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千騎襲城,亞夫之風
曹操轉身看去,正是本部都督護軍,當今名士,趙儼。
“伯然遊走四方,見識頗廣,文采也不輸軍中諸位,可去得。”曹操很爽快的點零頭,對於趙儼可是無有太多顧慮。
“謝主公恩典。”趙儼微微一拱手,既不失禮節,又不卻風度。
曹操進駐安定修整不到六日,便按司馬懿之計各自而戰,張合為主將,樂進為副將進軍武威,夏侯淵率精兵從右迂回包抄武威,趙儼則在衛士護衛下往金城而去。
徐晃也早已率軍奔水,在半路之上還遇到了從水往武威而去的運糧隊。
徐晃見此更是大喜過望,若是如此水城內更無守軍,若是襲了糧隊再襲水,豈不是大功兩件?
“三軍聽令,待那糧隊行至中央,便隨本將一齊衝殺!”
徐晃領軍在一旁埋伏,那糧隊越走越近,徐晃欲下令三軍齊射轉念一想並無易燃之物,若是驚動了豈不讓他白白跑了去。
“三軍聽著,此乃程銀所部糧草,今此隨本將於簇截殺就是首功一件,待破程銀之時,晃親自為諸位將士請功,隨我殺!”徐晃揮動一杆大斧,縱馬而下,殺入陣鄭
麾下曹軍本就士氣高漲,此時有功名來,何不躍馬一闖?各自揮刀隨徐晃衝殺出去。
運糧隊見右側起喊殺聲,為首者當即命糧隊待命,持槍往上看去。
便見幾處黑影閃過,各持大刀,騎駿馬,一馬平川,展“徐”字將旗,“曹”字大旗,為將者手持貫石斧,一身戎裝,頗有大將之風。
“曹軍埋伏,三軍結陣!”押糧官見“曹”字旗便知不好,連下令全軍結槍陣。
那押糧官剛完,麾下士卒還未明白事態如何,徐晃掄起大斧,從其身旁略過,直接拍飛,摔出去幾米遠,已然是血肉模糊,登時斃命。
剩下的程軍見押糧官被一斧拍死,哪裏還有再戰之心,紛紛棄槍投降。
徐晃見紛紛投降,便隨便揪出來一個問道:“我且問你,水城內還有多少兵馬?”
那名降卒視徐晃如猛獸一般,生怕一時不快殺了自己,不住的哆嗦答道:“回……回將軍,不……不足六千人馬……”
“此處糧草可是城內所有糧草?”
“不……不……這幾日一直不斷運糧……此糧草不過是最後一隊,亦是其中最多,水城內糧草早已被運至武威……”
徐晃聽完就是一陣氣,把那降卒扔到地上,暗恨自己晚了一步,不過已然如此,再想也是無用,不如一鼓作氣,奪下水。
“押糧官已死,不知副將何在?”徐晃一嗓子喊完之後,沉了良久,從蹲著點降卒裏站起來一人。
“稟……稟將軍,人乃是副將……”
“聽著,本將欲往水,你帶原部先行,至水城下後,為我騙開城門,可免你等一死。”徐晃把貫石斧抵在那人頸前,副將連忙稱諾。
“將這些糧草一一焚燒,不可留下一分一毫。”徐晃下令,將糧草焚燒之後,帶一眾降卒跟本部兵馬往水而去。
到了水城下不遠,已然是黃昏時分,徐晃派十名親衛換成西涼軍裝束,混入降卒中,暗中監視那副將,自己則帶餘下千餘輕騎埋伏一側。
“我乃押糧將王勇,半路之上遇曹軍之伏,受上官之令特來請援,還請速開城門!”王勇把之前死得押糧官身上令牌拿了出來。
城上守軍見令牌倒是不假,晨時也的確有一隊押糧而去,倒是不假。
“王將軍稍待,還請末將去稟太守大人。”拿城門校尉當即跑下了城樓,去稟太守。
時間不大,未見太守,城門校尉回來衝著王勇喊道:“王將軍,太守大人言城內亦無軍士可用,若是再調兵甲,水則是空城一座!”
“糧草乃是程將軍親命,如是未至武威,我王勇之命算不得什麽,若是曹軍大舉進犯,太守大人可是罪不可赦,我想將軍也擔不起此罪吧。”
校尉聽完後也是麵露難色,隨後喊道:“末將可開城門,王將軍自行進城與太守商議即刻!”
罷吊橋放下,城門大開,靜候王勇進城。
此時一側之徐晃早已等候多時,見城門大開,隨即提斧衝出。
“將士們,奪下水,早平西涼,殺!”
千餘輕騎如利劍一般直接掩殺過去,不等城上反應,大軍便已進了城中,那校尉想關城門已然是來不及。
“兄弟們,既如此不如與曹軍奮力一搏,彰我西涼之勇!”那校尉拔出腰刀,跟本部士卒喊道。
其餘人聽完後,無有一個退縮,皆抽出腰刀,下了城樓,與徐晃血戰一場。
徐晃本以為西涼軍早已無心戀戰,哪知還有如此頑抗之敵,倒是有些棘手。
“你等聽著,我徐晃不殺降兵降將,若是你等執意如此,那就別怪本將手下無情!”
“徐晃,水雖僅有四千餘兵,能戰之人僅有一千餘人,卻萬眾一心,就算是死,也能殺你們你個曹軍,倒是不虧!我不似王勇之輩為命投敵!”
“你倒是個血性之人,汝何名,可否告知於晃?”
“哈哈哈哈,吾姓薑名囧,字仲奕,莫要多言,看刀!”薑囧罷帶著身後之兵將一擁而上,殺向徐晃。
徐晃一杆貫石斧來戰薑囧,剛一交手徐晃便知薑囧之身手不過如此,卻因此人多有血性,也不敢下狠手。
“薑囧,晃勸你一句,莫要再戰,程銀馬玩不過貪圖名利之輩,你又何必苦苦為他二人賣命!”
“你我各為其主,囧亦不過是帳下一卒,將軍言重了,囧死不足惜!”
薑囧手下兵將隨士氣高漲,可韓遂死後,西涼軍不得有訓練,早已不是昔日之西涼雄獅,無論從單兵素養還是武器精良已遠遠不如曹軍。
不過曹軍也是傷亡慘重,騎兵一下了馬變步戰可是大大減了戰鬥力,再加上西涼軍體魄比中原人雄壯得很,打起來更是費勁,這兩千輕騎也僅剩不到一千二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