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7章 當得起心思歹毒這四個字
第2507章 當得起心思歹毒這四個字
他們兄弟姐妹之間,感情好,比什麼都好。
只要他們知道,手足之情比任何感情都要彌足珍貴,這比前世修來的緣分,都還要有緣分。
兩個大的下去清洗了,容儀便親自帶著凌兒給她清洗。
四面的窗戶和門都緊閉著,透不出一絲涼風來,如今,天氣冷了,孩子們在外面瘋跑了一圈,身上都是熱汗,這衣服一脫一穿,水往身上一澆就怕著涼。
小浴桶里,凌兒十分心安理得的享受著母親的疼惜,抬起下巴讓母親給她擦脖子。
秋心在一邊守著,忍不住說:「夫人這一路回來,想是累了,不如讓奴婢來伺候三姑娘吧。」
容儀笑了笑,搖了搖頭,說:「我可是受不了她哭的,沒事,也累不著什麼,一會兒你將她換的衣裳熏熱,拿過來就是。」
凌兒一怔,小心的拉住母親的手,說道:「娘親若是累,就去歇著吧,讓秋心照顧我也是好的。」
容儀拿手點了點她的頭:「便是累,也累了許久了,不差這一會,娘親可看不得你再哭了,一會兒又得怨娘不夠疼你了。」
凌兒臉一紅,扭捏了一下,說:「我知道您疼我,但我就是想和娘撒個嬌嘛,這麼久了,實在太久了,以後不可以這樣了嗷。」
容儀失笑:「不可以怎樣?」
凌兒癟著嘴:「不可以在離凌兒那麼遠,那麼久,您要一直陪在凌兒身邊。」
容儀擦她的背,輕聲問:「可凌兒以後長大了是要嫁人的呀,等凌兒嫁了人,去了婆家,娘也不能跟著去。」
凌兒顯然是糾結了:「為何不能去?伱是我的娘,我去哪兒自然你要去哪兒,如果他們都不願意讓你和我一起,那我也不要嫁人了。」
容儀失笑,秋心也偷摸的笑了。
這孩子又一琢磨,說道:「險些忘了,還能入贅嘛!」
容儀笑的肚子疼:「羞不羞的呀?」
凌兒抿了抿嘴:「不羞不羞,是娘要問我的。」
秋心:「姑娘好志向。」
容儀這下是真的笑的快直不起腰了,拿手點她們二人,笑了會兒,把凌兒抱了出來,容儀站起來的時候,腰很酸,頭也有些暈,緩了會兒,在孩子憂心的目光下,拉著她出去了。
「娘,是不是不該鬧你?你方才是不是要暈了?」
容儀擺了擺手:「是方才彎腰彎的太久,身上不舒服,沒有大礙。」
凌兒摸了摸她的臉,說:「臉好涼。」
容儀這會兒是有些虛,她坐了會兒,說:「讓秋心給你梳發,娘坐會兒可好?」
凌兒忙點頭,容儀便坐下來了。
白婆婆端了碗熱湯來,容儀喝了幾口,這身上回暖才舒服了些。
白婆婆說:「您這身子還是虛,到底是這麼久奔波勞累了,身子才受不住的,這些日子,老奴去讓廚房準備準備,商量個食譜出來,好好給您補一補。」
容儀「嗯」了一聲,想到了什麼,讓她附耳過來,輕聲說了幾句話,白婆婆先是一愣,隨即露出驚喜的表情,萬分克制的說:「您放心,她們都有經驗,老奴也會仔細些的。」 容儀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這夜,容儀和一大一小兩個女兒擠在一起睡的,中間是凌兒,她特意交代了:「晚上睡覺可要老實一些,別踢腿。」
嘉韞在最裡頭,聽了這話笑說:「凌兒一踢腿,我們的被子就都沒了。」
容儀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臉。
她實在睏倦,聽兩個女兒嘰嘰喳喳說了半天,主要是凌兒嘰嘰喳喳,嘉韞還是十分有淑女風範的,開始還溫柔的附和答應,後面聲音就越來越小了。
凌兒看著姐姐伸過來的手疑惑了一下,又見姐姐朝娘親那邊看了兩眼,她扭頭一看,娘已經睡著了,用氣音問:「娘親怎麼睡著了?」
嘉韞無奈笑笑,小聲說道:「因為現在太晚了,你說的也太久了,娘太累了。」
凌兒捂了捂嘴,示意自己不說了,過了會兒,她又湊上去,在母親嘴角香了一口,看她這般,嘉韞也紅了臉親了母親一口。
姐倆對視了一眼,偷偷的笑了。
次日,容儀醒過來的時候,凌兒貼著她的脖子,小手放在她面前睡的正香,嘉韞小腳伸了過來,臉朝著她也還睡著。
容儀看了會兒,輕手輕腳的起了床,將被子給她們掖好,隨後便出去了。
外頭下人都候著了,容儀今兒起這麼早,是想親自做頓早飯,洗漱過後便去廚房了。
白婆婆跟著,笑說:「真沒見過比您更疼孩子的了,您都這麼累了,還堅持著起來給孩子們做早飯。」
容儀:「昨兒聽凌兒哭的我心疼,多疼疼她們,我心裡舒服。」
白婆婆:「您這次去可還好?你去了這麼久,我們這些人得不到消息,就不敢四處打聽,是著急的。」
容儀回頭對她笑了笑,說:「這話就跟您說,可別同別人說了。」
白婆婆一笑。
容儀說:「雖說身邊有人護著,可到底做的是危險的事兒,我本以為過去以後,許多事情都由不得自己做主,危機四伏,可人還沒現身呢,先和爺碰了個面,碰到了,他哪裡還會允許我隻身犯險呢?」
白婆婆訝異,隨即一笑:「有大人在身邊,必然是不怕的。」
容儀輕嘆了一聲:「本來我心裡就沒譜,也沒多少計劃,他就突然一出現,我心裡又高興又惶恐,我當時就怕,他死活不樂意,萬一拿不到解藥,他身上的毒可怎麼辦?」
「……」
「總之,此次當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許多事情三言兩語說不清,遇到了太多人,了解了太多事,心裡總是沒平靜過。」
白婆婆對一事十分上心:「那……那個南蠻的公主呢?您可見到她了?」
容儀點點頭:「見著了,不過,那都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她一直想抓我,我們在暗處,且她…她們家的情況很複雜,我原以為,她是個被寵壞的人,後來不這麼想了,她是個被寵壞的可憐人,一意孤行,終究是害了自己,不過,我並不可憐她,她要害的是我的夫君,是我和我的孩子,這個女人,確實當得起,心思歹毒這四個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