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6章 無語之事
第1906章 無語之事
其實容儀閑下來時也曾想過何之瑗和崔世康的事,這事若是在別人身上發生,或許男人浪子回頭,女人會回心轉意,一家人重歸於好,和和樂樂。
畢竟,有了孩子什麼都要靠後站,自己的情緒,喜怒哀樂都顯得不重要了,為了孩子,不願也得願。
這好像是很常見的橋段,可還好,對於何之瑗來說,往回走,就相當於是在路上撒上了滾燙的炭火,只有蠢笨的人才會願意回去。
誰要回頭?前面的路多寬闊,以前的風景,早已不值得她留念了。
何之瑗心裡太清楚了,這段婚事,從一開始到結束,或許身在其中時還看不清,可現在抽身出來了,才將自己這些年稀里糊塗過的日子看明白。
婆婆尖酸刻薄,胸無點墨,每一件小事都因她而起,有些事看起來事小,只要做媳婦的能忍,便不是問題,可小事積累多了也會成大事,矛盾便一觸即發。
她總是拿孩子的事來教訓自己,以至於自己都忘了,嫁給崔世康以後,何家給他帶來了多少好處,他一路往上走,若是單靠他自己,能有這麼順利?
他的老家,那些五花八門的親戚,但凡有一點事都要來找他,他都能應下,許多他解決不了的,不都是自己出面解決的爛攤子?
崔世康本人,從前不覺得,如今越看越覺得他窩囊,除了這兩個字,何之瑗再也不想有任何評價。
捫心自問,自己這個做兒媳的,做媳婦的,已經做到很好了,自己也算是名門出身,當初嫁給他也是下嫁,圖的就是一個好,可最基本的東西他都沒能給到,那些年,真是不明白自己在想什麼,本該理直氣壯的事,偏偏讓自己處理的十分理虧。
崔家拿捏了她這麼多年,也怪自己無用。
恨惱在此刻都顯得無用至極,可這樣的情緒偶爾會來,何之瑗很少表露出來,她不願自己的生活再因為過去而平添煩擾。
這天容儀坐了很久才離開,是放心的離開,她知道,如今的何之瑗,並不需要自己去開解她什麼。
……
當晚,姜舜驍回來的要早一些,容儀與他講起了何之瑗,話語中滿是欣慰和感嘆,姜舜驍則回了一句:「她是個擰得清的。」
從男人口中得到這個話,容儀不由得問他:「難道你不覺得她應該為了孩子再給崔世康一個機會嗎?畢竟孩子是無辜的,總不能讓它從小就在有娘沒爹的環境中長大吧。」
姜舜驍卻說:「為了孩子這種話是最虛偽的,若真為了孩子好,那就好好將他養大,賠上自己一生,再回去那樣的地方,讓孩子在那樣的環境中長大,對孩子反而是一種殘忍。」
為了孩子,這四個字是基於一種美好的狀態和未來,可若崔家當真美好,何之瑗又何至於和離呢?
這話聽的容儀高興,忍不住過去摟抱住他,而後說:「我就知道,你這心裡與別人從來都是不一樣的。」
他分明是個說一不二的男人,霸道專橫,他應當像這世間絕大部分男人一樣,唯我獨尊,可他沒有,他所說的話,和他的思想都註定他這個人更加優於別的男人。
姜舜驍一手攬住她的腰,一手托起她的臀,讓她與自己平齊,而後說道:「我若是與別人一樣,你還能嫁我嗎?」
容儀癟了癟嘴,老實說:「嫁肯定是沒跑了,但我一定不會愛你。」
簡簡單單一句話,卻叫姜舜驍心動不已,
過後,姜舜驍睜眼看著她,說:「明日無事。」
容儀「嗯」了一聲,兩人在一起的時間久了,他一個眼神容儀都知道他在想些什麼,臉紅了紅,卻不扭捏,只輕輕的說了句:「我明日也無事。」
所以,今夜可無眠。 次日醒轉過來時,醒過來一陣又睡了過去,再次醒來時,兩人幾乎是同時睜眼,姜舜驍看著她笑了笑,對上他的笑容,容儀是真有些忍不住臉紅了。
……
是以,日上三竿了,浴池的水燒熱了,兩人白日沐浴叫容儀有些後悔。
她掬起一捧水澆在他身上,說:「以後不可以那樣了。」
姜舜驍難得沒逗她,只將她拉過來靠在自己懷裡,然後正兒八經的說:
容儀臉又紅了,她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臉,吐出一口熱氣。
這人,永遠學不會含蓄!
沐浴過後,容儀才想起來問那晚他怎麼半夜才回來。
姜舜驍說:「碰上一個案子,抓了個小賊,後來才知道,那小賊還是個採花賊,坑害了不少良家婦女。」
容儀來了興緻:「那是怎麼讓你碰上的?」
抓賊,還不需要他一個大將軍去吧。
「說來是巧合,我恰好路過一個染織坊,碰見有人抓賊,那人往我這邊跑,我便將他摁下了。」
「那送去官府便可,怎麼還拖了你那麼久?」
姜舜驍看著她,想了想也不算什麼秘密,便說:「那小賊不是普通人,便是那染織坊的老闆,上頭有人照著,據說是有些癖好,愛偷看人洗澡,這才做了採花賊,慢慢的又嫌這樣不刺激,便愛上了偷盜。這次他遇上了一個心細的,在他夜裡欲要迫害一婦女時,被那婦女的丈夫一刀砍在手臂上,而後一路跟蹤他,得知了他的身份。」
容儀半晌無語,一個老闆,竟還有這些癖好,做老闆的人不會差錢,去偷…這到底是怎麼想的。
姜舜驍接著說:「若只是這些交給官府也就是了,偏偏還鬧出了人命。」
「啊?」
「他被抓了以後,態度囂張,當街就交代了自己禍害了誰家姑娘,誰家媳婦,不過兩個時辰,便有兩人自縊家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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