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險些釀禍
“好啊，年少有為。衡陽城一戰值得所有人去尊敬，若無你的們，四郡難以平複啊。”
於端也很詫異，教了這麽長時間，第一次遇見胡臻這樣的精英人士，能在衡陽城活下來的人，屬實是英雄。
“老師言重了。”胡臻完落座，臉上平靜如水，坐姿端正，完全是在部隊訓練出來的自律與規矩。
於端又都詢問了一遍，十缺真算上鄧艾也不過三人不是軍旅出身，鄧艾莫名的失去了一種歸屬感，他要拿出來真本事對待這個書院。
“大家都知道，咱們軍中有一支精銳，四處征戰屢戰屢勝，出自林軍師與程軍師之手不知座下哪位可知這支兵馬？”
“回先生！正是鴛鴦陣！”鄧艾直接興奮的一嗓子，別人還沒回過味兒來循聲而去見是個比在座的自己的要多的孩子，且尚未及冠。
“哈哈哈，好洪亮的嗓音。不過下次不可無規無矩，若再如此，心著戒尺落在手上，疼得很啊。”
“艾實是失禮，還望先生見諒，不過艾想問學生之所答，是否合先生心意？”
鄧艾毫不失風度，畢恭畢敬的道了歉，回了問，這樣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不得不讓人佩服。
“不錯，正是鴛鴦陣。此一陣共有一十一人，各有刀盾槍弩兵，可攻可守，以疏散引誘為主，得獨厚，就算是精銳的鐵騎，也隻能和鴛鴦陣戰個平手。”
“不過先生，學生有破解之法。”鄧艾此言一出，眾人驚駭。
“這位學生，我看你年級尚輕，有膽色則罷，不過不要太過自大，年紀就如此托大，日後如何成人？”座下的一個突然嗤之以鼻，哪裏肯聽鄧艾的這一句大話。
“鄧艾，切不可妄言，若無根據萬不可放肆！”於端心中也是一驚，覺得鄧艾太過誇大，麵色一溫厲聲斥道。
“回先生，學生不敢，學生隻是……”
“好了！就先到這。諸位學子自行安排。”
於端沒讓鄧艾繼續下去，鄧艾獨自拱手站著，氣氛尷尬無比，鄧艾心中倒不如此想，也並不記恨於端，反倒有些釋然。
“哼，一介兒罷了，不足與我等為伍！”其中一個氣哼哼地走了，其餘的人也都不明其他，隨之去了。
“閣下可是林越林軍師之高徒鄧艾？”
這屋中唯剩下胡臻與另一個骨瘦如柴的高杆兒身材的人，氣色倒是紅潤，就是這瘦得嚇人。
“胡先生，晚輩有禮了。”
鄧艾見胡臻與他話，也不失禮數，恭敬答道。
“不敢，鄧公子乃是軍師高徒，敢敢言，胡臻甚是佩服。這位是我的軍中一位朋友，也是鄭將軍長帳下的一位主簿。姓秦名傅字文寧。方才聽公子之言語，有破鴛鴦陣之法，不知可否與我二人講來？”
“二位大人果真想聽？”鄧艾倒是賣弄上了，裝神弄鬼弄得一副高貴，讓二人更加感興趣。
“我二人自投軍以來，便有幸得見一次鴛鴦陣，而後來到襄陽，兵營也不得外人入，鄧公子見多識廣，還請與我等解惑。”
“二位不必如此。此破解之法是在下自己想出來的，家師也不得知，至於實不實用，還需日後見分曉。鴛鴦陣看似鬆散，破解容易。其中大陣藏陣，就算散到五人也可再布奇陣破敵，此是其妙用。鴛鴦陣之核心以我看來不過是發揮長兵優勢，以拒騎兵。鴛鴦陣以中間最為空虛，如若將其一分為二，即大亂。”
鄧艾頭頭是道地把自己內心的想法出來後，胡臻和秦傅腦海中想了一想，如若按其之法，未嚐不可一試。
“公子如此年紀便有如此謀略，日後定是鎮守一方的大將，我二人佩服。不過為何在新野城下鴛鴦陣與虎豹騎相持不下，雙方傷亡對等？”
“哈哈哈哈。鴛鴦陣雖為奇陣，卻也隻能在狹之地出奇製勝，大規模的沙場死拚，絕不可。就如同連環馬不能在城中一樣。”
“原來如此，多謝公子解惑。我二人茅塞頓開。”
二人不得不佩服鄧艾的賦，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二位過獎了，艾實是胡亂一番，異想開罷了。”
鄧艾等人聊的開懷大笑之時，於端和幾個學生回來，眾人盡皆坐好。
“鄧艾，與我來。”於端正色著，聲調低沉，看樣子很是憤怒，完全沒了之前的書生樣子。跟鄧艾一招手，鄧艾倒是不卑不亢，隨著於端去了。
“不知先生叫艾而來所謂何事？”鄧艾一頭霧水哪裏知道於端又如何，但心中猜想與先前鴛鴦陣之事八九不離十。
“艾兒，你雖為軍師之徒，卻不能如此張揚，那破解之法怎能公眾言而出？幸虧唯剩下鄭將軍帳下二人，不然你可就犯了大錯！”
於端完鄧艾才知道剛才於端在幫他，頓時一陣後怕，若是真讓奸細聽了去，害的可是全體鴛鴦陣的將士，林越還不扒來自己的皮。鄧艾背後一陣冷汗，嚇得不輕。
“是……是……艾大錯特錯。若無先生方才幫忙，艾可就釀成了大禍……”
“下次切不可胡言亂語，不然誰也救不了你啊。好了，回去吧。”
“艾記下了……”
鄧艾老老實實地上了一課，學下來真可謂受益匪淺，於端講解了許多先秦或漢初等大戰役結合如今之戰役進行剖析，點到好處。
鄧艾出了書院，與秦傅胡臻辭別後，馬雲祿早早便在等著他。
“師娘。”鄧艾又變回了那個奶裏奶氣的孩子，跑過來平馬雲祿對懷裏，實是讓人難以捉摸。
“艾子，於先生教的如何？合你心意嗎？”馬雲祿閃著美眸看著鄧艾，真是當成了親生的。
“好，於先生不愧是從軍中出來的，比我娘之前教我那些多得多，還不死板。”
“沒有惹先生生氣吧。”
“……怎麽呢……總之我要回去向師父請罪了。師娘能不能護著我？”
馬雲祿讓鄧艾逗得一笑：“好，師娘護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