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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8章 隱情

  第1988章 隱情

  打那以後,就連最平常的表面關係都維持不住了。


  兩個女孩子肉眼可見的不大往來,便是往來了,也是你看我不順眼,我看你確不愛搭理。


  再加上那段時間,張小梅與賀小玫之間關係十分密切,這兩個人,一刻走到哪兒都要壓她一頭,一個走到哪兒都喜歡學她,兩個她最討厭的人湊在一塊兒了,自然是不討喜的。


  虎牙說道:「其實這件事我們都知道,小美的問題很大,她若不起貪心,便也不會將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可卻不知該怎麼說,雖是我妹妹的問題,但賀家妹妹與張家的姑娘是合起伙來欺負我家妹妹……最初的時候,我並未察覺,這也是到後來才慢慢琢磨出來的,她們姑娘的心思本就要細膩一些,我妹妹的性子倔強傲氣,有些時候難免得罪人,得罪人了也不知道,哎……」


  這種事情,男子或許不能理解,同為女子,容儀聽在心裡卻有了幾分把握,大約知道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而朱苓毓也明白了過來,她看了眼不語的容儀,才說:「這姑娘們之間細微的變化,你們男子自然是看不出來的,你們男人若是不爽快一個人,便是直刀子進,直來直往,有什麼氣當下就出了,可女子不一樣,若是女子有心想孤立一個人,那使得就是軟刀子。」


  說到此處,她看著虎牙,笑問:「不知你是否與合適的女子相處過,女孩子的心思多,也細膩,往往一件事,在女人的心中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你們男人覺得一句話就可以解釋清楚的事,在女人心中都不知拐了多少個彎兒了。」


  虎牙臉一紅,下意識的看了眼一旁但笑不語的大人,才說:「沒…沒有,我沒有和別的女孩子相處過,我還當她們是妹妹,所以耍小女孩的性子呢?」


  朱苓毓笑了,說:「等以後你成婚了,和自己的妻子相處的時候你就會知道,女人是水做的,一顆七竅玲瓏心呢。你若拿對付男人或對付妹妹的那一套去對付自己的妻子,那可就是犯了傻了。」


  虎牙耳朵都紅了,他也到了該當父親的年紀,可這麼多年,他連姑娘的小手都沒牽過,說起這個,真真是叫人羞紅了臉。


  看他們把話題說歪了,容儀才出聲拉了回來:「後來呢?」


  虎牙正色,繼續說道:「日子久了,再加上都是鄉里鄉親的,繞是再不好,面子上也不會鬧得很難看,畢竟,鐲子那件事本就是一兩句話說不清的,她們當時言語中為難了我妹,卻沒有將話頭挑明,我妹不願與她們往來,也是因為她們的態度所致,覺得她們不耿直。」


  「……」


  「這種沒有挑破的是大都心照不宣了,畢竟是鄉里鄉親的,總要顧面子,那鐲子最終也完好的還給她了,賀家妹妹便是心中再不平也該想想,那鐲子本是她自己丟了的,何須去怪旁的人?後來見面了也與往常無異,雖說情分是疏淡了些,但總歸不像之前那麼難看了,當時我們都以為她們這是和好了,也無事了,可誰知道,有些事情,嘴上不說,面子上不顯,卻記恨進心裡去了。」


  …… 原本唐小美與村長的兒子唐山河關係還不錯,因著唐母與村長的夫人關係甚為密切,這做兒子女兒的自然走的就近些,可自那件事過後,唐山河對唐小美顯然冷淡了許多,反而與相隔較遠的賀小玫與張小梅走得近些。


  其實,村子里早就有人說過,像唐山河那樣俊朗且懂理的小夥子,本就該配一個家世、容貌皆上佳的姑娘,顯然唐小美是差勁了些的。


  這姑娘們之間再怎麼鬧,那都是姑娘們的事,一旦牽扯上了自己心儀的人,致使自己心儀的男人也因與自己不對付的女子產生了間隙,那種感覺是更窩心的。


  虎牙嘆了口氣,臉上隱隱有慍色,他說:「那唐山河不是個好東西,我娘和我妹那般緊著他家,明眼人誰看不出來那是何意?即便那些話沒有說破,可尋常一起做農活的時候,鄉里鄉親開的玩笑他總該聽得懂,再加之我妹妹對他的喜愛之情確實都放在面兒上了,他是明知我妹妹喜歡他,想與他交好,他卻任聽任信,他乾脆與我妹妹說明話,以後再不往來了便是,可他偏要一般吊著我妹妹,一邊與賀家妹妹和張家的女兒往來。」


  說到此處,他狠狠的「呸」了一聲,又道:「害得我妹妹為他染上了相思病,從此一蹶不振,性情大變。」


  容儀聽的直蹙眉頭,她自然知道那些流言蜚語的厲害,這種軟刀子殺起人來更疼,更致命,人的口水當真能殺死人,唐小美縱然有不對的地方,可聽虎牙這麼說,那賀家的,張家的,還有唐村長家的,皆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她深深地沉了口氣,說了句:「有的人善於偽裝,將紅面染成白面,一邊揚起笑臉,背後的手卻握緊了刀子,在你不敢想的地方給你致命一擊,這樣的人更狠毒更陰險,我聽你的言語中,你的妹妹應當是個藏不住事兒的人,雖有些小貪,可性情不至於太壞,那賀家姑娘與張家姑娘才是真正厲害的,好在你今兒給我說的這麼件事中,讓我知道了張小梅這個人物。」


  誰說這件事從此就斷了線索,看來之前想的一點都沒錯,想將這件事情在弄清楚一點,就要從唐山河身上下手,既然他們之前的淵源那麼深刻,那有些事情他們總該是知道的。


  不知道為何,知道了這個故事之後,容儀的心理升起了一股寒意,她不知是否如她所想那般,這件事沒那麼簡單,若背後再往深里挖還有更令人吃驚的事,那隻怕會讓人背脊發涼,會有更多的人牽扯其中。


  她深吸了口氣,交代道:「到了以後,你就說我是袁老座下的弟子,跟著他學了幾年藝,此番到他們那兒去,是因為有冤未清,為冤魂聲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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