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準備生辰
容儀都要服氣了,哪裏知道眼前的軼少爺竟還是個“孜孜不倦”的人,一頓飯都吃完了他還記得這件事,當下便有些為難,看了眼薑舜驍。
薑舜驍眼神極淡,岔開了話題,道:“你今回來還帶了兩個人,是什麽人?”
起那兩人,薑舜軼果然被帶偏了,道:“是一對叔侄,哥你絕對猜不到他們是什麽來頭。”
薑舜驍微微挑了挑眉:“你看。”
薑舜軼賣了個關子,吊足了胃口後,道:“長氏的人!”
果然,這個關子賣的夠足,薑舜驍都有些驚訝了。
“你是怎麽和他們二人扯上關係的?”
薑舜軼稍微一頓,臉微微有些紅,道:“是在古玩市場,我準備給母親買個好看的首飾,碰到他們了,有意結交,就……”
容儀蹙了蹙眉:“隻是有意結交,就同他們有了交集,還帶回了家?”若真是這麽簡單的話,那大殿下做了那麽多事,不都白做了嘛,還不如薑舜軼一張嘴有用。
起這個,薑舜軼有些扭捏,神色竟還有幾分羞澀,道:“是長青姐,怕我被騙幫我打了假,免於買到假貨,這才做了朋友,我自爆了身份,得知他們是長氏中人時,便邀請他們來王府。”
這麽快就叫上長青姐了……容儀狐疑的看著他的扭捏之色,道:“軼少爺從在皇宮裏長大的,還會認不出寶物的真假?”
薑舜軼低低一笑,抬眼看著容儀,道:“嫂子真聰明,我自然是知道那是真,那是假了,隻不過瞧著她生的好看,白衣飄飄像仙子一般,又有幾分俠氣,親眼見她幫一個農夫打了假,便想到了這一招,沒想到果然有用,不愧是我看中的人,見我受騙,果然來幫我。”
容儀嘴角一陣抽搐,不知這事若是讓大殿下知道了,會作何感想。
……
六月十五。
容儀起了個大早,雖然以她的身份,在這個日子本沒資格去給長公主賀壽的,可長公主指名道姓要她去,理由是她懷著王府的長孫。
如此一來,也得莊重,所以一大早容儀就被白婆婆從床上挖了起來,眼睛還沒睜開,就已經被伺候著穿好了衣裳,淨了嘴臉,預備上妝了。
容儀擋了一下,嘟著嘴道:“可不可以不要上胭脂,去一會兒就回來了,可難洗了。”
白婆婆手裏拿著棉墊,聞言皺了皺眉,道:“娘子又孩子話,今這麽重要的場合怎麽能不上胭脂?長的好看也不能不顧儀容,在長公主麵前失了儀態就不好了。”頓了一下,捏著棉墊往她臉上擦了擦,繼而道:“我聽今不少名門千金會到場,還有那遠道而來的陸家姐,據還有公主,咱們娘子長的這樣美,定然要讓她們都看看。”
容儀哭笑不得:“給她們看做什麽呢?我同她們又無交集,從前不會有,以後也不會有,今就見一麵,送完賀禮我就要回來了,婆婆又何須……”話還未完,就見白婆婆怨懟的看著她,容儀敗下陣來,扶額輕笑:“好吧好吧,都隨您。”
這麽一,才算雨後晴,打扮過後,容儀端著深藍的披肩,微微失語,看著白婆婆道:“打扮成這樣當真沒事?”
這哪是家妾該有的?分明是家裏的主母的行頭。
白婆婆從前伺候的便是當家主母,伺候容儀時自然也不把她當妾伺候,她自覺,這一身打扮,並不會破了什麽規矩,也很得體,並非所有妾都要穿的大紅大綠,豔俗十分,容儀是良妾,與摘芳居的方氏不同。
再者,人不管是什麽地位,都不該把自己看輕賤了,白婆婆這樣打扮容儀,也是希望她能挺直腰杆做人,不被身份拘泥,再了,容儀的衣裳都是爺允的,她這樣配,就算不能取悅旁的人,也是能讓爺高興一下吧。
容儀不過白婆婆,隻歎了一聲,預備叫玉衡來陪她去主院,白婆婆卻道:“今兒啊,老奴陪娘子去主院賀壽,姑娘們就留在長留守著。”
容儀稍愣:“不是好讓玉衡陪著去嗎?”
白婆婆低聲道:“都是爺安排的,娘子以為今是什麽場合?必然是有人要針對娘子你的,姑娘們沒見過那些場麵,隻怕娘子吃了虧她們都不曉得,老奴跟著還能互一互。”
容儀微微蹙眉,道:“這些話,他怎麽沒和我過?而且,為何會有人針對我,我一直很本分,沒出去顯過眼,也沒同誰結過仇啊。”
白婆婆歎了一聲:“我的好姑娘哦,難道您現在還以為,隻要不惹事,事就不會找上門嗎?像您如今的身份,正是旁人眼中的一根刺!”
容儀微怔,心道:不過是一個陸家姐,自己心些不就好了?
白婆婆卻道:“娘子還不知道吧,此番皇後的女,昭雲公主也會來!”
容儀呆了一下:“這不是正常的事嗎?”
白婆婆深吸了口氣,附在容儀耳邊道:“那昭雲公主,據對將軍一往情深!”
容儀:“……”
以前從來不知道,爺是京城姐的搶手人物,他一回來就定了親,確然是沒人敢打他的主意,可姐都走了那麽久了,也不曾聽哪家姐傾慕於他,怎麽忽然就冒出這麽多人對他傾心,而且還都不是什麽人物。
容儀突然笑了一聲,看著白婆婆道:“既然如此,我就更沒什麽可擔心了。”
白婆婆一臉不解,隻聽她道:“一個是當朝最受寵的公主,一個是平陽有名的淑女,她們一相碰,哪裏還有我這個嘍囉什麽事?”
聽聞這話,乍一想倒是沒什麽錯處,可往深了想,往浮現於表麵的想,白婆婆忍不住扶了扶額,歎了一聲,道:“確然,娘子這麽想不無道理,可她們二人若真有相爭的一,也絕不會是在這個時候,眼下,將要生下王府長孫的,無權無勢的娘子你,才是心頭大患呐!”
容儀不是沒想到,隻是被白婆婆這樣直白的出來,心裏難免會不舒服,側過身去看著銅鏡裏端莊的自己,拂了拂鬢角,語氣平平的道:“那陸家姐尚且不知是個什麽習性的,但當朝公主人品貴重,想來也不會同我這種人計較,婆婆,我不願想太多,更怕把人往壞了想,將來自己的心裏也隻有壞處。”
容儀這樣,白婆婆到有些無言以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