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 暗戀是毒藥
會議結束以後風駿中刻意在門口逗留,進而攔住了風禹尊和秦晴的去路。
風禹尊對麵前五十九歲便已禿頂的風駿中微微欠身,以示禮貌。
“哼!”風駿中絲毫不掩飾對風禹尊的厭惡,開口便諷刺道,“要打理風氏這麽大的產業的確不容易,要我說,你還是太年輕,否則也不會做出這樣錯誤的決定。”
風禹尊的爺爺風嘯東有一個弟弟,名叫風嘯信,這個風嘯信是個典型的花花公子,吃喝嫖賭花天酒地,還沒到四十歲便染上了艾滋,臨到死的時候也沒有成家。
風嘯東不忍自己的弟弟就此斷了血脈,因此出動“黑瞳”,這才在他的風流債中找到了一位私生子,領回家中取名風駿中,同自己的兒子,也就是風禹尊的父親風俊逸一起長大。
回到風家的風駿中,雖然沒有繼承他父親的壞毛病,但是好勝心強,處處都要和風俊逸分出個高低。
加上風俊逸突逢車禍身亡,風駿中便一直以風氏接班人自居,不料他的美夢卻被風禹尊給打破了。
經此一事,風駿是越發看風禹尊不順眼,這也是早就成為人盡皆知的事情。
風禹尊睥睨了一眼風駿中,同樣也不掩飾對這位叔叔的嫌棄,對於父親的死,他仍舊沒有排除是風駿中所為的嫌疑。
“對與錯,不是叔叔你一個人說了算,股東會議上的表決,則是風氏的決定,若叔叔有異議,我建議你放在心裏就好。”
說完,風禹尊便知會了秦晴一起,頭也不回的走向辦公室。
站在原地的風駿中,臉色逐漸青了起來,額上的一條青筋漲了出來,臉上連著太陽窩的幾條筋,也盡在那裏抽動。
“這臭小子可真夠囂張的,行,不把我這叔叔放在眼裏,往後可有的你罪受。”他恨恨地衝著風禹尊的背影一通威脅,這才不甘不願的離開。
秦晴跟在風禹尊的身後,一直跟他進去了總裁辦公室,關上了門,秦晴便拉下來了一張臉。
“禹尊,為了她,你竟然做到了這種地步?你這是在拿風氏的前途開玩笑。就像風駿中說的,駱氏的確是最適合的選擇,從各個方麵來說,同駱氏合作,能達到雙方共贏,和華氏,則存在很大的風險……”
風禹尊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然而他反駁,“風險即是機會!”
過去三年,為避免和駱氏合作,他趟過多少風險,最終也取得了成功,這一次也不例外。
“你幹脆直接承認,你在替蒼小豆報複駱家?所以故意不和他們合作。”
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進來的秦晉琛不疾不徐的說道:“那你也幹脆承認,你這麽反對禹尊的決定,是因為你心有不甘,或者說,天才美少女秦晴,在嫉妒一個叫蒼小豆的女人……”
“秦晉琛,你胡說什麽?”秦晴勃然大怒,眼睛瞪得溜圓。
秦晉琛走到了秦晴的身邊,衝她一笑,“我說的是實話,如果你不信,倒不如自己捫心自問,你為什麽無法接受蒼小豆的存在?僅僅是因為怕她知道真相後會傷害禹尊?還是說,你這樣的想法沒有得到任何人的認同,所以你打算固執到底?”
那天,秦晉琛也說破了,說爺爺沒有認同秦晴對蒼小豆的防備,同時,以他對秦晴的了解,從來都是被人捧著的人,頭一次被否定,心裏頭肯定不好受。
隻是沒想到,她的這種心理,會一直持續到現在,非但沒有緩解,反而變本加厲了起來。
之前是怒,現在是惱羞成怒,秦晴的臉頰憋成了通紅,她咬著嘴唇,將手裏頭的文檔袋拍在了風禹尊麵前。
“將駱氏資金,秘密從國內轉往R國銀行的,不是駱齊林,而是蒼小豆,從這一點來看,你們還覺得她是單純無害的嗎?”
“沒有人覺得她是單純無害,隻是沒有人像你一樣,把她當成瘟疫。”秦晉琛將檔案都推到了風禹尊的麵前,“禹尊,哥哥是和你一邊的,怎麽樣,把你那輛蘭博基尼借我開幾天?”
“秦晉琛,你去死!”沒等風禹尊表態,秦晴氣急敗壞,操起桌麵上的一疊文件,重重的砸向秦晉琛的腦袋。
一時之間紙張四處飄散,秦晴便在這樣的場景裏,踩著高跟鞋,氣呼呼的離開。
秦晉琛摸著腦袋,衝風禹尊尷尬的笑了笑,“這樣的女人是不是很可怕?”
風禹尊起身,輕輕砸了秦晉琛一拳,輕笑一聲,“你喜歡,不是嗎?”
“喜歡她,大概已經成為習慣了。你也一樣,從小就對你的暖暖寵愛有加,就連中間隔了這麽多年不見,你還是沒有改變,當然,你也可以不用改變,或許我……”
秦晉琛頓了頓,隨即苦笑著搖著頭,“或許,我真的需要戒掉這個習慣了。”
“因為廖傑西?”風禹尊攬住秦晉琛的肩膀。
秦晉琛點頭,“在秦晴的心裏,廖傑西是給過她愛情,又留給她傷害,但卻是無法抹去的一個人。也許,在她想起廖傑西的時候,還在幻想廖傑西回過頭來告訴她,離開她是有苦衷的……”
秦晉琛將話題哽在了一半,他聳了聳肩頭,而風禹尊卻明顯看到了他眼眶紅了一圈。
“你可以安靜的處理掉他!”
“來不及了!”秦晉琛抿著嘴,勉強的扯出一個笑容,“我已經讓人告訴她,現在,她肯定在奔往基地的路上,且懷著一顆迫切的心。”
總之,秦晉琛對秦晴的了解算是透徹了,就像他說的那樣,廖傑西人在基地的消息一旦被她知道,她便會馬不停蹄的趕過去。
迫切得恨不得將油門踩到底,雙眼盯著遠方,耳邊一直響起那句話,“秦小姐,我們已經找到廖傑西了,他現在就在基地。”
她甚至來不及多問是什麽時候找到的,便義無反顧的前往。
因為,比起詢問這些,她更想要當麵問問廖傑西,為什麽離開?為什麽還要回來?為什麽不幹脆從這個世界上徹底的消失?
然而,當她開車進入到了組織停車場,她卻遲遲愣在車裏沒有動彈,握著方向盤的手,不斷的使勁使勁,直到骨節發白。
良久,她撥通了秦晉琛的電話,她說,“我是不是很傻?竟然在得知他被找到的那一刻,還帶著興奮,還像那些年一樣顯得義無反顧……”
“你還是你,初心從未變過!”
“不,我已經不是那個時候我的了,我對愛情的勇敢,早就消磨殆盡了!”