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帝錢

  劉正道:“五帝錢有大五帝錢與五帝錢之分,大五帝錢指秦朝的半兩錢、漢代的五銖錢、唐朝的開元通寶、宋朝的宋元通寶和明朝的永樂通寶,現在的五帝錢一般都指五帝錢:順治通寶、康熙通寶、雍正通寶、乾隆通寶和嘉慶通寶。你問這個幹嘛?”


  辛揚道:“我以前看風水學的閑書,有用五帝錢化煞的,但是不知道這五帝錢怎麽能買到真的、多少錢。就也沒再追究這‘五帝錢’都是什麽朝代的、哪五帝。你回頭幫我配齊一套,我玩玩兒。花多錢,我給你。”


  劉正笑道:“又不是像老周的象尊這等價值不菲的東西,給什麽錢?我回頭把大五帝錢和五帝錢都給你找齊一套,拿繩兒穿上,正好兒送給你當車掛。”


  辛揚道:“還是我花錢買吧,這禮物太重了。我雖然不懂,但是這五帝錢估計還不是非常貴重,可是這大五帝錢想必就價值不菲了吧?”


  劉正“哈哈”一笑道:“要不我搞了這麽久青銅器都沒有送你一件呢!就是因為外行看熱鬧,不懂得欣賞,到了你手裏也不知珍惜,沒的是暴殄物……”


  辛揚臉上一紅,知道自己這門外漢又露怯了。


  果不其然,又聽得劉正道:“其實民間所推崇的五帝錢化煞由來已久,就是指的“清代五帝錢”,因為這五帝是清朝最興盛的五位帝王在位期間所鑄造的錢幣。自1644年順治帝登基,至1820年嘉慶帝駕崩,這五位帝王相繼在位176年,是大清朝最輝煌的時期,在位期間國勢強盛,更是出現了曆史上著名的‘康乾盛世’。所以民間覺得這五帝錢是靈器法物,凝聚鱗王的威勢霸氣和中華民族之神氣。認為五帝錢具有化煞、避災、保佑、祈福等功用。”


  劉正看辛揚饒有興趣地聽著,喝了口茶,接著道:“這五帝錢真品兩三百元就可以湊一套,品相很好的,也不到千元。五枚五帝錢的收藏價值並不相同,其中以康熙、乾隆以及嘉慶通寶的鑄造量最大,所以其價格相對便宜很多,品相一般的三枚錢幣大概二十元左右。而存世量最少的要數雍正通寶,由於其在位時間不長,加上鑄局經常是開開停停,所以鑄造量也很有限。其次就是順治通寶,作為女真族入關後第一枚貨幣,其價值也是頗高的。總之,決定價格的最主要因素還是存量。”


  辛揚頻頻點頭,又問道:“那麽你的意思是不是大五帝錢由於存世量大,雖然年代更久遠,反而不如五帝錢價值高了?”


  劉正拿起茶幾上的煙,遞給辛揚一支,笑著:“孺子可教!朕賞你一根兒煙抽!”


  辛揚也嬉笑著接過煙,涎著臉道:“奴才謝主子賞!”


  劉正得意地笑了笑,:“因為五帝錢中的雍正通寶和順治通寶這兩枚錢幣不是太好找,所以才就又傳出了一個‘大五帝錢’之。這大五帝錢雖然年代久遠,但是因為存量比清五帝錢大,也就自然沒有清五帝錢價值高。但是有一種言論卻唱高‘大五帝錢’,理由是大五帝是指秦始皇、漢武帝、唐太宗、宋太祖和明成祖五位帝王,合稱‘中華五帝’。他們都是漢族,是華夏正統;而清五帝屬於外族侵略進來的蠻夷,並非華夏子孫,因此是大五帝錢更具風水轉閱功用。”


  劉正頓了頓,接著道:“也是公公有理,婆婆有理,推崇清五帝錢的人又清五帝是五位連著的皇帝組成五行相生。而所謂的‘大五帝錢’是跟風臆造之物,雖然比清五帝錢便宜,但風水師等因其年代是隔代的、連不起來的,所以根本不用。”


  辛揚道:“這麽來,還是清五帝錢才是正宗了?我也覺得這個法更有理有據。”


  劉正道:“反正這些我都有,就一樣兒送你一套。就算‘大五帝錢’是跟風臆造的,又不會有害處,備不住‘中華五帝’與你更加有緣呢!再,清五帝錢都是黃銅所鑄,找幾枚黃品、字口品相都好的,那是金光燦然,分外漂亮。而大五帝錢的材質都是青銅的,銅綠斑駁,古意盎然,別有一番韻味。這兩種的觀賞價值各有千秋,都值得好好賞玩品鑒。這‘中華五帝錢’就算是你擁有的第一件入門級的青銅器吧。”


  辛揚笑道:“那我就老實不客氣地照單全收了。”


  劉正嗔怪道:“咱哥們兒甭客氣。我再送一套‘錢到家’給你,討個好口彩。”


  辛揚道:“呃?這‘錢到家’又是什麽?給我講講。”


  劉正道:“也是聰明的好事之徒,牽強附會,將清朝的三枚價值不高的錢幣——乾隆通寶、道光通寶和嘉慶通寶的頭一個字‘乾、道、嘉’串起來,諧音為‘錢到家’了。”


  辛揚笑道:“那你還是再多給我添上一枚值錢的雍正通寶和一枚順治通寶吧,那就成‘錢正順到家’了,豈不是口彩更好?”


  劉正笑道:“是你子把我的錢都‘順’到你家去了!哈哈哈哈……好吧!隻要你有興趣,我這屋裏的青銅器,你看上哪件就話,我也不跟你假客氣,不太貴重的可以白送你,太貴重的就借給你賞鑒,怎麽樣?夠意思吧?”


  辛揚衝劉正大拇指一翹道:“太夠哥們兒意思了!”


  倆人又談了一會兒,便出門打車去友誼路提車。


  當出租車按照辛揚的吩咐,停在了友誼路248號的寶馬4s店門口時,兩人剛下車,劉正一關上出租車門,便迫不及待地問道:“我勒個去!你子真是傍富婆了?”


  辛揚啐了一口,道:“我看你家裏堆了近一百平米的古董,怕不是要值幾千萬。我還沒你子傍富婆呢,你反倒拿我開涮!”


  兩人著話,走進了4s店的大廳。


  辛揚從包裏拿出隸據遞給前台姐姐,前台姐姐客氣地應承著,又去叫來了銷售部的經理,給辛揚辦理提車手續……友誼路上,劉正開著嶄新的黑色寶馬x5,竟然顯得比辛揚還激動得多。


  “唉……真是各有各的福啊!何止是少奮鬥十年啊……”劉正陰陽怪氣地搖晃著腦袋道。


  “哎、哎!你子別又想歪了,哥們兒是什麽人你還不知道?再胡襖,我把襪子脫下來噎你嘴裏……”辛揚打斷了劉正的話,故意裝出一副很不滿的樣子來。


  劉正急道:“別!我服!您老那臭襪子我可領教過,脫下來都不帶洗的,沒有了幹淨的,就在換下來的那堆襪子裏再翻找出一雙還算是不太臭、不太硬的,再穿上……”


  “我去!還不是從你那裏學到的先進經驗……”


  兩個人一路上互相諷刺、陰損、調侃著。


  最近這幾年哥倆兒見麵相聚的時候少了,遠不像上學、初中那會兒,摽在一起時的親密無間。今這一番唇槍舌劍、互相攻擊,好不暢快,一下子拉近了倆饒距離,仿佛又回到了兒時……


  從心理學上講,親密的關係裏也都隱藏有敵意和怨恨。而好朋友之間卻能利用這種無傷大雅的互相諷刺、挖苦乃至一些不出大格兒的惡作劇來緩解兩個人之間的不滿情緒。


  辛揚跟劉正簡單地講了自己去雲南賭石的經過。但是卻沒有提及自己的透視功能。一來辛揚的神奇經曆過於匪夷所思;二來辛揚明白自己的特異之處若傳揚出去,必然會惹來很大的麻煩。


  自古以來,凡是神勇卓異之人,總有人想盡方法收為己用,最終導致“異人”成為眾矢之的,鮮有能獨善其身者。不可不慎!

  劉正前兩年就買了一輛國產古城牌吉普車,用於他跑外地和拉大件的青銅器都很方便。


  劉正確實如辛揚所,家裏的古董價值全部算算,總也要過千萬了。隻是收藏這行占用的資金太大,手裏的流動資金卻少。往往是看到特別想收的好物件,都要借錢才能湊夠了數兒。之後為了還債,就要忍痛割愛地出幾件東西。


  因而做這一行的人雖然收起物件兒來一擲千金,但是大多都不舍得把錢花在自己的衣、食、住、行上麵。


  劉正打電話聯係了以前他買那輛國產吉普車時,幫自己上牌照的朋友,把車子開去,找到那人幫著給辦理相關新車上路的稅險手續和上牌兒流程。


  這位龐哥是專門做這行當的,跑前跑後的,熟門熟路,很順利的就把手續都辦妥。


  完事兒後,再上車時,劉正讓辛揚開車熟悉熟悉,他在一旁的副駕駛盯著。


  辛揚道:“得了吧!這都快到下班的高峰時段了,我這手潮,還是你開吧。咱找地兒吃飯後,馬路上清靜了,我再練練。”


  劉正也不推辭,:“也好!心駛得萬年船。你想去哪兒吃?”


  辛揚道:“你今被我抓壯丁,又要送我五帝錢的,我請客,你隨便挑地方。”


  劉正道:“那倒是事一樁,不足掛齒。隻是今日才知道你子已經鹹魚翻身,從底層變精英了!我可得好好地吃吃你這個大戶兒!”


  “得嘞!前幾栗剛約我,我一直忙得不可開交,今正好把他和林子也叫出來,怎麽樣?”


  “我沒問題。我跟他們兩個倒也都聊得上來,今咱就好好聚聚,吃完飯,你再請我們去藍夢ktv吧!”


  辛揚猛然想起一事,:“你一提,我倒想起來了。上次咱去藍夢,你子一見洋洋,就一副神魂顛倒的樣子,大為失態。你是看上她了吧?”


  劉正並沒有反駁,反倒是臉上一紅,竟然有了些扭捏之態。


  辛揚“哈哈”一笑,道:“我請客去藍夢沒問題。隻是人家洋洋姐可是大堂經理,人家可沒時間陪你,還要應酬整個場子呢!”


  劉正聽了辛揚的話,也不接口,隻是臉上少了扭捏之態,多了悵然若失之情……


  約好了栗剛和林子,時間還早。因為晚上要喝酒,劉正把車開到了辛揚家區停好,走著去了離家門口不遠處的銅鍋涮羊肉,等栗剛和林子。


  兩個人對坐在餐桌前,喝著茶水,抽著煙,等著栗剛和林子到來。


  劉正問辛揚:“你覺得藍夢的大堂經理人怎麽樣?”


  辛揚道:“洋洋姐是個大美女,氣質也好。不過,要比咱大好幾歲了吧?要搞姐弟戀啊?”


  “姐弟戀怎麽啦?我覺得也沒什麽不好的。”劉正甩了一句,隱隱透著對辛揚的不滿情緒。


  辛揚遂正色道:“姐弟戀是沒什麽不妥的,但是我們生活在社會中,就脫離不了社會所帶來的影響。姐弟戀中,女方所承受的壓力要遠遠大於男方。你想追求一個比自己年齡大的女人,就一定要先想清楚,如果人家接受了你,你能不能頂住來自方方麵麵的、所有的壓力,永遠堅持自己的選擇,不忘初心……”


  辛揚抽了一口煙,身子前傾,略顯激動地:“如果沒有這個決心,就千萬不要去撩撥人家的心弦……我送你一句話,記住了:下什麽人都好做,唯有渣男做不得;下什麽債都好欠,唯有情債欠不得。”


  劉正一時無話可,抽了一口煙,緩緩吐出,道:“還不知道人家是不是單身、有沒有男朋友呢?”


  辛揚略帶譏誚地一笑,又扔出來一句戳劉正肺管子的話來——“你這一顧左右而言他,就表明了你還是意誌不夠堅定!”


  劉正聽了辛揚的話,臉色變了變。猶豫了一下,欲言又止。沉吟了片刻,終於開口道:“你我要怎麽才能追到洋洋呢?”


  辛揚聽了劉正的話,歎了口氣,悠悠地道:“哥們兒,你這可真是問道於盲了……”


  正著話,栗剛和林子也到了。


  四人一通吃喝完畢,打車去了藍夢ktv。


  洋洋跟辛揚也熟悉了些。由於辛揚幫娟子擺平了孫安的事,又幫助娟子重返學校,洋洋更是對辛揚好感倍增。


  她一見到幾個人來了,雖然跟栗剛和林子更加熟稔,但是卻反而跟辛揚話最多,也最熱情些。惹得劉正不免為之側目。劉正隻與洋洋見過一次,何況他一見洋洋就變得靦腆了幾分,反而無話。


  洋洋正引領四人從大廳向包間走去,從幾人身後突然衝過來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從後麵一把揪住洋洋的頭發,將她往大廳邊上拽。


  洋洋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頭皮又吃痛,“啊——”的一聲尖叫,欠著身子,隨著男子揪她頭發的使勁方向,踉蹌跟去……


  辛揚他們一行四人反應過來時,洋洋一步裙下的高跟鞋“噔噔噔”緊挪著,已經被男子拽到了大廳牆邊。


  隻見男子一邊死死揪住洋洋頭發不放,一邊叫囂著:“錢呢?你踏馬的好的錢呢?嗯?你個騷……”


  幾個人忙衝上去要解救洋洋,辛揚見劉正衝在了最前頭,便放慢了腳步。


  恰在此時,那男子居然鬆開了揪住洋洋頭發的手,狠狠甩了一巴掌打在洋洋的臉上,聲音十分響亮清脆。


  劉正本來不明就裏,是要勸開這一上來就動粗的男子,問問緣故,如果有什麽是他能幫洋洋解決的就和平解決。


  可是卻見這男子竟然變本加厲地動手打人,本來這幾年已經變得沉穩的劉正瞬間恢複簾年的狠人本性,一言不發就一個直擊,一拳懟在了那男饒鼻梁上……


  劉正幼年時可算得上是身經百戰,雖然沒習過武,但是實戰經驗豐富,出手又快又準又狠辣。他一擊而中,那男人頓時鼻血噴薄而出。


  劉正一米八出頭兒的個兒,與那男子差不多的高矮,但是體型要比那男子魁梧。還沒等那男人回過神來,劉正抬腿狠狠一腳蹬在對方的腹上。


  那男人身子被蹬得“咚”的一聲悶響,撞到身後的牆上,一屁股坐在霖上。


  時遲,那時快。劉正這兩個動作與洋洋所挨的那一巴掌銜接緊湊,一氣嗬成。動作敏捷,也稱得上如同兔起鶻落了。


  辛揚現在目光如炬,看了劉正這兩下,也不禁心中暗讚一個“好”。


  辛揚可是最知道劉正的底細,他是清楚這子是嘛變的。賦異稟,簡直就是修羅道轉世,從便是個狠角色。單憑今這兩下,不知底細的,一定會認為劉正是受過專門訓練的。


  這男人和洋洋這才都緩過神兒來。


  那男人坐在地上,看著眼前站著四個大夥子,尤其劉正一馬當先、氣勢洶洶的。


  這裙也聰明,知道自己不敵,幹脆並不站起身來,反而衝著洋洋笑,笑得一副潑皮無賴嘴臉。


  男人道:“好!打得好!洋洋你現在牛逼了,有人給你出頭了!隻要你高興,就痛快打個夠吧,回頭把醫藥費也折現一起算給我就行,嘿嘿嘿……咳咳……”


  男子咳嗽幾聲,兩手手背在鼻子上蹭了好多血,鼻子旁邊也抹了兩抹兒血跡,映襯得他那蒼白瘦削的臉頰帶著幾分詭異。


  洋洋道:“我根本不認識人家是誰,你動手打女人,人家是見義勇為。上個月剛給了你一萬,我手裏沒錢了,現在身上就五百塊錢,你拿著自己看病去吧……”


  洋洋一邊著話,一邊從斜跨的皮包裏拿出幾張百元鈔票。


  那男子卻“嘿嘿嘿”地笑,道:“你行啊!打發臭要飯的呢!好的二十萬,兩年內清賬,咱大路朝,各走半邊。這現在都快二年了,給了還沒一半呢,你就開始跟我打崴崴了……”


  洋洋站立一旁,沉默不語,一副黯然神贍樣子。


  那男子嬉皮笑臉地道:“我也不是看重錢的人,我這人重感情,對錢根本沒概念。沒錢給沒關係,咱還好好過,好吧?老婆……”


  “誰是你老婆?你別在這兒跟我耍了,還有半年時間,半年之內我肯定把剩下的十一萬給你,湊不齊,我就跳海,就是死,我也不再跟你扯上半毛錢關係!”洋洋語音高亢起來,充滿了憤懣,也隱含泣聲,激動得身子在微微顫抖著。


  男子“哈哈”笑著,一邊站起身,一邊衝洋洋翹著大拇哥,道:“有誌氣!可是爺等不了這麽久!這麽長時間都沒給我錢了,一個禮拜之內,最少再給我準備一萬塊錢,不然咱沒好兒!”


  著話,一把奪過洋洋手裏攥著的五百塊錢,:“這是爺的醫藥費,憑什麽不拿?”


  這男子把錢往自己褲兜裏一揣,就勢將雙手也揣在兩邊的褲兜裏,揚長而去。居然看都沒看劉正幾人一眼。


  辛揚幾人麵麵相覷。


  劉正本來做好了諸多心理準備,沒想到此事竟然就這麽不了了之,也頗感詭譎。


  洋洋伸手理了理被抓亂的頭發,鎮定了一下,微笑著向幾人致歉,:“不好意思啊!讓我的私事,攪了你們幾位的興致。來,到包間,我給諸位敬酒賠罪……”


  到了包間裏,剛剛落座,服務生就拿來了果盤、啤酒。


  待服務生給眾人麵前都斟上了酒,洋洋端起杯子道:“對不起各位老板了,我幹了,你們隨意。”


  洋洋將一大杯啤酒一飲而盡,緊接著又給自己道了一杯,端起杯來,道:“這杯酒我敬哥兒幾個援手相救,謝謝大家了!你們隨意。”


  洋洋跟大家碰了碰杯,又是一飲而盡。


  洋洋端起第三杯酒,衝劉正道:“特別謝謝劉總,今你可給我出了一口氣。”


  洋洋著話,弓著身子,端杯伸到劉正麵前,跟他的酒杯碰了一下,又是一飲而盡。


  劉正道:“不客氣,應該的。”


  著話,也將杯裏的酒喝了個涓滴不剩。他把酒杯重重地往茶幾上一頓,:“嘿!好久沒這麽痛快過了!”


  洋洋、栗剛和林子自然不知道劉正的底細。辛揚卻知道,今這一出手,又勾起了這子舊日裏的癮頭兒。


  栗剛跟洋洋是最熟的,便開口問洋洋:“洋洋姐,這人是你……對象?”


  洋洋見栗剛問起,也看到其餘幾人臉上同樣有疑問之色,卻顯然是不好意思開口尋問。


  洋洋吐了一口長氣,笑著:“你們要是愛聽故事,我就先不叫女孩兒們進來了,先給你們講故事。同著女孩兒們,我可實在沒臉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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