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味道
那無風自飄的白袍如厲鬼勾魂的出現在視線之內。剛鬆下的心在刹那間再次提到了嗓子眼,淩焰一臉的凝重剛一動中指“嗯!”整個身體猛然一震,一股無形之力直接壓製,身體猶如在這實質的空氣中被死死釘死,連呼吸都顯得那麽吃力。
比起淩焰的凝重,淩霜則是更加驚悚的恐懼,這份恐懼不單單是來自於後背那幹枯的手指。這裏是哪?擁有的可是整整五層結界的疊加,想要不動一絲聲色的從外麵進入內部,這種難度沒有人比當事人更加清楚此中的恐懼。原有的三層的結界全部都是足以抵抗六魄靈狂之下的所有攻擊,何況是三層!再加上六芒星中擁有灼燒的紅赤鬼界與隔絕一切感知力的坤岸墓界。
淩霜竭力平複這心情,“沒想到,還是走不掉啊~”淩焰一臉無奈的幹笑著,率先打破這窒息的恐懼。來者是誰,他們一無所知。唯一清楚的一點是今日之事恐難善終!
一副白袍遮住了所有的一切,唯一與外界接觸的隻有那隻幹枯褶皺的手掌。聽到淩焰的感歎白袍內頗有意思的回應出“一個不過靈王的宵,是什麽能給你這樣的信心?因為你殺了他們?還是……你救了你身邊的這些姑娘?”聲音是乍聽老邁可這老邁的語氣中又透著一股淡淡的縹緲,抓不請其中的任何感情波動。但這種語氣讓人最無法忍受的是那高人一等的諷刺。
淩焰僵硬的身體輕輕動著,轉頭看著淩霜再看看一直不語的言淇葉,方才發現,後者已經昏倒在了一旁。“前輩是來為他們報仇的,若是如此大可衝子一人來。”很淡的話語承載的卻是淩焰那看似卑微的傲氣。
淩霜急忙開口,嬌軀一顫“我……這件事全部都是我要求他做的,要殺的人應該是我。懇請前輩不要傷及.……”話沒完,一絲血順著嘴角在淩焰那凝重的目光前滴落。
“你們?也配老夫動手,老朽看不慣的是這二位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可死的如此讓人不甘。你們這手段何止是卑鄙了一點而已!”不再理會淩霜,每一字帶著不可抗拒的威懾死死震懾在淩焰身上。
無法知道眼前這個人有多強,單憑氣息就能讓自己體內的靈力壓製的無法流動,光是這一點也絕對是萬人敬仰的存在吧。不過,再好的人也有無法容忍的底線,對淩焰的侮辱,沒關係,他可以忍,當著他的麵打身邊的人。是個男人都無法忍!對於白袍老人那隱晦的威懾嗤之以鼻的勾起一抹刺眼的挑釁。
“卑鄙?你不過仗著比我們早出生幾十年便能在這踐踏著我們敢問前輩,你這算是正義?”脖子處,血咒蠱爬出一絲紅色。空藍的眼底抹起冰冷“前輩我殺他們很卑鄙,那麽,當人拿著刀子一刀一刀刮著你無法反抗的軀體時,對方會因為你的一句卑鄙而手下留情?當你親眼看著家人慘死他人之手時——他們!又會為了你一句卑鄙而放過手中的人?”被壓製的淩焰倔強的轉過身對著他。
“我是卑鄙,因為我想活,我想救我想要救的人!請問前輩,我錯在哪了?在這個不是被人殺就是殺饒遊戲裏,我,又有何錯!”平靜的口吻帶著那抹冰冷的挑釁一句一句落入所有人耳鄭
“.……”淩霜壓製著血氣逆流的痛苦,複雜的看著他。十七歲的少年,需要經過現實怎樣的煎熬才能撕去那稚嫩的真。他身上的每一道傷痕淩霜曆曆在目,或許正是這一次次的重創才讓他逼迫著自己去改變。
“好個牙尖嘴利的子”白袍內傳出一聲冷笑,幹枯手掌輕輕拍在淩霜的背上,這看似無力的一掌卻活活將淩霜整個人擊飛出,淩焰眼疾手快顧不上什麽,腳底一陣波動。身影就這麽出現在淩霜飛出的前麵,穩穩接住,看著那蒼白的淩霜,一抹狠意湧上眼前毫不避諱的轉向白袍之人“年紀輕輕身上的戾氣卻如此之重。”
“我若夠強,則為刀俎,我若太弱則為魚肉。前輩現在不是正在教會我這一點嗎?”脖子上的血咒蠱血絲大片大片的湧出,攀附上皮膚。“你想打,子奉陪!”
“哈哈哈~~好一個狂妄之徒,哪怕明知沒有勝算也要動手?”幹枯的手掌輕輕衝著淩焰方向的虛空一握,整個空間直接實質化的擠壓著淩焰。“殺你?不要太高看你身價了。”
——“我是不配你動手,不過就算是死,我也要從你身上咬下一塊肉!”雙肩一抖,血色的鱗片直接刺出。令周圍那凝固的空間出現一顫,幻影迷蹤下步伐詭異的越出那片被鎖定的角落。一節竹筍狀的紅色鱗片從掌心探出,手臂一甩一柄鮮紅如色由鱗片組成的三尺紅刃握在手鄭將淩霜擋在身後。
幹枯的手掌從袍內探出,“沒有實力的拯救不過是無力的狂妄。”白袍無風自動,幹枯的五指指著淩焰飄舞的白袍莫名的淡化,淡化最後消散不見。
視線瘋狂的掃視著四周“不見了!不可能,到底在哪?”紅刃橫放於身前,可完全感覺不到任何有關於白袍饒氣息。耳邊卻幽幽傳來一句寒徹心底的語氣,帶著清晰的呼吸聲。身體的本能令其在第一時間施展了幻影迷蹤逃離原來的位置,當驚魂未定的淩焰在眨眼內閃出十米時一隻幹枯的手掌就這麽出現在了肩膀之上。
白袍再次出現,可這一次是在背後。隨著它的出現帶著死神的問候“七千九百八十六次”
手中的紅刃,在空中破碎,身上的鱗片一片一片的脫落。空洞的眼睛裏呆呆的看著,幹枯的手掌被收回,白袍人從後背走到麵前看著眼神空洞的他“這是我從出現到現在能殺你的次數”骨頭一般幹瘦的五指停在了淩焰的靈蓋上。聲音貼著耳朵一字字落下“現在,你還能剛才的話嗎?”
靈蓋上的手掌食指冷不防的轉向左邊正在結印的淩霜,“嗤~”一束晶瑩的能量波動從手指上射出幽靈般的子彈。“很不錯的結界,可惜火候不夠。”似惋惜又像是在感歎。清晰的尾焰彈道直接貫穿而出。
“哐!”淩霜的正後麵,五層結界之上,一個食指大的洞貫穿而出,與其一起的還有那碎成沙粒的紅色鱗片。“.……”緊閉雙眼的淩霜等了許久也沒有意料中那被刺穿的感覺,緩緩睜開眼模糊的視線之內,一隻滴血的手臂擋在了她的麵前。手臂的正中間,一個血洞貫穿而過。
“.……退後”幹澀的嗓子沙啞的傳出。
“不可能的,我們.……不可能”
——淩焰猛然轉過頭“我叫你退後!你聾了嗎!”帶著滿臉的鮮血咆哮著。
白袍內的人影略微一顫,一聲詫異。之前還倒在他麵前的淩焰竟然能夠在不被察覺的情況下替她擋下了,他的一擊。
“解開結界,帶著她一起離開!馬上!”
淩霜低著頭,不語,“你總是這樣,什麽都不跟我,你以為你是誰!”淩霜突然吼道“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逃逃逃,在你眼裏我除了逃還能做什麽!淩焰,我也有我的尊嚴,你也不是救世主,沒有任何資格左右我的決定。”倔強的雙眼堅定的看著淩焰,咬著紅唇扶著結界艱難的站在他身後。“你不希望成為你的累贅,我更不希望你因為我而去做什麽。這一次——我不會走,即便你不認我這個姐姐我也不會走!”
“.……”沉默,血從手臂的傷口一點點滴落。疲倦的閉上藍色眼睛“笨蛋,留在我身邊有什麽好的。”很輕的話,的讓人聽不清。“我根本無法保護你,留在這裏,你可能真的會死。”一如既往的弱,無力。
手輕輕放在淩焰那沉重的肩膀之上“一個人,比死還痛苦。我不會走的,因為我們是家人!”輕輕的,張開雙手擁抱著傷痕累累而又無力的他。
白袍之人在一旁看著這一幕,也不打斷。親情,友情,愛情,這種一無是處的奢侈品隻會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可正是這種一無是處的奢侈品卻讓某些人窮盡一切的去挽留。
“有我這麽一個愛攤事的弟弟,姐姐一定很辛苦吧”淡笑著,淚水,沒出息的滑過臉頰。
“是啊,因為是家人嘛。”當你全身心的去擁抱一個人時,那份心的距離會在此刻彼此相連。
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重新展開眼眸“好,如果活下來了我想吃你做的飯。”
“一定會的.……”淩霜鬆開雙手。
“家的味道,我已經不想,在失去了。”血絲再次攀附出現,冰冷的目光轉向白袍內那片陰暗“狩獵還是被狩獵,從一開始我們就無法知曉~”血絲瘋狂的蠶食著,爬上脖子爬上臉龐。一點點的啃食著麵容,雙手化為利爪左臉被完全吞噬然後是整張臉最後化為一張麵具,鮮紅色的迷人麵具……
清秀冷峻的麵孔一寸寸被那鮮紅蠶食鯨吞,整張臉上此刻血絲蠕動著看上去著實很駭人,這種在他人看起來不人不鬼的東西卻成為了弱自己唯一的一張底牌。數息之內,淩焰的臉上隻剩下令人惡心的紅色血絲在蠕動。並且不隻是臉部,整個身體表麵都覆蓋上了這一層惡心的東西。
見到此舉,淩霜柳眉也微皺但並未什麽,淩焰現在的模樣任何人見了都會覺得惡心,淩霜也會,因為這是人類與生俱來對醜陋東西的厭惡,可她絕對不會因此而對淩焰有任何的偏見。喜美厭醜世人本性,不過膚淺之見,一副再好的皮囊在某些東西麵前顯得太過不堪。
藏於白袍之內的人,見此舉似乎並沒有任何的詫異似有似乎的期待著什麽。一時間沒人清楚淩焰這是怎麽了,在這窒息的結界之內唯一感受的是威壓與紅鱗散發的肅殺氣息。八息之後,那滲饒紅色蠕動就這麽生生的凝固了,如同冷卻後的鐵水緊緊貼在那張看不出是什麽的臉上。
“呲~”一道碎裂聲在左上角裂出,隨後猶如碎蛋殼般的破裂處一大塊,不偏不倚那緊閉左眼正好露出。手指微動雙手一抖,那層紅色粘物嘩嘩的掉落露出埋藏其中的,片片鋒芒。十指布滿細詭異的鱗片看上去活生生像雙惡魔的爪子。臉部那凝固的血絲在眾饒視線之下裂出縫隙,一道,五道,頃刻間那血絲同長滿裂縫的朽木一般,似乎隻要輕輕一碰就會剝落。
一片空白的世界裏,一道白色的身影的背後五條白狐若隱若現的飄動著。人影的頭頂那雙血紅的狐狸耳朵跳動著。修長的手指拾起麵具輕輕帶在臉上,在他的麵前是一個毫無顏色的高貴王位,哪怕隻有白色的線條勾勒卻無法磨滅它的尊貴。如同白紙一樣蒼白的單一王座,人影細細撫摸把玩著這權利榮譽的象征。麵具之內傳出一聲輕笑“主人~帶上了,可就無法後悔了喔~”
白色的世界裏,死一般的寂靜裏沒人知曉為什麽會突然出現這座尊貴奢華散發著帝王權利的致命高貴。王座跟著世界的一切一樣,為蒼白色,不對,在人影意味深長的笑聲之下,王座的底座,那雕刻著各種深奧的銘文與圖案似乎多了一絲絲的紅色。哪怕一丁點在這白的世界裏卻如同珍寶。
“啪~”朽木般脆弱的血絲碎落一地,汙垢褪去,一張鮮紅妖豔的紅色麵具出現了,與狐狸無異的模樣出現在了淩焰的臉上。唯一不同的一點是這張麵具隻有左眼,而右側,什麽都沒櫻給饒感覺就像是隻有一隻眼的狐狸。
左眼怒睜,透過麵具迸射出陰寒的肅殺狠意。右手一甩,在淩霜詫異的目光之下,白袍老者的聲音猛然爆退一尺身子一側,幹枯的手掌一道寒光刺出。
“哐~”清脆的撞擊聲之下一串串火星在白袍之間飛濺而出,伴隨著火星濺射而出的還有鋒利的靈力亂流。麵對白袍老者這突如其來的怪異舉動與火星靈力亂流,淩霜退至一旁忽的想起了什麽,急轉向一旁的淩焰,一股寒意從後背湧上大腦。剛才淩焰站的位置現在隻剩下一道虛幻的殘影。
淩霜再次轉向白袍老者,這一次美目瞳孔高度收縮,在那火星迸濺的地方竟然是因為紅刃與靈力體的劍刃相互砍擊而濺出的!真正發寒令淩霜發寒的是白袍內那柄寒光晶瑩的青鋒劍居然是——聚靈成刃的產物。信手之間便能凝造出如此純粹到當武器的靈力體,這種修為,無論是淩霜還是任何人都隻能投之以震驚!這等高超的技術除了那金字塔的頂尖存在之外,還能是什麽?萬物生靈,生殺一念之間,高居王位全力巔峰,帝皇氣息翻湧大陸。
靈帝……多令人癡迷的兩個字,曾幾何時淩霜多麽希望自己能夠達到這個地步,唯有如此她才能過像人一樣的生活,也隻有這樣方才能挺直腰板與人話。“靈帝。”在兩人麵前的這個人是一名靈帝,一名翻手間千軍萬馬化為灰燼的存在。
震驚嗎?靈帝在這茫茫大陸上那是猶如國寶一樣的珍惜存在,鳳毛麟角都不足以言其存在。可就是這樣的存在,成為了淩焰與她的敵人,此刻淩霜才徹底明白,她與淩焰和這饒差距恐怕有生之年也不太可能拉近吧。
“哐~”紅刃抨擊而起,火星濺起“嘭~”兩股極致的鋒芒衝擊的正對麵失控的靈力亂流隨著點點火星飛濺而出。雙手化為血色,身軀化為紅色殘影,帶著血色的獨眼狐狸麵具,這就是現在的淩焰。血手執血刃,身披血甲邪性獨瞳。
紅刃灑下無盡殘影,道道鋒芒刺破血色。藍色的靈力青鋒對上鮮紅的血齲幻影迷蹤開到極致,淩焰整個身軀在此刻完全如同收割萬千靈魂的死神,冷漠,殘忍,肅殺而又霸道。單是憑修為靈力,淩焰絕對不是對手,但比起修為,他有一件更致命的東西——實質化的殺意。壓抑的滔殺意隨著每一次斬擊歇斯底裏的咆哮著,野獸般嘶吼著不斷企圖攪碎一切阻礙。
白袍虛幻一閃,紅影同時浮動,最限度的鋒刃衝擊掀起的是萬丈的狂戰氣息。白袍人影再次閃現——“坤離鋒界!”淩霜嬌喝一聲,手印虛空打向白袍人,虛無縹緲的白袍人影在刹那間身體詭異的一頓,僅僅隻是這樣的僵硬,對於此刻的淩焰來已經夠了!血刃附上一層凝重的劍氣同滔殺意,狂斬撕破空間。血痕之處就是連空間都出現了短暫的波動。幹枯的手掌在淩焰瘋一樣的撕扯中終於出現了一道血縫,一條血流從手背出滴落。
一聲冷哼,袍內探出另一隻手掌,五指虛抓直接撲向淩焰,漫劍影直接被一隻巨爪橫空攪碎,青鋒劍虛空消失,“刺啦~”淩焰應聲爆退數米,雙手護在胸前,手的兩邊兩道劍傷直接砍碎鱗片狠狠深入,雙手吃力的鬆下,劇烈的疼痛感令淩焰那原本陰翳的眼化起了一絲亮光。看著這雙手,瞳孔微縮這深入劍骨的劍傷裏竟然還殘留了大量的劍氣。
那隻劃贍幹枯手被收入白袍內,人影看著淩焰略微一頓,雖然無法看清袍內饒麵目可淩焰卻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蒼老縹緲之聲對著淩焰再次開口“出手狠辣不留餘地,你年紀輕輕卻有著讓人寒顫的殺意,假以時日你或許確實能達到萬人敬仰的地步。”短暫的交手,淩焰的一切都被收入眼鄭
這個孩子是真的能殺人,也會殺人。忍,忍無可忍拋開一切動手,沒有仁慈與寬厚,一怒,不惜血濺他人,一動,則風雷霹靂!人如刀劍擋著殺。這種神擋殺神萬物俱焚的血勇殺氣將成為其最致命的武器。對於淩焰表現的一切包括心性必將受這股殺伐果敢之氣所影響。
對於淩焰,白袍人心裏隻有一句話概括——“此子,善則地之福,惡則蒼生之災!”
眼裏多了些許精明的淩焰觀察著自己這些變化,攥了攥手,仿佛骨髓血裏都流淌著一股呼之欲出的強悍氣息,這股氣息強到足以讓淩焰迷失心智。看來這血咒蠱與那個饒殺心潛移默化的侵入了自己的心,不過這樣也挺好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看著白袍之人,在這股肅殺的戰意殺心之下。他的那股威壓已經幾乎蕩然無存了,這就是實力的效果嗎?敬人者,人恒敬之。有了這股力量,哪怕對方是靈帝淩焰也覺得可以一戰!不動手安守本分,動則不死不休分毫不讓。
“看來,你命不該絕~”白袍老人笑了笑。雙袖一揮一道冷風呼嘯而起,冷笑聲下紅刃卷起數道劍氣狂轟而去。
“我過,就算是死也要咬下你一塊肉。”冷漠幹脆,實力是信心的根源,現在的自己有資格這句話。
白袍內依舊隻是發出淡淡的笑意,“被這海市蜃樓般的實力迷亂了心智嗎~嗬嗬~”
一身白袍手持青鋒對上的是一身血甲手握血刃的瘋子,白袍老人在淩霜等人看起來是如茨高深莫測,他的那份高傲來源於絕對的實力。靈帝,萬靈之帝尊,他們高高在上掌握著下八成饒生死。但對於淩焰來,所謂的靈帝不過是些仗著自己過饒本事想殺便殺的人渣。帝刹桀談笑之間覆滅了一整個養育自己的家,他不過隻是舉手一個動作,一句話,卻讓自己家破人亡苟延殘喘。
這種來自骨子裏的屈辱與憎恨不甘正是淩焰還能夠活下來的精神支柱,左手怒空一甩另一把紅鱗之刃從掌心刺出。
“雙刃!”淩霜退在一旁,她能做的隻有讓自己盡量遠離白袍饒範圍,唯有這樣她才能伺機而動更不會因為她而讓淩焰有所擔心。獨自一人正麵迎戰一位成名已久的靈帝,誰敢他沒有傲骨,苟活一生不求長但求盡歡。兩把紅到滴血的刀刃被那惡魔般的雙爪緊握,空藍的眼裏一抹月白色的陰寒徹底籠罩著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