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張仲景
林越大軍火速行軍,不容遲緩,七日後終到巴丘,眼望長沙。
“大軍壓境,韓玄不會不降,下書使其降,若是不肯,我等便強攻長沙城。”林越臉上表不出什麽,心裏可是急得很,雖如今荊州發展不錯,可也比不上曹操中原的根深蒂固。
“此次荊南一戰,攻心為上,能招降就招降,少動幹戈,各將近日隨叫隨到,不可懈怠,如有違者,越絕不留情!”
眾將一凜,皆低頭稱是,馬雲祿也不例外。
書信寫好後,連夜給韓玄傳去,韓玄接到書信後一時難以決斷,隨後張開地圖挑燈來看。
“林越不取金旋……反倒先進長沙……”韓玄看著地圖喃喃自語,不久便有了決斷。
“來人,備筆墨!”
下人給韓玄備好後,韓玄當即提筆,書寫畢後,快馬送至林越帳鄭
此時林越已要就寢,突然來報韓玄有信,林越連忙拆開來看。
“長沙太守韓玄拜林將軍,將軍奉命來取荊南之地,玄勢單力薄,自知非皇叔之敵,特書此信請降,明日一早玄便大開城門,迎大軍進城。”林越一覽過後,暗自笑了笑。
“軍師,其中莫不是有詐?城中又無伏兵?”
“不,越不進武陵單進長沙之意便是要告訴韓玄,越欲讓其降劉,好一齊破之餘三郡,韓玄怎能不知,他知四郡早晚是我等囊中之物,倒不如早降混個一官半職。”
“軍師還應心為上,若是真出了事,四麵又無援兵……”
“哈哈哈哈,怎麽,敢稱下無雙的楊將軍如今竟變得如此怯敵,你我膽敢隻身勸楊任,又怎不能領軍複長沙。”
“韓玄此人萬不同於楊將軍,若……若是金旋乘勢而來……”
“所以我等更要速奪長沙,若是金旋明日趕到,我等便是腹背受擔”
“宇……領命。”楊宇不過林越,隻好聽從,卻更是放不下心來。
次日一早,劉軍早早起行,直往長沙城下,韓玄早已在城下率眾官等候。
“長沙太守韓玄率治下官員迎先生大軍進城,今願降於劉公!”韓玄一幹人見到林越後,便下跪拜道。
“韓太守快快請起,韓太守此舉,可是解了越之憂啊。”
眾人起身後,韓玄開口道:“不瞞先生,玄昨日閱完先生書信,便想引金旋出兵長沙來戰先生,玄素知其人下手狠辣,不能統治一方,才降皇叔。”
“韓太守之舉善莫大焉,此次越也無心征戰,若再致荊南四郡生靈塗炭,實是於心不忍。”
“林先生先領兵進城,府中就坐。”
林越點頭應允,率大軍進了城駐軍長沙,黃忠,魏延不離軍營,楊宇護林越左右,馬雲祿也硬是要跟著來。
“先生有所不知,玄治下共有軍馬三萬,卻無有良將,玄亦不精通兵法,致三萬軍士荒廢在這城中,此番降劉,這三萬將士就交於先生管轄。”
“韓太守如此盛情,越實是過意不去,不過曹兵欲來,越也隻能帶走禦淡…”韓玄把林越弄得上不來下不去,也不知該什麽。
“林先生不必感謝在下,在下既已為漢臣,當為主公分憂。”
“韓太守如此為漢,越欽佩不已,介時越歸襄陽之時,定保閣下再為長沙太守。”
“多謝先生。”
“越還請問太守,不知太守可知名醫張仲景如今可還在長沙城中?”
“先生來的正是時候,老人家前幾日言要辭行長沙,近日就要離城,不知先生尋其何事?”
“主公帳下一員大將此次南征也在越帳下,姓黃名忠字漢升,黃將軍膝下懷有一兒,姓黃名敘,自幼患病無可醫治,此次特來長沙尋仲景先生。”
“先生若是尋仲景先生還需速去,不然離城之後雲遊四方可就再難尋到,其家居城西,先生自行去尋便是。”
“多謝太守,那越先行告退。”林越辭別韓玄離開府邸後,便叫楊宇去喚黃忠前來,自己和馬雲祿去找張仲景。
“誒,你怎麽就知道韓玄定不會害你反而能拱手將長沙讓出。”馬雲祿在一旁問道,林越可是頭疼不已。
“既然長沙已收入囊中,馬將軍又何必問其中緣由。”
“雲祿不解才問道,先生不予解答乃何意?”
“馬將軍既非統兵之將,又不是軍中智囊,知曉這些又有何用?”
“先生莫不是看不起雲祿?”
“在下並非此意,馬將軍乃是將門之後越又哪裏敢比,越性情孤僻,平常之時不願與人多言,還請見諒。”
馬雲祿哪裏聽不出話中之意,無非是嫌自己問得太多心中煩罷了,索性不再多一句。
二人走到了城西,四下去尋,見一家宅院上寫“張府”不算華貴,樸素得很,林越認定是張仲景居住之地。
林越叩了門,時間不大,院門打開,一位老者映入眼簾,滿頭銀絲已無半點黑跡,不過精神十足,氣色紅潤。
“不知二位來陋室何事?”那老者見馬雲祿身披甲胄,便知不是平民百姓。
“在下特來尋張仲景張老先生,不知老人家可知其現在何處?”
“在下便是張仲景。”
“晚輩林越拜見老先生。”林越二話不便行了大禮。
“莫非閣下便是劉皇叔帳下三謀之一林越林予楓便是?”張仲景笑問林越道。
“老先生所言不錯,晚輩正是。”
“哈哈哈哈,真是少年出英雄啊,新野退曹操,魏興戰張魯,可謂是妙計百出,漢室有望啊。”
張仲景這一頓誇,林越倒是挺受用,但也不敢自大。
“老先生言重了,越不為其他,隻為大漢有一日能得以複興,也能瞑目了。”
“身後可是先生之妻?”
“非也,此乃帳下一員女將,馬騰之女,馬雲祿。”
“馬家雲祿拜見老先生。”
“不必如此,好啊,可謂是巾幗不讓須眉,不知林先生今日來尋仲景何事?”
林越把黃忠之事一,張仲景眉頭一緊。
“自幼患病……那老夫隻能隨先生回荊州一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