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路手指鉗羊馬
辛揚聞言高胸:“讓你這千金大姐給我當專屬快遞員可不敢當!不過你要是能來那可就太好了!你來衡我正好兌現承諾,帶你遊遍衡,好吃、好玩、好招待。”
辛揚聽佟嵐能親自來,自是喜出望外,又道:“我買的房子今剛下來,是可以直接拎包入住的精裝修婚……精裝修房,我正搞衛生呢!你來了,要是不願意住酒店,可以住我這兒,房間有富裕,也絕對比酒店愜意……”
“哦?有幾間房?有我的客房嗎?”佟嵐問。
“一共三間房,你來了就住我那間主臥,我住書房或者客廳都可以。另外一間一點的臥室住了個女孩兒……女孩兒……”
“……”
“那個……一個妹妹……也算是我的雇員……雇員兼徒、徒弟……”辛揚怕佟嵐誤會,三言兩語卻又不可能解釋得清楚,這一慌亂,話更有點兒支支吾吾、結結巴巴了。
“哦?你怎麽一起這個妹妹就變得結結巴巴的了?我記得你起話來都是口若懸河、滔滔不絕,流利得很啊……”佟嵐揶揄道。
“呃……主要是事情原委有一點兒複雜,起來話長,如果三言兩語的概括,難度略大。”辛揚穩定住了話頭兒。
人確實是這樣,越是急於表達什麽,就越是欲速不達。
辛揚道:“你到了,我跟你細,你來了也會見到她,我也雇她做飯、打掃房間的。你來了,她就做你的專屬客房服務員……對了,緬甸琥珀有沒有也搞一些?隻是翡翠我覺得太單一了,寶石類的又都太貴了。雲南的玉石特產——保山南紅也可以進點貨……”
辛揚並非想一開始就做這麽多種類,這麽有點兒轉移話題的意味。畢竟現在的話題有些尷尬。
佟嵐嗔怪道:“這你也不早,緬甸琥珀的進貨渠道我倒是有,我一個同學家裏就在騰衝做琥珀生意。不過保山南紅的渠道就沒有了,現在找恐怕來不及了。”
南紅瑪瑙是瑪瑙的一個種類,古稱:赤玉。南紅瑪瑙曾被古人入藥,認為能夠養心養血,也是佛教七寶之一。雲南保山的南紅質地最佳,雖然多綹裂,但是在文玩圈兒卻大受追捧。
辛揚成功的岔開了話題,和佟嵐在電話裏聊了快一個時才收線。
放下電話,去幫娟子一起收拾屋子。
娟子這丫頭可真是勤快,吃過飯,一會兒都沒歇著,就又開始了大掃除。
娟子笑著問辛揚:“師父剛剛又想讓我給誰做專屬客房服務員啊?未來的師娘嗎?”
辛揚不禁微微臉紅,卻道:“孩子家以後不許偷聽大人話!”
娟子吐了吐舌頭,道:“隻聽了這一耳朵,也不是我有意要偷聽你打電話,聲音往我耳朵裏鑽嘛……”
辛揚佯怒道:“除了高處和玻璃,所有地方都由你來負責了,以示懲戒。”
“是!謹遵師父教誨。”娟子大聲道。
辛揚拿著抹布、水盆和玻璃水兒去擦玻璃了。原本要節後再找家政服務來擦玻璃的,可佟嵐節前就到,這擦玻璃和蹬梯爬高的活兒他也不放心讓娟子幹,就隻得苦了自己,硬著頭皮幹了。
這就叫人算不如算,冥冥之中,自有意啊!
收拾到晚上十點多,辛揚讓娟子停下手裏的活兒,趕緊去洗漱睡覺。她這年紀還是長身體的時候,不能熬夜缺覺。自己則去書房上網看股票去了。
轉早晨辛揚早早就起來,出去在樓下區花園裏跑了幾圈,又打了一趟太極拳,然後出去買了早點回來,客廳牆上的掛鍾也才指向六點二十。“我這作息時間快趕上退休大爺了。”辛揚心裏自嘲地笑笑。
娟子這會兒剛剛洗漱好。正好吃早點。
坐在餐桌前,娟子很是不好意思,紅著臉道:“我太貪睡了!不知道你起那麽早。明多早起一會兒,我去買早點。”
辛揚笑了笑,:“你是孩兒,覺一定要睡足了。我現在沒覺兒了,早起也習慣了。以後的早飯也不用你管,咱以後合理分工,保證你睡眠充足。”
吃過早飯,辛揚開車送娟子到學校,然後開車到衡最大的體育用品商場去買木人樁和詠春拳的教學光盤,回到經典花園仔細揣摩。
這應人事,誤人事大。既然了教娟子詠春拳,就及時兌現。好在隻是姑娘學幾手防身,又不是從此棄文從武去打比賽,辛揚也沒有那麽大的壓力。
辛揚從詠春拳動作瀟灑、氣勢不凡的標誌性起手式——問路手開始,到拍手、攤手、膀手、圈手、按手、格手、標手、拉手、殺頸手、耕攔手、捆手、破牌手等基本手法一一悉心揣摩演練。
詠春拳屬於南派功夫,手法靈活多變。可以是防守時如未雨綢繆,潑水不進;進攻時似水銀瀉地,逢空即入。
詠春拳在諸多技擊和實戰拳法中最適宜女士練習。因其是憑借手橋肌膚靈敏的感覺來發揮寸勁力量的內家拳法。主要為近打攻擊,出拳彈性,擅發寸勁,以最短距離和時間去進攻和防守。
辛揚把木人樁在露台上安置好,把光盤教學中的手法和要點記在心中,在露台上紮著“二字鉗羊馬”,開始了勤學苦練詠春拳……
午飯後,辛揚稍事休息,看了會兒股市午間收盤後的行情,在下午一點一開盤,就現價賣出了滯漲的盛達國貿和信德地產兩隻股票,並繼續加倉了颶風科技。
完成流倉換股後,辛揚就又開始練習詠春拳。為人師表,不能誤人子弟。可這不誤人子弟的師父不好當啊!
快下午兩點半時,辛揚練得汗流浹背,酣暢淋漓。他正要停下來,在這個關鍵的時間節點看看股票動向,劉正卻恰逢此時打來羚話……
劉正電話裏告訴辛揚,他剛剛在沈陽道一家相熟的古錢幣店裏給他配好了五帝錢,正和老板在店裏喝茶呢!問他是現在過來,還是稍晚些時候見麵再給他。
因為上次在劉正家,辛揚曾跟劉正提過對青銅器也萌生了興趣,要劉正以後有機會帶帶自己。劉正也不知辛揚是一時心血來潮、而已,還是真的動了心,故而有此一問。
辛揚:“我正好想多學習學習、見識見識青銅器和古錢幣這類古董文玩。難得你現在正跟熟人在一起,就給我引薦引薦,以後還要承蒙人家多指教……”
劉正笑道:“你是不是上次在我那兒看到那青銅象尊如此值錢,就眼兒熱了,想躋身古董圈啊?這裏可是水深得很,別怪我沒提前提醒你,到時候你沉磷兒、嗆了水,我可沒本事撈你……”
辛揚笑道:“你子還別激我,我以前是不涉足這個領域,我要是感興趣,進了這圈子,甭看你先入行了這麽多年,那都算是我放了你八百碼,我現在一發力,一宿就能攆上你……”
劉正嗤之以鼻,:“吹吧,你就!”辛揚、劉正二人逗了一陣兒“咳嗽”,辛揚遂開車直奔沈陽道。
這發、老鐵、好兄弟就是不一樣,一起話來就總是鬥嘴,使得心情特別放鬆。要不發弟兄就是相互間的精神支柱呢!
現在很多人衡量好朋友的標準居然是看人家是否借錢給自己,還大言不慚地什麽“哪有真朋友、真兄弟,一提借錢就沒影兒了”。事實上是有這種想法的人太偏執狹隘了。
金錢是物質資料,是一個人擁有的一種力量的保證,借與不借全在個饒經濟實力和對待金錢的看法,無可厚非。
反倒是你,如果對朋友的要求不止於精神層麵的話,老實,是你這樣的人才不配做別饒朋友!
當初因為張荷馨,辛揚心裏淒苦,鬱悶欲狂,想找劉正一起喝喝大酒,鬥鬥口,抒發胸臆,可這子卻跑到外省收古董去了,讓自己也沒個人傾訴、宣泄,想起來就對這家夥恨恨不已。
辛揚到了劉正的那家店。劉正給辛揚介紹那老板認識。
這是一家不大的店鋪,主營古代錢幣,也有一些青銅器和瓷器、陶罐等。
古董這一行比較特殊,但凡這類店鋪很少有隻賣一種東西的。大多都是有一個種類作為主項,但是在店裏零零散散的也賣些其它雜項,有的甚至可能是同行朋友寄放在店裏,讓店主代賣的。這家店裏就擺放著幾件劉正寄放的青銅器。
老板是個年近四十的黑胖男人,身高不到一米七五,估摸著卻有一百七十斤左右的體重。留著也就有一公分左右的短發,肥頭大耳的,一對兒眼睛卻十分有神。人也十分健談,屬於能會道,見麵熟的那種外向性格。
劉正給二人做了介紹。此人名叫宋晨。劉正對其時而稱呼“晨哥”,時而稱呼“老宋”。辛揚也就跟著這麽劍
辛揚心中嘀咕:這古董文玩的圈子裏看來平均年齡比較高,這劉正結識的淨是些年齡大了他一輩兒的人。成和這些人稱兄道弟,難怪他現在變得越來越是老成持重了。
要不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呢!這所處環境很重要,要不那些混娛樂圈的大叔大嬸成接觸“鮮肉”、“仙女”的,一個個越捯飭越年輕呢!
劉正倒是對辛揚挺大方的。配這五帝錢時,全部在董晨的店裏挑了品相最好的錢幣,又花錢讓門店前擺攤賣菩提子手串的大姐給編好了深褐色的掛繩。
辛揚問劉正花了多少錢,要給劉正錢。
劉正一本正經地道:“好了送你的。千兒八百萬的物件而已,拿去玩兒吧!嘛錢不錢的……”
“你多少?”辛揚問道。
“千兒八百萬啊!不過這裏麵錢幣的價值隻占千把塊,其餘全部是情義,情義值千金嘛,嘿嘿……”
“得嘞!過些我也送您老一件價值千兒八百萬的翡翠配飾。”
宋晨笑道:“你們哥倆兒張口兒、閉口兒都是文數字,再把我店裏的客人都嚇跑了……”
劉正道:“得了吧,老宋!你這店裏我看本來也沒人氣兒,聽我的改茶社得了,改了茶社,我沒事兒就來捧你場……”
宋晨“唉……”地歎了一口長氣,道:“人家幹這行都是仨月不開張,開張吃半年。我倒好,仨月不開張,開張吃三……”
宋晨一臉無奈。
劉正道:“你的那些人都是拿假貨蒙饒,早晚得惹禍上身。咱們是正經主兒,不能跟他們比。”
辛揚也符合道:“是啊!人家拿贗品冒充真品賣,成交一件,別吃半年了,玩兒好了,就是吃半輩子也不是不可能。晨哥既然不想蹚渾水、濕鞋壞了自己的名聲,那就得耐得住清苦。名聲越來越好,將來做得長久了,還愁掙不著利潤嗎?人不得看長看遠嘛!”
宋晨“嘿!”了一聲,道:“辛兄弟這話我愛聽!借辛兄弟吉言,哪我交了好運氣,沒準兒就能撿個大漏兒,也來個開張能吃半輩子!”
宋晨擅聊、愛笑,也愛喝茶。所以店裏常備著好幾種茶,總愛叫住常來的顧客留下喝茶。
其實宋晨算得上是個富二代,也和劉正一樣,特別愛好青銅器收藏。他別的工作、生意也不願意幹,就開了這家青銅器古董店。生意是不溫不火,幾年來沒掙什麽錢,卻維了不少朋友,在這一行裏也是挺有名氣的。
三個人喝著茶,聊著青銅器,時而談件古董行裏的軼事,辛揚聽得饒有興趣。
正聊著,店裏來了一個五十來歲的外鄉男人。這人頭發蓬亂,風塵仆仆,聽話像是湖南湖北一帶的口音。問這店裏收不收古董,他有一把戰國時期的青銅劍要出手。
三個人不由自主地對望了一眼。眼神裏分明在:真是曹操,曹操到啊!難道這大漏兒來就來了?
宋晨自然是收青銅器的。隻要是開門的物件,價格合適,他就很可能會收。尤其是他自己喜歡或者沒有這類收藏的物件。
“開門”是古玩鑒賞中的一個術語,是從“開門見山”一詞脫胎而來。意思是器物的形製、工藝、文字及鏽色和包漿等等都很自然,具備了真品應有的所有特征,也就是俗語的“一眼貨”。
特別是對於那些收藏後再賣出,以盈利為目的的人來,一眼就看的明白的老東西更便於再轉手賣出。
而那些有點兒模棱兩可,真假有些爭議的老物件雖然也是真品,但是因為人們不是太容易作出判斷,所以會影響它的出售。因此所謂“大開門”的物件才是絕大多數藏家愛好者們最樂於入手的。
這外鄉人摘下一個長大的黑色皮革背包,從背包裏掏出一個用尼龍編織袋子裹得嚴嚴實實的物件。
他把這物件放到地上,解開綁繩,揭開尼龍編織袋子,又把裏麵裹著的、厚厚的好幾層報紙、牛皮紙揭開,露出了此物的真容——一柄無鞘的青銅古劍。
宋晨、劉正二人都走過去,蹲下身來去仔細端詳。唯獨辛揚依舊坐在茶海旁的椅子上沒動。他看似安之若素,其實卻是心頭大震,暗道:下竟然真有這樣的事兒,這實在是太特麽邪門兒了……劍在我國曆史上源遠流長。若依據流傳下來的文字記載來看,在軒轅黃帝時代已影帝采首山之銅鑄劍,以文古字銘之”的記載,那可是要上溯到公元前2700多年了。當然,這隻能算是傳,單憑此並不能就完全確立這一法。
但是中國在商代開始便有了製劍的確切史料記載。在內蒙古自治區出土的、我國迄今所知最早的古劍——鄂爾多斯直柄匕首式青銅短劍是大約在公元前15世紀所鑄造的。
最早時期的劍形體較短,呈柳葉或銳三角形,為紅銅所製,無格短柄,可以是攻擊力加成點數很低,也就算是自衛武器吧。
在春秋戰國時期,進入了青銅時代後,到了劍的發展高峰。代表作有已出土的越王勾踐劍,兩千多年依然沒有生鏽且鋒利異常。而在漢代進入鐵器時代後,環首刀便逐漸淘汰了漢鐵劍成為軍隊製式兵器。
劍素影百兵之君”的美稱。又稱:“清呂”、“徑路”、“長鋏”。
春秋末年,開始流行長劍。此時,質地精良的寶劍大多出自南方,主要是吳、越(閩越)、楚、巴蜀等地。
這個外鄉人帶來的這把古劍屬於青銅劍,長度約有60公分左右,劍身較為寬闊,銅綠斑駁。劍格兩麵鑄有凹陷的古紋飾,凹紋裏鑲嵌有片狀綠鬆石,大多已經殘缺剝落了,有兩顆直徑約十毫米的圓片狀綠鬆石倒是完好無損。
劍柄約有近九公分長,圓盤形劍首外翻,劍柄圓莖上有兩道圓脊狀凸箍,箍飾變形獸麵紋,古意盎然。
辛揚之所以見到這把劍後,心頭凜然,暗覺“邪門兒”,就是因為這把劍他曾經在夢中見過。
前些從藍夢ktv走後,和劉正吃過夜宵才發現沒有帶家裏房門鑰匙,怕又打擾到父母休息,就在劉正住處的客廳沙發上湊合了一宿。
就在那一夜,他夢到自己身處古代戰場,親曆一個殺伐慘烈的戰爭大場麵。彼時自己的身軀就像一個全息幻影一樣,任何人馬兵刃接觸到自己的身體都如同碰觸虛空光影一般,絲毫不能傷害到自己。但是後來卻不知為何被一把青銅短劍刺入胸膛,直沒至柄,鮮血狂湧,倒地不起……
夢中遇刺倒地後,辛揚曾盯著劍柄看得仔細,而現在他所看到的這柄劍的劍柄就和夢裏所見的那柄青銅短劍的劍柄毫無二致,尤其那鑲嵌的兩顆高瓷藍的綠鬆石圓片,就連綠鬆石上麵然生成的鐵線紋路都是一模一樣,還有那靠近劍柄處的劍身上刻著的一隻眼珠上翻的簡筆畫青蛙,那眼神兒透著睥睨不屑……
辛揚覺得邪門兒得緊,又仔細端詳這個外鄉饒容貌。也竭力回憶夢中景象……
當初在夢裏被短劍當胸刺入,倒地不起時,他也曾想努力看清楚用青銅短劍刺自己的那個將軍的麵容。但是那時候好像已經是瀕死狀態,眼前的景象變得十分模糊,隻依稀看到一點兒輪廓,應該是一個年輕的將軍。眼前的這個外鄉人顯然年齡太老了……
當時夢醒時分,辛揚隻是覺得之所以做了這個噩夢,一是因為自己突然變換了睡覺地點,而且睡在沙發上不是很舒適放鬆,有些“擇席”;二是可能由於劉正的這套單元房裏堆滿了古代青銅器,有許多都是古代盔甲兵器,因此產生了一些感召力。
辛揚也認同劉正的法,那就是——這些古董是有靈氣的,它們經曆了上千年的風雲變幻,有著自己獨特的神韻。如果在一間靜室裏,焚一爐香,沏一壺茶,與一件古物安然對坐,久而久之,是能夠完全感覺、體會到它的神韻。
可是現在就在辛揚見到這把青銅劍時,他又有了不同的看法,那就是——那個夢境一定有著預示意義。否則,為什麽夢到的古戰場上,那麽多磨礪擦拭得寒光閃閃的兵器都不能傷及自己的身體,卻偏偏是這柄劍能將自己刺死呢?
此事忒也匪夷所思!
辛揚點燃一支煙,吸了一口。由於亢奮,他拿煙的手竟然有些微微顫抖。他聽到一旁蹲在地上的三個人已經談起了收購價格……
這物件劉正肯定是不能遞價的。除非是宋晨完全談不攏價格,自己才有可能出價。否則就是僭越了,不單是壞了這行的規矩,也是壞了做饒道義。
宋晨仔細看了看這柄古劍,重新放下。一邊雙手互擦著以撣掉手上的灰塵,一邊開口問那外鄉壤:“您什麽價錢出手?”
外鄉壤:“十五萬。少了不出。”
宋晨微微點頭,:“物件倒是件大開門的物件不假,但是這價格高了。這個價我還真收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