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遭陷害薑維遇難
“你等為何投了劉備?爾等盡皆魏王心腹之人,怎能如此輕易就……”
“心腹……?將軍說笑了。我等乃天子侍衛。給曹操辦事,不過是報恩罷了。幾年來風裏雨去,倒是償還了。”
“莫不是怕了那林越,不敢不降?”
“如今我等就落在將軍手中,千刀萬剮也不懼之。都督對我等甚有恩情,萬死也不能報答。”
“罷了。既然你二人落在維之手,我也不想為難你等。這幾日便在我府上吃住,過幾日找個檔口,放你等歸去。”
薑維說出這話來,那二人忽然一愣,抬頭問道為何。
“我失陷漢中,被漢軍擒獲。幸得鳳雛先生不忍殺我,放維歸去,不曾報得救命之恩。今日就換了段恩情。”
“我二人乃是重中之重,被那曹彰,曹仁看護的緊,若是將軍放了我等離去,豈不是引火燒身。”
薑維聽罷搖了搖頭,沒再說話,轉身進了後堂。
幾日之後,那二人將養好了身體,薑維秘密將其放走,那二人腿腳極快,趁著夜色趕回了穎川。
“都督,那二人回來了。”
楊宇得知二人消息之後,馬上稟告給了林越,如今穎川城中將領除卻王平,雷銅再無其他,倒是清淨得很。
“快請進來。”
楊宇將那二人請進府中,林越明眼能見這二人乃是受了傷的,臉上還有傷痕不曾退去。
“末將無能,那日被曹軍所擒,不曾回得穎川城中。囚禁在了許昌城。”
“越見你二人遍體鱗傷,可是遭了嚴刑拷打……?”
“不瞞都督說。那曹彰見曹操昏迷不醒,就認定乃是我等所為。苦頭吃了不少,可也未能吐出一兩個字來。幸得那薑伯約搭救,才逃的出許昌城來。”
“薑伯約?薑伯約為何要放你二人出城?”
“他言他這漢中失陷之時,被龐軍師放出城去才得以活命,今此放我二人是為報當日恩情。”
林越聽罷腦中思量起來,兩軍大將各為其主,加以薑維熟知兵法且年少將軍,必不可能放此二人用意僅僅為了報昔日恩情。
此二人乃是重犯,連曹彰等心腹大將都重視的不得了,他一介小將何來膽魄私自放逃。
“今時這薑伯約之舉,不似往日啊。”
“我二人也覺不對,末將等若是私放了,豈不是死罪一條?末將觀那薑維如今閑言少語,鬱鬱寡歡。整日飲那苦酒入腸,不知所謂。”
“果真如此?”
“確是如此,末將不敢妄言。”
“怕是那曹操病重,大軍困於許昌。薑維一介小將無了依靠,也無人問計於他,定然失魂落魄。”
“那徐晃不是與他交情甚好,若是有事,徐晃定然會助他。”
“不。薑維若是靠著徐晃,他早已是軍中一員不大不小的將軍,何必到了今日在那許昌城中無所事事。加上徐晃也是個嚴正之人,若不見薑維之才,絕不會貿然行事。”
“末將覺得有機可乘。”楊宇聽罷幾人言,想罷心中事,出言道來。
“收降薑維。”
“不錯。末將正是這個意思。如今那薑維鬱鬱不得誌,恰巧又私放重犯,曹軍麾下大將必定拿他是問。若是書信一封裏應外合,到時破那許昌城更是輕而易舉。”
“確實是條好計策。恐那薑伯約不從啊。我看這書信寫不得,若是送到了許昌城,豈不是害了他性命。”
“都督不必多慮。攻許昌城需要細細盤算,我二人熟悉那許昌城內,願為都督傳個口信,也算是將功折罪。”
“你二人身體還需養些時日,待到身上好轉了再去不遲。”
“若等到那時豈不是壞了大事,還請都督準許。”
林越見那二人執意要去,也不好阻攔,若是誤了時辰,罪責大矣。
“好,那就二位再赴許昌。不過一定要小心行事,尋不到薑維事小,性命為上,絕不可魯莽行事。我也不再寫信,就由你二人稍口信,大意無非是勸他來降。其若應,爾等則留在許昌,若不應,薑伯約定然不會為難你等,便馬上返回穎川,另作打算。”
“多謝都督!”
那二人在穎川歇息了一晚,次日清晨便原路返回許昌城。
“薑維私放重犯,奉曹將軍將令,前來緝拿!”
正值夜半時分,一隊人馬由一副將領著,各舉火把刀槍跑到薑維府邸,踹開大門進得院中。
“與我緝拿反賊薑維,進府搜查,不得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此時薑維正在熟睡,聽得府外喧嘩大作,驚坐而起,拿起佩劍闖到院中。
“放肆!何人在此造次!?以下犯上不成?!”薑維不問緣由,站在中間大喝一聲,豈不知乃是自投羅網。
“反賊,事到如今還在仗權壓人,來人與我拿下,綁縛了交與曹將軍。”
那副將麾下一幹人等撲向薑維而來,薑維不敢傷了人,拿劍柄戳倒了幾個,卻也是雙拳難敵四手,被一眾軍士按在了地上。
“維一介忠良,哪裏來的反叛之說!?是哪個誣告本將?!”
“一介忠良?好叫你薑維說出此言,也不嫌心中愧疚!”
隻見得那副將身旁一將又道指著薑維好一陣春風得意。
薑維抬頭見了,惡狠狠地看著那將。
“你這奸賊!我不曾虧待於你,你為何這般陷害於我!?”
“好叫將軍知曉。你雖不曾虧待我,誰叫你這般不爭氣,當了個偏將近三年光景,不曾升個一官半職,我也要在你營中受氣。倒不如借著此等良機,把你這不爭氣的頂了。”
此將正是那薑維副將,薑維私放二人之事他也知曉,在那時心中便有了盤算。
“維若不死,你難逃吾之刀下!”
“反賊!帶回去交與曹仁將軍,不得有誤。”
任憑薑維如何反抗也是投鼠忌器,徑直被押到曹仁府上。
這一切被兩侍衛看得清清楚楚,眼見著薑維被曹兵押走,心中也恨透了那副將。
“這般可如何是好?”
“不必驚慌,既然薑伯約遭了難,咱們豈能袖手旁觀?不如這裏應外合之事就由你我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