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 有人故意整他?
挑選好了禮物,容儀反倒不急著回去了,出了聚寶齋後,道:“我們去上次去過的江邊走走吧,這樣早,我還想多在外麵玩會兒。”
阿滿自然不會有異議,拖著她的腰扶著她上了馬車,等她進去了,自己才一腳登上去。
而此時,剛從對麵藥鋪出來的夏心正好看到了阿滿的臉,亦看到了方才那個帶著帷帽上了馬車的女人。
他們是從聚寶齋出來的,夏心看著眼前的聚寶齋,微微眯眼,這個時候她不在府上照顧孩子,怎麽和阿滿來了聚寶齋?看樣子像是專門出來的,還帶了帷帽,怕是見不得人?
夏心感覺自己又抓住了傅容儀一個把柄,連忙揣著藥包回去了。
真是賤權大,光化日之下兩人就到大街上來,方才她沒看錯的話,阿滿是扶了傅容儀的腰吧?這也太出格了!哪個暗衛隨侍娘子會去扶她的腰?
這若是讓爺知道了,怕是……
……
容儀坐在車上打了個噴嚏,她捏了捏鼻子,道:“誰在背後我壞話?”
阿滿笑道:“不準是有人在想娘子。”
容儀癟了癟嘴,不置可否。
到了江邊,車夫拉著馬車去了精辟的一處等著,容儀和阿滿則踱步到了江邊,站在階梯上看著江水。
已進黃昏,她挑選禮物挑了一個多時辰,聽她們講林準的事也聽了一個多時辰,等到了江邊時,已經不算早了,可這個時候又正是涼快的時候,雖還有一點點燥熱,卻有江風襲來。
容儀拿出帕子,掀開垂在麵前的白紗,由江風吹在臉上,擦了擦臉上的薄汗,身上也有些粘,這會也被風吹的極舒服。
她問阿滿:“你知道林準和明月姑娘之間的事嗎?”
阿滿點零頭,又搖了搖頭,道:“雖然我們同出一支,可對他這件事,我知道的並不比外人多,不止是我,就連乘跟胡德他們都不見得知道。”
這倒是讓容儀詫異:“你們關係那麽要好,也不知道?”
阿滿道:“關係好歸好,但這件事終究是他的私事,平日裏在一起相處時他就不愛,我們問了也不會,而且那件事鬧得挺不愉快的,我們也沒誰去問他,戳他痛處,不過我估計束庸應該是知道這件事的。”
容儀被勾起了好奇心,都這件事鬧得大,又究竟是什麽事呢?
阿滿回道:“那明月姑娘是青樓的花魁,聽年紀尚,不知是從何處賣去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少富家子弟慕名而去,連她的手指都沒摸到,最多看看臉,聽聽聲音,再看她彈琴練字,一個風流之地,愣是叫這個明月姑娘扭轉的清雅了些,那時候成了家室的男人都會自己是出去以文會友的,其實就是想去看明月姑娘,林準和明月姑娘是怎麽認識的我不清楚,但這件事鬧出來時,是林準要為明月贖身,那老鴇自然不同意,但礙於林準是名門子弟,不敢同他硬碰硬,就把他常與明月姑娘私會的消息放了出去,一時間,林準清雋正直的形象就破滅了,外人把他拉進紅塵俗世,有人他眼光好,有人他濫用情,那麽好的家室看上誰不好看上一個青樓花魁,總之褒貶不一,那段時間林準挺難熬的。”
“……”
“可他還是頂住了所有的壓力,甚至冒著和家裏人決裂的風險幫明月姑娘贖了身,把她安置在他在外麵的一座院子裏,他也在那院子裏住了許久,直到有一,他又戎馬上陣,去了邊關,這一去就是好多年,隨著他的離去,明月姑娘又整日待在院子裏,從不出府,要個什麽也是叫下人出去置辦,這件事就慢慢淡了,隻是今,這等舊事又被重提,隻是這一次,不是風不風流這麽簡單了,林準背上了殺饒罪名,聽他們那法又是證據確鑿,這一次,怕是真的難。”
容儀眉心中間擰出了一個疙瘩,聽到阿滿最後那句話時,也附和的了一句:“確實難……”難在人沒了,心裏難捱,複又道:“如果像你的那樣,我根本不信明月姑娘會是被林準虐打至死的,他那麽珍愛她,能決絕的把她從那個地方拉出來,就一定是對她有著深厚的感情的,我倒懷疑這件事,怕是有人故意而為……”
阿滿看著神情凝重的容儀,風把她掀上去的白紗又吹了下來,擋住了她的半邊臉,她:“這種事應當是要封鎖住消息的,可昨晚發生的事,今一就傳的沸沸揚揚了,怎麽感覺像是有人故意灑出來的消息,就是為了敗壞林準的名聲?”
阿滿亦蹙眉,道:“娘子這麽一我倒是想起來了,繞是當初林準和林家鬧決裂時,這個消息傳的也沒那麽快,今倒是奇怪的很,一時間大街巷都在傳這件事,一個個都是林準殺了人,可卻沒有人再提當年他衝冠一怒為紅顏的事了,且林家在京城也非無名之輩,什麽人敢這樣整林準?就不怕遭到報應?”
容儀深深地蹙眉,忽的想到了一個可能,瞪大了眼睛看著阿滿,聲音虛顫的:“該不是……衝著爺來的吧?”
她曾看過一個君臣之道的故事,君如何賢明,臣如何忠誠,但若這個臣有朝一日,他羽翼過豐,勢頭強大到讓賢明的君主都開始怕時,便會想方設法的削弱這個忠誠的臣下的權,壓製住他,最後君臣相互猜忌,落個君將不君,臣將不臣的下場。
爺現在掌了大部分的軍權,孟國最多的士兵是薑家軍,最強悍的也是薑家軍,或許外人都不會稱這些士兵將為孟國軍隊,而是薑家軍隊……
那些被君王猜忌的下臣是什麽下場,書上記錄的清清楚楚,若是遇到一個心狠的君王,他能將你之前種種功勞都歸為零,哪怕他曾經寵愛過你,依賴過你,一旦你威脅到他的地位,便會給你安一個罪名,讓你永世不得翻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