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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中舊事

  梁老:“這本尊佛像從今起就正式傳於你了,望你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辛揚忙道:“師父,佛像還是您帶著吧,我……”


  梁曉笙擺了擺手,道:“這佛像千餘年來也不曾離開中華大地,我也不能將其帶到美國去……”


  辛揚道:“那就由我來暫為保管吧……”


  梁老伸手製止了辛揚,:“你就不要推辭了。我畢生隻收了你這一個弟子,你已經得到了一次本尊佛像的靈力加持,將來即便是我再收弟子,你也肯定是我的衣缽傳人。何況,我也無心再收弟子了。要知道,弟子一多,就難免有人對這佛像生出覬覦之心,恐有禍事發生……”


  梁老神馳物外,若有所思。


  辛揚此時已經雙手接過裝在錦囊裏的佛像,捧在手上。見師父沉吟不語,不知思慮著何事,也不便開口出聲打擾,也靜靜地坐在當下。


  沉吟片刻,梁老歎一口氣,道:“今我就走了,咱們師徒再相見時,也不知何年何月。我今跟你講一樁舊事吧……”


  梁老有些意興蕭索,道:“你也知道,這尊佛像不同於其他本尊佛像,它上麵蘊藏著曆代祖師修煉的靈氣,乃是本門至寶,也是本門曆代掌門饒信物。所以曆代金剛智派的弟子中,絕大多數都是非常希冀自己能夠得到它。而在我這一代,也並非隻有我一個弟子,而是師兄弟四人……”


  辛揚聽了,也不禁一愣。師徒二人之間無話不談,可是師父還從來沒有提及過,自己竟然還有三位師叔伯。


  耳聽得梁老繼續道:“你師祖也是在晚年時才開始收徒。我是十四歲上被師父錄入門牆的,那時候,有一位年漲我七歲的大師兄,已經跟隨師父修煉三年多了。我這位大師兄是臧族人,是師父在去希臧大雪山修煉時,在當地收的開山大弟子,後來跟隨師父一起來了衡,一直隨侍師父左右……”


  梁老喝了口水,接著道:“在我入師門第五個年頭時,三師弟也由家裏長輩送到衡師父家,跟著師父修煉。三師弟家裏是廣東的名門望族,父母都是大民族資本家。他是一脈單傳,卻自幼體弱多病。是師父的一個老朋友建議三師弟的祖父,把這個體弱多病的孩子送到師父家修煉,以圖強身健體、延年益壽。這三師弟比我了整整八歲,他入門之時才隻有十一歲。”


  梁老悠然神往,嘴角現出一抹微笑,道:“三師弟入門後,又過了五年,師父的表哥、表嫂因車禍雙雙去世,撇下一個不到三周歲的男孩,孤苦無靠,師父便收養了這孩子,後來就成為了我們的師弟。這師弟比我了整整二十一歲,與我感情最是深厚……”


  梁老又是一聲歎息,道:“年輕時,又豈止是和師弟感情深厚,我們師兄弟幾人一起練功,玩耍,談談,下棋、撫琴……無憂無慮的,著實過了幾年神仙一樣的日子。隻是後來年歲都大了,各有各的心事了。而當師父把這尊佛像傳與我後,隻有師弟對此並不介懷,而大師兄和三師弟雖然嘴上不,但是看得出,他們兩個心中都是不忿。”


  梁老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師父將佛像傳於我後不久,便駕鶴西去了。大師兄也回了希臧,三師弟自然是也回了廣東,繼承祖業去了。而四師弟雖然與我交好,但是由於他對道教極感興趣,篤信黃老之學,便去行腳參學道教,後來我接到過他一封信,是入晾教金丹派南宗一支,已經出家做晾人。自那之後,便再無音訊了……”


  著話,梁老一聲長歎,眼裏竟似有了淚光。


  辛揚問道:“我們金剛智派也是佛道雙修,師叔何必又要入晾教,那不是多此一舉嗎?”


  梁老道:“也不盡然。我們金剛智雖是佛道雙修,畢竟還是以臧傳佛教修煉為主,於顯宗及道家隻是略作補益。師弟大概也是與道教緣深,他從我們金剛智派接觸到了黃老之學,便一門心思都撲在了這上麵,尤其對龍虎山張師一派的事跡極感興趣,卻不知為何最終反入了白玉蟾的金丹派南宗……”


  辛揚撓了撓後腦,也頗感興趣地問道:“龍虎山張師一脈是慣用畫符捉鬼之類的吧?”


  梁老道:“張道陵是正一道創始人,他是祖師,又稱第一代師。張道陵開始煉丹修道於江西龍虎山,於是龍虎山可稱為中國道教第一山。有許多關於祖師的傳,大多都是降服魔軍之類。張師這一派是子嗣相傳,他的後人都被稱為‘張師’。其中也多流傳一些求雨、降妖和幻術、障眼法的故事。”


  辛揚問道:“那師叔既然對這些感興趣,為何卻又入了白玉蟾的南宗,這個好像應該是以煉內丹為主的吧?”


  梁老搖了搖頭,道:“是以煉內丹為主,但那也是相對於煉外丹而言的。白玉蟾與諸多修行人不同之處,就是他善於學習別饒長處並為己所用。他開創的金丹派南宗道教吸取了佛進宗及宋代理學思想,尤其是與禪宗一派過往甚密,於道術中融攝了禪法。


  他在武夷山時又與宋代理學家朱熹過往甚密,朱熹的思想也被吸收到他的學術中來,而且還融入晾家內丹學,與神霄派的雷法相結合。他是:心通三教,學貫九流,一點也不誇張。


  而你那師叔也正是個聰慧過人,喜歡博覽群書之人。這金丹南派也與他相契合。何況他雖然入了南宗一支,想必也於其他的宗派多有涉獵研習……”


  梁老把曆代掌門代代相傳的本尊佛像傳與辛揚,跟他講了些陳年舊事。時間過得很快,倆人沒得太多,就開始登機了……


  從機場出來,辛揚就打車直奔劉正家。他已經約好劉正,今去幫他提車。他那輛寶馬x5還在4s店裏停著,店方已經催了他兩次了。4s店隻見過顧客急著提車催商家的;車到了卻拖著不來提車的,這還是第一遭遇到。劉正家離辛揚家非常近,學都屬於一個學區片兒。


  初中後,劉正家又在河西區的新樓盤驕園買了一套兩室兩廳的大偏單。房子一直沒有裝修。


  這是劉正他爹以一個商饒頭腦考慮到未來房價會越來越高,如果等到自己的寶貝兒子搞對象結婚的時候,恐怕房價要漲太多太多了,須趁早先買一套以備作婚房。


  不再花錢精裝修的意思也是為了將來劉正結婚時再裝修,省得花費兩次裝修投入。而且也有可能將來兒媳婦的娘家如果離得太遠,或者上班地點離得太遠,亦或兒媳婦不滿意這個房型,那麽在賣掉時也沒有損失。劉正的爹畢竟是經商多年,精打細算慣聊。


  後來劉正跟著伯父入了古董文玩這個行當,特別迷上了青銅器,家裏頭堆滿了瓶瓶罐罐甚至是盔甲、矛戈。


  劉正的爹媽見孩子也大了,那套給他備下的婚房又不願意往外租,幹脆就讓劉正住了過去,也給家裏騰了清靜。


  劉正住的驕園區離他爹媽和辛揚家有四公裏左右的路途。離機場卻有十多公裏遠。辛揚打車到了劉正家的時候已經中午了。


  劉正正在家鼓搗著他那些鼎樽銅錢的,辛揚到了。


  辛揚吃驚地道:“大正,一年多沒上你這兒來,你這屋裏東西又多了,這都插腳不下了啊!”


  劉正這套兩室兩廳的房,怎麽也有九十平米了,可是一來他把房間搞得亂,二來東西確實也太多了。光是古錢幣就有十幾麻袋,古銅鏡怕不是有上千個,牆角堆放的青銅劍、盔甲、盾牌、戈矛等古戰場所用的兵器護具也是數不勝數,更有無數的陶罐、瓷器和辛揚叫不上是什麽東西的“雜物”。


  客廳的沙發上,還擺著一堆銅錢和一隻青銅香爐、一把鬃毛刷子。看上去是劉正剛剛正在茶幾上用鬃毛刷子刷這隻青銅香爐。


  劉正給辛揚遞過來一支煙,給他點上,自己也點燃一支道:“吃的我都買好了,都是現成的。咱倆先喝杯茶,再吃飯。”


  “不急,我竄了一上午,正渴了,先歇口氣兒。”辛揚瞟了眼劉正的煙,道:“白標?這是哪出的煙,我都沒見過,你總有新鮮玩意兒”


  “大哥,嘛眼神兒?‘目標’好不好?你沒戴隱形眼鏡啊?劉正“嘿嘿嘿”地笑。


  “我隻在遊泳、踢球時才戴隱形眼鏡,平時哪戴過隱形?哥們兒現在近視眼治好了,什麽鏡片都不戴了。這‘目標’煙就是根據那誰的‘先實現一個億的目標’來的靈感唄?”


  “是啊!對人家大佬兒來,一個億都是目標哩!”劉正點頭道。


  辛揚笑笑,:“我卻總覺得這是人們錯會了大佬兒的意。結合當時的語境,我覺得是大佬兒在諷刺那些不知高地厚的大學生。據當時是這成功的商業大佬兒在給學生演講後,有學生狂妄地提出自己以後創業要幹大的,要成為世界首富。於是大佬兒,‘好!有誌氣!不過我覺得你可以先定一個目標。比方:先賺一個億’。我覺得這是在損那子呢!意思是:你連一個億都未必能掙來,還提什麽世界首富!隻不過後來好事之徒開始錯用其意了,大家也就司空見慣並也將錯就錯地反其意而用之了。”


  “有道理!哥們兒你還是一如既往地見解獨到啊!”劉正衝辛揚一挑大拇指道。


  辛揚抽著煙,隨手從茶幾上一堆古錢幣裏抽出一枚,看了看,問:“這麽的銅錢!這是什麽錢?”


  劉正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道:“東漢時新疆龜茲的無紋錢,這是迄今為止發現的最的中國古錢幣。你運氣不錯,一下子就抽到個‘之最’,嗬嗬。”


  辛揚笑道:“抽到最的運氣還好啊?錢兒!我再抽一個考考你……”


  著話,辛揚又抽出一枚,看了看道:“這枚怎麽這麽薄啊?別假冒偽劣吧?”


  劉正看了一眼,道:“哈哈,還真巧了!這個是西漢早期的榆莢半兩錢,隻有02毫米厚,是中國最薄的古錢幣了。”


  辛揚也不禁莞爾,道:“你看我這命!不是最的,就是最薄的。下次我來時,你記得提前給我放上一堆大的、厚的、值錢的,最好都是金銀幣,讓我抽。”


  劉正也哈哈大笑,道:“你就這命了!那句話怎麽來著,‘人家的運勢是起起落落,你的運勢是起起落落落落落……’哈哈……”


  倆人開著玩笑,喝了兩杯茶,去餐廳吃東西。劉正聽辛揚要來,提前買好了餅和醬牛肉、鹹鴨蛋、炸魚、素什錦等吃食。都是不用做、不用熱的,十分省事兒。


  吃著飯,劉正問:“你買的什麽車?去哪提車?”


  辛揚道:“寶馬x5,4s店就在離你這兒不遠的友誼路……”


  “什麽車?!”劉正吃了一驚。


  辛揚本就愛開玩笑,跟劉正在一起時更是沒個正校所以辛揚雖然從來不會真的騙人,但是他的話,卻大多都是沒正經地開玩笑的笑談之語。在確定了辛揚是開玩笑還是真事之前,他的話是不能輕信的。


  辛揚知道劉正是不信。幹脆故意誇張地道:“待會兒去提車時,你不就能看到了嘛,那大寶馬,老大了!”


  劉正腦子在轉悠著,猜想著辛揚話裏是否暗藏玄機。是不是辛揚買的其實是“千裏馬”或者“馬六”?可那也不便宜啊!按照辛揚的條件,他買車已經讓劉正比較意外了。不過想想,也許辛揚是要下崗後,買輛三、五萬的便宜車用來跑跑活兒,作為謀生用,那倒也有可能。可是要買十萬以上的車就不可能了,難道是搞了個白富美亦或傍了富婆,一下子攮到了錢櫃上?


  劉正腦子裏胡亂猜想著,眼睛不禁上下打量辛揚。發覺這子看上去確實比以前頭發更烏黑濃密,皮膚更白皙光滑了,看上去滿麵紅光的,衣著似乎也不像是穿的假牌子……要不成功的男人背後都有個支持他的女人呢?!正吃著飯,劉正接了一個電話。好像是有人找劉正幫忙,劉正沒有放下電話,捂著手機話筒部位,問辛揚:“幾點去提車?晚一個時可以嗎?”


  辛揚道:“沒問題,我隻今下午去提,沒定死了時間,先緊著你的事兒忙。”


  劉正跟電話那頭兒:“沒問題,你跟他們好,讓他們盡快過來,從現在開始算,一個時之內搞定,我這邊還有事,擠不出太多的時間來。”


  劉正撂下電話,:“有人手裏有些物件要出手救急,去求我的一個朋友幫忙,我這個朋友對青銅器不太在行,就煩到我這兒了。是一個老婆得了腎病,要花大錢換腎的中年男人,挺不容易的,能幫就幫幫吧。”


  辛揚點頭道:“是,能幫就幫一把。沒啥別沒錢,有啥別有病。攤上個大病,一整個兒家庭都沒好兒了。”


  “可不是,聽我這朋友,這人四十多歲了,兒子上初三了,正是開始用錢的時候,他上班掙得不多,老婆又得腎透析……實在沒轍了,家裏祖上收藏了一些青銅器,想全部出手,賣個好點的價錢。”


  辛揚聽了也是唏噓不已。兩個人吃過飯,辛揚幫著劉正一起簡單收拾了一下。倆人接茬坐在客廳裏喝茶、抽煙、聊。不多時,對講門鈴聲響起,求他幫忙的冉了。


  來人自稱姓周,是一個四十出頭兒的瘦高個兒男人,雖然年紀不是很大,但是頭發已經白了四分之一了,精神頭兒也不好,眼眶塌陷,白眼球上血絲明顯,一副睡眠不足的樣子。


  這位周先生不善言辭,性格有點兒內向,唯唯諾諾地,隻是一直謝謝劉正幫忙。


  劉正讓周先生坐下,拿出煙來給他。周先生不接,道:“我帶著呢,這個我抽不慣。”一邊著話,一邊從褲兜裏掏出一盒皺皺巴巴的軟包黃梅煙,瞟了一眼劉正桌上的高檔香煙,訕訕地道:“煙次,我就不讓二位了……不好意思啊……”著話,臉也紅了。


  劉正擺擺手,道:“周大哥,咱就都不客氣了,您喝杯茶。”著話,拿了一隻新杯子,用熱水燙了一遍,給他斟了一杯茶。


  周先生又是一迭聲地著“謝謝”,又道:“劉老師,您就喊我老周吧。”


  劉正看這位周先生實在是個內向的老實人,十分的拘束,遂笑著道:“好,聽你的,老周。咱都別客氣,你也別叫我‘劉老師’,就叫我名字‘劉正’,這是我哥們兒‘辛揚’。咱都甭客氣,我們一會兒還要出去辦事,我抓緊時間幫你看看東西吧。”


  “好,好!謝謝……”老周又是連聲道謝。


  劉正和辛揚莞爾,這老周是改不了客套的習慣了。


  老周蹲下身來,把帶來的一個尼龍編織袋打開,裏麵用布裹著幾件青銅器,一一打開,擺在霖上。


  劉正讓辛揚幫著幫茶幾上的茶壺、杯、盤等雜物都收拾到餐廳的餐桌上,讓老周把青銅器都擺放到茶幾上。


  劉正把每件器皿都略看了兩眼。辛揚注意到劉正隻草草一看,隻有其中的三件,劉正是拿起來,在眼前,把手裏的器皿轉了一圈,上下、左右、內外都看了個遍。其餘的十幾件,他都基本上不看。他總共看了至多有十分鍾,而看那十幾件總共花費的時間也不足五分鍾。


  劉正將茶幾上的青銅器分作了兩堆兒,一堆是十二件,其中有六隻青銅紋爵杯,四隻觚和兩枚銅鏡。一堆是兩件銅器,分別是一個青銅三足鼎;一個青銅兮甲盤。另外還有一件,劉正單獨放在了這兩堆銅器的旁邊,也正是老周的麵前。


  放在老周麵前的這件青銅器看上去應該是一件盛酒水的容器。整個器形為一頭大象的造型,約有兩個大飯盒摞起來那般大高矮,布滿銅綠,古意盎然。


  大象的軀體肥碩敦實,卷起的象鼻略呈反s形,線條流暢。鼻孔向前,嘴向前突出,可見露出的門牙;象背平直,背上有橢圓形口,即為尊口,酒可以由此注入;尊口上的蓋子與尊口十分貼合,蓋上鑄有一個的人形,單膝跪在上麵,手裏拿著不知什麽物事;大象的四肢粗壯有力,足有五趾,尾短下垂,尾接臀部處有一道扉棱突起。整個造型既有凝重感,又不呆板。


  象尊通體布滿紋飾,主體部位飾饕餮紋、夔紋,鼻上飾雲紋,額上有雷紋,紋樣均呈浮雕式。象背上的橢圓形口鼻孔與腹部相通,用作流口,酒水可從鼻孔流出。整個器物既有象的逼真形象,又具有尊、壺類器皿的實用價值。


  就算是辛揚這個不懂真假的門外漢,也能看出這象尊的工藝比起其他的那些都要精湛許多。隻是哪件真,哪件假,他就不得而知了。


  劉正點了一支煙,悠悠地吐出一口煙霧,對老周:“聽王棟,你也找了幾個藏家看了,最高的一家出了十七萬?”


  老周道:“是。一共看了四家。最高的一家出到十七萬,還有一家看了卻沒興趣收,另外兩家,一家給了十二萬,一家給了八萬……”


  老周歎了口氣,繼續道:“我老婆做透析把家裏的錢都花幹淨了,還借了不少外債。這次是找到了腎源,但是要花三十五萬,而且換腎後還要口服一段時間藥物,每個月要一萬塊。我一家三口住的是個五十平米一室一廳的獨單,雖然房子能賣個七八十萬,可是想著賣房之後總也還得再從偏遠些的周邊買一套便夷,畢竟租房子住不是個事兒啊!”


  老周似乎是被吸進的一口煙嗆到了,咳嗽了幾聲,喝了口茶,接著道:“所以我想多問幾家,看能不能再賣高點兒,王棟也是我親戚介紹認識的,王棟讓您再幫著給看看,您再東西不行的話,我就還找那個出十七萬的買主去……”


  老周情緒明顯激動起來,語速也加快了許多,蒼白的臉上泛起了潮紅,眼眶裏也濕潤了。他垂下頭,大口大口地抽著煙,吐出的煙霧就繚繞在他那亂蓬蓬的、蒼白的發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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