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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初起 第九十四章真心

  ?

  “索伊媽媽,我們已經為南天門做了很多事了,而且這些事並不會妨礙到其他人。”


  顧桑很恐懼,他拚命的解釋著。


  “神無所不知,世人以為的秘密不過是你們不虔誠的理由,這種事情神不會允許,但可以寬恕。”守護者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我們會怎麽樣?”青年很怕婦人會挖出自己的眼睛,好在懲罰比想象中要輕的多。


  “下山。”索伊手持木杖朝下指去。


  “牧秋怎麽辦?”以為南天門要嚴懲愛人,青年的拳頭握了起來。


  “和你一起下山。”婦人表示這是個套餐。


  “我們還能回來嗎?”顧桑心裏出現兩個字,放逐,自己和牧秋是被門派放逐了嗎?

  “神愛世人,隻要你們足夠虔誠,會有機會上山的。”索伊說完這句話就走了,從此青年的世界再也沒有光明。


  下山後顧桑和牧秋去過很多地方,大漠蠻荒,奇域大唐,甚至秦國北方的那些大海上的小島都留下了兩個人的足跡。


  這一路不平坦,他們殺了很多人,出山的時候兩個人把自己的法寶都帶走了,顧桑的瑤琴唏噓,牧秋的簫神傷都是上品陰器。


  唏噓一場,黯然神傷,他們漸漸在修真界有了一些名氣,別人都叫他們黑白雙煞,牧秋以前也是穿白衣的,不過下山後就換上了花衣,因為他說自己很滿足現在的日子。


  可是顧桑不滿足,世界太肮髒,世人多愚昧,青年感覺山下的空氣都是渾濁的,這些渾濁的空氣讓他的修為止步不前,幾年了還是在了然中境。


  仇家倒是多了很多,一次兩人受了伏擊,牧秋身受重傷,顧桑護著他從大漢逃到了宋國,很快一個男人找上了他們。


  “我可以給你們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當然你們偶爾也要幫我做些事,比如說殺殺人。”


  “我們可以殺人。”顧桑答應男人的條件,加入了這個神秘的組織。


  這個組織叫夜遊社,成員從散修到六大派的精英無所不包,青年甚至還在組織聚會的時候見過鬼門關的妖孽。


  以顧桑牧秋的修為和黑白雙煞的知名度,很快就在組織裏風生水起,他們從長安的總部來到了田間,開始獨當一麵。


  這個時候一隻白鴿飛進了顧桑的窗口,白鴿沒有帶來書信,但它身上有山上的氣息,那些氣息在青年心裏凝成了一個名字,方白羽。


  殺死這個人自己就可以回山,白衣男子以為自己明白了南天門的意思,可是他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自己和牧秋的關係,那些事情神以前不允許現在就允許了嗎?


  “你還要再殺一個人,然後我會為你重開天門。”守護者的聲音中有深深的誘惑。


  “不,我不可能傷害牧秋的,牧。”顧桑的聲音戛然而止,一道氣勁打在他的太陽穴上,青年的耳中竄出一道血花。


  “為什麽?”白衣男艱難的轉身,牧秋手拿神傷站在他的身後?


  “對不起,其實那天我也收到了山上來的白鴿,它給我的氣息就是你的名字。”


  花衣的表情很淒楚,可是手上的動作卻沒有一點猶豫,又是一道氣勁起,顧桑的人頭飛了起來。


  “索伊媽媽可以了嗎?我們什麽時候回山?”牧秋向守護者問道。


  “都說最毒婦人心,我今天算是見識了,看來這個耽美劇裏他是攻你是受。”索伊的表情突然變得很不正經,牧秋麵前的視線一陣模糊,眼前已經換了一片天地。


  “方白羽是你!”顧桑的結界消失了,花衣男目眥欲裂的看著守護者剛剛站立的地方,方白羽正揮著手對他微笑。


  “是我是我就是我,人們的朋友小哪吒。”少年用笑容掩飾著自己的虛弱,他的頭上又多了兩根白發。


  短短的時間內方白羽完成了兩次變身,先是變裝成宋江用綠岩把自己變成綠巨人,然後少年啟動了夜叉,夜叉的道是恨,是深藏在各人回憶中的不甘,方白羽看出兩個賣唱的應該是一對好基友,也猜出了這就是他們被趕出南天門的原因。


  因為愛情放棄了事業,有多少人能對曾經的選擇無怨無悔?這裏是銀鉤賭坊,少年決定賭一把,隻要這兩個人有一人對以前的事情後悔,自己就可以用夜叉的異能讓他們自相殘殺。


  結果和他預料的一樣,牧秋殺了顧桑,不過這本來就是南天門的布局,看來這個挖人眼睛的變態門派真是忘自己之心不死阿。


  “我隻是缺乏安全感而已,所以要找些依靠,本來我以為桑哥是自己的依靠,但是我錯了,他根本就保護不了我。”


  花衣男歇斯底裏的叫著,他突然解開自己的上衣。


  “好白的肉阿。”耳邊傳來兩聲不和諧的聲音,說話的是張龍趙虎,這兩個人好像親曆了一場大型的魔術,方白羽和黑白雙煞消失又出現,顧桑已經倒在了地上,而牧秋則跳起了脫衣舞。


  “老大牛逼。”張龍趙虎覺得他們這次沒有抱錯大腿,少年隻用了這麽短的時間就把六樓的看守幹掉了一個,現在看來還想再睡服另一個。


  兩個逗比看熱鬧,方白羽看的卻是牧秋的胸口,花衣男右邊胸上有一道疤痕,那裏是心髒所在的位置。


  “那次在大漢,我們被風雨樓的修士圍攻,我的心髒受了重傷差點死掉了,我本來是南天門的光明護法,怎麽會落到這般田地?從那時起我就知道自己必須尋找新的依靠。”


  牧秋的聲音從激昂到平靜,他隻用很短的時間就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


  “一切都結束了,本來應該是顧桑殺你我再殺他,現在事情的順序雖然改變了,但結果不會有什麽變化。”


  花衣男重新掩上了衣服,他手上的神傷舉了起來。


  “是的都結束了,你以為自己什麽都知道,其實你什麽都不知道。”


  方白羽看了一眼地上顧桑的人頭,這是一個懂愛的人,可惜他的愛沒有用對地方。


  “死!”牧秋把少年的目光當成了對自己的挑釁,手中的法寶帶著道道罡氣向方白羽身上擊去。


  “嗖。”少年一個快閃退開兩步,氣勁打在地上閃出一片亮光,銀鉤賭坊不是普通的地方,地上繪製了特殊的符文,可以承受高手之間的打鬥。


  “哼。”花衣男把蕭口放到唇邊,剛想繼續施法心中就傳來一陣絞痛。


  “你什麽時候?”牧秋好像聽到自己心髒破裂的聲音,他恐懼的看著方白羽,不知道對方什麽時候下的殺手。


  “是你自己殺了你自己,你隻知道那次在大漢你差一點死掉了,卻不知道你是怎麽活下來的。”


  花衣男緩緩的倒在地上,他的目光看上去是那麽恐懼,方白羽突然想做做好事,夜叉的異能其實還有幾分鍾的時間,少年現在已經可以在不變身的情況下施展那些頭像的異能了。


  “求求你救救他吧,隻要能讓他活我可以做任何事。”


  牧秋的腦海裏多了一段影像,顧桑跪在一個人麵前苦苦哀求著,那是一個戴黑白麵具的男人,牧秋知道他是夜遊社的郎中,醫術據說能生死人肉白骨,不過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麵目,大家都叫他鬼醫。


  “沒有用的,他心髒受損的太厲害了,要救他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換心。”


  鬼醫的聲音也很鬼魅,幽幽的聽不出男女。


  “那就請先生幫他換心,我不能沒有阿秋,求求你了。”


  顧桑跪在地上的身影是那麽的卑微,牧秋的眼中突然流出兩行淚來,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顧桑的驕傲,也沒有人比他更知道要讓一個那麽驕傲的人跪下有多麽的艱難。


  牧秋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恐懼,自己的恐懼來自於死亡,顧桑的恐懼卻是因為自己,他不想讓自己死。


  “換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個人必須甘心情願,你能找到這樣的人嗎?”鬼醫開口問道。


  “換我的就是。”顧桑解開了自己的上衣,同樣的動作,有些人是為了賣慘有些人卻是為了奉獻。


  “這是一顆真心,可惜。”鬼醫話中似乎有未盡之意,不過他沒有再多說,而是舉起了手中的柳葉刀。


  道光起,顧桑的真心一分為二,一半留在男子體內,另一半分給了牧秋,兩顆心本是一體,兩個人卻沒有永遠在一起,現在一顆心停止了跳動,所以另一顆心也就是死了。


  “原來是這樣。”牧秋眼中的淚多出了不少血絲,他一瞬間明白了很多事情,自己逃到大宋之後有一次病發,明明要死了,為什麽還能活過來,還有南天門,全知即全能,這些事情山上應該都知道,所以他們才布了這個局。


  讓顧桑殺死方白羽,自己再殺死顧桑,顧桑死後同心法術破滅自己也活不了,這就是南天門的天算,他們根本就沒想過再讓自己上山。


  “我這一生做過兩個抉擇,一個是愛上你,一個是殺死你,我以為第一個抉擇是錯的結果是對的,我以為第二個抉擇是對的結果是錯的離譜。”


  牧秋掙紮著爬到了顧桑的身邊:“桑哥原諒阿秋吧,我實在是太傻了。”


  “啪。”花衣男說完揮蕭擊在了自己的頭上,血花飛濺好比豔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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