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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將出發

  從踏入通往另個世界的這條路開始到如今近在眼前的終點,往事點滴皆在一步一腳印中。破圍剿滅凶敵踏上不歸路,食生肉飲鮮血強行攀升修為!此中哪一項都是淩焰曾經想都不敢想的,可現在呢?不但做到了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橋頭在踏步間漸至,這短短的數十米卻讓現在的他百感交集。終於.……要到了。一鼓作氣腳尖微點身影輕如飛燕落在橋頭,踏上岩石的那一刻淩焰的背後隻剩那座孤橋,在他的麵前是一番從未見過的景物,它是那樣的令人震撼乃至內心深處湧上匪夷所思的敬畏恐懼。


  有誰能知道在這不見天日毫無生氣的迷霧峽穀秘境的最終深處,竟然還有一個十分寬廣的場地,淩焰或許看不出來,可魔獄血麟又豈會不知。此處——似乎乃是一座規模不小建築的遺址!哪怕已是滿眼的殘亙斷壁但歲月又怎能抹滅掉真正的傳奇。


  從斷壁遺址的布局來看,淩焰自己似乎已經走到了大殿的位置,不知過了多少歲月是千年還是萬年亦或者是亙古注定無人知曉,淩焰唯一知道的是自己腳下的這塊地在某段遙遠到無人知曉的歲月裏曾經有著怎樣的輝煌!才能令這座破落了眾多世紀在今時今日依舊可見其輝煌的過去。


  停下腳步,在層層灰塵掩埋的正前方之下一個約兩米高的八角方台赫然呈現著,三層階梯井然有序,八角處各安置著一個凶神惡煞的獸頭,現在猶可見其氣勢恢宏。這個三丈高的方台個中奧秘淩焰自然無法解開,正上麵的中央安放著一座早已失去色彩的雕龍王座座,顏色若沒有猜錯應該是金色!背後是一堵皎月弧形的雕龍圍牆應該是作為後屏。


  更加震驚的不隻是這方台更是兩旁各有的那十二根巨大雄偉的蟠龍石柱,每根石柱上皆盤繞著一條矯健的金龍;一旁各十二條姿態各異的蟠龍有著神態千萬卻又有一個統一的特點——二十四顆龍頭皆以這座方台為準中心!


  此時,女子毫無意外的再次出現在著宏偉的遺址,她對視著淩焰與其四目相對隨後,步伐輕盈的走近這方台走近淩焰。自然而平靜始終沒有出現過一絲殺意,這也正是淩焰所費解的地方。她的一切都是那麽的神秘可又在冥冥之中好像沿著什麽在進行?這種感覺很奇怪。


  她率先開口打破了這沉寂億萬年的寂靜“你已經達到了他日所無法觸及的地步了,這隻屬於你一個人的風景感覺如何?”撫摸著早已破落的王座她訕笑著。“這裏,可是從古至今第一次出現大活人。”麵紗遮蓋住了容顏卻隱藏不了眼眸之中的那縷空寂。


  “這裏確實不錯,但絕不會一直如此”感受著掌心傳來的摩薩,淩焰興致勃勃的注視著這些遺址語氣忽的一改,是顯得那麽的自信那麽狂傲。


  “為何會這樣覺得?”難得有個可以稍微說說話的人她自己倒也有趣。


  淩焰在此時回頭看著她,臉上浮起一抹輕笑,目光對視令她深深的打了個冷顫。在他眼中似乎正有什麽在燃燒!又一個瘋狂的念頭就此誕生了。“若是我能活著此處便是我他日歸來的見證!”到那時亦是另一斷傳奇的開始。


  女子點地而起飄身於空感歎著什麽.……久久之後隻留下一句話“罷了.……今日吾也攔不住你,要進入便走吧~”一揮手,原本死寂的二十四根蟠龍石柱同一時間竟散發出顏色個同的二十四種光芒。有一瞬間淩焰誤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二十四顆神態各異的龍頭同時眾多雙龍眸齊齊閃爍著光芒,原本空無一物的龍口之中正在不斷匯聚一顆顆閃著光芒的光球。


  女子浮空雙手齊揮,二十四根龍柱如同機關般有規律的移動了起來。在淩焰眼花繚亂之際魔獄血麟卻異常鄭重的開口“記住眼前所見到的一切,千百萬年以來。你、是第一個也將是唯一一個見證過這一切。”語氣中有感歎更多的則是驕傲。


  西部、那個未知的世界令多少人前撲後繼,令多少屍骨更添一層。可就在今日,我魔獄血麟的徒弟即將稱為千古第一人!這、是屬於師父的驕傲是他魔獄血麟的驕傲。當二十四根龍柱在複雜的轉移之後,呈現出另一番布局。


  東南西北四角由四根石柱鎮住,有外及內分別為八柱六柱四柱二柱依次遞減圍繞方台為中心,二十四顆龍頭中的光球在女子嬌喝聲中同時射出光芒,而二十四道光芒正好落在王座背後的這道弧形雕龍的圍牆上。投射在圍牆上宛如二十四顆太陽擺出圖案。


  一條巨大的光芒雕龍蟠龍赫然浮現。從龍口裏垂下一顆銀白色的大圓珠,周圍環繞著六顆小珠,龍頭、寶珠正對著下麵的王座鮮豔悅目,原本暗淡無光的圍牆王座皆有反光瞬間想的金碧輝煌。紅黃兩色金龍紋圖案,雙龍戲珠,單龍飛舞行龍、坐龍、飛龍、降龍,不斷投射出各種圖案還是如此的栩栩如生龍的周圍還襯著流雲火焰。


  眨眼間,失落了亙古之久的王座在那一刻忽的重新綻放出屬於它的傳奇。一顆直徑長達一尺的巨大水晶球以詭異的姿態懸浮於王座的前麵。做完了這些後女子亦消失了.……

  腦海中的魔獄血麟透過淩焰所看著的一切不禁感歎“億萬年了,終於可以見到了.……”正是他這句話引起了淩焰極大的反應。長達億萬年的感歎,究竟又是為了什麽?

  “在進入之前,我有些話要對你說。”魔獄血麟將他的意識拉回了腦海,兩人相對而坐淩焰靜靜的等待著。“一旦進去了那個世界便有很大的風險永遠也出不來!”他撫著胡須輕聲開口。


  “您,難道去過那裏?”淩焰很好氣,無論是從他的神態還是語氣似乎都非常了解這個對於人們來說一片空白的世界。魔獄血麟搖了搖頭“那是在我死後不知道多少年才有的,你哥我可沒有見過那裏。不過.……還記得當時八岐進入時湧入你腦海中的那個畫麵嗎?”(具體請見章節,命運的齒輪)


  由於記憶共享的緣故,夜魘在意識中所見道的記憶淩焰自然也能知道“您是說……”麵色有些沉重,在記憶裏夜魘是站在懸崖之上而地下見到的卻是一望無盡的原野,而刺眼的是在這望不到邊的原野上竟全部都是各種屍骨,幹枯的枯骨凝固的血泊。所有的一幕簡直就像是末日一般也正是因此差點令夜魘神誌失常。


  魔獄血麟點了點頭“你將要去的世界或許會比所見到的更加殘忍!你準備好了嗎?”


  在淩焰所知的記憶中,魔獄血麟從來都是吊兒郎當乃至一臉的浪蕩。這種泰山崩於眼前絲毫不懼的輕鬆感從何而來?自然是他魔獄血麟絕對的實力與尊嚴。即便是在同帝刹桀的搏殺中以自爆為代價他也不曾浮現過惋惜,可此時他的這番話臉上表情卻是凝重無比的嚴肅。第二次、這種沉重的臉上是第二次出現!

  第一次是淩焰與他碰麵所作出的第一次選擇。別看他總是一副什麽都不放在心上的樣子可淩焰心裏比點了燈還清楚,如果沒有魔獄血麟那麽後麵的一切都不可能發生。他、也注定將在小小的風月鎮過著頹廢的生活。


  與其相識,到交心拜師直到最後的既為師又為父。在關乎淩焰重大事情這方麵魔獄血麟可是從未馬虎。“你現在最大的敵人是帝刹桀,是整個煞魔都對吧?”他問道。淩焰毫不意外的點頭,“一切都是他帶給我的,若不是他又怎有今日局麵!”攥緊雙拳臉上卻是一片平靜。哪怕內心早已翻湧臉上還是一片平靜,臉色將成為淩焰最好的麵具!


  這段不歸路教會淩焰另一點——隱忍、在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自己連站在他麵前說話的資格都沒有。他如同一頭毒蛇般隻能忍等待著自己的毒牙鋒芒那天等待著他的敵人露出致命的弱點。魔獄血麟將如今的淩焰看在眼底更明白在心裏,現在的他也許比起之前要冷漠令人覺得厭惡可這正是自己想要的。


  ——“可本座要告訴你、當你踏入那個世界起,你的敵人不再隻是煞魔都而是——整個世界!”從淩焰與他、魔獄血麟!簽下契約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將擁有另外一群比起帝刹桀更加恐怖的敵人。這句話帶著屬於他的狂帶著這份隻屬於頂級強者至尊的傲,魔獄血麟這個沉寂了多少歲月的名字已經到了重現人間的時候了。


  在淩焰凝重的目光中他一揮手,一段來自恒古的記憶直接鑽入淩焰腦海中。那早已失去銳利的雙眼在時隔億萬年後的此刻再次閃出陰寒!萬載的孤寂等待終於等來了這一刻。記憶在腦海中不斷浮現一幕幕清晰無比,更加殘忍無比。


  也正是知道了這段來自傳說中四大荒神之一的魔獄血麟本身後,淩焰所不明白的一切又解開了一點。若真是如傳說中那般那麽身為四大荒神之一的魔獄血麟應該已經達到了萬古一帝的絕對巔峰,又怎會在於帝刹桀的戰鬥中用盡自己的一切以自爆為代價來換取、又為什麽一而再再而三的遲遲不肯給自己能力。


  所有的一切都源於這段記憶……一支由區區數人組成的軍隊,不、那已經是遠超於人的範圍。他們、渾身金光閃閃背後閃動著夢幻的羽翼身著輝煌華麗的戰甲手持絕世兵器,在某一天裏他們以天使神明般的出現在大陸之上。


  將他、一代至尊魔獄血麟毫無預兆的收入了獵殺名單!記憶在呈現痛苦在彌漫,淩焰就這麽身臨其境近距離眼睜睜的看著一代霸主,統治了大陸億載的魔獄血麟孤身一人在這朔光寒鐵之中咆哮“殺!”他們從天而降突兀的出現,不給一絲解釋乃至至死。魔獄血麟記憶最深的唯有這句毫無情感冷冰冰卻又霸道到極致的這個殺字!

  舉手之間足以令大陸版圖消失一塊的它,卻被這樣一支神秘卻實力恐懼到極點的黃金軍隊所敗!記憶的最後一幕、數以百計閃動著金色光芒的長槍巨劍戰斧弓箭將它埋沒。他們唯有是盔甲與那雙視萬物如芻狗的冰冷金眸,他們擁有世間最美麗最夢幻的羽翼,擁有著絕對不容抗拒的實力,他們從未將任何事物放在眼中。


  “當年,我甚至連他們這樣做的理由是什麽都不知道.……”魔獄血麟笑了,一向高傲帝王之氣的他第一次發自內心的苦笑。縱橫大陸億載本以為身處的這個世界就是巔峰卻在一日之內,所有的一切都被無情的推翻了。


  淩焰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麽,腦海中一下子湧入如此超越承受能力的事實對他的衝擊比什麽都大。這個世界、究竟還隱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如此恐怖的實力真的是生靈所具備的嗎?他的震驚乃至恐懼都落在魔獄血麟眼中。任誰看到了這都會迷失自我吧……

  “雖然他們具有絕對的實力卻也無法一舉將本座徹底抹殺”魔獄血麟繼續說道,人早已從曾經的屈辱中走出來“於是他們隻能將我封印,趁我重傷之際用雷霆手段將我、封印在永不見天日的扭曲空間中!”難怪!淩焰苦笑一聲,難怪自己在迷離之際見到了那一幕是如此的真實。(詳情請見第六章人生如夢)原來是這樣。


  ——“可遭到這種待遇的不僅僅是我!”他繼續說道“在我被封印後的萬年,八岐成功從混亂中脫穎而出成就了無上至尊。達到了我曾經的境界……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唯一不同的是八岐那家夥比起我境界稍微差了點,肉身直接被毀。靈魂亦慘遭封印!”


  “依舊是他們,依舊是那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他們就好像隨時都在關注著這片大陸的一舉一動,等待著、從混亂中脫穎而出的一代霸主然後將其抹殺再次讓大陸陷入新的輪回。前前後後這片大陸在亙古洪荒之中一共出現過四位達到巔峰的帝王霸主,也就是你們口中所說的、四大荒神!我的破封相信他們還不是十分確定,可連八岐也被一同解開封印必然引起他們的注意。何況解開這兩處的封印的最後得主是你——淩焰!”


  他的擔心已經躍然而出了,淩焰深思了片刻“在帝刹桀的戰鬥中師父您背負著巨大的風險迫不得已以自爆掩人耳目,求得自保。你現在擔心的是,他們會找上我。”


  “雖然不明白他們這麽做為了什麽,可無疑背負著我們的你將麵臨巨大的風險。”


  淩焰沉思了許久隻是微微搖頭“按您的來說當大陸出現新的統一局麵時他們便會抹消這個帝王令其重新陷入輪回,也就是說,在我還沒有幹出巨大動靜時他們絕不會輕易出手。很顯然他們並不想引人注意貿然出手並不和他們的行動原則。”可無疑,魔獄血麟的這番話與記憶都清清楚楚的告訴了淩焰——煞魔都與他們比起來不過是螻蟻與鯤鵬之別。


  而當淩焰達到某種境界後,他自己也將陷入著隱藏的危機之中。


  “而如今你要去的世界,乃是大陸的另一塊版圖。為何至今無人返回生還我想,這其中可能有他們的影子,所以、你一定要有所準備!”魔獄血麟自己解答出了自己提出的話。淩焰、徹底的被刷新了世界觀。


  許久,方才開口“管他那麽多,要來便來無非就是一條命!”淩焰大有幾分豪邁,這感覺就跟欠債的欠多了知道自己還不起一樣反而看得開放下了許多。“我現在要做的隻有一條,前往那個世界早日變強!”


  二十四根龍柱綻放著神聖的光芒,反襯著淩焰那張無所畏懼的臉龐。這個世界有太多的秘密一旦觸及了也就無法再回頭了,唯有埋頭先前!秋葉不經意的飄落,在大陸某處絕對無人知曉的禁地地區。二十四根宏偉龐大的蟠龍石柱此刻已恢複往日的平靜,遺址發生的一切都與之前一般毫無變化,除了那方台之上輝煌的王座上那層厚厚塵埃被抹去一部分,留下一個清晰無比的……額,屁股印記。


  當然還有另一處,在王座後麵浮雕刻花的皎月圍牆之上留下了四句話。衝天一怒寒星落,誓將寸管化長劍。他年若有凱旋日,天縱奇才報血仇。而淩焰這個名字已經從那一刻起便徹底在這片大陸上消失。遺址的又恢複了往日的死寂。


  迷霧再次浮起無聲的將這裏再次隱藏盡迷霧的深處,一道迷人的倩影從霧中緩緩出現可卻不隻有她一人,身旁,另一道人影在迷霧中若隱若現依稀隻能知道那人的衣著乃是白色、最純淨的白,不墮汙濁的潔白。兩人一前一後始終有著前後之分,兩人凝望著這從新陷入死寂的遺址。與淩焰打過招呼的女子此時則恭敬跟隨在來者的後麵“一切皆按照大人的吩咐絕無差池。”


  無疑,她在向這一身白袍之人回稟著什麽。並且十分恭敬而這種恭敬絕不同於世俗中君臣地位之人的恭敬,這是完全出自內心更來自靈魂倒不如說更像是一種信仰!恐怕隻要白袍人一句話她就是自殺也不過眨眼間,袍內一隻幹枯的五指輕輕的叩打著橋索,袍內拋下一聲意味深長的笑意“接下來就讓本座看看吧,你淩焰究竟能做到何等地步。”


  迷霧徹底將遺址連同那座吊橋吞噬埋沒。唯有此人的笑聲久久回蕩在整個峽穀……

  大陸的西南方,一座堆滿屍骨的古老王國的政治中心斯格斯羅王國的國都上空,一隻展翅翱翔的雄鷹悄無聲息的鑽入國都一處窗戶內。奢華的寢宮之內,這位王國有史以來最為年輕的君主打開附在雄鷹腿上的紙條一字一目盡落入眼中,那雙拿捏紙條的手不由一陣細微抽搐。


  臉上時而詫異時而謹慎目光中不時伴隨幾道寒光足可見其複雜萬風。神色凝重的轉向室內“傳告七影羅刹速速前往西部邊境,務必全力救出兩位影王!”空蕩蕩的室內竟有八道影子同時出現,接過君王手中的紙條後點頭收起。他們不需要知道什麽隻需要執行便可,人影如鬼魅無影更無蹤。


  命令下達這位年輕君主卻全無半點輕鬆神色目光投出窗外遙望那遠方的西北方向,喃喃自語“要變天了嗎……”視野中的西北方向徐徐轉向東南方向,眼中寒光閃爍。拂袖轉身來到玉桌旁手舉碧玉金絲狼毫筆指尖一動,筆尖劃過潔白紙麵。


  指尖最終一轉筆尖亦隨之脫離紙麵,“來人~”一聲令下侍候在寢宮外的宮人便彎腰謹慎開門入內,細細將其封好交於眼前撲奴並特意囑咐“將此書百裏加急鬆於帝國藍星大公爵,帝國兵馬統帥耶將軍府上。”


  宮人連連點頭恭敬加謹慎的退出寢宮後馬不停蹄將此信送完耶府。帝王居高俯瞰著屬於他的王國目光飛速直指遠方,眼中閃動著狂熱。自古時勢造英雄亂世出霸主,這平靜了大陸三十年的休戰也該結束了!

  百裏加急的信封在一匹駿馬的瘋狂飛馳下穿過國都的繁華地帶進入尋常街市,整齊劃一布局如棋盤正圓有度。穿過街市直達一座小山麵前一個巨大的宅子在翠綠大道的盡頭呈現,在蒼色的山岩的腳下。宅子依山而建宅後便是直通山頂小山莊的一片竹林,鞭子似的多節的竹根從牆垣間垂下來。下麵一個遮滿浮萍的廢井。


  那裏僻靜而又感到一種吸引,在那幾乎沒有人跡的草徑問蝴蝶的彩翅翻飛著與那些無人注意的草木一樣靜靜地生長。難以相信吧,堂堂一國帝帥軍人居然喜歡居住在這種遠離喧囂的安靜之地,鋪滿鵝卵石的大道隻用簡樸的府苑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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