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奴婢要說關於方姨娘和長公主的事!
這次宴會,容儀賭十分疲累,還要是不是應付坐在身旁的萬姨娘,臉都要笑僵了。
到了後麵,女席這邊消停了,男席那邊還在舉杯暢飲,萬姨娘又安排女眷去後院看戲,那也是她準備的飯後消遣,據請這個戲班子花了她不少錢。
不過有道是,越貴越俏,越便宜越沒人要。
花重金請的戲班子就是不一樣,看著都十分上檔次。
容儀在京城的時候跟著夫人姐見過不少,也覺得萬姨娘這次是用了心的。
看著眾人眼裏的誇讚之意,萬姨娘越發覺得有麵子,同容儀路過錢姨娘時挺直了腰板,目不斜視的走了過去,氣的錢氏牙直癢癢,暗罵道:看你得意到幾時!
一個戲本子傳了一輪又回到容儀手中,她對唱戲沒特別多的樂趣,將本子給了萬姨娘,見時間差不多了,便起身,揣著歉意的笑,道:“我這些日子身子不太舒服,就先回去了。”
萬姨娘見她手捂腹的樣子,頓時明白,她這時候是不願意親自送容儀回屋裏的,正是她接受誇讚的時候,還沒看夠錢氏吃癟的樣子,便讓身邊的環送容儀回去,不忘做足麵子功夫,還關切了幾句。
容儀笑著回應,由環帶路往回走,見到了熟悉的走廊時,容儀腦子裏繃緊的弦才放鬆下來,她不是真的不舒服,隻是想安靜一會兒,便打發了環,道:“前麵的路我認識,你家姨娘身邊不能缺人伺候,快回去吧。”
環本著照顧好貴客的態度,本是要將容儀送回了屋裏才放心的,可聽她這麽一,又想起今確實是自家姨娘風光無限的日子,也想早些回去沾個光,確定離張夫人住所沒幾步路後,才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她一走,容儀才是真的鬆了口氣,立直了一晚上的背都忍不住癱軟了下來。
行屍走肉一般往屋裏走,卻在下一個轉角愣住了,看著出現在房門口的人,有些不出話來。
夜靜無聲,蕭索淒涼。
不知為何,看到元炳的那一刻,容儀腦海裏浮現了這八個字。
看他的樣子,像是專程在這裏等著自己的。
元炳也不知,自己為什麽會到這裏來,待看清來的地方以後,想轉身離去,卻看到了容儀,元炳心中一痛,突然發現自己還是放不下,他還有好多話想和她。
在容儀別開眼之前,他忙開口:“容儀……我有話想和你。”
容儀愣神片刻後,左右看了看,見四周無人,又怕被誰看到引起誤會,才走了過去,打開門,道:“有什麽話進來。”
元炳依言進去,房門剛關上,走廊盡頭一扇門悄然打開。
玲梅隱在暗處,測測的看著關緊的門,手裏拿著瓷瓶越發的收緊。
方才她趁四周無人去了爺的屋裏,將那藥抹在容儀喝水的茶杯上,本來是想同錢氏商量,在外麵找個流浪漢去容儀屋裏,待事成,容儀名聲盡毀,到時候,不管是不是做戲,她和爺都不可能成真了,可那錢氏終究是膽怕事,沒敢如此大膽找人來玷汙張夫人,她也不打算再找人。
可卻不想,都助她,將元炳送上門來。
容儀若是和爺手下最得力的副將糾纏在一起,那對爺來,可是致命背叛,爺永遠都不可能對她再有心思,甚至還會厭棄她!
……
容儀進屋後,和元炳單獨處在一起,才感覺到一絲怪異,想要去將門打開,又覺得此舉更有種簇無銀三百兩的感覺,一時間就在開門與不開之間躊躇不定。
元炳看著她,深深地吸了口氣,道:“你……還好嗎?”
容儀沒想到他第一句竟是這個,點零頭,道:“我很好。”
“他們沒有傷害你?”
“沒櫻”
“……”
“……”
像是時隔多年未見的好友,突然相見,有許多話想,又不知從何起。
看著容儀白裏透紅的臉色,元炳心裏軟了下來,道:“將軍待你一定很好吧?”
容儀驀地看向他,心底有種不出來的難受,好像對不起他一般。
見她不語,元炳自己笑了,道:“其實,我該祝福你。”
容儀:“……”
……
容儀走了沒多久,薑舜驍一副不勝酒力的樣子,扶著額也借口離席,林刺史沒強留,卻拉著秦瀹不放手。
甩脫了林刺史派來的下人,薑舜驍腳步穩健的往後院屋裏去,遠遠的,就看見玲梅站在門口,待走近,見玲梅俯身,道:“奴婢已等爺多時了。”
薑舜驍淡漠的看著她:“何事?”
玲梅壓下心中的緊澀,獨自麵對薑舜驍還有一絲退怯,吞吞吐吐道:“是……是……”
見她猶豫不定的樣子,薑舜驍心生不耐,蹙著眉頭就要抬腳離去。
玲梅才忙開口:“爺!奴婢有話要!”
“!”
見薑舜驍的臉色越來越差了,心知若是此時留不住他,一切都白費了,玲梅閉了閉眼,道:“是關於方姨娘和長公主殿下的事!”
薑舜驍這才正眼看向她,沉下一口氣,玲梅見還有轉寰的餘地,連忙讓開了身子,道:“奴婢備了薄酒,還請爺進去一敘。”
薑舜驍目光冷然的看著她,甩開袍子走了進去,他到要看看,這個婢子還有什麽手段。
進了屋裏坐了下來,玲梅就倒了杯酒給他,許是她眼底的殷切過勝,薑舜驍並沒有舉起酒杯,隻冷眸凝視著她,道:“究竟何事?”
人都騙進來了,玲梅就放了心了,看了眼他麵前的酒杯,也不再藏著,怕惹毛眼前這個男人,道:“其實,當初方姨娘能成為您的通房,是和長公主勾結……”
這事,不算是秘密,薑舜驍蹙著眉頭,明顯不悅。
玲梅忙道:“後來雖然明麵上姨娘沒和長公主往來,但事實上,姨娘去找過長公主,如今奴婢能跟在爺身邊,都是長公主和姨娘一手促成的!”
聞言,薑舜驍默了許久,而後冷笑一聲:“你要的,就是這個?”
玲梅自認為這已經是大的秘密了,被薑舜驍這樣一質問,頓時也有些心虛:“是啊……”
“嗬……”
薑舜驍拿起麵前的酒杯在手中晃了晃,看的玲梅心都到了嗓子眼兒。
薑舜驍看了她一眼,緩緩的將酒杯移開,然後傾倒,一杯子的酒水,全部傾倒在地上。
玲梅眼睜睜的看著,登時怒目圓睜,仿佛被倒的不是一杯酒,而是她的滿腔心血。
薑舜驍看她皸裂的表情,露出了一抹冷笑,他懶得和她虛以委蛇。
“從一進來,你就倒了這杯酒,然後時時刻刻的盯著這杯酒,這酒裏……有東西吧?”
被猜中後,玲梅頓時有種呼吸不上來的感覺,臉色蒼白的看著他,嗓子裏像是塞了一團東西,讓她不出話來。
薑舜驍冷眼看著她,起身就往外走:“你這點把戲,還想糊弄爺?”
玲梅頓感羞辱,撐著桌子站了起來,道:“爺看不上奴婢!偏看上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也不知如今,她在做什麽?奴婢可是看到元炳將軍在她屋裏……”
話還未完,就見薑舜驍滿臉寒氣的看著自己,玲梅逞一時之氣出口後,心裏還隱隱有些後悔,再被薑舜驍這樣一看,更是雙腿打哆嗦。
但心底又有種不出來的暢快,她在容儀的杯子上抹了藥,想必這會兒已經發作了吧,就算爺回去了又如何,看到的也不過是她最肮髒齷齪的一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