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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9章 那你推開我

  第1869章 那你推開我


  容儀在外面站了許久,到底是沒進去打擾,轉身回了自己的雅閣,腦海里想著他說的話,不由得一暖。


  這個世界對一個好男人的定義有很多,成家立業的好男人,有前途的好男人,精明的好男人,踏實肯乾的好男人,而對於容儀來說,一個好男人的真正標準,並不在於他有多好的前途,有多好的家底,有多好的福氣,而是他本人對這個家看中的程度,就如爹爹那般,愛護家人,一手撐起整個家的好男人。


  無疑,他也是這樣的男人。


  如他這一代的人,許多青年才俊,那都算不上真正的才俊,仗著家裡家底豐厚,將自己混成了二世祖,整日留戀一些不著調的地方,享受著家族的庇佑,從來都沒有為未來,更不會為當下發愁。


  而他,過早地體會到了一個家的衰敗破碎,這使他的童年過得很不和諧,很不美麗,他生命中再也沒有一個溫柔的人,一雙溫柔的手去撫慰他,所以,他才長成了如今這般顧家,顧妻子的男人。


  這樣的成長必然是殘酷的,只是幸好他沒有長歪,雖說性子孤僻孤冷了些,在外人眼中也是那麼的不近人情,不大好相處,可他實打實的是一個根正苗紅的名門子弟,不虧家族教養。


  作為一個丈夫,他無可挑剔,作為一個父親,他亦有許多說不出來的好,旁人家的孩子與父親是怎麼相處的容儀沒見過,可在自己家,她看著幾個孩子在他們父親面前可以沒大沒小,玩笑胡鬧的模樣就覺得真好。


  一般來說,一個家裡的父親母親應當是嚴父慈母,父親這個角色總是顯得嚴肅、高冷、不可侵犯,孩子們總是敬畏著,崇拜著,追隨著。


  可他不是,他總是很溫柔,很細緻的去教導孩子,但他也絕不是溺愛孩子的那一類父親,當他真正訓斥起孩子來的時候,那幾個孩子沒一個敢皮的。


  今日,他將自己剖析得如此直白,去告訴謝昀,這是容儀有些意外的,他從前,從不會拿這些事去說道。


  原來,在他心中,阿遠更像是小時候的自己,他亦心疼。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喜愛、呵護,都不是沒由來的,一定是有什麼原因,一定是有什麼不能說的秘密。


  容儀撐著頭,腦海里想著這些事,慢慢的也困了,眼皮慢慢耷拉下來,長而密翹的黑睫蓋住下眼瞼,在那處埋上一層陰影,白皙薄透的鼻翼輕輕的動著,她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姜舜驍推開門進來的時候,驚的容儀立馬醒了,這一醒不要緊,要命的是保持撐頭的姿勢太久了,整個胳膊都沒知覺了,放下的時候胳膊肘酸疼至極,整條胳膊像是被螞蟻輕啃一般麻麻的,惹得她咧嘴「嘶」了一聲。


  姜舜驍很久沒醉過了,但今日,好像也沒喝多少,莫名就有些晃神,他看著眼前的容儀,反手關了門,直直的朝她走過去,不由分說的一把將她抱住。


  滿身酒氣和滾燙。


  容儀享受這個擁抱,可更多的是酥麻,胳膊酥麻。 她用另一隻手回抱住他,輕輕拍了拍,無奈道:「你壓著我手了,麻。」


  姜舜驍眼皮都沒眨一下,只瓮聲瓮氣道:「那你推開我。」說罷,抱得更緊了。


  容儀:「……」


  好在那股勁兒過去了,容儀無語了會兒,忍不住笑出了聲,抬手在他腰間輕擰了一下,說:「你這人,怎麼還耍無奈呢?你叫我推開你,你倒是鬆開呀。」


  姜舜驍悶笑了一聲,說:「這年頭,不無賴都娶不到媳婦兒。」


  容儀默默無語,由著他抱了會兒,有些受不住這樣站著了,才說:「那邊有床榻,我扶你過去躺會兒吧。」


  聽到床榻二字,姜舜驍才鬆開了她一些,眼神曖昧的看著她,容儀無視,帶著他過去,等到床榻邊以後,姜舜驍忽然一笑,才說:「我一直想問你,好好的酒樓,你在這兒安個家是什麼意思?」


  容儀說:「這是我第一份用自己的心血建造出來的東西,我當然想它有一部分是獨屬於我的,而且,這裡應有盡有,我當初是想著,你平日里與那些官僚有公務上的往來,需要請人出去吃菜喝酒的話,來這兒就很方便了,你若是喝醉了,就可以像現在這樣,上樓就有床鋪,讓你安心的睡一覺,而且,我這個地方清靜,這些事兒也傳不到外面去。」


  姜舜驍輕嗤了一聲,心裡暗道,這世上也不知有幾個遲鈍的男人,看到床的第一反應是睡覺,而不是別的,尤其,是身邊有一個美若天仙的美嬌娘。


  但他知道,容儀這樣說,便是這樣想,他拉著她一起躺下,在她耳邊嘀咕了一句,容儀的臉瞬間爆紅,打了他一下,像小貓的肉墊一樣,軟乎乎的,不疼倒是有些心痒痒,她道:「你今天是喝了多少酒啊?你這腦子裡天天都在想什麼呢?我與你說正經話呢!」


  「我剛才說的也是正經話啊,我們人少了那東西,可要少掉許多樂趣。」


  容儀被他說的心臟砰砰跳,當初布置這裡的時候,許多溫馨的場面都想到了,唯獨沒有想過那檔子事,再如何相愛,如何親密,如何把持不住,都應是在家的私密事,這裡再溫馨,再清靜也做不得。


  一想到他現在喝醉了酒,什麼都做不出來,自己又從來都拗不過他,他若一會兒如果當真胡攪蠻纏,成了事兒,傳了出去,他們兩個,不,尤其是自己,還要不要做人了?

  看她羞的通紅的臉,姜舜驍心癢了起來,道:「你怕什麼?方才不還說這是最清凈、保密性最好的嗎?便是做了又如何?我們可是正經的夫妻……」


  看著他眼裡躍躍欲試的暗流,以及湊過來的臉,容儀手快的捂住了他的嘴巴,頭順勢往後別了別,用眼神威脅他說:「你敢!你若是敢仗著自己喝醉了酒胡來的話,看我還理不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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