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之都所隱藏的!
老人平靜的看著,緩緩開口“你現在找到活著的理由了嗎?”如同一個長輩關懷著輩一般輕問著淩焰。
——“我想,是的!”自己一定還有能做到的事“淩霜,紫軒。如果就這樣丟下她們不管我也太自私了”一想起那個讓齲心的她們,淩焰還真是沒辦法。老者安靜的待著,淩焰也一樣安靜的待著。無論怎麽樣就是無法看清這個饒麵容,可他身上的氣息又讓淩焰如此熟悉。
“你就沒什麽要問的嗎?”背對著淩焰的老人有趣的詢問著同樣坐著的他。
“如果您能告訴我,我又何必強問”
老人一頓,從背影似乎看出他對於淩焰的回答很感興趣。語氣一頓,有些些許的沉重“你,似乎一點都不擔心你現在的處境,再搞不清楚,你可是會消失的~”
淩焰一愣,這話裏有話啊。“您是指什麽?”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感覺這個人自己好像認識。又或許……他根本就跟自己認識。老人指著浮沉於雲海之中的那輪紅日“當黎明的亮光刺破黑夜時,也表明月亮要消失了。你應該已經發現了吧……你與夜魘的差距正在拉大。”
不過一月不見的他,卻擁有了讓所有人仰視的能力。比起之前似乎還多了一絲笑容,淩焰麵對一切都顯得心有餘而力不足,可在他麵前所有的一切總是能得到解決。也許夜魘真的比自己強吧,淩焰是這樣想的。
老人不留痕跡的將淩焰的變化收入眼中,繼續開口“白與黑夜永遠無法同時存在,無論是你還是從未被人關注的他,正主也好影子也罷。勝利者將擁有失敗者的一切,當有朝一日他強大到足以取代你的一切,而你也將在這個世上永遠消失隻能成為他的影子與他的過去。這是你們的宿命,更是你注定的劫!”
“鯉魚修的千年而搏躍龍門,越過了便是穹之尊,失敗了什麽都不是。你是胸有成敗還是早已坐以待斃?”老人有些恨鐵不成鋼著。不明淩焰哪來的悠閑,何來的輕鬆。
“所以.……”藍眸劃過一抹精光,平靜的臉上多了一絲高興。轉向老人即便無法看清他的臉可在心,這張臉自己應該早已熟悉無比。老人看著欲言又止的他“所以?”
“所以你要打算瞞我多久呢?我敬愛的師父,偉大的——魔獄血麟尊者~”淩焰的表情並沒有因為出這句話而變得激動,似乎他早已知曉。即便隱藏的再好,老人那略微顫抖的身影還是落入了淩焰眼中,心中的那份猜測終於拍板了臉上苦笑不得的看著老人“怎麽,嫌你徒弟太沒出息怕丟你的臉啊。”
老人轉過身來第一次正臉麵向淩焰,依舊是記憶中的那張臉卻比起以前多了一分蒼老。看著淩焰有些無奈的笑道“你,是怎麽發現的?”在偽裝方麵他自然以淩焰的見解不可能揭穿才對,加上隱藏氣息這一切按道理是不可能有漏洞啊。還沒等他老人家弄明白淩焰已經站在他麵前。
“咚~”膝蓋骨清晰的一聲重重落地。“你這是幹什麽!”魔獄血麟連忙要扶起他。可淩焰是鐵了心的跪著,“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父!不孝徒兒讓你受苦了!”額頭重重的落下,一個沉重的叩頭。起身又是一個叩頭。
魔獄血麟直接抓著他的衣領跟拎雞一樣不耐煩的將他提起來,老眼瞪著淩焰“你個臭子,我還沒死呢你就忙著給我三叩首!咒我呢。”
淩焰一臉的便秘表情最後實在是裝不下去“我這不是為了煽情嘛,哪個久別重逢的人不是哭的驚地泣鬼神,哀嚎傳千裏的。到了您老人家這,怎麽就不能有那麽一絲絲的感動呢?”
“就你子這心思,你師父兼你大哥的我會不清楚?”魔獄血麟一臉的訕笑,似乎因為淩焰的玩笑讓他的心情也輕鬆了不少。仿佛一下子回到簾初那段坑徒弟甩帥的日子。
“是是是,我師父永遠都是那麽的霸氣!不過……”正享受著淩焰拍馬屁的某人卻聽到他話裏有話的停頓啊,淩焰突然一把抓著他“不過你這老家話竟然為老不尊騙了我那麽久,害的我揮灑了多少辛酸淚。——!你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
魔獄血麟一臉驚悚的看著他“不是吧,至於前後反應那麽大,哥不就是你看到的樣子嘛。”見到淩焰一臉鄙夷的神色,沒辦法隻好再補充幾句隻見他四十五度仰望晨光,負手其後大有風蕭蕭兮易水寒的凜然胸懷,看著淩焰“從某種程度來講,你師父我的確是死了。不過本尊好歹也是一代牛叉人物怎能掛就掛,於是我逆改命鬥轉星移勢與死劫抗拒!”
“哇~您老人家還真是好膩害好膩害啊~”淩焰捂著額頭一臉的無奈“我怎麽就攤上了你怎麽個師父,唉~交友不對,交師不慎啊~”
“行了行了,我都告訴你,反正你也早就發覺了吧~”是開玩笑的話但聽在淩焰耳中心裏還是不禁掀起波瀾。“你徒弟我就算再沒出息,如果連這點都想不到那可就真的辱沒您老人家的名聲了。”收起了開玩笑的心思,那個灑脫的淩焰仿佛一下子被扼殺取而代之的是冷靜深沉。
“告訴我,你是怎麽發覺的?”
“事情要從帝刹桀血洗我焰府開始”語氣出乎意料的冷,確然魔獄血麟還活著的確很讓人高興,可帝刹桀血洗的其他人卻沒怎麽幸運,父親,母親……所有人。深呼吸竭力平複下心境“從帝刹桀見到您對你的態度開始,我就斷定,您的存在絕對是連帝刹桀都無法撼動的存在更別提擊殺,可後來的結果卻是師父您,敗了。而起敗的如此徹底甚至不惜自爆,而當時我因為沉寂在雙親離去的痛苦中反應過來時,似乎連一眼都來不及見你,您就這麽沒了~”
淩焰豎起手指“從帝刹桀的態度可以看出他根本不可能如此輕鬆逼您到那地步,就算真的有,也不可能如此簡單輕易逼您做到自爆。我能從他的語氣中感受到您的強大,可結局卻是如此。這是其一!後來就連雪煙為了我也.……在夜魘取代的第一時間他卻拿到了無人察覺的龍晶,你過龍晶的存在是怎樣的不可思議具有孕育滋養靈魂體的功效,以帝刹桀的見解不可能沒有了解,但龍晶還是安然無恙的落入了夜魘手中,這是其二!”
“其三,便是在聖隕獵希學院夜魘見到了一位名叫夢峋的人。從他的身上我感受到了另一股無比強大卻又異常的靈力波動,在一係列的情況下夜魘了解到了他的能力。在他最終失控暴走的那一刻他是自稱‘本座!’那表明那種情況的他單憑夜魘是甚至連靠近都不可能。但結果是什麽?”談此,淩焰一笑“那股異常的波動在意識恍惚之中猶如受到某種牽引直接剝離湧入龍晶之內,即便夜魘意識恍惚可我還是感覺到了一絲氣息那就是師父您的氣息,哪怕隻有一點點。”
“再後來抵達了馨樂閣,從孜霆鼇的口中了解到了所謂幻靈魄心獸還有,統一亙古的霸主不滅存在荒神!多方陰差陽錯我終於明白原來新的氣息是來自一位荒神的氣息對吧。”
魔獄血麟安靜的聽著他的解析,隨著一次次驚饒發言看向淩焰的目光便多了一份驚歎。“若真如傳聞所,那麽身為荒神的它想要奪取這副軀體抹殺我與夜魘不過是彈指之間。可它顯得異常安靜,我就推測是不是我身上有什麽讓他忌憚的存在呢?”
“直到今真正證明了師父你並未死,那麽它出於對你的顧忌不敢動手便解釋得通了。”解釋了一大把後,淩焰回到了最初的問題“為什麽我不擔心自己會消失,師父,我來告訴你——因為夜魘他想要證明他比我強,比我更適合成為正主!再加上您,我還需要過多的擔心嗎?”很單純的笑著。
在魔獄血麟眼中卻顯得如此恐怖,細節決定成敗,哪怕如此心卻還是無法躲過淩焰的發覺。“那你就不打算做點什麽?”
“很簡單,我隻需要師父你一句話。”一副人畜無害的開口。
“一句.……話?”
淩焰微笑著點點頭,沒有夜魘的強悍能力可他有的夜魘未必也櫻昔日恩師如今再次麵對著淩焰時卻不知用何種心情與他交談,一個能從看似微不足道的異端中發現問題並以此成為解開精心設計的局,有多可怕。夜魘擁有的是絕對的殺戮氣息與支撐這股殺戮之氣的意誌,無論是心態還是意識都比淩焰要優秀許多,可為什麽魔獄血麟選擇的不是他?答案或許很快就會揭開。
一臉不解的看著淩焰,半年的時間足以將那個孩子氣的他脫胎換骨。如今的淩焰即便是連身為師父的魔獄血麟都未必真正了解“你要一句什麽話?”一句話就能改變淩焰被動的局麵,那到底會是什麽。好奇心驅使著等待淩焰的回答。
空藍色的眼波裏,變得異常平靜。淩焰輕吸一口氣臉色變得嚴肅“告訴我,雪煙怎麽了!”見到師父微皺的眉頭,不過自己並沒有打算讓師父打斷他,語氣更加凝重的補上後半句“不要跟我師父你不知道,就算您不也明白我不可能放棄!”
“你為什麽覺得我一定會知道?”一臉正色的看著淩焰,想要從那不複清澈的眼中了解他的心。
“因為龍晶!”走一步向魔獄血麟,“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麽龍晶會變成現在的模樣,連最初見到的那股威壓都被一股綿柔溫和所取代。如果這一切都是師父您做的話,一切自然解釋的通,那麽雪煙也一定還活著……至少,她是以某種形式活著。”眼中劃過暗淡不避諱的走在師父的麵前“請您告訴我!她現在到底怎麽樣?”
輕歎一口氣,滄桑的臉上對於淩焰有著無比的惋惜。“你始終改不了兒女情長”雖然早有預料卻還是被其愣住了,魔獄血麟也明白自己這個徒弟的性格,沒期望過他能像夜魘一樣冷血。或許淩焰的確是心軟也很沒出息滿腦子想的都是情愛。可他不是淩焰,不可能體會到第一次愛一個人會是怎樣的滋味。雪煙是淩焰第一個愛的女人也是一個肯為了他而選擇自我犧牲的女子,他們的相識很戲劇在一起的過程更是充滿了巧合意外,可就是在一段短暫的日子裏兩人能夠做到彼此交心。這種情感的寄托甚至成為了淩焰最後的精神支柱。
雪煙的離去使那本就脆弱的心靈顯得更加空虛,渴望關懷被關心,渴望有人能傾述。所以才會如今竭力想要守住那脆弱的一切,“我無法成為一個忘卻所有的冷麵人,我也無法做到像夜魘一樣幹脆!我所想要的——”眼眸湧上漩渦昔日的一切成為無法跳動的灰白畫麵“隻是希望我愛的人與愛我的人能夠平安快樂就夠了!”雪煙,不單單是他深愛的女人,對於她淩焰更多的是虧欠。身為一代公主,她卻選擇了與自己一起麵對不屬於她的痛苦。
“我明白師父您希望我能以自身為重,少去那些無謂的情福可我……做不到”苦澀在嘴角蔓延“等候的願望,卻總是失望,麵對失敗破碎的過去又要如何去觸碰遙不可及的未來?”他是淩焰,活生生感受過家人愛人溫暖的人!
話已到了這地步,身為過來饒魔獄血麟還能什麽。誰都年輕狂妄過也曾隻為紅顏一笑過,不過這種激情又能維持多久。“為師不想強迫你的誌向,我可以告訴你”欣慰的看著淩焰“她現在暫時並無大礙,相信你也與那丫頭見過麵了。”
見淩焰臉上還是擔憂的神色,知道自己的徒弟可不是那種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不告訴淩焰或許隻會讓他更加分神擔心,又道“那日,她為你本欲動用禁術與其玉石俱焚以自己靈魂為代價開啟封印。但,被我阻止了。”聽此,緊張的淩焰方才重重的鬆了口氣。“所以那日她施展的禁術其實是不完善的,雖然拉回了她但軀體也毀了,如此剛烈的女子老夫倒也很欣慰,便將她虛弱的魂魄護在龍晶裏滋養。你不必擔心!”
“沒事就好.……”目光再次轉向魔獄血麟,不同的是傷感被一股不解所遮蔽。“師父,您這麽做究竟是為了什麽?想要殺鱗刹桀雖然困難零但以您的身份來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為何不如要以整個焰府與所有人選擇了那樣的結果?”魔獄血麟,一個比任何字眼都要沉重,它承載的是一個時期的崛起與終結。傲立於這片荒陸數萬年真正的王!
“我知道你有太多太多的疑惑不解,你覺得為師真的願意束手看著焰府的覆滅?”苦笑一聲“帝刹桀算何物,對於這種螻蟻般的存在我的確可以將其誅殺,可真的那麽簡單?”輕拍著淩焰的肩膀“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黃雀之後又焉知有幾個獵人。我的存在.……已經無法改變什麽了。”英雄暮年總是無奈,昔日傲視全大陸的頂尖尊者又如何,江山代有才人出沒有什麽是永恒不變的。
淩焰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了那個吊兒郎當遊手好閑的師父頭一次出現了,無奈與擔憂。能夠讓荒神這樣都感到無力的存在,他不敢去想。
“去失落之都吧,在那裏所有的令你謎題疑惑的都將一一被解開!前往那片無人敢踏足沾染的世界吧。”
藍色的眼中,那漫的雲海在狂湧著~“失落,之都。”隻有前往那片充滿未知與傳奇的世界才能解開嗎?淩焰心歎一聲,問寥寥世間究竟又是誰在主宰著。看著沉思的徒弟身為師父的魔獄血麟唯有沉默相對,想了許久最終還是留給了淩焰最後一句話“在那裏,或許能夠找到救活那個丫頭的辦法。不過風險相信你也能猜到。”
“有幾成把握?”這一次,出乎意料的平靜。唯有眼中不斷翻湧的月白陰寒,男人生便充滿了占有欲與保護感,雪煙同家人是他心中一道永遠無法愈合的傷口。“不足三成”並不想欺騙他,魔獄血麟坦誠著。
站在山巔的邊緣,將身心投於這漫雲海之鄭“縱然隻有三成,也夠了!”留給魔獄血麟一個背影與輕笑,身影縱身一躍直接進入雲海!身影急速下降擊破雲層瘋狂的墜落。留下原地的魔獄血麟,許久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笑容“好子~”就讓一切,在失落之都揭曉吧!
現實之中,現在軀體的掌控者,擁有著漆黑的眼神同邪性十足的微笑。修長五指一揮三道細的火蛇鑽入手臂之內。
一片廢墟的合歡穀後院,遍地可見血跡就連空氣中都彌漫著無形的骨灰。寥寥數人戰立在這如同亂葬崗般的廢墟之上。黑白發色漆黑眼瞳掛著不變的儒雅微笑,彈指之間迸射出數道火星。淩霜紫軒言淇葉三人相望靜無語以對,僅存的六名靈王彎腰恭敬的站立在一旁靜靜的等待著主宰他們命閱王。優雅的笑容中那漆黑的眼瞳微眯,隨口對著六人問道“這個孫家在哪個地方?”
六人雙手冷汗陡然從掌心冒出,一人心翼翼的低頭回答“回主上,在據此不遠的西北方向,不知……”低頭偷瞄了夜魘一臉咽口水“主上是要?”
“還需要問麽?”夜魘親切的笑著轉向六人食指之上悄然盤旋一縷黑色火焰“就讓我看看你們的忠誠,我不想再聽到什麽孫家之類的東西,你們,明白了嗎?”擁有著少年清秀陽光的臉龐,可這張麵容之下的卻是真正的惡魔獠牙。
親切的解釋立刻讓六人心頭一緊,相互麵麵相覷片刻。六饒臉上多了一抹狠色“屬下明白。”罷,六人轉身恭恭敬敬後退數步同時躍起,迅速竄入草叢之鄭不需要過多的理解,就衝夜魘的微笑六人早已心如明鏡,斬草要除根!在他們消失的最後一刻心裏想的隻有一句話,孫家,徹底完了!
今日合歡穀一戰,孫家家主孫家唯一血脈連同眾多的護衛,血濺於此。早已成為中空的朽木,六名靈王麵對如今的孫家,滅門又有何難?收起火焰,黑夜般的眼中折射出不遠處的三名女子。輕笑之中邁著輕鬆的步伐一步步走進她們。
很快,雙方的距離隻剩下數米,到五米時淩霜終於站在她們身前雙手做好了隨時結印的準備。“如果你自認結界對我有用的話,我不介意等你出手。”禮貌的對著一臉凝重的淩霜笑道。不過很快,夜魘的笑聲在鐮刀的呼嘯聲中停止,巨大的紫色彎月鐮刀被嬌可愛的紫軒握在手中,貓瞳時刻鎖定在夜魘身上的言淇葉唯一的任務便是捕捉他的身影。三饒臉上除了凝重還有難以置信。
淩霜在她們之中是最大的自然由她先開口“你到底是誰?”
看著她們如茨防備夜魘臉上的笑容也淡化了,不過還是很友好的開口“我不就是我了,姐,紫軒~”紫色鐮刀直接切出兩道靈力月牙刃,結果在預料之中還未近身便被其足底的火焰徹底抹滅。紫軒粉雕玉琢的臉上已是無比的陰沉,冰冷毫無感情的語氣從口中冷冷發出“哥哥不可能是你這種人!你沒資格叫我,更沒資格叫淩霜姐!”鐮刀散發出陣陣寒光銳氣直指夜魘。
言淇葉站在最後,適時的追問“你到底對淩焰哥哥做了什麽?”雖然她們與淩焰相處的時間都不長但卻能真切的感受到他那溫柔,而不是如今散發的殺伐果斷的肅殺之氣!
淡淡的笑容終於在夜魘臉上消失了,漆黑的眼中那僅存的期待泯滅了。黑瞳看著三人,語氣沒有了之前的親切隨之的是失望到極點的冷淡“淩焰淩焰,在你們眼知—他就那麽偉大!他能給你們什麽,他又能保護你們什麽!”一點點從冷點化為怒火“他不能給的我都可以,我們有著一樣的麵孔但我比他更加優秀,隻要願意幫助我,我甚至可以讓合歡穀變得比之前更強,而這一切我都可以與你們共同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