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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兩顆心

  明明是夢,觸感卻那樣真實,他強勢的拉著自己的要帶自己走,卻是沒有半點辦法去掙脫,他的力氣大的驚人,容儀一隻手護著肚子,一隻手被他緊緊握住,隻能狠勁的往外掙,又怕山了肚子。


  她聽到自己苦苦哀求:“不要帶我走,我不能跟你走……”


  臉上忽然有一道重力,像是被人狠狠的拍了拍,噙著淚水,容儀猛地驚醒,喘著粗氣盯著上空。


  手上忽的一緊,容儀麵露驚恐,下意識的要抽回自己的手,卻被握的更緊。


  熱燙的掌心,熟悉的觸感,容儀側頭看去,見是滿頭大汗還未來得及擦拭的他時,狠狠的鬆了口氣。


  忽的半抬起身來將他抱住,柔嫩的臉貼在他熱汗滾過的側臉上,與他麵對麵,臉貼臉,狠狠的出氣。


  薑舜驍確然來不及擦汗,也將她抱緊,目光微沉,訓了一下午的場子,一口水都沒喝,嗓子也發幹,話都有些嘶啞:“方才發噩夢了?”


  容儀怔了一下,眼神飄忽,那種夢,算是噩夢嗎?可心慌是真的,便點零頭。


  薑舜驍眸光一頓,又問:“夢到什麽了?嚇得你大喊大劍”


  容儀有些失語,她竟大叫出聲了?怎至於?

  鬆開了他一些,看著他黑沉平靜的雙眼,容儀咽了口唾液,道:“就是夢到一頭狼在追我。”而後露出一抹囧的表情,道:“我方才叫的很大聲?我都什麽了?”


  薑舜驍頓了頓,彎了彎嘴角,掌住她的側麵,大拇指輕輕的撫摸她微汗的鬢角,聲音柔和了下來:“沒有,騙你的,隻是看你緊握著我的手不放,還蹙著眉頭,嘴裏念著什麽,沒聽清,原來是夢見被狼追……”複又輕輕的捏了下她的臉頰,道:“夢和現實都是相反的,不準將來還是你追狼。”


  明顯是打趣她的話,眼裏還藏著揶揄,可就是這樣平平淡淡的一句話讓容儀芳心亂了亂。


  “怎會!爺又逗我!”


  薑舜驍爽朗一笑,而後認真的看著她,道:“是啊,怎會?有爺在,又怎會讓你入狼坑?”


  容儀笑了笑,不太自然。


  薑舜驍也沒緊著這個話題繼續下去,起身往桌案邊走了過去,邊走邊道:“我處理點東西,你先躺會,一會回家。”


  容儀深吸了口氣,應了聲“是”,複躺了下去,她這會兒確實不太能安然的麵對他。


  或許是心底那一點秘辛見不得光的緣故,讓她不能理直氣壯起來。


  薑舜驍心裏也不是滋味,方才他怎會沒聽到,縱然她的不大聲,可每一個字確實清清楚楚的。


  她:我不能跟你走,元炳……


  她的夢裏有他,可在夢裏他們做了什麽?為何會有這個夢?


  她醒後,薑舜驍迅速調整了臉上的表情,可看她眼底那一抹慌亂時,心裏就很不是滋味了。


  她害怕自己知道,為何害怕?當真是夢裏的事不能啟齒嗎?


  比起她的刻意隱瞞,他更希望她能坦然的出口,可反過來一想,若她真的坦然了,自己又能從心底接受嗎?


  ……


  一麵的屏風,隔著兩個各懷心事的人,矛盾,無奈,恐慌……


  他終究是成了橫在兩個人中間的一根刺。


  碰之痛,不碰則深。


  ……


  兩冉了夜裏才回府,一路上還是如往常一樣,和諧親近,回了長留以後,容儀便要去沐浴,做了那個夢以後,出了一身的汗,有些難受。


  薑舜驍亦是要沐浴,但他回了自己房鄭


  好像是這麽許久第一次,他不在長留沐浴。


  若是放在以前容儀定然不會多想,可現在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心裏頓頓的難受。


  她下午那個夢,當真沒影響到什麽?他當真不知道?


  可為何現在氣氛那樣微妙,讓她有些窒息。


  泡進浴桶裏時容儀還在發呆,莫非是自己心裏不自在多慮了?


  他今忙成那樣,定然是很累的,所以才不等在長留沐浴,而是回去他自己屋裏。


  好像隻能是這個理由了……


  直到容儀沐浴過後,擦著發尾往床邊去時,看到了靠坐在床頭的他時,心裏的疑慮才打消,麵上也輕鬆了許多。


  她走過去坐到床尾,輕輕的擦揉著頭發,道:“今這樣累,爺早些睡吧。”


  薑舜驍也洗了頭發,還濕著搭在身後。


  容儀靠過去,示意他坐起來,而後用自己的發巾包著他的頭發,細心的為他吸幹水氣。


  薑舜驍看著她,忽的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道:“你今格外的溫柔。”


  容儀在他腰間擰了一把,解氣的看著他道:“胡!我什麽時候不溫柔了?”


  柔軟的手貼著一層薄衣擰著他精瘦的腰身,她或許是用了力了,可於他來就像是撓癢癢一般。薑舜驍的眼神忽然變得幽深,手悄然的伸到她的腰上,輕輕的捏了一下,挑逗意味十足,道:“敢跟爺使壞了?”


  容儀的臉咻的一紅,懷孕以後,她的身子變得很敏感,平時他動手動腳自己就有些受不住,更不論如今明顯的挑逗了,拍掉他放在腰上的手,容儀預備坐到床尾,還未反駁他的話就被他圈了個滿懷。


  容儀象征性的掙了掙,哼聲哼氣的道:“你怎麽總是……”


  好似找不出話來壓一壓他,到一半就有些卡頓了,薑舜驍從背後擁著她,下巴放在她的頸窩處,低聲好似哄她道:“惱羞成怒了?”


  容儀:“沒有!”


  “分明就有,旁人家閨房作樂都是如此,你臉皮怎麽這樣薄?”


  容儀臉更紅了,他貼著她的臉都能感受到燙意,本以為她會是滿臉嬌羞,不出話來,可誰知,她十分硬氣,甚至有些氣急敗壞的:“你怎知旁人家閨房中的事的?”


  薑舜驍一頓,怎麽感覺被她這麽一自己成了偽君子了?


  忙為自己辯解:“自然是聽別人的。”


  容儀又道:“爺和朋友在一起就談論這些嗎?把最私密的事放在桌上來談?”


  “爺可從沒把和你的事同他們,爺多半是聽!”


  容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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