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３節 追本溯源
永恒之塔外圍第一道防線上，四大戰場廝殺聲不斷，人人衣衫帶甲，血染兵刃，如修羅煉獄。第二道防線，軍士列成陣勢:寒風颯颯，怪霧陰陰。滾滾盔明，層層甲亮。滾滾盔明映太陽，如撞天的銀磬；層層甲亮砌岩崖，似壓地的冰山。大捍刀，飛雲掣電；楮白槍，度霧穿雲。方天戟，虎眼鞭，麻林擺列；青銅劍，四明鏟，密樹排陣。彎弓硬弩雕翎箭，短棍蛇矛挾了魂。少了一絲殺伐果決，多了一抹靈動生趣。
“這就是戰場啊！生在紅旗下，長於和平年代，從未想過有這一天，自己離戰爭這麽近。。。神族、魔族、精靈族、水族等，還有那些叫不出來的，認不清的，真正的百族大戰啊！對手卻隻是毫無生命的能量，奇哉，怪哉。”逍遙歎糊塗了，這些高高在上的存在，竟然看不出他們對戰的隻是能量而已，殺不死滅不掉，難道應了那一句活得越久，智力越低，最終不如狗的傳言。逍遙歎等人，初來乍到，分不清狀況，並不清楚雙方因何而戰。
當時紫禁之巔即將出世時，QQ啟動了傳送陣，借助當時那龐大力量和奇異的空間波動，原以為可以直接進入本次的目的地—眾神黃昏，進行地獄魔鬼般的訓練，沒想到啊！還是走差了，QQ已經確認了，這裏不是眾神黃昏，具體在什麽地方並不清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現在還在曙光大陸，因為再次見到那該死的紫禁之巔。隻是不知為何，卻身處在戰場之中，難道一不留神傳送進入了紫禁之巔內部的空間了，雖然想想覺得不可能，但是老天向來喜歡開玩笑，更何況是十大先天至寶，出現這種情況一點都不奇怪。唉！算了，還是想想怎麽出去吧。要真困死在這裏，我還不如自殺呢，不就是掛一回嗎，沒什麽大不了的，逍遙歎隻能自我安慰道。
“尊敬的遠方客人，你好。歡迎你的到來，首先自我介紹下，你可以稱呼我為原罪，至於具體名字我也忘了，太久遠了，好像有很多稱呼，但正式的名字又好像很長，十分拗口，估計念上三年五載都無法說全，不提也罷。”
“。。。”逍遙歎無語了，原本以為罰的名字已經夠奇葩，這裏還有更絕的，你們的祖宗到底是多牛逼的存在啊！
“你好！原罪前輩，晚輩逍遙歎在這有禮了，不知前輩可否現身一見，咱們當麵詳談。”逍遙歎四下找尋，除了刀劍和自己以外，並未見到第四個生命，此時的QQ已經和化骨龍偵查敵情去了。
“逍遙公子，不用找了，這黑色的能量便是我的本體，換句話說，就是你在我的身體裏麵。”冷汗直冒，雞皮疙瘩遍布全身，逍遙歎有種立馬自殺的衝動。
“那個。。。前輩，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您一個人單挑百族大軍。”
“算是吧！現在不是還有你們嗎？”
“我們？前輩，您開玩笑吧。即使是城裏的那些普通民眾，一個巴掌都能拍死我，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逍遙歎感覺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哈哈哈！放心吧，在這裏他們使不出億萬分之一的力量，整個永恒之塔都在我的身體裏麵，若非大意誌的命令，他們哪能堅持到現在。你也發現了，那些與永恒之塔大軍對戰的暗黑大軍，隻是我的一部分能量幻化而成的，即使被斬殺了也不會有任何損失，反而永恒之塔的傷亡，會給我增加更多的能量。現在的我，隻是陪他們玩玩而已，若非大意誌限定了時間和最後的存活數目，我早就結束這無聊的事情咯！”
“可憐呐，為他們默哀吧。軍士們拋頭顱，灑熱血，到頭來卻發現，敵軍隻是在玩過家家，那落差。。。”玲瓏想想都覺得可悲。
“都說春秋無義戰，世上有哪場戰爭是代表真正的正義呢？無非是上位的爭權奪利的借口而已。爭來打氣，最終害了子民，苦了自己。”暗影回應玲瓏的話。
“此方戰爭的意義在哪？因何而戰，又為何而戰？”逍遙歎問原罪。
隻見漆黑的空間裏，現出一道光幕，“進來吧，答案就在裏麵。”
刀劍聽完後，帶頭進入了光幕，逍遙歎緊隨其後。剛進入光幕內部，見到的是永恒之塔第二道防線，對麵一個身著黑色勁裝的男子緩慢走來。
“三位天外來客，你們好，我就是原罪，我現在這個形態你們更容易接受，跟我走吧。有什麽問題盡管提出，我可以幫你們解答。”原罪微笑的前頭引路。
亭台樓閣，栩栩如生，若非事先知道這裏是光幕裏麵的世界，還以為真的到了第二道防線。漫步城頭，士兵們臉上微笑的笑紋、憂鬱的眼神、緊握兵器的雙手，清晰可見。街道上，匆匆而過的傳信兵，點頭哈腰的店小二，行色匆匆的過路者，逍遙歎真切的感受到了他們此時此刻的心情，自己經過它們身邊時，好似不在一個時空，都成了對方眼中的透明人，一縷空氣。沒有對話，也無法對話，神奇的大神通，可怕的法術。
“前輩，能解釋下嗎？這是怎麽回事，為啥我感覺到如此真實。”逍遙歎穿過第二道防線的西北要塞，向著永恒之塔前行，疑惑的問著一同前往的原罪。
原罪靜靜的看著四周的風景，似這一切和他無關，步伐不急不緩，如閑庭信步，聽到逍遙歎的疑問，緩緩地說:“顯影，一種法術的運用而已。隻不過一般的顯影術，低級的投影當時的所呈現的影像，高級的需要在現場有一個監視事物，並可通過其傳輸所見到的事物。至於頂級的，就如你現在所見，進入其中，完全感受到真實發生的一切，當你實力達到一定程度後，還可以通過投影，對現實中事件的發展，在這個特殊的空間裏，進行幹預。”逍遙歎似懂非懂。
“一法通，萬皆法通。逍遙，記住了，所有的功法、表象，實際上都源自於最基礎的存在，隻是表現出來的形式不一樣而已，本質是不變的。就比如說我手中的刀，最基本的動作是劈、砍、掃、斬等，由這幾個基本動作，配合不同的刀身，如單刀、雙刀、九環刀、砍刀、撲刀等，以及步伐、身法，便有了劈、紮、斬、撩、纏頭、裹腦、雲、砍、崩、挑、點、抹等。而‘單刀看手，雙刀看走’中的‘雙刀看走’，是說練雙刀時，刀法要與步法、身法協調，特別是步法要清楚、利落。”原罪不知何時手上又多了一把刀，邊說邊示範給逍遙歎看。
“最基本的，完全悟透了，那麽不管遇到什麽情況，都能自如應對了。世上事其實很簡單，越複雜，確實很華麗，但其實很多時候華而不實，破綻反而更多，但這世間的高智慧生命，最喜歡的卻是這最華麗的招式，並且越來越複雜，隨著來的。。。”一路上，原罪不斷地向逍遙歎講解示範著。
“前輩，我們是第一次見麵吧，為何告訴我這些？晚輩還沒自戀到自認為隻要見到自己的，都可以做自己師傅，都能傾囊相授。”逍遙歎安靜的聽著原罪的教導，提出了一些自己的建解和疑問，等原罪說完後，提出了自己最大的疑問。
“因為我們是同類啊！”原罪理所當然的說道。
“同類？”這一次把逍遙歎給驚的，暗影和玲瓏等也迷茫啊。
“算是吧。。。這黑色的物質，你應該很熟悉吧。。。沒錯，它就是與星力完全相反的能量，你們好像稱之為煞力。你們並非本時空的存在，卻誕生在煞力的地域，可以說是第一批由煞力產生的生命。而我，說是生命，但其實並無生命所有的特征；說不是生命，但我卻可以和你們擁有生命的存在交流。。。我沒有喜怒哀樂等情緒，擁有的隻是按照大意誌的命令，認真貫徹執行而已。。。我的身體完全由煞力組成，所用的力量、法術等也一樣，來自於煞力，我的棲身地，也在煞力的地域深處。因此說你我是同類，並無什麽不對。”原罪眼神迷茫，逍遙歎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奇怪就奇怪在，自己也不知道奇怪在哪裏。
“前輩，你剛剛說我們是第一批由煞力產生的生命，那麽，能否相告，如今除了你我一行幾人外，還有多少位族人？”逍遙歎聽到原罪所說的話，又聯想到了還在進行的戰爭，想到了一個可能，因此出口詢問道。
“多少位？唉！你還不了解這個世界的規則，因此說出這句話也不奇怪。嗯，該怎麽說呢？算了，有些事情你現在知道了也沒用，對你有害無益，那我還是說最簡單的吧！世間的所有的事物，都存在對立的兩麵。。。沒有，隻是你沒發現而已。有光，必有暗；有酷暑，必有嚴寒；有生，必有死。如果把永恒之塔的生命所修行的星力當成是正的話，那麽我們所在區域所使用的煞力就是負，誰也離不開誰，誰也無法消滅誰。既然他們生活在光明處，那麽我們隻能躲在黑暗中。他們可以擁有生命，可以從弱小變成強大，可以從無到有，自然也將受到限製，生命不是用來揮霍的，有生必有死。而我們所在的區域，是不存在生命的，也不可能誕生生命的，沒有生也就沒有死，意味著永恒存在，這也是他們一直追求的。但當擁有生命者越過那條紅線，平衡將被打破，例外便產生了，也就誕生了我們。例外永遠是例外，不可能成為普遍的存在，你覺得還存在其他的和我們一樣的個體嗎？”
“也許這世上真有神。。。但絕不會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