隻有兩位聖人，怎麽又有第三位聖人出現的，沒聽說啊！每次聖人來我大齊境內，都被熱情款待一番後便離開了，怎麽還會缺這點銀兩？是不是那些護衛為推卸責任而誇大其詞了。”
“統領，這話也就隻能在我們中間說，可不能再其他統領麵前說啊，不然的話那會讓人記恨我們歌舞坊的，到時處處和我們作對，對我們歌舞坊來說會很不利啊！”
“放心吧！我知道的，好了現在什麽也不要說，等下見到其他的護衛好生安慰著，不能讓人留下不好的印象，知道沒有？”
“明白了，統領，我們知道該怎麽做的。”
“這就好，快到了，表情自然些，對，就是這樣。”
逍遙歎來到穆府議事大廳，護衛見到幾人，讓其他人在廳外候著，隻讓逍遙歎一個人晉去，知道規矩的眾人不用對方吩咐，很自覺的和其他護衛一起在廳外小聲閑聊著。逍遙歎獨自一人來到大廳，見到幾大統領的表情，以及上首位置上穆邪利的神情後，知道事情比自己想象中更嚴重，悄悄地默不作聲的來到屬於自己的位置上，眼觀鼻，鼻觀心。時間在點滴中流逝，最終七位統領全部到齊，早會正式開始，相對於之前的昏昏欲睡，這一次逍遙歎不敢有任何的馬虎。
“書統領，給其他統領說說昨晚發生了什麽事，另外說說你們現在對情況調查進展怎樣了。”穆邪利麵色陰沉，不善的看著七位統領。
“遵命，娘娘。昨晚十點多左右，府內並未發現異常，屬下便入睡了。淩晨三四點左右，門前緊急聲音將屬下驚醒，親衛來報，說府內發現了盜賊，欲逃脫出府，被巡邏的護衛發現並且與其發生了爭鬥，屬下便迅速帶人前去增援。趕到現場時，王統領已經和盜賊正在激烈的戰鬥著，對方也隻留下一位和王統領他們接觸，其他的盜賊都已經離開了，而這留下的最後一位是一位聖人，從領主令的狀態上看，應該還是一位剛剛晉級的聖人，並且從所顯示出來的顏色看為綠階，我大齊至今沒有聽說過有第三位聖人來到，所以屬下懷疑是。。。”
“書統領，你懷疑是這段時間傳的沸沸揚揚的那位幸運得到領主令的攤主?”
“是的，娘娘。屬下聽說最終並未被那位攤主得到，至於是誰最成為那位幸運者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我大齊在這段時間沒有聽說有聖人入境，但昨天晚上又出現了，而且又和傳聞中的那個很相似，應該就是了那位了。”書記本用肯定的語氣，說著不太確定的話。
“稟娘娘，昨晚的情形和書統領所說的差不多，屬下隻是比書統領早一步到達現場，當時除了那位聖人以外，還有五位竊賊，從當時他們的行為來看，他們應該是一夥的。從聖人的怪異行為來看，出現這種行為的應該隻有兩種情況，一種是他是遊客，根本不懂得我大齊的規章製度，不知道大齊在我大齊是有特權的，金銀財寶這種小東西對我大齊來說，隻是小意思，聖人要多少，就會送給他多少。第二種情況就是，對方另有目的，可能有什麽陰謀，或者在尋找某樣寶貝。”逍遙歎從王威的語氣中判斷，他更傾向於第一種情況，穆邪利自然也聽出來了。
“娘娘，屬下認為，整個晉陽城的富貴人家，包括達官貴族和商賈世家等，這個月來都收到了光顧，就皇上所在的皇宮沒有受到了波及，如果聖人還繼續在作案的話，屬下嚴重懷疑下一個目標就是那裏，也就是皇宮。”書記本右手虛引，指向一個方向。
“稟娘娘，屬下同意書統領的看法，那位聖人如果繼續作案的話，屬下懷疑它的目的還沒有完成，有可能聖人想從我們受害者發現些什麽，或者我們隻是陪練，為即將到來的皇宮行動，練練手，培養合作的默契度以及轉移眾人的注意力。”逍遙歎讚同書記本的擔憂，猜測著對方這樣做的目的和意圖。
“稟娘娘，您應該進宮麵聖，稟明皇上此事的重要性，讓皇宮做好準備，以應對接下來的挑戰，屬下願意將功補過，立刻入宮稟明皇上。”木玉墟認為這是立功贖罪的機會，毛遂自薦。
“不可啊！娘娘，這可能是聖人的調虎離山之計，皇宮本就戒備森嚴，並且有兩位聖人坐鎮，不是他這種剛出道的聖人所能比擬的。娘娘，幾位統領說的隻是他們的猜測，沒有證據證明他們的猜測是正確的，貿然行動的話，可能會中了敵人之計，所以，屬下認為應該先調查清楚這些竊賊的情報，在下決定。”張文斌持不同意見，不認可逍遙歎等人的觀點。
“娘娘，我同意張統領的話，沒有事實作為依據，不能妄下定論，皇上聖明，到現在為止，皇宮沒有其他的異動，說明皇上應該了解到了竊賊的一些情況，所以，屬下認為，在沒有確切證據之前，按兵不動是為上策。”武安進言道。
“娘娘，屬下認為娘娘應該進宮麵聖，將目前我們所知道情況和皇上說一聲，然後讓皇上拿主意，我們依照執行，免得打草驚蛇，破壞了皇上的計劃。”
“娘娘，屬下覺得。。。”
穆邪利靜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著場下議論紛紛的七位統領，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好像自己就是一個看客，逍遙歎無法從其臉上看出任何的喜怒哀樂，暴風雨來臨前的前奏啊！逍遙歎小心翼翼地發表了自己的意見，盡量不引起穆邪利的反感和關注，心裏卻在想著脫身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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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軍，昨晚穆府的幾波梁上君子中，你有參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